《花开时,我们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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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时,我们太年轻-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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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我也没想瞒你。” 沁怡恼他那理所当然的态度; 意识到”坦白从宽”的可能。 “他就是妈说的我那男朋友; 本来我不想告诉妈的; 她总也唠叨; 我顺嘴说。” 估计深恨自己没有经历住老妈的探听; 才有今天的局面; 她是一脸恨意。
“刚面临社会一无所知; 我除了会弹钢琴; 还会什么? 那时过着清苦的日子; 今天不知明日事; 整个人处在漂浮的惶恐中; 认识他是之前打工的公司; 他是公司的客户; 一个成功人士; 给我很大帮助; 打本给我做生意; 教我开辟市场。” 一个美丽的灰姑娘遇上白马王子的现代版; 可是这是自己的姐姐; 里面有太多的未明让剑书忧心; 他一声不吭的看向她; 她的眼光虚虚的飘向不知哪里。
“如果他是一个好人选; 为何你夜夜放纵; 酒醉熏天。” 话音锋利的刺向最弱处; 迫使她面对自己的回避。 眼泪漫上她飘渺的眼; 以宁见状担心的拉住剑书的衣角; 他反手握紧她的手; 给她一个自己有分寸的眼色; 或许伤痛看终究要直面; 沁怡西索索的独自抽泣。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上我; 刚开始; 只是很感激他; 觉得自己出门遇到贵人。 但时间一久; 发觉他看我眼光不同; 而我越来越感到离不开他; 我们在一起了。 可是……” 后面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灰姑娘以为真的遇上了童话里的王子; 以身相许; 才发现王子的古堡里早已住了一个女人; 没有自己的位置。 所谓的王子; 既不能赶走城堡里的人; 又不愿对城堡外的人放手; 惟有另辟新居安抚新人; 出钱让她做着可有可无的生意打发时间; 而她就成了他见不了光的女人。
有过猜测有过怀疑; 哪怕是亲眼见过他们两人的亲昵; 以宁两人亦不愿往坏的方面想; 而事情的真相更令人无法接受。 剑书的心如同裂片一块块落下; 从小姐姐那么好强自重; 自己不擅言语; 父母长期在外; 家里的大小外交都由她出面; 从来都是落落大方的女孩成了如今偷偷摸摸为人不齿的女人; 这是自己的姐姐; 而自己又怎能眼见她如此呢。
“离开他; 你这是自己作践自己。”
“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我无法再回到从前了。 而且我们彼此相爱。”
“如果他爱你; 你应该是快乐的; 可是你看你现在的样子; 哪里有快乐。 如果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就不该让你陷入这样无止尽的深渊里。”
“没有他的时候; 我惟有靠酒精麻痹自己; 告诉自己我是个幸福的女人。” 
“剑书; 请让我自己面对这些; 不要再替我担心; 求你; 我的压力够大了; 不要再给我压力。”
“沁怡姐; 剑书他是关心你; 你不要误会了。”
“以宁; 你太单纯; 爱不是单一的; 有快乐; 也会有痛苦; 可能我的爱只能是在苦中品茗甜; 苦也好; 甜也好; 我都甘之若饴…。。”
“姐。” 沁怡无助的坐在那里; 妩媚的眼盛着憔悴; 卷曲的发顺着泪水盘绕; 精致的妆容已是混乱; 显得格外凄楚; 剑书无能为力满眼的痛; 看得以宁也跟着痛; 爱; 怎么会伤人呢; 沁怡的爱怎么会这样无可奈何而忧伤; 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给了她一份无望的爱。 
