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攻击之后安倍晴海丝毫不留有余地的下手让萧破军也感受到了一阵阵窒息般的压力。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而已。
萧破军抡圆手中黄泉,黑夜之中锋利的刀锋不断划破空气和安倍晴海宽大的袖袍做着危险接触,一次又一次充满威胁的攻击被安倍晴海有惊无险地挡了下来之后萧破军似乎丝毫不知道气馁两个字该怎么写,越战越勇的他迸发出来强大的意志力量让安倍晴海都为之侧目。
安倍晴海一击完美无暇的肘击集中在萧破军左手的手臂弯,萧破军左手不得不顺势弯曲同时发现了安倍晴海意图的他利用扎实的下盘死死抓住地面,握着黄泉的右手反转刀柄,将刀柄面对向了安倍晴海的太阳穴猛击。
安倍晴海没有丝毫恋战地放开了萧破军的左手手腕,空出来的一只手成掌抓住了萧破军手持刀柄的那一只手,整只手掌将萧破军的手给握紧,下边,安倍晴海的另一只手已经狠狠轰在萧破军的腹部。
闷哼一声,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萧破军的脸色微微发白,之前数次被攻击到的身体部位也在这一次腹部的受攻之下隐隐作痛,当战斗的双方到了萧破军和安倍晴海这样的层次,一击必杀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唯一最安全的攻击手段就是借助无数次大范围的点状攻击遏制对方的身体机能在最后给于重创,将所有的攻击点连成一线那么在人体失去了机能之后等待他的只能是死亡。
势均力敌的残酷就表现在此。
但萧破军并不是安倍晴海的对手,特别是安倍晴海赖以成名的阴阳术此时还没有用出来,这更加让萧破军时时堤防,曾经在太子的手上见识过阴阳术之神奇的他明白这种不同于幻术和忍术的奇特技能带着一种类似于中国道术的神秘色彩。
安倍晴海的速度很快,身穿祭祀袍的他在常理的限制思维中应该是行动受到限制的,但他的身体却完全违反了这一常识,就好像一只特大号的蝴蝶,身体每一次轻灵的闪动之间萧破军就会面临极大的威胁。
月白色的袍子翩翩起舞,萧破军手持黄泉傲立于原地,不变应万变。
精通数种华夏武术的萧破军在面对安倍晴海这样的对手时并没有拘泥于某一招一式,他充分地利用了自己所有的优势特点将各种武术招式轮番上阵,在他看来面对安倍晴海这样的对手任何一种武术功法都没有太好的效果,只有随机应变根据安倍晴海不同的招式见招拆招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月光斑驳,稀稀拉拉的月光挣扎着透过了云层的围剿射落在地面上,枝丫狰狞的倒影在地面上拉开斜长的影子,这证明这一夜就快要过去了,黎明之前的黑暗让整个天地都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之中。
时针指向了四点,而此时,白天活动的生物还没有在睡梦中醒来,夜间活动的生物开始缓缓进入休息的状态,整个世界最安静的时间段,也是最为黑暗的时间。
站在树林之中,萧破军在黑暗之中凝神感受着周围的一丝一毫变化,自从安倍晴海的战略改变之后他就很难捕捉到安倍晴海的位置,站在原地的他试图通过不动的方式让对方送上门来。
骤然,萧破军的视线之中,眼前正前方一抹蓝光如同在黑暗之中挣扎出来的活跃灵魂一样跳动,蓝色而绚丽的光华在黑夜之中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视觉冲击让萧破军的神经进入了短暂的凝滞状态。
危险逼近!
安倍晴海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身后细微的破空声响起,萧破军的思维在极端的时间内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转身,黄泉抡圆。
一往无前!
“哗啦!”一声树枝被利器砍断的脆声响起,同时,萧破军感觉到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空前的危机感让他几乎要狂吼出来以排泄身体内挤压的压力。
用计成功的安倍晴海忽然出现在萧破军的左边,悍然一脚踢在了萧破军的后背。
萧破军应声倒飞出去。
安倍晴海没有消失,只是静静地看着萧破军倒飞出去的方向,神情凝重。
夜风习习,安倍晴海的袖袍猎猎作响,而他月白色祭祀袍的袖子上,已经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显然刚才那一脚萧破军也没有让安倍晴海太轻松。
一个男人健硕的身体如同炮弹一样从安倍晴海凝视的方向爆射而来,隐约中的龙吟虎啸让这个男人的气势再一次得到了提升!安倍晴海面色肃容,伸出手举到胸前,缓缓张开五指,一汪蓝色光芒从他的手掌中四溢开来,就好像生命一般缓缓地脉动。
阴阳术!
安倍晴明之后的日本阴阳术第一人,若说现在的叶隐知心是整个帝国武士的精神领袖,那么安倍晴海在日本阴阳道,就是神!
