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的要爆血管的丫头扬言要那把菜刀冲进去毁了贪狼的容,但这一点显然无法实现,于是小兔子就成了她发泄的对象,狠狠地在小兔子脑袋上敲了几个板栗的丫头气嘟嘟地走到叶芜道面前,重重地哼着鼻子,小嘴撅得都快挂得上好几个油瓶。
“是不是很舒服?”丫头忽然很委屈地问。
“不舒服,一点都不。”叶芜道义正言辞道。
“这还差不多。”丫头总算得到了一点安慰,心情平复下来的她立即开始患得患失地担心自己刚才十分不淑女的行为会不会让叶芜道感觉她很野蛮,丫头一脸担心,又不好意思问出口,期期艾艾的煞是可爱。
“悄悄地告诉你一个秘密。”叶芜道眸子中满是单纯的快乐,对丫头招招手,轻笑道。
丫头连忙凑了过来,把晶莹圆润的耳朵贴到叶芜道嘴边。
“其实我比较喜欢贫乳。”叶芜道半真半假的话带着一股子热气呵到了丫头的耳边,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的丫头一溜烟落荒而逃,远远还传来一连串欣喜得意的清脆笑声。
第434章
阿伽门农的到来虽然出乎意料,但也不显得突兀,当这个被所罗门家族的败类站在叶芜道的面前眼泪汪汪一副多愁善感的女人形态时叶芜道倒没有如同往常那样赏赐给他一个回旋踢,而是狠狠地在阿伽门农的肩膀上拍了拍。
“老大。”阿伽门农抹了抹眼角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厚着脸皮凑过来道:“老大,一看到老大我就知道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日子到了!这个日本踩平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老大什么时候去印度玩玩?”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现在的你应该还在整合家族移交给你的部分权力,虽然你已经被公布内定为所罗门家族的候选人,但毕竟这个家族还不是你的,无论家族内还是家族外都因为这一次宣布而将你推到了风口浪尖,这种时候大老远地跑来日本见我,到底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叶芜道并没有理会阿伽门农的马虎眼,他在酒橱随意拿了一瓶酒,打开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示意阿伽门农随意道,什么样层次的人做什么样的事,这便是这个唯物社会的铁律,正如同国家领导人不可能在菜市场和一个菜贩子斤斤计较白菜是五毛一斤还是四毛五一斤一个道理,现在理应忙的分身无术的阿伽门农在没有他的命令就主动跑到日本来见他,本身就透露着不寻常的气息。
阿伽门农干笑两声,耸了耸肩,俯下身拿起了桌上的酒,找了个酒杯给自己倒满却没有喝,在叶芜道的注视下让他有一种面对家里老头子那样级别的老妖怪时才有的不自在,虽然感觉很不自然,但阿伽门农不会去抗拒这种感觉,直到叶芜道转移了视线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的他握紧了手中盛得很满的酒杯,低声说:“迦叶修陀要和禅迦婆娑结婚了。曼陀园的老头子已经答应下来了,他亲自宣布出来的。”
叶芜道猛然眯起了眼睛,并没有说话的他依旧坐在沙发上,甚至于一根手指都没有动弹过,面无表情。
手心骤然握紧,阿伽门农心中苦笑,轻微地摇了摇头的他深吸了一口气,他能够感觉到当听到这句话之后从叶芜道身上传来的几乎触手可及的那股被压抑的怒火,如果说叶芜道在他面前大发雷霆的话阿伽门农估计的压力还不会这么大,然而眼前的叶芜道却没有丝毫反映,阿伽门农扫了一眼叶芜道的脸,那微微眯起的眼中一股滔天的火焰几乎要择人而噬,被那股骇人的气势压得手心微微一颤,酒杯中暗红色的液体泼出来一些,滴落到了他的裤子上,从裤子上传来的微微凉意让阿伽门农的知觉回归大脑。
“老大。”阿伽门农不得不开口,从来没有见过叶芜道生这么大气的他虽然早就预知到了叶芜道一些很有可能出现的反映,但到了现在,身临其境下说是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是少有的真正清楚叶芜道手段的人,他丝毫不怀疑发飙的老大会真的制造出几出举世震惊的恐怖事件来。
“迦叶修陀,禅迦婆娑,曼陀园的那个帝王式的老人,还真的很精彩呢。”叶芜道缓缓站起身来,因为光线的关系而略显得昏暗的房间内,他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那种狂涌的怒气一闪而逝,也仅仅是一闪而逝,并没有爆发出来的叶芜道说出这句话之后阿伽门农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我来之前见过禅迦婆娑,虽然她没有明说什么的,但是我能感觉到,对于这件婚事她自己是并不乐意的,而且似乎有什么苦衷。”阿伽门农挠了挠头,终于还是在老大面前为那个其实很不可理喻的女人开脱,虽然这种开脱即便是阿伽门农自己也清楚恐怕没有什么作用。
“那个老头子还真的是给我布下了一个我不得不钻进去的局呢。”叶芜道摇摇头,仿佛没有听见阿伽门农的话,淡淡道。
“那老大,你打算怎么办?”阿伽门农小心翼翼地问,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触霉头。
“婚礼在什么时候举行?”叶芜道挑了挑眉头,心头怒火始终没有平息下来的他在考虑光一个被当成半枚棋子用的迦叶修陀是不是能够为他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如果可以的话,叶芜道甚至打算借挑翻了那个帝王式的老头子。
“没有说明,不过半年之内是举行不了了,因为迦叶修陀还没有那个能力举办这一场婚礼。”阿伽门农回答道。
“这算是那个老头子留给我的时间。”叶芜道冷笑一声,打开房门走到了酒店视野极佳的阳台上,所住楼层并不低的叶芜道站在阳台上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从对面虚空处吹来的刚猛劲风。
阿伽门农跟在叶芜道的身后走到了阳台,他见到被强风吹乱了头发显得狂野而霸道的叶芜道,耸耸肩,同样被强风吹得大脑一阵清醒的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担心完全是不必要的。
在刚认识叶芜道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够把自己的情绪掌控得出神入化,更何况是现在?