……
“你好; 我是林以宁。” 
以宁沉静的坐在办公桌前忙着手上活; 顺手抓起桌上的电话夹在下颚。 
近段时间情绪时时低落; 一来牵挂剑书和沁怡。 从剑书口里; 沁怡回复夜夜酒醉萎糜的日子; 每每见她都是精神恍惚; 而她似乎更要做出无所谓; 强装的潇洒让剑书更加痛心。 二来; 不知何小姐出于什么打算; 下周起她要调到成本科去工作; 因与琴姐; 阿辉几个人相处甚好; 以宁心里不情愿离开; 琴姐宽慰估计是上次报表系统效果好; 老板青眼有加; 而且都是一个财务部; 不过是这头走到那头的距离而已。
“以宁; 我是何小姐; 你进来。” 
自从进财务部; 这位何小姐没有单独召见过她; 就连岗位调整都是琴姐口头通知; 以宁猜不出所谓何事。 何小姐的经理办公室与何家辰的一般大; 但较之的空空荡荡; 这里明显女性化; 小玩意; 盆花调剂着何小姐的职业急迫感。 办公桌旁的长条沙发上赫然两个人; 何家辰慵懒斜靠着; 成本科科长黄小娟却皱着眉正经而坐。 
大班桌后的何小姐算不上漂亮; 但上下都充满了职业的干劲; 有了特殊的魅力。 随着以宁进入; 眼里莫名华彩闪过; 不动声色回望了一眼何家辰; 而他低眉合眼好像漫不经心; 何小姐了然的轻笑。
临近年底; 根据惯例要对公司所有资产进行清理; 第一步要求以宁独立组织月底的仓库盘点; 黄小鹃作为科长起协助调配工作。 她十分愕然; 财务部组织的盘点历来都是成本科长的工作; 她这个还未到位的新科员凭什么承担这么大的任务。 但何小姐爽快地语调;信任的态度令以宁无法产生怀疑; 黄小娟似有似无的皱眉后; 满口应承全力配合; 只有那个何家辰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接到任务; 以宁谨慎解读了留存的盘点方案; 大都十分详尽没有多少出入; 公司里原;辅;成品等大大小小有六七个仓库至多; 盘点必须在一天内完成; 人员安排十分重要。 为了尊重黄小娟; 以宁找到她商讨具体安排细节。 谁知她却是一幅你说怎样就怎样的漠然; 推托成本科人员缺乏; 不能全下仓库; 人手不足的情况下; 以宁总也觉得盘点那天不会那么顺利。
仓库主任秦海找到以宁; 说是何家辰命他调动仓库所有那日开工人员配合财务部这次盘点; 而且因此车间要停产一日; 以减少材料的收发。 琴姐也向何小姐自荐; 发动她的人员参加成品仓的盘点; 以宁心里感动; 知道琴姐有心帮助自己; 更打起十二分精神; 越发的慎重。
新居
       以宁在辅料仓爬上小山一样高的纸箱上点数的时候; 何家辰转悠到了那里; 一眼瞟到高高在上的以宁; 穿着一身红色运动装的娇小身材; 因为爬上爬下; 满脸红扑扑; 手里拿着盘点表; 手指夹着铅笔点点; 一五一十的念叨; 整个一团耀眼的火在高处燃烧似的。 
盘点接近尾声; 一切都相当顺利; 到下午三四点钟; 以宁赶往五金仓出事了。 所谓五金仓就是除了生产用材料外其他用品都归入此仓; 由此可想; 办公用品; 清洁用品; 修理用具; 杂七杂八; 数量少但品种多。
当初安排黄小娟盘这个仓就因为她的经验丰富; 但以宁去收盘点表时; 发现所有的数据都是从仓库账本上抄下来; 她竟然没有进行实地点数。 以宁十分诧异; 作为老练的科长; 能犯下这种错误; 显而易见有针对性; 压住心里的火; 及尽冷静面对她。
”阿娟; 我们要的是实际清点数; 这个帐面数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了; 你的意思是仓库帐有问题。” 
话音一落; 仓管员不干了; 噘着嘴发牢骚;”我有什么错; 不就是进出记账吗; 这么多东西乱七八糟的; 你自己去点清楚好了。”

主任忙劝这个说那个; 一时间; 小房间里闹哄哄。 这样拖下去; 到了下班时间就更麻烦了; 黄小娟板着脸全然不见以宁的着急。 以宁心下冷齿; 无意纠缠; 拎起电话。
“琴姐; 你现在方便吗?”
