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你觉得我这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很值钱。”叶芜道微笑道。
纳兰红豆轻轻一笑,并没有回答的她只是紧了紧抱住叶芜道腰部的手。
伸出一只手来,带着健康粉红色的手心摊开,纳兰红豆看着天空上缓缓飘落的片雪花轻巧地落在自己手心,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纳兰红豆感受到那片渐渐融化在自己手心的雪花带来的冰凉,以往的无数个于此一样的夜晚,想叶芜道想得睡不着的她就喜欢坐在窗外,别墅的屋檐上抱着双腿倦缩起来看着在杭州市内很难见到的干净星空去临摹一直在脑海中不曾淡去的男人脸庞,无所谓孤独也无所谓痛苦,思念便是一种久而久之的习惯,咀嚼着,回味着,一切便顺其自然地成了习惯。
两人缓慢的步行渐渐到了一个不大的路口,路口边一对正旁若无人地热吻的情侣让敏锐地捕捉到了叶芜道嘴角坏笑的纳兰红豆有些无地自容,正要找个理由转移注意力的她刚一开口就见到了叶芜道那双在黑夜中散发着浓郁邪魅气息的眸子,带着点情欲,就仿佛世界上最烈的春药。
叶芜道缓缓低下头来,动作不急,很有胸有成竹的把握,而这点时间给纳兰红豆预留了充分的准备时间。
一双小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并不是第一次和叶芜道接吻的纳兰红豆在这种时候总是不会丢却女人最原始也最动人的羞涩。
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修长的睫毛在夜色的笼罩下微微眨动,饱满的红唇透着一股子粉红色的丰润色泽,这一幕构成了三月份这个季节最让人心动的一刹。
两人的嘴唇缓缓贴合在一起,不激烈,这种发乎于情的接吻让两人都在缓慢的触碰中享受到了至高的美妙。
叶芜道熟稔地吸允纳兰红豆的唇瓣,感受着女孩口腔中的柔软和那条滑溜的小鱼儿,邪魅如妖的他如同捧着最心爱的宝贝一样抱着怀中的女孩儿,并没有太多牲口欲念的他心中此时除去怜惜便是温暖。
一辆双层巴士带着低沉的声音缓缓靠近,而这声响也惊醒了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两人,看着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跳开的纳兰红豆低声咒骂的叶芜道转过头却在双层巴士上见到了一个在欧洲必然会遇见的男人,那拥有一头金灿灿发色的男人笑容带着一种近乎神经质的狂妄,这种狂妄在面对叶芜道的时候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意,只是这种并不刻意掩盖的狂妄寻常人很难看出点韵味来。
这个穿着打扮言辞思想永远都别具一格的男人拥有一个在欧洲几乎就代表着神一样的名字,奥古斯海。
正如欧洲上层们对于这个在梵蒂冈拥有超凡地位男人的形容一样,他的身边从来就不缺乏女人,即便在此时。
奥古斯海的身边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看的出来拥有良好教养的女孩顺着奥古斯海的目光见到在黑夜中显得如同帝王一般高贵的叶芜道时愣了愣,继而报以善意和礼貌的微笑。
看的出来这个女人的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美丽的容貌有一种这个年纪的女孩特有的活力和青春,揉合了这几点之后加上良好的修养以及出群的气质,这个女人拥有了超出绝大多数寻常女人的资本。
当然,这一切在纳兰红豆面前似乎变得并不那么非同寻常。
纳兰红豆充满警惕地看着那个满脸笑容的女人,若是在寻常这样优秀的女人通常都会引起她的好奇但在这个时候面对任何出现在叶芜道身边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同性纳兰红豆都抱有天性般的敌意。
“死人渣,我还以为你起码要憋到明后天才会出来,看来不是我对你的情报网低谷了就是高估了你的耐心。”叶芜道拍了拍喜欢胡思乱想的纳兰红豆的小脑袋算是安抚。
“你可我我生平大敌,对你给出一点特殊待遇那也是应该的,不过话说回来,要说起低谷还真是我低谷了你呢,上一次迦叶修陀,黄金之子那几个白痴大老远地跑去中国找你麻烦却狼狈逃窜了回来,原本以为我就要失去了这辈子最大敌手的我还打算给你立个牌位,现在看来似乎是不用了。”奥古斯海将身边女人的手抬起来放在唇边轻吻,而后转过头看着纳兰红豆的他露出赞美的笑容,轻吟道:“今夜无眠,月亮的光辉让爱沐浴着精灵般轻快的霞光,我见到了在梦中出现的女神,她拨弄着七弦的竖琴轻轻拨弄,我的丘比特,那便是能刺穿灵魂的神曲吗?如果是这样,我的女神呵,你是否愿意手下我这个甘愿匍匐在你脚下的仆人,作为你的奴隶,即便只能在你低下头是瞻仰到你唇边微微扬起的弧线。”
拥有金黄发色的奥古斯海拥有一张完美的西方男人脸蛋,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亦或者对一个男人最为重要的气质都出类拔萃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奥古斯海用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一个女人并且随之吟诵出一首首堪称经典的古典西方爱情诗歌时,他的魅力几乎无人能挡。