“那个娘们把自己的一生出卖给了命运,如果说从出生到死亡都必须要接受命运的摆布,那么她是否意识到她自己能够看破命运原本就是她的命运对她开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个娘们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却唯独不了解她自己,是可悲还是可叹。”叶芜道冷笑声中的不屑意味更加浓重,脑海中猛然闪过那个脸上始终带着面纱的女人,占据了印度整个精神世界信仰的女人,在宗教方面拥有绝对不可挑衅地位的她很大程度上比叶隐知心更加占据人心,毕竟,在日本人概念中的宗教意识远远没有印度人来的那么虔诚。
清楚这个时候沉默便是最好回答的阿伽门农很聪明地没有选择故做聪明。
“了解自己,又有几个人能够了解自己。”叶芜道也并没有打算阿伽门农会回答,只是自言自语地摇摇头,迎风而立,站在阳台上面对着前方黑夜天空的他身材显得清瘦而修长,很有点海上钢琴师中那个1900清奇味道的他带着一种东方式的神秘和高贵,仿佛前一刻怒火冲天的人不是他。
只是阿伽门农比太多人都明白,此时的叶芜道才是最恐怖的,杀人不见血,始终才是最高境界。
“老大,无论如何,我会竭尽全力站在老大这一边!”阿伽门农鬼使神差般地坚定道。
很多时候人往往都需要抛弃自己的理智和精打细算来冲动一回,然而这种冲动会随着城府的加深和年龄的加大而渐渐离我们的思想而去,但命运的奇妙无比就在于有时候你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那样去做的事情总是能够带来很意想不到的惊喜,比如现在的阿伽门农。
很多年以后,垂垂老矣的阿伽门农依旧为自己此时此刻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而感到自豪和骄傲无比,这让他认为是自己第一次彻底把独孤皇琊那个和自己拥有这同样的作为老大小弟身份的臭屁家伙狠狠踩在了脚下,然而也正是这一句话博得了他日后真正的荣华富贵。
转过头来的叶芜道凝视着说出这句话的阿伽门农,在整个所罗门家族甚至扩大到认识阿伽门农的人中,这个败类的名声从来就是远播千里的,很少在他的脸上出现的坚定凝重表情让这张脸表现出非凡的魅力来,同样郑重地点点头的叶芜道拍了拍阿伽门农的肩膀,继而转过身,望着无限的黑夜,语音轻缓而坚定:“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生来就不该让我们生活周围那些鄙夷我们的,唾弃我们的,赞赏我们的,关心我们的,憎恨我们的,深爱我们的人失望。”
阿伽门农身体轻颤,被喻为最可耻的败类的他很清楚地记得这是叶芜道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对他所说的话,而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让阿伽门农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一直在和叶芜道斗智斗力,好几次差点把小命给玩完了的他几乎要把这句话给深深地镌刻进脑海中去,没有人会比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这句话所带来的冲击力。
阿伽门农并没有说出类似让他找机会把迦叶修陀给宰了这种没脑子的话,虽然他的确很有这个冲动也有这个欲望,不过阿伽门农也明白迦叶修陀并不是整件事情的主导者,杀了他不但无济于事而且还会让原本还算脉络清晰的事件更加扑朔迷离, 梵蒂冈的教皇,麦加城的先知,曼陀园的帝王。这三个老人便是全球超过五分之三人类的精神支柱。
“老大,我知道了,我明天早上就会坐飞机回去。”阿伽门农眼中奇异的光芒一闪而过,虽然在这一盘棋中他并不是主角,但做一些伤天害理的损人事情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他并不介意自己给那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留下一点永生难忘的麻烦作为纪念。
“等我再次踏足印度的时候,就是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做曾爷爷的时候了。”叶芜道唇边的笑容渐渐扩散,邪如妖。
“我很起到,迦叶修陀那个家伙知道自己脑袋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时的表情,当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怀上了老大的孩子时,那个时候就是我爽歪歪地在他面前猖狂大笑的时候了。”阿伽门农很配合地落井下石道。