“以宁; 什么事; 你说吧。”
“五金仓盘点还没完; 现在需要些人手。”
“好; 我叫阿辉和惠惠他们去; 你安排他们怎么做。” 琴姐立刻从杂乱的电话里意会到以宁的处境; 二话没说作出了安排。 很快; 阿辉; 阿金; 惠惠过来; 言简意骇的指着库里的物资交待他们各带着仓管员的清点范围; 自己钻进修理配件架; 将黄小娟凉在凳子上。 
大大小小的轴承横在仓架上; 必须对着型号一个个点; 以宁踮起脚吃力的挪最上面的轴承。 突然; 一双大手扶住轴承。
“是想试试你的脑袋和它之间哪个硬吗? 我告诉你; 你的头肯定比不过它。”
何家辰接着说出一串号码; 以宁找到手上的名称记录好; 不忘对他翻白眼; 帮人也是这么冷冰冰的; 这个人真怪。 
“出了什么问题; 这么晚了; 还这么多人在点数。” 他若无其事的接着下个配件。
“没事; 这里物资太多; 比较麻烦; 我找多几个人来。” 以宁一边忙着登记; 一边仰头回答。 他撑着木架; 低头看看她; 眼里一抹探究划过。 
“没事就好; 你们快点; 效率这么低。”
“知道了; 就快好。” 以宁连连点头; 忙不迭的说:”何经理; 我来吧; 看这里灰尘扑扑的; 脏死了。” 想着打发他走吧; 一会冷一会热的;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变脸了; 现在可是再经不了折腾了。
“这里是你熟还是我熟。” 他没理她的话茬; 以宁一想笑了; 拍拍脑袋; 
”是;我忘了;这可是您的地盘; 失敬失敬。”
“岂敢岂敢。”
“哈; 哈; 你还是蛮…。。” 以宁收住要冲出口的话; 她本想说你还是蛮活跃的嘛; 怎么总做出冷面对人。
“有的人我才懒得搭理; 有的朋友当然热情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 淡淡解释。
“那就是那句了。” 以宁清纯低咛; “朋友来了有好酒; 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猎枪。 哈…”
随着她的委婉清哼; 何家辰在她清亮的双目下恍然失语。
……
“哼; 老虎不发威; 她以为我是hello ketty。” 以宁仰面躺在剑书的腿上; 翘着脚玩着他的一只手眉飞色舞讲述这次盘点。
“你没见后来黄小娟的脸色; 又惊又怕的样子; 真应验了那句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后有没有告诉老板。” 剑书低头摸摸她的脸; 眼睛里都是她撅着嘴义愤填膺的模样。
“没有; 想想大家都是打工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算了。”
“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为难你吗?” 
“谁知道; 她们都是本地人; 自然要欺负外地人。”
“我倒不这样认为; 因为你给了她压力; 当有危机感的时候; 自然会对可能的敌人作出反抗。” 剑书清晰的分析; “如果你越高调; 给她的压力越大; 在她的能力范围内; 会有更大弹力。” 
以宁呼拉坐起来; 搂住剑书; “那我要怎么做; 难道任由她做小动作。”
“好好想想; 你也不是那么笨吧。” 剑书宠溺揉乱她披下来的头发; “我做了这么多事; 你要怎么报答我。”
租房是以宁提出来,她实在看不下去剑书成天对着沁怡醉生梦死彼此煎熬,都是成年人或许拉开距离,让她有个空间,冷静下来,想明白在亲人面前这样不是好强的方式。剑书考虑很久,最终无奈点头,沁怡知道剑书要搬家也没有阻拦,只是微笑着说安顿好了要请她去坐,以宁大大拥抱她,伤感的要她一定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通知剑书。
