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哪里话,就咱们俩这关系,还用得着谢么?”
“是啊!无以为谢,那就以身相谢,哈哈!”周围的人一听江边说得这么有歧义,立即起哄。
“行啊!老娘就以身相谢了!江边,要不晚上我给你留个门儿?”刘慧君大声说道。
“江边!别怕他!晚上就去,看她留不留门儿!要不叔晚上陪你去,替你去也成啊!”
“呵呵老六,这话可不要你们家那母老虎给听见了,若不然,估计那搓衣板又得受罪了!”刘慧君回头看了一眼,立即反击道。
那叫老六的被刘慧君这么一说,却没有了脾气,众人也呵呵大笑了起来,老六的光荣事迹,说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只要一提起这搓衣板来,众人总是会捧腹大笑。
话说,有一回,这老六的婆娘回了一趟娘家,老六跟村子里的娘们搭了几句茬,老六的婆娘随意一试便试了出来。
本来也没怎么生气,搭几句茬也算不得什么事,但是这老六自己心虚了,主动跪在搓衣板上承认错误。
老六的婆娘没有理会,老六自己却不敢起来。
旁人看到了,说道,“老六,你婆娘没说什么,你就自己起来算了。”
这老六虽然怕老婆,但是却也爱面子得很,死也不承认自己是怕老婆。
“我哪里是在跪搓衣板喽?我是看这搓衣板要多久才能够被我跪断哩!”老六说道。
旁人看了一眼那搓衣板,柞木的,估计跪上个百年也未必能够跪断,“这哪里跪得断呢?算了吧,再跪下去,估计你拿膝盖都得肿了。过几天,那农活,你婆娘一个人干啊!”
老六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起来,就不起来!”那气概,如果放在别的地方,还真是大有男子汉的气概。
这时,老六的婆娘却听见了农活的事情,连声道,“老六,你还不给老娘起来。”
老六一听自己的老婆的声音,身体一抖,竟然硬生生立了起来,看了一眼那旁人,尴尬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要起来,便起来!”脑袋一歪,便向家中奔去。
因此刘慧君一说这典故,船上的人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这也正好解了江边的围。刘慧君满脸笑意看着江边,仿佛在说:小样,跟我斗,你还嫩着哩!”
江边这一天的行为,让半山村的人也不由得高看了几分。江边在半山村人眼里的形象不再是那吊儿郎当的懒货,而多了一丝传奇色彩的好汉。
不过若是凭借这个,想让村子里的人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江边却是想也别想。江边家徒四壁,将女儿嫁给他不是将女儿往火坑里推么?
鹭鸶江弯弯曲曲,还有多处水流湍急,让客船不断的摇摆。
江边与刘慧君坐在相邻的位置上,本来位置就挤在一起,这样一摇摆,身体自然不时的发生着亲密的接触。
江边不时地感受到从刘慧君身体之上传过来的热量,不由得心猿意马了起来。
刘慧君自然也能够感受到江边的一些细微的变化,白嫩的柔荑悄悄的伸了过去,在江边的手背上捏了一下。
江边的反应却是贼快,忍着痛反手便将刘慧君的柔荑握在手中。刘慧君立即面红耳赤,却也不声张。
两个人私下的动作,并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一是到了山阴之下,光线稍有些暗淡,另外船上的人很拥挤,这座位间更是放了不少物品,两个人靠得如此之近,手上有些动作,自然被这些物品挡住,别人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江边第一次握住女人的手,心里有些激动,心脏不由得怦怦跳动了起来。刘慧君的手非常的滑。江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刘慧君的手一样的柔滑无骨,似乎能够拧出水来。
刘慧君随着船儿的摇荡,顺势伏在江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声,“死人啊!快点把我的手松开,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我们以后还见得人么?”