这一点,看着他身边此时神魂颠倒的女人就知道了。
纳兰红豆正想要开口,却见到了叶芜道嘴边的笑容有一种她很少见到的侵略性,心有灵犀的她不再说话,等着这个男人开始反击。
“有如乐音和明光,必和琵琶与灯盏并存,心灵弹不出歌唱,假如那精气已经消沉:没有歌,只是哀悼,像过一角荒墟的风,像是哀号的波涛为已死的水手敲丧钟。”叶芜道动作和之前奥古斯海亲吻他身边女人手背的动作如出一辙,轻轻地牵起了纳兰红豆的手背放在唇边轻吻,眼神,动作,神态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他此时的才华和光耀是曾经的琅琊所不曾拥有的,如果说最大的不同,还是那如同君临天下的帝王般让人不容置疑的气质。
“一吻不悔,两相凝望,等不及三四承诺兑现,也不要那五六情言默默。七窍玲珑未曾将我心明言,八种人间酸甜苦辣尝尽,九种滋味便是此时我心中诚惶。十指相扣。百般不舍,千般恩爱,万般无奈泪涟涟。万字千言俱是过往,百种心思十轮转。九封信封口未曾寄出,八轮圆月我却对影酝酿孤独。七律绝句,六道轮回,五纲伦常断人性,四笔起落是心字,对影三人邀月举杯,二人对饮你在天我在地。一生一世,永不言弃。”纳兰红豆这一首翻版的数字歌让包括叶芜道在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我可不是花瓶哦!”纳兰红豆伸出手轻轻捋顺了被风吹散的发梢,笑容恬淡。
“谁说你是花瓶?我和他拼命!”叶芜道回味着那首数字歌良久才笑道,而此时他已经牵着纳兰红豆的手坐上双层巴士。
两人一上车便受到了奥古斯海玩味的注视,特别是纳兰红豆,奥古斯海毫不掩饰的感兴趣的眼神几乎让她无地自容。
“三个人,三首诗,你们两人联合起来对付我,虽然是以多欺少,但我输得无话可说。”奥古斯海微笑道。
双层巴士内只有四个人,奥古斯海两人,叶芜道两人。
牵着纳兰红豆的叶芜道随意扫了奥古斯海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的叶芜道淡淡道:“我习惯坐在上面。”
“虽然我对于坐在哪里没有特殊的要求,但我并不喜欢被别人坐在屁股下面。”奥古斯海耸耸肩,同样拉起了身边的女人大摇大摆地跟在叶芜道身后上二层。
红豆啊红豆,你这一手,让奥古斯海先机尽失,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呢。走在最前面的叶芜道笑容邪魅。
第484章 她不符合我的审美观
在伦敦,双层巴士一直都是被作为极其具有特色的一样交通工具,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伦敦双层巴士所代表的绝对不仅仅是交通工具那么简单,虽然在这个世界上在各个城市中寻找双层巴士的身影并不困难,但你绝对不会找到像是在伦敦的双层巴士这样能够将现代和古典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工业产物。
双层巴士在叶芜道上车之后便缓缓朝前开去,叶芜道和纳兰红豆一起坐在二层后方的左边,二层并没有遮挡,因此就好像坐在一个巨大的摇篮里面,叶芜道与纳兰红豆一起感受着雪夜下的伦敦在一种缓慢而均匀的速度中缓缓将自己城市的美丽全部绽放出来。
同样,奥古斯海和他的女伴坐在另一边,显然,气氛诡异的双方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仿佛相互都不认识一样,叶芜道忙着和纳兰红豆说一些让她面红耳赤亲亲我我的情话,另一边的奥古斯海则用有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之称的法语对着他身边的女人说着什么,看那个女人激动得不能自己的神色,显然,如果奥古斯海这个时候要求和她进行最亲密的接触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纳兰红豆很聪明地没有问坐在对面那个帅气且不寻常到让人见过一眼之后就很难忘记的男人是谁,也没有去追寻琅琊和他之间的关系,她只是嘟起小嘴示意自己受不了琅琊越来越露骨口无遮拦的调戏。
“我记得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来到伦敦这座城市如果不去泰晤士河畔走一走那便是愧对了自己的机票,如果来到泰晤士河畔而不选择乘坐缓慢而极富有韵味的双层巴士来感受一下见证整个欧洲从崛起到辉煌过程的伦敦城市恐怕在老去之后会无颜面对自己干枯的回忆。”叶芜道坐在双层巴士的外侧,握着纳兰红豆的手看到街旁灯光闪烁,人流来来往往,在片刻恍惚之后的他回复了见到奥古斯海之前的宁静和诗人气质。
“每一个初次来到伦敦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慨呢,其实我第一次来到伦敦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五颜六色却并不显得花哨的双层巴士也感觉很新奇,不过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景点现象,身处在风景之外的我们会对这样的风景充满了憧憬和幻想,交换一下位置,换做是居住在伦敦的人们来看,这双层巴士只不过是平常所用到最多的一种交通工具,或许有其他的一点记忆在里面,但却不会有外人看来得那么虔诚和神圣。”纳兰红豆俨然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对叶芜道说道,因为下雪的关系街头的行人们脸上总是能够见到一些新鲜和欣喜的表情,纳兰红豆调皮地伸出手指在巴士边缘浅浅地积起来的一层浅雪上抹开,粉红的手指上映着积雪美丽让人心动。
