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快做出表态,叶芜道抚摸着龙玥一袭青丝,微笑道:“玥玥长大了。”
龙玥一开口之后就感觉到了后悔,从小就跟着叶芜道的她很清楚实际上刚才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很不可理喻,特别是对叶芜道而言。
擅自插手少主的计划,是绝对不可饶恕的错误。龙组用无数次鲜血的教训得到了这一条铁律。
双手捧起龙玥黯淡的小脸,看着龙玥洁白的小脸上充满让他心疼的自责,叶芜道语气轻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玥玥学会撒娇,学会对我说不。”
龙玥咬着嘴唇,神色愈加黯然的她低声说:“对不起,少主,龙玥很笨…学不会。”
叶芜道摇摇头,左手的食指竖起遮住了龙玥的嘴唇也遮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凝望着近在咫尺,陪伴自己十数年的这双眸子,这双眸子始终都在暗中默默地守候和注视,从来都不懂得索取的她仿佛永远都只会付出,付出,再付出,恰恰是这种完全不求回报的付出让叶芜道始终都耿耿于怀。
有人说叶芜道是枭雄,有人说叶芜道根本就不是人类思维能够定量的怪物,但绝对没有人说叶芜道冷血。
听说女人爱江山,叶芜道就去打江山,打下了一片大大的江山,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礼物,只为博取身边佳人的会心一笑。
自古取笑周幽王烽火戏天下是一代昏君,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够比付之一炬的江山作为换取褒姒倾城一笑的他更加令女人心动?
如果可以,叶芜道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为偿还对龙玥那如山似海的歉疚。
“玥玥,如果累了的话,就告诉我,好好地休息。”叶芜道抚着龙玥的小脑袋,让丫头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道。
龙玥闻言却仿佛受到了最大的刑罚一般,那双明亮而清澈的大眼睛中满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惊恐,她立即挣开叶芜道的怀抱要跪下来。
“少主,对不起,求你不要赶龙玥走,龙玥以后再也不会…”对于龙玥而言最恐怖的事情不是世界末日也不是死亡,而是少主的放弃,她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少主不要她的话会怎么样一副景象,总而言之,她一天都活不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少主不要抛弃她。
察觉到龙玥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叶芜道连忙把吓坏了的女孩拉了起来,捧起她的脸,这张脸蛋上此时竟然滑落两行清泪,可想而知那句话对她的冲击有多大。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叶芜道疼惜地责备道,用手擦干龙玥脸上的泪痕,叶芜道拥紧了身体轻轻发颤的女孩,道:“我只是心疼你。”
龙玥咬紧嘴唇,低声说:“只要能够陪伴在少主的身边,对龙玥来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死死地将这个傻妞抱在怀里,良久,叶芜道才用略微发颤的嗓音说:“傻妞,我永远都不会赶你的,就算是哪一天你想要跑,我也会紧紧地把你抓回来,然后用手铐把你的手和我拷在一起,这样的话,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龙玥一边流泪一边点头,清澈的泪滴顺着眼角滑落,迅速顺着光滑而细腻的脸蛋滴落到了叶芜道的肩膀上,就算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时候都未曾哭过的龙玥就算是流泪也没有任何声响,就如同她一如既往地站在黑暗中守护叶芜道一样,除去叶芜道之外没有人察觉到,但却并不意味着她不存在,相反,在很多时候她就像是空气,叶芜道离不开的空气。
整整一个晚上,当两人被夜风吹冷的时候,叶芜道以他的霸道和蛮横不顾龙玥的抗议将龙玥抱上了床,当然,叶芜道并没有精虫上脑地立即和心情刚经过一场大起大落的龙玥做那种事情。
叶芜道帮面红耳赤不敢吭声的龙玥脱去衣服之后自己也脱掉了衣服钻进被窝里,原本以为要发生些什么的龙玥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毕竟只还是一个女人的她在本性的害羞下根本就不敢看叶芜道脱衣服的样子,悄悄背过身的她感受到了叶芜道钻进被窝,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从不会为外事而摇动心境的龙玥在那双手环上她身体的那一刻竟然呼吸急促,感觉到氧气根本就不够用的她只能够用略微急促的细密喘息代替呼吸。
两人只穿着内衣侧躺在床上。
