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圣食!本来是想这次带来献给法老的……”艾薇脸上故意露出为难神色,“伤脑筋啊,怎么会被西塔特村村长的儿子吃了呢?”
“你、你你,分明是你给我……”
“不过,布卡是这么善良的人,”没等布卡把话说完,艾薇就接着说了下去,“又愿意帮我走到孟斐斯,我实在不好意思为难他啊……”
布卡如捣蒜一样狂点头。
艾薇笑得更开心了,“好~呵呵,那么就作为你带我去孟斐斯的报酬吧,只要你路上提供给我水和粮食,到吉萨再给我一匹马,这笔账就算结了。真是跳楼大降价啊……哎,本来还想用这个礼物讨好一下法老呢……”
布卡忙不迭地说,“就这样吧,我一定尽快把你带到孟斐斯,这件事,如果你能见到法老,你可千万别提了。”
“嗯~呵呵,既然是布卡这样说,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啦~”艾薇心里乐开了花,看看这个傻小子以后还敢不敢对她大呼小叫的!
看着艾薇狡猾的笑容,布卡突然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疑问说出来,敏锐的路骤然发出了一声尖叫,警觉地飞了起来。
“出什么事情了?”布卡也跟着站起来,往路的方向看,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来哈里森大叔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的……”这样想着,艾薇从袋子里拿出了红外望远镜。
“又是什么古怪东西?”布卡凑过去,好奇地看着艾薇拿着形状古怪的望远镜,贴到眼睛上。
“啊!”艾薇这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惊讶地尖叫了起来。“快,布卡,我们快过去,是一个人!浑身是血的人!”
没等布卡反应过来,艾薇就丢下他,一个人跑了上去。布卡顺着她跑去的方向看啊看,奇怪,明明自己的眼睛很好,但是怎么就没看到一个在流血的人呢?
*
艾薇感觉自己的心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到一个浑身是伤,血流不止的人。她不由得怕了,跪坐在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伤者旁边,久久不能言语。
“你在发什么呆!”从后面赶过来的布卡大声地说,“快看看他还有没有气!给他喝些水!”
“噢,对对。”艾薇慌乱地把手颤颤巍巍地伸到那个人的鼻子下方。“还有、虽然很微弱,但是还有。”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布卡跑上去,扶起那个人,撬开他干涩的嘴,往里面倒水。“身上都是刀伤,难道是被强盗抢劫了?”
“咳咳、……快点……通知法老……”满身是血的人稍微一清醒,立刻死死地抓住布卡,断断续续却焦急地说,“……利比亚、利比亚人……三天前……”
“你别说话了,不然你会死的。”布卡想制止他说下去。
“幕莱……幕莱村……求求你们,救救幕莱村……”
他要……死了吧……艾薇望着这个可怜的人。
布卡的神情变得非常严肃起来,“幕莱村?你说幕莱村怎么了???”
“幕莱……利比亚……救救……”
伤者在布卡的怀抱中断了气。
“利比亚人三天前进攻了幕莱村?他是这个意思吧……”艾薇轻轻地说。
布卡慢慢将死者放下。“该死的利比亚人,居然擅自撕毁和约!忘记了他们的公主是吉萨领主希殿下的妃子吗!该死!我们加快脚步动身前往吉萨吧!一定要让领主出兵,幕莱村是吉萨领地的第二大村子,希殿下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路!路!”布卡大声地叫着自己的朋友,径自往前加快速度地走去。
艾薇怔怔地看着死者……原来,死亡竟是这样震撼的事情,亲眼目睹一个人的生命逝去,让她感到几分可怕。“可是……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土人!!你在做什么!!我们快点去吉萨求助啊!!”
“不对……不能去……不能去吉萨!!”艾薇大声地喝止了布卡。
“什么?你说什么?你疯了?难道要对幕莱村见死不救吗??”布卡不能理解地大喊。
“想想!布卡!好好想想!幕莱村离开这里有多远?”
“你这个速度,要走一天半……”
“离吉萨呢?”
“一整天啊!很近的,所以我们快去吉萨求救吧!”
“布卡!动动脑子!”艾薇快速地说着,“刚才那个人说战争是三天前开始的,吉萨离开幕莱只有一天的脚程,其实是很近的!所以不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然而三天还没有出兵,只有两个可能!一、吉萨已经被占领了;二……”
“吉萨和利比亚人是一伙儿的……?!”顺着艾薇的思路,布卡将信将疑地把答案说了出来。
“没错!”艾薇叹了口气,“无论是哪种可能,我们去了都于事无补。”
布卡几乎瘫坐了下来,沮丧地抓着自己如火焰般鲜红的头发,“那怎么办……幕莱村是西塔特村的同伴啊……身为西塔特村的村长之子,我怎么能、我怎么能……”年轻的脸上出现了焦急而甚至几分无助的神色。
“不要慌。”
坚定而冷静的声音让布卡不由得抬起头来,艾薇的表情出奇地镇定。
“你不是有路吗?让它飞到孟斐斯找你的哥哥,它飞得比我们都快。让你的哥哥告诉法老这边的情况,并请求派兵支援,记住,要派兵,法老则千万不可为贪功而离开孟斐斯……我担心这次利比亚人不是单纯地扰境。”
布卡愣愣地看着艾薇。
“你看着我做什么,快去写啊!”
