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硬生生地挨了一巴掌,眼中怒火燃烧,死死地顶着赵宝鲲,声音冷如冰:“大不了同归于尽。”
“你也配?”赵宝鲲扬起手就打算打第二个巴掌,此时,门被打开了。
青年首先入场。
女人见到了那青年,如同见到救世主一般,面上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看向赵宝鲲和陈烽火的眼神不再是愤怒和仇恨,而是发自顾自里的鄙夷。
赵宝鲲眯起眼睛,手中抢握得更紧。
而陈烽火见到了那青年,忽然轻笑一声,竟然把手中的筷子给仍在地上,正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烽火竟然对那青年说道:“拓本道哉,要是太子知道你今天对他的兄弟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你们整个拓本家都要被血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女人神色剧变。
赵宝鲲神情玩味。
原本应该被暴怒的青年竟然没有丝毫脾气,不错,他便是拓本道哉,叶芜道在拓本家植入的一枚定时炸弹。
拓本道哉深深地点点头,对赵宝鲲和陈烽火说:“今天的事情我自然会给两位一个完美的交代。”说完,拓本道哉走到女人面前,而此时,见到拓本道哉进来的四个枪手对视一眼,都收起了自己的枪。
“我…”女人仿佛要说话,但拓本道哉反手一个巴掌甩在了她完好的另一半脸上,拓本道哉不给女人说话的机会,面色难看无比地冷喝道:“拖出去砍碎了喂狗!还有那个死了儿子的老头子,告诉他,拓本家明天就去给他们全家收尸!”
吩咐完之后,青年走到赵宝鲲面前,显然,虽然不认识赵宝鲲但之前从陈烽火的话中认识到这个男人分量的拓本道哉知道眼前这男人才是需要安抚的重点,深深地鞠躬,拓本道哉真心实意道:“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清吩咐,我一定竭尽所能。”
整理人:今年
第475章 若是朝朝暮暮两相思
泰晤士河,一条养育出曾经的日不落帝国这样国家最璀璨文化的河流以其静态之美享誉全球。
约翰伯恩斯曾经说过,泰晤士河是世界上最美的河流,因为它是一部流动的历史。
是否是世界最美暂且另当别论,它称之为一部流动的历史的确丝毫不为过。
叶芜道身后跟着闲不住的丫头以及有丫头在必有其存在的小兔子,能够走在他身边的自然是独孤皇琊,这位英国伯爵。
一行人走在伦敦塔桥,脚下便是静静流过的泰晤士河,走到一半的伦敦塔下,叶芜道便不再走,只是站在桥边向远处眺望。
“有人说泰晤士河恐怕是世界上最富有的河流了,因为仅仅在伦敦沿岸,拥有数百年历史的悠久建筑便穿越了历史矗立在河岸之旁,如有象征胜利意义的纳尔逊海军统帅雕像、葬有众多伟人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具有文艺复兴风格的圣保罗大教堂、曾经见证过英国历史上黑暗时期的伦敦塔、桥面可以起降的伦敦塔桥,几乎囊括了整个英国发展史的泰晤士河在很大程度上便是亲眼见证了世界资本主义的萌芽和兴起,皇琊,你说呢?”叶芜道站在伦敦塔下,桥面之上面对一阵凉风从泰晤士河上吹来,喧嚣的伦敦在此时如同一个调皮的孩子第一次学会了安静和忧伤。
“因为死去的人而荣耀,原本就是对活着的人一种最直接的嘲讽。因为刻上了历史的名字而导致这些尘埃建筑蒙受世人尊敬,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愚昧的人那么多的原因,在我看来,与其瞻仰前人光辉还不如努力创造属于自己的荣光。既然生于无名,那死得便要轰烈。”独孤皇琊的回答向来有着他自己的风格,正如他的行事风格一样,向来不拘一格,不屑于与这个世界为伍。
“The gr walks with the Small without fear。 The Middling keeps all of。”叶芜道用一句英语回答了独孤皇琊的话。
伟大坦然地与卑微同行,平凡却并不与他为伍。这一句出自于泰戈尔《飞鸟集》脍炙人口的经典名言让独孤皇琊皱起了眉头,略有所思。
“三年之前,我们的思想如出一辙,但经历的多了随之想的也就多了,在这个社会最底层将近三年的挣扎让我接触到了一个从前的我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同时也让我明白,这个世界原本就无所谓伟大与卑微,在绝大多数的平凡中你是超脱于人还是泯然众矣关键在于你知不知道你是谁。”叶芜道第一次主动揭开那三年的一丝面纱,虽然独孤皇琊对那神秘的三年很有兴趣,不过他更加惊讶的是,难道就是这如同叶芜道所说的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三年让这位太子彻底蜕变?蜕变得如此惊人。
蚕蛹破茧而出尚且化身为绚烂蝴蝶,更何况原本就惊为天人的叶芜道?