“很多时候看一座城市基本上和看女人差不多,外貌华丽壮观喧嚣固然让人眼前一亮,然而这种没有太多根基的繁华却经历不起时间的推敲,一旦深入地了解过了这座城市之后便很容易产生审美疲劳,没有底蕴的城市就和没有气质的美女一样让人久而生厌,所幸无论是我的红豆还是眼前的伦敦都不属于这一种行列。”叶芜道的笑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种早就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的西方古典职业,游吟诗人。
实质上只是在一些电影片段或者经典小说中才知道吟游诗人的纳兰红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联想到这四个字,但她真的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种职业的那话,那么眼前的琅琊绝对是够资格的。
沧桑,帅气,语言生动而富有感情,一字一句仿佛都是一笔一划浓重的笔墨在周围人的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错,你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优秀。”这个带着一点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纳兰红豆的身后响起,纳兰红豆转身,是他,那个拥有金灿灿发色的男人。
奥古斯海带着身边的女人很不客气地坐在了叶芜道前面的位置上,转过身来的他借着并不明亮的月光打量着纳兰红豆的脸庞,便打量便赞叹道:“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想在刻薄的人都没有办法在你的身上挑剔出瑕疵来,再小气的人都不会对于吝啬赞美的言辞的,你是那么的完美,因为我很难想像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你这样完美的女人,拥有绝对美丽的容貌,惊人的才华,哦,我美丽的小姐,请原谅我的无知,因为我真的想象不出来还有什么美好的东西是上帝所不曾给你的呢?”奥古斯海的笑容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这种一种渲染性很强的暗示,纳兰红豆竟然发现黑夜中,这个男人便如同神明一样璀璨而夺目。
几乎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这个男人便是和身边的琅琊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谢谢你对我的夸奖,不过我想对于这样华美的赞美词汇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慕容雪痕之外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受之有愧的。”纳兰红豆微笑道。
“噢,美丽的小姐,在我看来,任何一个女人总是有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特点,我从来不否认慕容雪痕的美丽和完美,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你表达我的爱慕之情。”奥古斯海仿佛没有见到自己身边女人黯然的神色,笑容依旧无暇。
纳兰红豆这一次没有再回答,而是转过头看向了叶芜道,聪明的她总是能够抓住机会把场面的主动权交到自己男人的手里,而这便是她在她父母失败的婚姻中吸取到最大的教训,相比她的母亲,她更是一个懂得如何去迎合男人的女人。
“你不知道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去勾引他的女人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吗?”叶芜道大大咧咧地伸出手带着浓厚的示威意味将纳兰红豆揽入怀中邪笑道。
“这种不明智的举动你又不是没有做过。”显然,奥古斯海并不吃叶芜道的这一套,靠在了座位上面对叶芜道的他眼神有着常人看不出来的恍惚。
“读过圣经没有?”奥古斯海转过头问身边还在黯然神伤的女人。
那女人虽然黯然,却不敢在奥古斯海面前表现出来,咬着嘴唇无限委屈地点点头。
“是什么事情让你伤心呢?原谅我刚才的冷落。”奥古斯海伸出手缓缓摩挲着女人柔嫩的脸蛋,满脸的歉意和疼惜道。这种角色瞬间的转换之快让纳兰红豆有些目瞪口呆,难道真的和叶芜道刚才说的一样,这个家伙是个危险的双重人格,精神分裂的神经病?
那女人有点受宠若惊,如同小猫一样地用自己的脸蛋蹭着奥古斯海的手心,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就已经让她得到了近乎高潮的刺激。
“圣经是神指引人类前进的典籍,我每天都会阅读圣经,虽然我几乎能够将整本圣经一字不差地默写下来,但越是诵读我越是发现我对于圣经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