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芜道闻言回想到之前在女性区纳兰红豆那奇怪的脸色时候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女婿给丈母娘买卫生巾?没想到自己算计别人大半辈子竟然栽在了这个丫头的手里,苦笑的他恶狠狠地盯着笑的东倒西歪的纳兰红豆,故作凶狠道:“小丫头片子,你死定了!”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纳兰红豆的母亲正一副标准的家庭装打扮在厨房里面和面,见到两人回来两手都是雪白面粉的她走出来从叶芜道的手上接过了一大袋子的东西对纳兰红豆道:“琅琊提得这么辛苦你也不知道帮一下忙。”
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的纳兰红豆起身帮叶芜道倒了一杯水,不满道:“妈,我发现琅琊来了以后你眼里只有他了,我可是你女儿耶!”
“他还是我女婿呢!”纳兰红豆的母亲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失笑道。
“妈,哪有你这样的,好像愁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一样!这么急着认女婿!”纳兰红豆连忙跳了起来拉着母亲跑进了厨房说着母女之间的悄悄话。
被晾了下来的叶芜道自然懂得给这对母女留下空间,所以并没有不知趣地跑去厨房的他乐得自在拿起一份报纸随意翻看。
午饭果然是之前所说的饺子,纳兰红豆母亲的手艺显然不错,虽然叶芜道属于那种只要毒不死人的东西都能够吃得下去的小强类型,但能够让纳兰红豆这张从小就被精致食物培养的挑剔无比的小嘴脏不绝口的东西自然是有几分功夫和底蕴的。
因为连饺子皮都是自己擀面做的,所以午饭到了一点多才算是吃完结束。
“我还有些事情要出门一趟,今天晚饭就不回来吃了,明天之前我会赶回来的。”叶芜道站起身来说。
纳兰红豆虽然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没有把疑问说出口,只是点点头巴望着叶芜道。
“等等。”纳兰红豆的母亲忽然叫住了要离开的叶芜道,把自己的钥匙拿出来递给叶芜道说道:“要是你自己带着吧,反正我和红豆在一起也不用出门了。”
叶芜道接过要是对纳兰红豆的母亲点点头,而后便出门而去。
“怎么了,是不是想要和他一起去?”纳兰红豆的母亲看着女儿望眼欲穿的幽怨模样笑道。
“妈,你说爱一个人是不是真的非要朝夕相处?虽然距离产生美但是为什么我总是一时一刻都不想要和琅琊分开呢?”纳兰红豆把自己的下巴顶在抱枕上,脑袋靠着母亲的肩膀,问道。
“爱情是什么?这看似是一个很俗套的问题,但是真正能够回答出来的却是没有几个人。朝夕相处相濡以沫也好,拉开距离思念为美也好,其实都只是每一个人对待爱情的不同方式罢了,就好像刚才吃的饺子一样,有些人喜欢沾醋吃,有些人却未必喜欢这种方式,无所谓谁好谁坏。”纳兰红豆的母亲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脑袋,作为母亲她有义务让自己的女儿看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爱情。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纳兰红豆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喃喃道。
纳兰红豆的母亲缓缓点头,女儿,这就对了,不放手,才是对爱情最尊重的承诺。
英国,世界吴家世袭庄园。
“当这群肮脏的政客还抱着恢复日不落帝国荣光的可笑念头来和我谈判时,坐在谈判桌对面的我们本就不应该把他们当作人看。”一个女人坐在庄园内的湖心亭里,而她的身后垂首站立着一个老头子,双手放在腹部,微微低头,双腿自然分开,老人所站着的位子正好可以应付一切突发事件。
说话的女人拥有人们能够想像得到的一切赞美词汇,这是一个女王式的女人,在她的面前很少有男人能够表现出来普遍的大男子主义,现代版的武则天,这个女人叫做吴暖月。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女人也不转头,只是看着湖心,微笑道,似乎是对老人说的,而又似乎另有所指。
“小姐说的,都是对的。”老人笑容和蔼道,虽然吴暖月从未把他当下人看,但他自己却心甘情愿做了一辈子的奴才,如今黄土埋到了脖子依旧未曾改变。
“哪有那么绝对的事情,即便是梵蒂冈的那个老人都不敢说自己所说所做的都是对的,更何况是我?只是我错了,就一错到底,决不后悔!”吴暖月缓缓起身,走到亭边的她目光深邃,淡淡的凌厉一闪而逝,持续时间不久,却重如泰山。
第494章 多久没做那个事情