龙玥的脸朝外,叶芜道则在她的身后和她用同样的姿势面朝同一个方向,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做好一切准备的龙玥却并没有等待叶芜道的下一步动作,略微疑惑的她控制不住在面对叶芜道时就格外泛滥的好奇心转过头来,见到的却是叶芜道那双闪烁着令她面红耳赤深意的眸子。
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住了小女孩一样,龙玥赶忙转过头,感觉面颊一阵发烧的她耳膜中鼓荡的都是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
“玥玥为什么色眯眯地看着我?”叶芜道咬着龙玥的耳垂,刚才一次短暂的*让叶芜道了解到了这个女孩的身体究竟有多么的敏感,此时的他正在考虑今天晚上是不是要放过这只剥得白白的躺在自己身边的小绵羊。
虽然一直都对叶芜道的形式习惯了如指掌,但现在正亲身经历的龙玥只想要找一条地缝钻下去。
“少主,不要欺负龙玥。”龙玥只能低声抗议。
“欺负?”叶芜道邪笑着反问,马上就从叶芜道压根就充满了邪恶导向的语气中意识到了这两个字充满了歧义,龙玥的身体因为羞涩而充满一种情动般的粉红色。
“少主。”龙玥轻轻握住了叶芜道在他腰间不断地移动抚摸的手,轻声呢喃,星眸中闪烁着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迷离光芒。
“嗯?”叶芜道轻吻龙玥的发梢,应了一声。
“抱紧龙玥。”龙玥的身体往叶芜道怀里缩了缩,低声道。
叶芜道点点头,双手收紧,抱紧了怀里着能动天下的柔软身体。
黑暗的房间中只剩下了两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因为两人的呼吸都保持在同一个频率,所以不仔细听的话几乎会让人以为那是一个人的呼吸,这种令人惊讶的默契恰恰是叶芜道和龙玥之间永远都不可能被别人复制的联系,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中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浅影,安静的房间中两人的呼吸声代替了对话,此时此刻,谁都不愿意说话打破这份奢侈的宁静,外界的喧嚣和勾心斗角渐渐地远离这对男女,剩下的,只剩下浓浓的温馨。
时间在一呼一吸之间悄然溜走,夜色越深,呼吸也渐渐地平稳,没有了之前的激情和香艳,并没有发生负距离接触的两人心中却格外的满足。
不知道多久之后,龙玥的身体轻轻动了下,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因而滑落了一些露出光滑而圆润的肩头。
叶芜道轻轻地拿开被龙玥握住的手,拉上被子将龙玥的身体盖好,却发现遇见任何轻微异动都会立刻进入警戒状态的龙玥此时竟然已经熟睡,不要说警戒,叶芜道此时手从她身上拿开并且帮她盖好被子她都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
心疼地拢开了龙玥额前凌乱的刘海,轻轻在龙玥的额头覆上了一个吻,然后叶芜道又重新抱着龙玥睡下了。
黑暗中,月华之下,龙玥如同孩童般单纯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遇上了一个好梦…
第618章 懦夫
其实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坏人的,就算是站在一个抢劫犯*犯的角度上看,他们做出这种事情对他们自己本身而言,是无所谓混账不混账的,所以,这个社会大家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又有谁有资格指着别人的鼻子骂禽兽?
资本论告诉我们人与人之间最本质的关系就是利益,而利益是没有好和坏的属性的,只有谁能得到它?又有谁会失去它?毫无疑问,在现在的世界,得到它的人能够上位,而失去它的人将惨遭淘汰,这里没有人会同情弱者,因为每一个人都是竞争者,淘汰别人就意味着自己能够换取片刻的安全。
在黑夜之中,除去温馨之外,还有无法忽视的威胁存在。
在叶芜道所在酒店对面的一幢高楼天台之上,夜风凛冽。
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将令所有男人都看得冒火的标致身材勾画得淋漓尽致,这个女人就如同她身上的紧身纯黑色皮衣一般给人充满了黑色幻想的冷冽魅力。
母豹子,固然妖冶,但想要碰这样的女人,前提是你能够在她的拳头下活下来。
在欧洲,不是没有人打过这个注意,也恰恰是这些不知死活的人用他们的鲜血奠定了地狱犬三个字的名声。
地狱犬,挽歌。
挽歌放下了望远镜,站在天台边缘,静默不语。
她的身后,站着的是一身白袍的丹波洞天。
丹波洞天灵动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挽歌,充满一种研究猎物的兴趣。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因为你这样会激起我的敌意,那对你没好处。”背对着丹波洞天的挽歌冰冷道。
“背对着我,你也能够看见我的眼神吗?”丹波洞天饶有兴趣道,实际上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她一直都保持着不温不火的姿态来面对言辞永远都与客气无缘的挽歌,对于丹波洞天而言,这一场经历就是她的磨练,入世入世,不体会人情冷暖又怎么能够算得上入世?
