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操守地教授。 哪怕你再有名我也要开除。 ”
“自由意味着大学之间需要公平和公开的竞争,因此也就有更多更全面的彼此监督。 既然“一流”不是靠行政决定的,公开的学术批评就会起大作用。 美国的大学制度是最自由的,大学之间地竞争在世界上也是最激烈的,所以它们现在也是最厉害的。 同时,美国大学对教授学术操守的要求也在最高一档。
在现代社会,自由总是与法治联系在一起的。 自由薄弱的社会。 必定就是法治薄弱的社会。
大学制度依赖于社会的基本制度,所以不能对大学提出很高地要求,却看不到大学制度受社会制度的影响。 在一个比较开放自由的社会里,大学制度不一定就是好的;但如果社会不开放、不自由,大学制度必定好不了。 比如,现在的研究生入学考试制度真是弊病丛生。 像美国那种录取制度,就非常合理。 读研究生不用再做专业考试,考一个GRE。 或者再有TOFEL,加上自述、大学成绩、推荐书,可以投很多学校,然后学校根据你的综合成绩、素质来筛选。 大学成绩自然长期有效,一个GRE可以用五年,今年不行明年还可以再投。 学生省了多少麻烦、时间和精力!
我们这里地考试让那些最有创造力的年轻人,为了考试,整天去复习大学学习过的内容,背那些无聊的内容,浪费精力、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想一想,如果美国的大学录取研究生也像我们这样考试,不要说别的,有几个人能够付得起到美国去考试的路费?再加上复试,有几个正统学生能够到美国去留学?如果不考虑语言等方面的困难,“考”美国大学的研究生真是比考正统大学的研究生容易得多。
比较一下。 就会看到什么是好地录取制度了。 正统人本来很聪明。 大学优秀生源地基数那么大,又有几千年的文化和重视教育地传统。 为什么难出创造型的人物?现在大学的教学方式、考试方式,似乎有很多是专门要压制、扼杀学生的创造性和自主能力的,这就是原因之一。
我觉得在我们国家也应该学习西方的先进经验,实行完全的学分制。 学分修满,硕士论文、博士论文做好,答辩通过就可以毕业了。 比如,博士生学习,聪明、用功的人三年就可以毕业,不那么用功的人,或者碰到其他困难的,五年毕业也可以。 ”
孙长林又问道:“那你觉得,现在整个教育现状,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
林夕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我认为,正统教育最大的问题不是别的,是缺乏对人基本尊重的观念。 煤矿不断爆炸,矿主前赴后继地促成此类灾难,他们有过恻隐之心吗?那么多排放有毒污水的企业,导致那么多人得癌症和其他绝症死亡;多少政府官员对于人民生命、疾苦的冷漠无情,如此等等,媒体上俯拾即是。
这些人都受过我们的教育,可在他们心里,毫无对人基本尊重的观念。 那么,从小学到大学,是否要培养学生树立一个观念:无条件地尊重人?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要培养对人尊重的观念,最重要的不是先分好人还是坏人,而是要有对人的基本尊重。 你不一定要做好事,帮助他人,但是你要尊重他人;保护自己自然也很对、很重要,但这与要与人为善、尊重别人并不矛盾。 我们的教育提出的要求太高,而行动的标准又太低。 ”
林夕的话,可以说是指出了教育的弊端,也让孙长林感到了林夕对当前教育现状的不满,同时也看到了林夕决心在海天实行改革的决心和信心。 孙长林当然是义无反顾的支持林夕。
“小林,你就放胆的去做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
林夕想要实现自己的报负,仅凭他一个纪委书记的头衔当在是不可能的。 所以第二天晚上,林夕就来到了省里主管教育的副省家中,与这位副省长作了一次长时间的“亲切”交谈。
自从海天大学出事以来,这位副省长急得头发都掉了许多,直到整个案子都结束了,他才算是松了口气,可没想到,这个案子中最出风头的海天纪委书记林夕竟会登门造访。 而且在言语中,不时透露出,自己的一些不利证据正在此人手中。
这可把这位副省长急坏了。 好在林夕提出的要求并不是十分苛刻,只是一个学校校长的位置而已。 而且林夕还保证让现任的学校党委书记主动提出调职请求。
虽然这些年来,这位副省长没少从盛军等人身上捞取好处,不过到了这个时侯,自身都还难保,当然也顾不得这些人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学费问题(上)
第一百八十八章 学费问题(上)