安倍晴海双手渐渐合拢,那一汪蓝色的光芒在他的指缝之间闪烁吞吐不定,眨眼之间,安倍晴海的手就被染成了深蓝色,煞是好看。
萧破军的攻势越发凌厉霸道,一把黄泉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在月光的反射下,黄泉刀锋反射出清亮的月华,因为急速的变化这一抹月华仿佛拥有了生命一样围绕着萧破军在跳动,面对那一汪极为诡异的蓝光,月华丝毫不凝滞化作大圆满向蓝光以及蓝光之后的安倍晴海劈去。
势大力沉,这一招简简单单的力劈华山没有丝毫花哨,但却威势惊人,这样简单平凡的一招在萧破军用来竟然有着石破天惊的惊艳。
安倍晴海双手渐渐拉开,一道悠长的蓝光在他两只手之间被无限拉伸,形成极为炫目的视觉效果,就如同一条蓝汪汪的丝带。
虽然色泽炫目,但这条蓝色的丝带光芒却没有丝毫的外泄,周围的黑暗还是黑暗,仿佛光芒离开了蓝色丝带本身之后就被空气所吸收了不复存在,而这一点也成为了这条蓝色丝带最不同寻常的一点。
这是虚幻的假象。
然而萧破军的一刀已经劈空而来!
一声尖啸,空气被急速割裂,强大的力道压迫之下整个空气流速变缓凝聚,安倍晴海的瞳孔缩紧,手中的丝带渐渐张开。
萧破军手中黄泉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那道蓝光,还有蓝光后面的安倍晴海!
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松和简单。
萧破军感受到刀身上没有丝毫的阻力传来,心里一跳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果然,安倍晴海的整个身体都扭曲起来,继而消散,这是一个阴阳术制造出来的残影,这种残影甚至于骗过了萧破军这样战斗嗅觉敏锐到近乎野兽的人!
等萧破军转身的时候漫天都是蓝色的光芒,整个视野都被蓝色所充斥,从极黑到极蓝,这种瞬间的转变让人的神经进入了零点五秒的视觉盲区。
思维停顿,杀机暴起。
一只绚丽到让人惊叹的蝴蝶出现在蓝色的世界中,翩翩起舞,如梦似幻,美丽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境界。
手中黄泉一阵轻颤,萧破军怒吼一声,蓝色的世界支离破碎,那只唯美的蝴蝶却依然起舞,但速度却快了无数倍,这只蝴蝶的目标就是萧破军!
战者为雄!
只有战死的战虎,绝对没有退缩的萧破军!
萧破军清楚胜负只在一瞬之间了,之前那短短一瞬的呆滞让他的身上出现了不下十道伤口,虽然都不深但每一处伤口都恰好在他身体的关节处,现在他的身体每一次行动就要耗费比往常多出十倍的能量和精力。
那就决一生死吧!
萧破军的脑海中闪电般地出现了姐姐那张宁静淡泊的脸庞,还有太子的背影,最后,这一切的念想化作一把黄泉!
在最短的时间内萧破军的身体完成了从极静到极动的转换,身体如同一道流光冲向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一快一慢,两者在眨眼之间就已经交接,只是那一瞬,一声仿佛是枪响的声音由远而近。
萧破军挺身而立,手持黄泉,拄着黄泉,身躯傲然如虎。
他的身后,两人交接所在,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在原地。
至于安倍晴海,已经不知所踪。
一片月白色的袖袍从半空缓缓飘落,随着夜风最后的余韵慢慢落地。
萧破军迥然的双目沛然战意迅速褪去,胸膛迅速起伏的他嘴角挂落鲜血,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从嘴角滴落到了胸膛再滴落到了拄着黄泉刀柄的手上,而此时,黄泉的刀身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顺着黄泉渗透进了地面。
树林内,走出来一个身负长盒的男人,神情有着罕有的崇敬。
“那一枪,我还是没有打中他,但他原本就在和你的交锋中受伤,现在想必已经远遁千里。”男人走到萧破军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搀扶。
萧破军摇摇头,握紧了手中黄泉,已经没有力气在举起黄泉的他拖着霸兵的刀身一步一步走出树林,他虚弱而嘶哑的声音传来:“马上向九州传消息,成功营救望月鸾羽,隐藏任务完成。”
背负长盒的男人便是陈破虏,他看着萧破军疲惫却依然傲然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样一个男人能够牢牢地占据太子党太子之下第一把交椅的位置,第一天王,名不虚传!