环顾这个一房一厕一厨的小房,当初看房时,剑书觉得它太旧而且价格不便宜,但因为坐落在Z大,周围树木成林,来来往往青春洋溢的男女让以宁看着欢欣,剑书二话没说租了下来,屋主高兴得主动提出可以提供了一张双人床; 两个人用足以; 以宁红着脸东张西望装着没听见; 剑书也是一脸的尴尬; 最后只要他的床架; 自己买了一张床垫,其他屋主安置了可折叠的沙发; 茶几,电视等基本用具。
“奖励? 今天新居开张大吉。”以宁迅速亲了他一口,“快做饭,等会我们去花市买花去。”
花市回来; 兴高采烈捧回大束红白康乃馨; 以宁从厨房地柜里找出上手没带走的透明花瓶; 喜滋滋注满水; 哼着歌; 一枝一枝左摆右插摆弄着; 不时回头笑看剑书; 他正往墙上钉着一张放大的像框; 像框里以宁趴在他的肩头立在成都”杜甫草堂”影壁前; 因为是冬天; 阴沉的天色; 但红墙夹道、翠竹掩映的壁廊前红粉佳人笑得一片灿烂; 那个有些清凉的男子也是满眼的喜悦。
“这是我们温馨的家啦。” 以宁欢欣的挽着剑书; 欣赏着经过布置后的小房间; 尽管简简单单但充满了温馨。 床上; 沙发上; 茶几和窗帘都是素雅的白底细兰花; 以宁顶着大太阳去布市买布找人加工的; 窗台上静静的康乃馨; 还有墙头笑吟吟的人; 这就是以宁和剑书的第一个家了。 
“这里太简陋了; 以宁; 要委屈你了; 我们一定会有真正属于我们的家。” 扶着她的腰; 俯首细脸白净的以宁; 他内心有着内疚; 曾经誓言旦旦要照顾好她; 现在却无法提供一个舒适安稳的住处; 要跟着自己挨; 她却无一怨言; 兴致勃勃地装饰这个蜗居; 哪怕是一盆花; 一块布都乐此不疲; 正因为她的乐天促使他愈加的想要她好。
晶莹剔透的眼眸泛起点点湿意; 以宁紧拥着剑书笔挺的腰; 自己一向都是比较随性的人; 苛刻点可以说没有什么大志; 无非是想着和所爱的人有正常的生活; 象自己的父辈一样可能只是油盐酱醋也乐在其中。 
单纯的大学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与李为容不同; 她对来广东没有强烈的愿望; 而今广东的日子并非如当初想象的完美如意; 只是素来的习惯促使她既来之则安之; 心平气和的生活; 短短两三个月; 心里却暗涌很多不确定的浮躁。 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宿舍里; 她特讨厌下楼去坐那张破沙发; 只因为从第一眼看到它; 特别没有安全感; 没有归属感; 她特害怕夜里加班后; 紧赶慢赶的离开公司; 以为朝安身之所而回; 却不过是一张铁床而已。 “家”这个字; 似乎开始让她奋力去追逐; 还要逼着接受陌生的生活; 忍受可能的冲突; 小心翼翼保护自己。 夜深人静时她会感到孤单; 唯恐自己没有能力把握一直追求的。 所幸有剑书与她共同进退; 他稳重有思想; 无边无际的眷爱着自己; 只有在剑书这里; 他有力的臂弯里; 她才能忽视心底的无力; 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下巴被修长指头轻轻抬起; “这么感动; 我的压力要很大了。” 剑书幽深眼里抹过一缕笑意; 她忽白忽红的脸色现出可疑的红晕; 局促的推开他; 跳上床掩饰着。
“睡了睡了; 今天折腾死了; 你也快睡” 
拉上大毛巾; 以宁暗暗叫苦; 房间里可只有一张床呢; 她急不可待的躺着; 剑书就没地了; 要么睡那张摊开也不够他长的沙发; 要么两人挤在一张床上。 
以宁是个纯品女孩; 和剑书一起这么久; 依然保持着处子的羞涩; 剑书一直很尊重她的感觉; 有过冲动; 两人拥抱亲吻但没有越雷池。 这样的气氛里; 埋在毛巾里的她浑身绷紧; 怎么有送羊入虎口的毛骨悚然; 生怕剑书跟着跳了上来; 嗡声嗡气的闷声从毛巾里传出。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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