吴暖月在湖心亭便轻轻收敛了裙摆,她知道他一直都很喜欢她穿裙子,所以在非必要的场合她都会穿裙子,即便知道他不可能会看得见自己的模样。谁说空闺画眉就必然是等待薄情郎的幽怨?从来未曾依靠自己柔弱取胜的吴暖月便是能够硬生生将一腔幽怨转为无怨无悔等待的女人。
蹲在亭边,吴暖月欺霜赛雪的凝脂皓腕轻轻点破平静的湖面,几尾几乎要绝种的珍品金鱼在碧绿的湖水见转瞬即逝,为这一汪平静平添了些许生气。
“李爷爷,你说过,任何一个家族在发展到了一定层次的时候便会由原始的家长核心集权制度转换为更加类似于政治体系的议会制度,吴家从七十年前开始就已经奉行家族议会制度,这也算是印证了李爷爷你的话,但是如果有人非要强行扭转这种局面,会怎么样?”吴暖月柔弱的身体有着不胜凉风的羸弱,但此时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让人不敢小觑,没有谁会认为这样的女人会是随波逐流的平庸女人。
“难,难于上青天。”始终寸步不离地站在她身后大约三步位置的老人一头白发却红光满面,他的声音有老人特有的沧桑,这种沉淀绝对不是叼上一支烟就能够故作深沉装的出来的。
“我也知道难,但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能够真正地掌握全球吴家的全部力量呢?议会制度固然让整个家族的发展思维趋向于理性化而不会因为权力的过度集中使得家族发展依赖于家长的个人能力,但这也造成了权力的过度分散和家长的羸弱,在吴家正统固然还掌着大权,但几支旁支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东欧吴家和美国吴家这两支最大的旁系更是借助近两年我接管家族大权的真空时期大肆收买在家族议会内的实力,势力大涨的他们此时已经有了联合起来挑战正统权威的趋势。现在爷爷还在,他们不敢动,但毕竟爷爷已经退居幕后,前段时间在家族议会上的发难便是对我一个危险的信号,我不会容许别人染指我手中的权力!”吴暖月抚开了水面,点点水花溅起惊走了几条胆大靠近的鱼儿,轻轻叹息一声,吴暖月真恨不得丢下手中的一切跟随在他的身边,但若是如此,她又怎么还会是吴暖月?
外人都说吴家暖月大权独揽是个独裁者,说她是一个对权力极度热衷的女人,那些人又怎么会知道若非能够借助家族的力量帮他争夺天下,她有怎么会屑于权势?
“小姐,其实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你解决这个问题。”老人慈祥笑道,若说前一分钟他还在思考如何扮演老师的身份让小姐明白一些他这个局外人才明白的事情的话,那么现在他显然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他来了。
“哦?”吴暖月玩味到,转瞬便想到了那个他是谁的吴暖月苦笑摇摇头,以为老人是说笑的她站起身来,顺着湖心亭的土堤向外走,说:“李爷爷,我自己去想静一静。”
老人站在亭中望着吴暖月缓缓离去的背影,笑容有着长辈特有的和蔼。
走出小湖之外是一个很大的后花园,花园内精修剪裁和分部着许多常见与不常见的花草树木,在这里你能见到二三十块钱一株的树苗也能够见到有价无市的绝种花卉,似乎在这个后花园的花草树木中金钱已经不是决定它们价值的唯一趋向,设计人员更加侧重的是品种,颜色,还有协调。
后花园内并没有很明显的路面,只有几条弯弯曲曲的小径通向深幽处,静谧的后花园此时空无一人,吴暖月缓步走进只属于她的花园,因为久居上位而自然流露出威严的面容此时显得有些娇弱,少女怀春的嫣红让她此时显得格外生动。
“执花无语,十分情谊七分思念剩下三分寸寸俱灰,当年随意一瞥即是一生的契约,如今看来,不放手是执着,更是一种永不后悔的错误。这你坏人,若是再见,必要你把这句当年写在我语文课本上的话抄袭一百遍,一千遍。”吴暖月踩在一丛青草边走向深幽,不沾染世俗气息的她此时格外宁静。
正喃喃自语的吴暖月小后花园中拐过了一个弯,煞时,整个身体就如同僵硬住了一样不会动,站在小路的转角处,怔怔地望着不远处假石山上的那个男人。
男人侧面对着吴暖月,手中握着一根钓竿的他竟然大煞风景地在钓假石下小池塘内精心饲养起来的鱼。
“坏人,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你念你所以才出现的?”短暂的巨大惊喜之后吴暖月强行抑制住胸腔中几乎要喷薄出来的惊喜和幸福感,虽然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感但是她微微发颤的声线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感受。
这天下能让吴暖月动容的男子只有一个,便是那个从小就在课堂上欺负她让她给他做作业顺便还按摩捶背考试帮忙作弊的叶芜道。
“当真如此,我早就应该出现了,暖月是在埋怨我的姗姗来迟吗?”叶芜道放下钓竿,跳下假山的他走到吴暖月的面前,看着这个身体因为过度激动而微微发颤的柔弱女子,原本该素手纤弄起舞清影的她却用自己稚嫩的肩膀硬生生地扛起了整个世界吴家的担子,甚至于还有半个太子党。