江边心里紧张,表面上却是神情自若,眼睛也不旁视。鼻子却贪婪地吸允着从刘慧君身上飘逸过来的香味。
“这婆娘身上却香得很!”江边心里赞叹道,那原本一丝紧张也随之不知道去了哪里。
揉捏了一会,江边才将刘慧君的手松开,让刘慧君松了一口气。却总担心别人已经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不时地看别人的表情。好在这时候,半山村的人在船上摇晃了很长的时间,再加上之前在集市上逛了一整天,早已经是昏昏入睡。自是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刘慧君转头看着江边那得意的神情,心里稍稍有些恼怒:让这臭小子占了这么多便宜,偏偏还就自己一个人担惊受怕。
另一方面,虽然有些担心被别人发现,但刘慧君并没有任何愧疚感。不是刘慧君没有廉耻,而是她那丈夫并不值得她为他守节。
刘慧君不管是年轻的时候,还是现在,都号称是半山村的第一美女,就算是现在的号称山门镇第一美女的李月季,也要稍逊半分。却嫁给了论人才还是家境都算不上优越的江大虎,这里面有一个故事。
当年刘慧君云英待嫁,一个亲戚介绍了江大虎,原本刘慧君根本就不将这江大虎放在眼里,但是撇不开面子,才答应去相亲。
见面却是放在江大虎家,看了之后,刘慧君自然是不同意。这江大虎表面上没有什么,只是挽留吃一顿饭,碍着面子,刘慧君又只得留了下来,没想这顿饭却吃到了天黑。
刘慧君家与江大虎家隔了一座山,这山路崎岖,白天尚且难行,夜里自然成了鬼门关。
刘慧君只得留宿在这江家,原本刘慧君是要去那亲戚家的,但是当时却稀里糊涂留在了江家。
第二天一早,刘慧君哭哭啼啼从江家跑出,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过了没多久,刘慧君成为了江大虎的婆娘。这一段一直是江大虎引以为傲的计谋。但是也没有想到也成为家庭的一个非常大的危机。
刘慧君即使成为了江大虎的妻子,依然瞧不起江大虎巧夺自己的贞节的手段。
一个没什么本事的男人娶一个名女人的压力是巨大的,江大虎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幸福,反而像背上了一座大山。
虽然有了两个小孩,但是两个人形同陌路。
接着又发生了更让刘慧君无法忍受的一件事,江大虎竟然背着刘慧君,在外面找女人,若不是带了一身病回来,或许,刘慧君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会在外面胡来。
从此两个人的关系就只剩下了两个孩子,以及结婚证上的合影。
这些事情,有一些,半山村的人大多知道,但是有一些,谁也不知晓。而江边由于很少与村子里的人闲聊,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第12章 默契
江边的手握住刘慧君的手的时候,刘慧君似乎感觉到将自己尘封的一个厚厚地外罩被击得个粉碎。她似乎重新找到少女时的那种对于异性的好奇。
炎热的夏天,她只感觉到江边手上的温暖,而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炎热。
“刘干部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坐在另一边的老四婆娘奇怪的问道。
“哦!是,是有点热呢!这船上人太多,真闷啊!”刘慧君艰难地平静自己的心情。
“嗯,是啊!真热!每一次赶集,人太多了!我们这里也太落后了,一条直通的马路都没有,要是有马路,保准只要半个小时,不是最多二十分钟便到了,这船转了好远,速度也不快,哪里有车子跑得快。”老四婆娘没有注意到刘慧君有些尴尬的表情。
江边将刘慧君的手松开之后,却有些不自然了。没握刘慧君手之前,江边随意将手放在那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手的存在,但是松开刘慧君的手之后,将手放到哪都觉得有些不自然。
人很拥挤,尤其是走了快一个小时之后,一开始站着的人也坚持不住,而且到了山涧中,摇晃得厉害,站着也不太安全,大家就挤着坐下。江边越加感觉这手没地方放了。
江边与刘慧君坐在一起,这里一开始就坐了一大群女人,这个时候,将手放在哪里都能够碰到一俱热乎乎,软绵绵的身体。而放在自己身上,却难免会将肘部对着别人身上。
江边尝试了很多种姿势,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最合适的。
“江边,你动来动去的,在干啥?不是想在老娘身上揩油吧?要是想揩你就揩吧!那死鬼大半年没回来了,身上倒是痒得慌。”另外一侧的一个婆娘问道。
江边很是无语,这婆娘长得谦虚不说,一大堆肥肉,一大把年纪,估计摸一把,都会做恶梦。
江边连忙往刘慧君那边挤了挤,连身体都不与那婆娘接触一下。
“哈哈,胆小鬼,原来是在打刘干部的主意哦!”那婆娘见吓到了江边,很有成就感。
刘慧君却在这刹那间微微抖动了一下,原来江边往这边挤的时候,用手在座位上支撑了一下,却一不小心伸到了刘慧君的座位上,与刘慧君的臀部发生一次亲密接触。
刘慧君仿佛被电麻了一下一般,身体忍不住抖动了一下,在船摇晃的时候,刘慧君顺势要俯了过来,而江边则默契地用手用力地支撑着身体,使得身体反而往刘慧君这一侧稍稍倾斜了一点。
“你要死了!竟然在这里动手动脚!”刘慧君小声的说道。
热气喷在江边的耳朵里,让江边极为享受。不过心中也是不平:动手动脚?只是碰了一下手,碰了一下手,好不?离真正的动手动脚还远着哩。
江边在体味刘慧君身上的柔滑的时候,不知道怎的,竟然想起了李月季:那月季不知道身体也会像刘慧君这样像鱼儿一般么?