布卡晃晃脑袋。“我没有……我没有莎纸草……”
艾薇从包里掏出纸和笔,“诺,给你,现在写,照我说得写。”
布卡接过纸和笔,好奇地看了又看。
“没时间看了,快写!”
“噢噢!”布卡连忙低下头写了起来,“那……土人……不、我是说艾微,我们怎么办?”布卡开始认真地称呼艾薇的名字了,刚才的一番话,让这个瘦小男孩的形象,突然在他心目中高大起来了。
“我们?”艾薇皱着眉,就算是为了帮比非图吧,这趟浑水看来真是非淌不可了。不能小看任何一场会危及法老的战事啊……
“我们去幕莱村。”
第十八章
太阳正慢慢沉入尼罗河,把孟斐斯渲染成一片华丽的绯红。耕作的农民们都从田地里返回了自己的小屋,街上的集市渐渐散去了,不时有几个年轻的姑娘,三个一群,两个一组,提着织好的布,开心地穿梭在小巷之间。
年轻人站在孟斐斯宫殿的城墙上,冲天空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从夕阳的方向远远飞来一只深棕色的鹰。他对着它高高地伸出自己的左臂,“路!落过来!”
年轻人有着要燃烧起来一般的红发,与他翠绿色的眼睛遥相呼应,争辉斗艳。身上做工精细的铠甲和鞘上嵌有绿松石的佩剑说明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拉美西斯时代最年轻的将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西塔特村长的长子,孟图斯。二十七岁的孟图斯与年仅二十四岁的全国最高先知礼塔赫一起被称为帝国双璧。他们与年轻有为的法老一起,为踏入新朝代的埃及,带来了无限的活力与希望。
“好样的路,飞得真快。”孟图斯夸赞着,示意路落到自己的手臂上,“布卡那小子呢?他不是一直说有路的地方就一定有布卡吗?”
路俯冲下来,稳稳地落在孟图斯结实的左臂上,不老实地拍打着自己的翅膀,不停地移动着自己的爪子。
“怎么了?饿了?”孟图斯不解其意地问着。路更猛烈地扇动翅膀,几乎要飞起来一样。孟图斯感到路十分反常,于是仔细打量了它一下。原来,路的右爪上绑了一个小纸条。“嘿,原来是传信兵,不错啊,路!”孟图斯一边从路的爪子上把纸条解下来,一边赞扬地说。路也抬起头来,一副自豪的样子。
“这是什么材料?好奇怪,不是莎纸草。”孟图斯不慌不忙地慢慢拆开纸条,当他看到上面画着的歪歪扭扭的象形字时,他的脸色骤然大变了起来。“是布卡的字……”
快速浏览完纸条,孟图斯的脸上出现了焦急的神色。他笨拙地摸了摸路,原本光泽的羽毛显然因为长途跋涉而变得有些脏污。孟图斯有点歉意,但还是匆匆地说,“不能陪你了,我现在要立刻去晋见法老。我让其他人给你些找些食物。”路就好像听明白了孟图斯的话一样,低低地叫了一声,骤然挥动翅膀,飞进了晚霞未散的天空,沿着来时的方向,快速地飞了回去。孟图斯看着路逐渐变小的身影,轻轻地说,“回去找布卡吗?路,真是好样的。”
转头过来,绿色的眼眸已变成如深湖一样的幽冷,“来人,拿我的披风过来,我要立刻晋见法老。”
***
孟斐斯是下埃及的中心城市,也是下埃及最繁华的城市。地处尼罗河畔,不仅有发达的农业,也会有来自各国的商人在这里歇脚或做贸易,市民之中,从事建筑、纺织、精工的大有人在,甚至在制作木乃伊方面,都有专家,俨然是一个“国际大都市”的样子。
法老在孟斐斯有着豪华的宫殿。新王继位、重要祭祀、会议、战争等时,孟斐斯都会成为法老必会拜访甚至停留以时日的地方。更有法老大兴土木,在这里建立宏伟的寺庙、金字塔以及奢侈的行宫。继位不足一月的新法老、拉美西斯同样不能免俗,刚加冕不到三天就下令在孟斐斯附近建造庞大的人面狮身像,更为了监督工事的情况,特意来到孟斐斯,顺便参加当地的祭祀以及接受民众的祝福。
人们盛传新法老于先王塞提一世不同,不仅善长兵刃相见的战争,更是外交、内政方面的天才,加之自摄政王子时代就跟随他的“帝国双璧”孟图斯和礼塔赫作为他的左右手,登基三天就给全国人民带来了欢欣鼓舞的士气,孟斐斯周遭城市的市民甚至愿意徒步行旅数日,来到孟斐斯,远远地拜见一下新法老。
而让全埃及的少女们沸腾的是新法老惊为天人的外貌。拉美西斯在登基前就是出名的俊美,而登基之后,天下独尊的身份使其更加锦上添花。虽然花名在外,但是天下少女无一不想受到一次宠幸,哪怕是一次,无名无分,她们都甘之如饴。而且,虽然机会小于零,但是她们还是抱着飞蛾扑火的心态,梦想或许自己会成为特别的那个,或许自己会被册封为妃,但是到现在为止,这种想法,永远只是个梦想……