得到了副省长肯定的答复后,林夕又赶回了海天大学,找到盛军和张蒲。 两人因证据在林夕手中,对林夕的话当然不敢表示什么不同意见,张蒲甚至还在窃喜,自己苦等了几年的学校党委书记的宝座,没想到却因为林夕几句话就成真了,他那里还会去管盛军今后的死活。
盛军因有把柄在林夕手中,当然不敢不听林夕的话,不然恐怕就不是提前退休的问题,而是要因为贪污受贿,被人起诉了。 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他在海天大学也没少捞取好处,也够他以后安享晚年的了。
林夕的任命书还没等到新学期开学,就已经下来了。 与林夕预想的一样,年仅30余岁的林夕今年可谓是双喜临门,不仅娶妻,而且到海天仅半年多点儿,就升为正厅级,成为海天大学的校长。
30余岁的大学校长,在全国也不多见,在正统的高等学府中,其党委书记、校长更多的一些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他们的学识可谓丰富,可是他们思想大多已经有些沉旧,已经跟不上当今社会的形势。 更何况林夕刚刚才查处了一例教育界的丑闻。 虽然最后查处的人并不多,判了刑的只有两人,可在教育界,消息灵通的人同样不少,知道其中奥妙的人更多。
可以说林夕的任命,不仅在海龙省引起了轰动,而且在全正统的教育界当中。 更是掀起了喧然大* 。
各种流言蜚语不仅在海天大学中不断,在海龙省地各所高校,就连其他省市的高校都知道了海天的林夕。 有的人为林夕叫好,希望林夕能凭借着他年青有为,蓬勃的朝气为正统教育这块已经腐朽的净土注入一丝新的生机。
但更多地人,却都在等着看林夕的笑话。 就凭他一个区区30多岁地青年,他本身的学历只是个研究生而已。 还是在党校函授的,他的知识水平到底有多少。 还是个未知数。 他能胜任这个角色吗?
林夕接到任命书后,也没闲着。 在家闭门三天后,带着在这三天里的唯一成果,海天大学改革与发展规划,与刚升为海天大学的张蒲打了声着呼,就一个人来到了燕京。
他来到燕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到教育部请求将海天大学列为全国高校改革试点校。 他准备在海天大展拳脚。 希望通过改变海天大学现在地面貌,能够促使全国的教育系统中进行一次根本性的改革。
满怀雄心壮志的林夕没想到一到教育部就被沷了一盆冷水。 在教育部办公厅中,林夕刚一报姓名,办公厅的人仿佛在看一只动物园里的稀罕动物一样,只是盯着林夕猛看,看来林夕的确是名声在外啊!可是这些人却对林夕所提出的想见教育部部长地要求置之不理。
等这些人“欣赏”够了,才告诉林夕,部长开会去了。 不在部里。
林夕又提出想见副部长时,没想到接待林夕的那名办公厅副主任却不耐烦的告诉林夕,部里领导都去开会了,都不在家。
林夕不相信这个副主任的话,想在部里转转,可没想到。 这个副主任却警告林夕,如果他敢乱闯,他们就要叫警卫将他赶出去了。
林夕无奈之下,只好回转,乘车来到了柯家。
此时,杨青柏还留在柯家,与柯振平时或是下下棋,或是练练拳,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他们对林夕的到来也感到十分吃惊,听了林夕此来的目地后。 两人让林夕将他制定的学校发展规划拿出来。 两个老家伙也想看看。
特别是柯振,杨青柏这么多年以来。 一直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对现今社会的各种弊端了解不深。 而柯振就不一样了,他没退前,在中央也曾任过军委常委,退下来这么多年,每天没事就是看看报纸,关心心实事,他不仅对正统军事的问题十分了解,对正统所存在的社会问题也有研究。
此时听林夕说想要动教育这个症结,柯振在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 在看过林夕所提供的材料后,柯振掩卷长叹,虽然他并不是教育方面的专家,对教育的根本问题所在并不是十分了解,但他从林夕地规划中,看到了问题所在,但同时也看到了希望。
在林夕地这份规划中,主要从教育制度、教师管理、学生管理三个方面进行改革。 柯振不是教育专家,但他对其中的几个重点十分感兴趣。
其中有一条柯振十分感兴趣。 林夕提出了在当今高学费地前题下,应该设立额度更大、范围更广的奖学金,同时增加学生在校园内勤工俭学的岗位,以缓解部分贫困学生因交不起学费而上不起学的问题。
至于学校经费,不应该由学生身上获取,起码不应该大部分由学生身上出。 除部分由国家补助外,应该将学校的研究出的高新技术转化为实际商品,以买专利或是以技术入股的方式,与大公司合作,以获得学校发展基金。 然后再将获得的资金投入到学校的基础建设上来,形成良性循环。