想到这里,江边不由得手上的力度大了一分,竟然在刘慧君的大腿上捏了一下。
刘慧君嘶的一声,回头瞪了江边一眼。
江边也知道自己错手了,做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两人眼神之间不断的传递,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仿佛成了知心人儿,只是一个眼神也能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一般。
江边正襟危坐,刘慧君也神态庄严,仿佛这圣洁的鹭鸶江水一般,但是两个人心里却知道,一些东西已经冲破了枷锁,再也无法阻止了。
鹭鸶江水在山涧中奔腾着,发出激昂的声响,听起来仿佛一篇篇雄伟的乐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边的手与刘慧君的手在下面紧紧的牵在了一起。十个手指头像融为一体一般,紧紧地并立着。两个大拇指不时的搓动着。
“到家了!”不知道是谁一声大喝,似乎击碎了这个宁静的傍晚。
下午回来的时候,在路上走走停停,竟然走了将近三个小时。这个时候,高山已经将太阳的光辉全然挡住,只留下西边漫天的火烧云。那满天的霞光将江面映得通红,美丽得醉人。
岸边早已等候着迎过来的孩子们。从大人手里拿过一件件很平常的东西,却像过节一样的开心。
刘慧君的女儿也站在岸边,用力的向着刘慧君挥手。
江边与刘慧君相对笑,两只手却自然的分开,立起身来,江边的东西不多,自然而然主动承担起刘慧君的物品。刘慧君的儿子早就沉睡了过去,刘慧君也不想将他吵醒。轻轻地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走下船。
江边身上挂满了东西,好在东西虽多,却并不是很重。
将刘慧君的物品送回家中,婉拒了刘慧君盛情,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别的原因,江边连刘慧君的家门都没有进。
江边提起自己的鱼篓,背上那个蛇皮袋,往自己家中走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气里还荡漾着夏日的炎热,不过江边却感觉到家中的冰冷。
啪嗒!
橘黄色的灯光将这个有些狭小的屋子照得通明,房子里却是空荡荡的。江边往灶膛旁一坐,随手瓦了一瓢凉水,咕咚喝了下去。
将靠在墙角边的钓竿抓了过来,仔细进行观察,但是上一次在钓竿看到的图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江边看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到任何图纹。
“那些图纹到哪里去了呢?”江边有些迷惑。
可是鱼竿依然是紫黑发亮,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难道是那天自己看花眼了?”江边心里想。
这一天,江边还只是在山门吃了一碗混沌,强烈的饥饿感很快将江边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
好在家中米却是现成的,淘了半斤米,煎了两个鸡蛋。晚餐让江边很满足。
躺在床上的时候,早上在客船上的一幕又出现在江边的脑海之中,让江边人生第一次难以入睡。
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当江边晕乎乎的时候,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在江边脑海中响起:。。。。。。分合按且举,握固按双膝。鼻中出入绵,绵绵入海底。有津续咽之,以意送入腹。叩牙鸣天鼓,两手俱掩脐。伸足扳其趾,出入六六息。。。。。。
第13章 提升
竹林里,朝阳的一丝光亮从树隙中透过,将林间的蜘蛛网照得发亮,一只早起的虫儿倒霉的撞在网中,发出竭斯底里的哀鸣,无力的挣扎只是让蜘蛛微微晃动。胜利者高昂着头颅向猎物靠近。
斑鸠在竹子上扑腾着翅膀,时候在欢愉的追逐。
远处传来一声叫喊,不知道是在叫人,还是在歌唱。
半山村已经开始新的一天。
江边这一天早早地醒了过来,似乎晚睡对他没有形成任何影响,反而倍感精神十足。
半山村的农民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吃早餐,而是劳作。到了**点的时候,才会回家吃早餐。
江边这一次的决心似乎还能够持续较长的时间,所以他决定早上做点事情。
今天早上,他决定去钓鱼,当然钓鱼仅仅是一个开始,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江边决定先将生活问题解决了,然后再开始下一步。
草草地洗漱了一下,江边便拿起自己的一套行头出发了。不过在用手接触到钓竿的那一刻,江边很明显的觉察到了不同。这一次,他似乎感觉到钓竿要和他说话一样。
这绝对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根鱼竿竟然似乎会说话!
江边放下鱼竿,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一下自己是不是发烧糊涂了,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