孟斐斯宫殿–侧宫
侧宫的寝室是一间硕大的房间。四壁上装饰着豪华的金银饰品,桌台上放着昂贵的金质花瓶,里面放着埃及人最喜爱的莲花。层层半透明的幔帘随着风慢慢地时飘时静,房间深处奢华的床塌隐隐可见。
两具年轻的肉体交叠着,房内沉重的喘息声和床塌的响动,透过层叠的幔帘,传出室外。孟图斯在侧宫的门口踱来踱去,绿色的眸子里映出了焦急的神色。门口的卫兵没有表情地看着他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
“王……这样多久了?”孟图斯第十次发问,脑门上渗出了涔涔的汗珠。
“回将军,从傍晚开始。”卫兵没有感情地回答。
抬头看看天,星星都亮起来了。虽然知道王的脾性,但是遭遇如此军情,或许真的需要强行参见,以免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可是……里面的传来的阵阵淫声浪叫,使他不由得难以迈出脚步。一直没有娶妻的他,听到这种声音,不由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中只能盼望这样的事情可以早些结束。
“这样还要……多久……”红发的年轻人又一次尴尬地开口。
“回将军,不知道。”卫兵还是同样平淡的语气。孟图斯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继续在门口踱来踱去。
而此时,房间里正春光旖旎,满室的热气几乎要撕裂厚重的幔纱,穿到室外去。身材火辣的女人被压在下面,将自己的身体弯成弓形,努力地迎合着上面男人狂野的索求。她眼神迷离,双唇微张,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芊长的指甲仿佛要透过床单将手掌抓破,
对比起她迷醉的神情,男人则显得过分冷静。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没有情感的光辉,仿佛无机质的宝石,冷冷地映着女人热情扭动的身躯。他剧烈地抽插着,丝毫不理会女人的表情是痛苦还是享受。突然女人的身体开始缩紧,叫声不断变大。男人用原本抚着她胸部的手抬起她一条光洁的腿放在肩上,加大了抽插的力度。还没有从快感中恢复过来的女人,眼角渗出了眼泪,承受着男人粗暴的索求,渐渐发出更为娇美的声音。
男人终于低低地嘶吼了一声,快速地挺入几下,抽身出来,将欢愉的种子悉数射在被单之上。他快速地起身,将衣服穿上,拿起身边的佩剑,丝毫不带有半分留恋地向门外走去。床上的女人沉沉地喘息着,思绪仿佛还停留在刚才的翻云覆雨之中,看到男人快步地离去,她连忙支起身来,不加任何遮盖,裸露出傲人的身躯,对着要离去的人说,“王,下次再召见奴婢吧……服侍王是奴婢的荣幸。”
拉美西斯回过头去,双眼漠漠地扫了一下女人完美的身段。或许不该带这个女人来孟斐斯,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因为带着她随时可以发泄欲望、省去很多麻烦,但是现在看来这种特别的待遇让眼前的女人有了误解。他沉吟了半刻,女人看他不作声,心里的期待便更增加了几分,“王~”女人嗲着,双眸半垂,吐气如兰地说,“芙娜等着您再召见~”
“下去。”冰冷的声音让这个叫芙娜的女人心里一寒。她难以置信地把头抬起来,看到的却是拉美西斯冷若冰霜的脸,刹那间,她感到自己掉入了万尺冰窟之中,一下僵住,不知如何是好起来。没等她反应过来,拉美西斯就冷冷地丢下一句,“去找内臣领赏。念在你从底比斯跟过来,我便不治罪于你,下次如再敢造次,杀无赦。”
语毕,年轻的法老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剩下芙娜一个人光溜溜地坐在床上。盯着逐渐远去的拉美西斯,她美艳的双目中燃起一丝火焰,仿佛要将那迷人的背影吞噬。
她绝不能失去法老的宠爱。
法老在继位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