原本精神头向来旺盛到让人难以理解的丫头此时也安安静静地趴在叶芜道身边的栏杆上,侧着脑袋,微微眯起来,享受着对面吹来的凉风带来的刺激,丫头如同猫儿般懒懒道:“好舒服哦。”
叶芜道亚然而笑,眸子中满是发自内心的温馨,揉了揉丫头的头,将她的一头秀发揉散揉乱,轻声道:“每个人的本性便是崇尚于自然,这种本性从远古时代的猿人时期就已经扎根在我们的基因里,而这也是为什么挣扎于钢铁森林的我们很多时候都愿意花上一笔不菲的开销用于去那些山山水水里游玩的原因,当真正的自然如同天外来客般忽然矗立在我们眼前之时,发自于内心的感动和崇敬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成为莎士比亚和泰戈尔那样伟大的诗人,这和学识无关,贴近我们的,便是仰仗自然的恩宠。”
丫头眨了眨眼睛,虽然对叶芜道的话一知半解似是而非,但她却能够感觉到字里行间酝酿的一种即将喷薄的情感,微微笑,丫头不语,灿若星辰的眸子便凝望着身边的叶芜道。
微笑就是人类最佳的沟通语言。叶芜道感叹于丫头的灵性和慧根,摸了摸丫头的小脑袋,心中温暖洋溢。
“太子,接下来需要我来安排吗?”自从得知了叶芜道是来伦敦为女人过生日之后,独孤皇琊便一直都在策划着怎么样将这一场生日宴会办的妥妥当当,虽然两人明面上是同盟关系,但独孤皇琊却很清楚自己无论从哪一方面出发都要把这位太子给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再者说,他还是太子党八大战将之一。
“不用了,在她面前,我便是普通人,不是太子。”叶芜道摇摇头,低下头望着丫头的眼神中有一种独孤皇琊不了解的温暖感情。
虽然拥有同样的枭雄潜质,但独孤皇琊始终不是叶芜道,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为博红颜一笑烽火戏诸侯的境界。
“是,太子。”独孤皇琊回答道,既然叶芜道已经拒绝那么他不会多此一举地去做些什么事情来展示他的能力。
“看看风景吧,这样偷得浮生半年闲的日子可不多了呢。”叶芜道转过身去,将目光投注在静谧流淌的泰晤士河畔,微笑道。
在泰晤士河进入伦敦的上游,沿岸便有许许多多鳞次栉比的别墅,这些别墅大多是伦敦内的富人们所拥有,而英国,乃至于整个欧洲的富人们似乎都对泰晤士河有着别样的情衷,因此这这一边别墅区的地位和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因此有一个说法,在伦敦要分别一个人是不是富人那么就要看这个人是不是在伦敦市中心拥有两处以上的房产,而要分别这个人是不是顶尖的富豪,那么就要看这个人在泰晤士河畔是否拥有一套别墅。这句话虽然戏言成分较多,但却也证明了这片别墅区的分量。
别墅区内的公园,泰晤士河河堤边。
纳兰红豆捧着一本《采果集》坐在河堤边,脚下便是潺潺而过的泰晤士河,秀美的容貌在泰晤士河的衬托下有一种近乎天人的惊艳。
这种美丽并不如同香奈儿的名言如同一记耳光般让人难忘,反而和泰晤士河有一种异曲同工的美妙,安静,静谧,不需要语言过于花哨的修饰,仅仅是一眼,很平静,但却已经是万年。
“我不要漫无节制的爱,它不过像冒着泡沫的酒,转瞬之间就会从杯中溢出,徒然流失。请赐我以这样的爱,它清凉纯净,像你的雨,造福干渴的大地注满家用的陶罐。请赐我以这样的爱,它渗透到生命的核心,由此蔓延开来,仿佛看不见的树液,流遍生命之树的丫枝,使它开花结果。请赐我以这样的爱,它使我的心因充满和平而永葆安宁。泰戈尔写的爱情固然美丽甚至于可歌可泣,但是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爱情吗?恐怕即便是你自己也不相信吧,因此你将它留在了《采果集》里。人们太会按图索骥,于是这种你所向往的爱情便成为了敬仰你的人心目中共同的爱情神圣准则。”纳兰红豆轻轻地和尚《采果集》,目光闪阖,视线轻轻地放在泰晤士河水上,神色低落。
“只是即便真的有这样的爱情,我也不要呢。”纳兰红豆俯下身来,柔白的手臂舒展开来,指尖轻轻触摸微凉的泰晤士河,仿佛感受到了这条历史之河雄浑而静谧的沉淀,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孩子气的弧度,轻轻呢喃道:“琅琊,若是奢侈一点,我能够将今年的生日愿望许为你此时也在和我一同感受这条河流清晰的美丽?”