第435章
阿伽门农离开之后叶芜道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阳台上的他表情逐渐阴冷。
“你的心神不定。”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款款而来的是一袭白衣胜雪的叶隐知心。
叶隐知心走到了叶芜道的身边,站在阳台上,凝望着繁华的福冈县,脚下灯光点点,和尽头处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莫名轻叹一声。
“你都知道了?”叶芜道淡淡地问道,并不奇怪此时此刻叶隐知心的出现。
“不知道。”叶隐知心摇摇头,转过头去看着叶芜道在黑暗中格外动人心魄的侧脸轮廓,清冷道。似乎她的性子天生便如此,没有什么人和事能让她动容,起码表面如此。
“禅迦婆娑那个神婆要和人结婚,而对象是迦叶修陀,不过这一切都是曼陀园的那个老头子吃饱了撑着闲的无聊玩弄世人以证明他这个老不死的还存在的把戏,起码让世人不要把他这个老头子给忘记了。”叶芜道冷笑道,双手放在栏杆上身体前倾的他俯视着脚下的福冈县,他向来就很喜欢以一种俯视的姿态来面对自己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无论是人,还是事,他只习惯站在巅峰。
“那么你呢?”叶隐知心的反映很平静,甚至语气都没有丝毫波动,夜凉如水,站在绝对和平静无缘的阳台上时时刻刻都要接受劲风的摧残,叶隐知心的到来让黑夜骤然多出了一份柔和与暧昧。
“我?你觉得我是应该气急败坏地跑去印度找那个老头子还有那个神婆算账还是应该灰溜溜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抑或者说你还有更好的建议?”叶芜道不无嘲讽道,转头凝视着叶隐知心,充满挑衅。
“我的预料并没有错,你的心神不定,而这件出乎你意料之外的事情让你感受到了危机感。”叶隐知心依旧神色平静,缓缓地摇摇头,声音轻缓而平静,似乎没有看到叶芜道眼中闪烁的诡异火焰。
“你真的很聪明呢。”叶芜道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翻过身来靠在栏杆上,扬起头看着酒店更高层辉煌的灯火在他的视线中渲染开了一大片璀璨,漆黑的夜空竟然也镀上了一层庸俗。
“你是担心你的那几个敌人联手来吗?对付现在最不稳定的太子党和你。”叶隐知心说完之后便哑然轻笑,显然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大错特错,这种放在其他人身上理所当然的担忧放在了叶芜道的身上便是可笑的笑话,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在很早之前就敢指着教皇的鼻子然后竖起中指,强大到令人发指的男人呢。
“你觉得你的男人会是那种面对几个所谓的强敌就会变成软脚虾的男人吗?”叶芜道满含笑意的眸子凝望着叶隐知心,巧妙地借用这个话题而改变了两人之前之前略显沉闷和压抑气氛的他色眯眯地看着因为劲风迎面而来缘故而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曲线的叶隐知心。
已经学会了自动无视叶芜道话语里轻佻成分的叶隐知心淡淡地摇摇头,深深地看了这个表面轻浮的男人一眼,轻声道:“你习惯性的轻佻面具其实命不能掩盖很多东西,我承认你的演技能欺骗太多太多的人,但是你欺骗不了我。”
“扯淡。”叶芜道嗤笑一声,伸出手抓住了叶隐知心手腕将这个日本女武圣带到自己怀里,居高临下地用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着这个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的女人,玩味道:“你的意思是我不会对你做出真正出格的事情?要知道,怀疑男人在这个方面的能力可是很危险的。”
“我该走了。”叶隐知心撇开了叶芜道的眼神,打算离开。
叶芜道怎么可能会放手,拉着叶隐知心的他忽然放开了叶隐知心的手腕在她离开之前抱住了她的身体,在叶隐知心的眼中怒火升腾起来之前,叶芜道的声音从埋在她脖间的面庞下传来。
“不要走。在陪我一会。”
叶隐知心的手指微微颤动,已经抬起来的手终究还是没有拉开这个正在亵渎她的男人。
自从来到日本之后精神一直都处于紧绷状态的叶芜道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