望着那触目惊心的一步一个血脚印,陈破虏的目光从凝重到震惊,再到崇敬,最后跟随着那一排延伸到树林之外的血脚印走去。
黑暗退却,黎明带着光明的曙光染亮了天边,渐渐天明,一夕之后巨变的树林恢复往常的宁静。
萧破军战安倍晴海,败。
第492章 权势
叶芜道在外面晨跑一圈顺便把早餐带了回来,手里领着由一家华人夫妇开的中餐稀饭和一些榨菜之内的清淡早餐,叶芜道打开房门就见到缩在被窝里的纳兰红豆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正往这个方向瞅。
“醒来了?”叶芜道走进房间顺手把门带上,放好早餐之后便做到了床边,望着躺在床上一副赖床架势不起来的纳兰红豆笑道。
纳兰红豆眨了眨眼睛,耸着小鼻子使劲地嗅了嗅,惊喜道:“是别墅区外面那家华人餐厅里的粥!”
叶芜道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站在门口笑道:“粥要是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要不要起床和我一起洗?”
原本打算离开温暖的被窝去洗漱的纳兰红豆闻言顿时不好意思地钻回了被窝,哼哼道:“我才不要!要洗你自己去洗!”
叶芜道轻笑一声也不再和这个小妮子胡闹,反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在床上的纳兰红豆望眼欲穿地看着放在桌边那一袋诱惑无比的早餐,终究还是忍不住离开了被窝,穿好衣服的她站在浴室门口,腻声问道:“在杭州的时候你记得我最喜欢吃小笼包,而现在又知道了我最喜欢吃别墅区门口的那家正宗粥店里的粥,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你不知道的?”
“以前在杭州的时候你就不太喜欢吃西餐,所以我想到在伦敦嘴巴很叼的你一定会去找那些中国餐馆吃饭,正好我晨跑的时候见到门口有一家,就去买了一些。”叶芜道的声音从浴室里面混合着水声传出来。
站在门口的纳兰红豆嘻嘻笑道:“虽然很喜欢吃,但是我平常的时候很少有机会去吃的,因为多数时间都在学校里面,一个星期有个那么三四天在家里也懒得跑那么远出去吃早饭,有时候都是妈妈出去带回来给我吃的。”
洗好澡的叶芜道拉开浴室的门,就靠在门口的纳兰红豆猝不及防跌进了叶芜道的怀里。
虽然两人原本就是亲密的恋人关系,但趴在叶芜道的怀里纳兰红豆清晰地感受到从叶芜道身上传来的沐浴露香味还有熟悉的温暖,感觉心底一阵一样冲动升起来的她满脸通红地逃离了叶芜道的怀抱,跑进了浴室的她把站在门口的叶芜道推出去而后对叶芜道说:“不准偷看!”说完就关上门。
手指划过鼻尖,似乎还残留着佳人的馨香,满脸暧昧笑容的叶芜道走出房间却正好见到一夜不见的纳兰红豆母亲回来。
依旧是那样的雍容华丽,这个女人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被任何人看到她的狼狈和疲惫。
纳兰红豆的母亲见到了一副刚洗完澡样子从女儿的房间里出来,而穿过没有关上的门看进去,浴室的灯还亮着。
“虽然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不反对,但保险措施还是要做好,毕竟红豆现在还在读书,不适合怀孕。”纳兰红豆的母亲微笑道。
即便是依此时叶芜道后如城墙的脸皮也感觉一阵难堪。
纳兰红豆的母亲俨然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你们年轻人对这些事情贪恋可以理解,但是也需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当然,我相信你有这个克制能力。”
还打算再说几句的她包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微微皱皱眉头的她拿出手机,见到屏幕上的号码之后她对叶芜道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
叶芜道点点头。
纳兰红豆的母亲匆匆上楼进了书房。
书房内,纳兰红豆的母亲疲惫地挂上了电话,站在书房窗口的她静静地看着远方隐约可见的泰晤士河,还有别墅下院子里正在玩闹的几个孩子,眉头深深皱起。
敲门声响起,纳兰红豆的母亲一愣,继而转身,在这短短片刻的时间她已经戴上了那一张在女儿面前都未曾脱下的面具。
在门口的是叶芜道。
“进来吧。”纳兰红豆的母亲见到站在门口的叶芜道,她淡淡道。
叶芜道点点头进门之后站在书房中打量房间内的装饰。
“怎么了,有事?”纳兰红豆的母亲向来就是一个懂得生活的女人,虽然生活经常给她种种困苦和琢磨,但在她看来这种困苦和折磨越是深刻她就越要精致地对待自己。因此,在书房内有一个小酒橱,并不大的酒厨琳琅满目放了不少她所喜欢的红酒。
从中挑选了一支红酒再拿出两个杯子之后分别倒满,递给叶芜道一杯在给自己一杯。
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她继续保持之前的姿势站在窗户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如果有需要的话开口吧,毕竟我还是你的女婿。”叶芜道站在纳兰红豆的母亲身边,实质上这样一个女人是她所认识的所有商业女性中最职业化的女人,即便是蔡羽绾或者夏诗筠这样在各自领域内绝对成功的女性依旧没有眼前的女人来的纯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