柯振之所以对这条最感兴趣,是因为他还记得当年在报纸上看过的一份报道。
标题就是:学费高如山,大学通知成了催命单。 里面详细述说了某地农民孙某,在儿子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因凑不齐高昂的学费,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儿子,最后自杀了。 在喝农药自杀前,还给儿子留下了一封“谢罪书”:“我儿当你看我的信时,我已不在人间,只因为我没有能力让你上学,没有脸对你,只可以用我的死向你谢罪……”。
柯振读后,简直是心都碎了。 金榜题名在过去是很荣耀令人高兴的事,可如今,鲜红的喜报转瞬变成黑色的沉重。 当考生家长千方百计却筹措不齐孩子的上学费用时,有的就动手扼断自己的生命之喉来表达对不能供孩子把书顺利读下去的“谢罪”,同时留给社会一个浸透血泪的问号。
每年到底有多少父母因为孩子的大学学费而“献身”呢?他不知道,可他知道,那怕就是这一例,都是文明社会的耻辱,是和谐社会的悲哀。
虽然为解决贫困生上学的问题,国家采取了诸如贷款、补助等措施,实际上只能是杯水车薪,治标不治本。 面对全国成千上万的贫困大学生,国家为什么不能想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呢? 杜绝这样的悲剧重演,应该是整个社会的共同责任。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学费问题(下)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学费问题(下)
而且柯振还记得,自己小时,当时正统的大学国立大学每年约30银圆,师范类不收学费;私立大学约为90银圆;教会大学每年约160银圆。 那时一个典型的工人4口之家每年平均生活费为450银圆。 当时普通工人的月工资平均约为22银圆。 国立大学的学费占平民百姓家庭生活费的份额大约5—10%,或者相当于一个工人一两个月的平均工资。 一般家庭若要供一个孩子上大学,虽然只能是国立大学,或上免费的师范院校,但还真没听说过有谁因孩子上不起学而自杀。
难道说建国近百年,实行改革开放也已经有几十年的正统,反而还不如当初了吗?难道这个社会不是在进步,而是在后退吗?
柯振不仅问林夕:“小师叔,你这个办法真的可以保证让贫困学生都上得起大学吗?”
林夕也叹口气道:“不能。 这个办法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贫困学生上学的难度而已,要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还是需要国家的统一改革。 ”
自从3996年正统高等教育试行并轨招生以来,全国高校的学费真的可以说是实现在跨越式的发展,从开始时的“免费的午餐”一下子涨过了2000元,这些年更是涨到了过万。
虽然人民的生活水平在不断提高,可是按照现在城镇及农村人民的收入来说,供养一个大学生。 需要一个城镇居民4。2年纯收入,需要一个农民13。6年纯收入。 在西部地区相当于贫困地区9个农民一年地纯收入;在一些贫困县更是相当于一个农民35年的纯收入。 而且这还没有考虑吃饭、穿衣、医疗、养老等费用。
当初是因为正统经济下滑,为拉动经济增长,有关部门及经济学家提出:如果高校招生量增加一倍,新增学生一律实行自费且每年支付学费一万元,那么,高校每年可多收学费200亿元。 学生在校消费也将达到40亿元,总额超过240亿元。 加上相应带动产生的间接支出,这240亿元可以拉动近1000亿元左右的投资和最终消费。 这才引发了高校扩招、学费涨价。
当时甚至有人还说:高等教育不属于义务教育,所以在原则上,其办学经费只能来自广大人民群众自身。 好像国家的财政收入不是来自“人民群众自身”,而是政府下出的金蛋!这些高人对大学扩招、涨价所作的结果预测透露了他们地“教育产业观”。 据他们预测,在当时因老百姓缺乏消费热情而导致的通货紧缩经济形势下,扩招、涨价可以拉动人民群众地教育消费。 “消费”二字明明白白告诉人们。 在鼓吹者眼里,接受教育、寒窗苦读跟上商店购物没什么两样:“欲购者买单”。 更直白的干脆说高等教育是教育消费中的“高档品”,不属国家保护价,应与市场接轨。 既与市场接轨,价格随供求关系波动当然天经地义。
那些对政策有影响力的经济学界人士无视百姓收入偏低、社会保障差、国家对教育投入过低的国情,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