第476章 栀子花开
从伦敦桥回来的叶芜道打发走了独孤皇琊之后便将小兔子和丫头也留在了酒店,而他自己则打算独自出门,结果小丫头自然是老大不乐意了。
嘟起来的小嘴简直能挂上一打油瓶,丫头虎视眈眈地站在叶芜道面前,嘟起的嘴唇示意她很不满,水汪汪的大眼睛示意她很委屈,欲言又止的表情示意她很想跟着出去。丫头很聪明,她没有选择胡搅蛮缠而是用软攻势企图达到自己的目的。
“和小兔子乖乖留在酒店,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如果不乖的话,那就什么都没了。”叶芜道一句话就断绝了丫头的后路,果然,丫头的小嘴翘得更高,一双大眼睛也更加楚楚可怜。
叶芜道伸出手捏了捏那红嘟嘟的嘴唇,笑道:“怎么,不想要好吃的?那我可不带了哦!”
眼见自己最后的利益也要丢失,丫头连忙放弃了沉默的反抗,虽然对叶芜道忽如起来的亲昵动作有些吃不消,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如同小鹿般的躁动,故意气哼哼道:“你这个负心汉!”
负心汉?叶芜道回味着这句话,伸出手想要柔柔丫头的小脑袋,但这个小丫头似乎早有准备,戒备地跳到了一边。
“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那我就带你出去,如果我赢了,你就乖乖留在酒店,怎么样?”叶芜道到还真有些担心自己出去了以后这个不满的丫头做出点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于是便临时找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案打算暂时安抚她。
“什么赌?”虽然很有兴趣,但丫头却更加戒备了,对于这个把她从山上拐骗下来的坏人她可是早就知道这个家伙几乎无所不知的,和他打赌,即便是再鬼灵精怪的丫头都有些没把握。
“我们猜对方身上的一件东西,谁对就算谁赢。”叶芜道的笑容如同拐骗小红帽时的大灰狼一般。
“那要是都猜对了或者都错了呢?”丫头歪着脑袋问。
“那就算你赢。”这丫头,果然不像以前那么好骗了,叶芜道笑道。
丫头想了想,觉得这个条件对自己有利,于是就点点头,歪着脑袋说:“那好吧,你说,猜什么东西?”
“我们猜猜对方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叶芜道大笑揭开问题。
丫头再少不更事也终究是个女孩,面色腾地就红了起来,不过除去玩的诱惑太大,犹豫了半天她终于还是没有跑掉,只是气鼓鼓地瞪着叶芜道。
“你先猜还是我先猜?”叶芜道此时的笑容便像是已经把小红帽骗到手的大灰狼。
“你…你先!”丫头支支吾吾道,忍着羞涩盘算要是他猜错了那么自己就不用那么不知廉耻地猜一个男人的内衣是什么颜色了。
“粉红的,还有一只流氓兔。”叶芜道凑近到丫头晶莹玉润的耳边,极其轻缓道。
丫头顿时如同踩到了地雷一样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叶芜道,双手自然地抱胸,怯怯地后退。
“你怎么知道的?”丫头的语气森寒,她甚至联想到了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纯洁的小女孩毫无察觉地躺在床上睡觉,而一个猥琐的身影在黑暗中摸进了女孩的房间,然后掀开被子看到了女孩的内衣…“你一共才三套内衣,都是下山之后我买给你的,一套刚换下来,还有一套在行李箱里,你身上那套是什么颜色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叶芜道想到这个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的几乎没有女孩子的样子,内衣都是满浴室乱丢,不禁一阵好笑。
“坏人!”丫头不等叶芜道说完就落荒而逃。
“好吃的别忘了!”丫头的声音远远传来,伴随一阵震天响的关门声。
出了酒店,叶芜道没有去动那辆独孤皇琊留下来的跑车,而是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便是伦敦郊外的别墅区。
当年的纳兰红豆不会因为他开不起跑车而看不起他,那么今天的纳兰红豆就不会因为他开车跑车出现而看轻他,但他不会多此一举地去破坏两个人心中最开始的那份感动。
虽然是别墅区,但这里却俨然是一个超大型的高级社区,服装店,餐厅,酒吧一个城市应该有的基础设施这里应有尽有。下了出租车的叶芜道见到街对面就是一家花店心中一动,走进了那家花店。
萧破军的姐姐萧聆音是开花店的,而在那三年之中,他和姑姑在杭州时姑姑也是开花店的,因此对于花店他总是有一种不同于寻常的亲切感觉。
花店里只有老板一人,并不是想象中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却是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见到有客人上门,笑容十分殷切,走上来熟稔地介绍一些送给情人的鲜花,能够在这样的顶级富人区开设一家花店,显然是拥有一定眼光的,虽然老妇人带着老花镜显示她的视力已经开始模糊,但并不代表她的眼光不行。
年轻人进花店,大致上都是送给情人的。
“给我一支栀子花吧。”叶芜道微笑道,三月的时节正是栀子花的花季,虽然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