伸出手,缓缓地抚摸在吴暖月如同凝脂般的脸蛋上,用拇指缓缓擦去眼角的星光,叶芜道歉意地微笑。
使劲地摇摇头,吴暖月轻轻地将自己的身体埋入叶芜道的怀抱中,闭上眼睛叹息着不语。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有全世界最为完善的安保力量,当初设计这里的时候设计师曾经找到了一支世界顶尖的盗窃团队来攻破这里的防御,他们损失了将近六个人才勉强完成了任务,这还是在触发了这里大多数的防御机关的前提之下,而这一次任务的损失是这支团队成立近五十年来最大的损失之一了。”等待吴暖月平复了心情之后她抬起头来好奇地问叶芜道,在她看来世界上能够悄然无息地进入这个山庄的组织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但自己的男人却一再为自己诠释了什么叫做奇迹。
“难怪如此,我进来的时候好几次差点被发现,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来了,否则惊喜送不成还被自己媳妇的手下把姑爷给抓了起来那成何体统。”叶芜道轻笑道,如此强大的防卫力量的确匹配得上世界吴家的地位,再加上李青帝那位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然惊天动地的老人在,谁想要动吴暖月还真的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如此一来叶芜道也算是放心了许多。
有些疑惑的吴暖月如果知道自己的男人曾经在数年之前就单枪匹马地杀入梵蒂冈绕过神圣武士团和异端裁判所的围追堵截直面那位引领全球数十亿人信仰的教皇时恐怕就不会惊讶于为什么今天他可以悄然无息地来到自己面前。
吴暖月正要说些什么却来不及开口就被叶芜道拉扯着跳上假山,叶芜道站在假山上对可怜巴巴地在下面的吴暖月伸出手,道;“上来,我们钓鱼。”
“那可是李爷爷精心饲养的,而且我也很喜欢呢!”吴暖月的脸上有种即将偷糖的孩子一般的惴惴,犹豫道。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叶芜道一脸怂恿的笑意。
望着弯下腰对自己伸出手的叶芜道一脸笑容灿烂,吴暖月虽然心知这个家伙不安好心但还是把自己的手交付在他的手中。
穿着裙子的吴暖月在爬上来的过程中自然难免走漏春光,然而在整个过程中心满意足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叶芜道也没有太过分,揽着吴暖月柔若无骨的身体坐在假山上,另一只手举着钓竿,两人相互依偎着坐在假山上看着钓竿上的鱼线蜻蜓点水般地点在水中随水纹而起伏。
“如果累了就放下来休息休息,虽然我并不担心你不明白劳逸结合的道理,但很多时候我就是怕你太固执,你的性格要强,不做到自己都找不出瑕疵的完美程度的话你是不罢休的,就和小时候你曾经因为一道题目而将整张试卷重新做过一样。”叶芜道望着在池塘内因为人工饲养的关系而对人并不惧怕的几尾珍惜金鱼在水面探头探脑,淡淡道。
原本只打算在短暂的相聚时光内享受温馨和快乐的吴暖月哀怨地看了叶芜道一眼,不过她终究不是不分轻重缓急的庸俗女人,比大多数人都要了解叶芜道的能力有多恐怖的她也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目前遭遇的困境。
“和众多世界级的超级大家族一样,全球吴家是家族议会制度,虽然家长拥有很大的权力但是真正能够调动家族最大资源的权力还是始终捏在家族议会的手中,可以说除了罢免家长之外家族议会几乎能够做到其他所有的事情,因此我一直都努力经营于如何掌控更多的家族议会话语权,在吴家除去我这一支正统血脉之外还有无数的旁支,这一点你们叶家也是如此,旁支中最大的就是东欧吴家和美国吴家,这两支旁支近些年来有着夺去大权的趋势,虽然还仅仅是趋势但我向来就不会容忍任何威胁在眼皮子底下发展起来,现在我想的是如何排除异己真正地掌握家族议会的权力最后废除议会制度改回家长集权,只有那样我才可以真正地掌握了吴家的所有财富和资源。”一旦开口的吴暖月完全进入了一个超级大家族继承人的角色,而且她不仅仅是继承人,而是一个正在逐渐接管家族大权的继承人。
“是他们被狗急跳墙反咬一口还是客反主位企图某朝篡位?如若不是到了绝境,这些旁系绝对不敢动正统血脉的歪念头,在这个世界上国家体系可以崩坏,政治体系可以腐朽,但家族血脉体系作为最古老的一种传承却永盛不衰,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有一个祖本位的思想观念,这一点中国人尤其甚。”叶芜道如同狐狸一般狡猾笑道。
“我向来就不是一个习惯于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