“因为我能够感觉的到。”挽歌霍然转身,充满冰冷的漂亮眸子中洋溢着一股杀机,丹波洞天让她感觉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但随即,这股杀机就消失于无踪,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挽歌在第一次见到丹波洞天的时候就已经下杀手了,但她清楚,自己来日本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让她产生莫名敌意的女人,而是住在对面酒店里的那个男人!
“既然如此,你就能确定住在对面的那个男人不能察觉到我们,确切地说是你的监视吗?”丹波洞天嘴角微微扬起,除去在杀人经验方面稍弱的她在其他的方面并不逊色于挽歌,在挽歌杀机凛然的那一瞬间,丹波洞天身上的白袍微微摆动了一下,似乎没有丝毫察觉的她看起来也没有反击的意思,但只有双方才清楚,两人之间在那短短一瞬间之中已经进行了一场心理上的对决。
挽歌的脸色果然轻微变化,眉头深深皱起。
“或许你这样的女人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苍蝇罢了。你要知道,苍蝇再怎么烦人,但当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或者说彻底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之后就是它被拍死的时候。”丹波洞天淡淡道,透过了凛冽的夜风还有苍茫的夜色,她清澈的目光直射向在对面那幢楼的中间位置,就在哪里,躺着一个能够令师父都心基不稳的男人。
丹波洞天真的很好奇,她很想看一看能够让师父那样几乎神化的女人都心基不稳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到底拥有什么样的魅力,如果允许,她甚至想要杀掉这个男人,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师父!
师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完美的,神圣的师父绝对不允许任何臭男人亵渎!
丹波洞天宁静淡泊的心境渐渐泛起涟漪,佛家称之为魔障,道家称之为心魔,她不知道,但却埋下了一颗未知种子。
因为丹波洞天语言上的刺激其实神经和身体已经紧绷到一个临界点随时准备出手的挽歌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丹波洞天身上短暂却确实存在的变化,虽然很短暂,但挽歌确信这个似乎永远都不食烟火不妄动七情六欲的女人身上一闪而逝的杀机。
这道杀机对谁?对面的那个男人?挽歌的城府当然不能和独孤伊人这样的非人类比,但却并不代表她不聪明。
宽广而寂静的天台因为两个女人的各有心思忽然陷入了沉默,劲风凛冽,夜色因为风声的渐渐凄厉而显得恐怖。
头顶的夜色就像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吸收了光线,一眼望不到底。
天台之上,忽然响起了带着铁锈的门锁转动声音。
挽歌眉梢上扬,瞥了一眼天台的入口处,那是一道铁门。
丹波洞天眉头微微皱起继而便松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却连看都没有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上天台来的,不出意外,是丰臣遵。
“两位对叶芜道的兴趣似乎很大?”丰臣遵带着令人玩味的笑意,走上天台,背负双手,淡淡道。
挽歌冷哼一声,对这个跟人妖没有多大区别的没有任何好感。
到是丹波洞天,回答道:“现在的日本,对他不感兴趣的人似乎还真不存在,或者说是恐惧更加合适一些吧。”
丰臣遵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带着笑意,踱步走到了天台边缘,就在挽歌的身边两米处,双手撑在天台并不高的护栏边缘,望着对面辉煌的酒店高楼,淡淡道:“但也可能很快这一切都结束了,日本还将恢复往日的平静,只是那些企图挑衅日本的人,却都要灰飞烟灭。”
“你似乎很有把握?”挽歌修长的身体轻轻上跃,在距离地面过百米的高空完成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空翻之后竟然面朝外坐在了天台边缘,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稍有不慎就是神仙掉下去也绝对难免一个血肉模糊的下场,挽歌转过头盯着丰臣遵,冷笑。
“没有把握的时候,我从不说大话。”丰臣遵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对于他这样的男人而言,除去类似水月流这样极少数的特殊存在出来的女人,其他的女人还真没有几个不是他不能碰的,但恰恰是对女人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让他对寻常女人根本没有任何兴趣,而且从小就被灌输女人是男人博弈筹码的丰臣遵眼中女人只是在必要的时候用来发泄生理欲望的工具而已,当然,这种思想他绝对不会在挽歌或者丹波洞天这样的女人面前表露出来。
此时的挽歌,的确有让他心动的理由。
但他更明白,这头欧洲的母豹子,碰不得,太辣,更让丰臣遵忌讳的是她身后的那个女人,那是家族警告过他绝对不能招惹的女人。
双手撑在天台的边缘,丰臣遵低下头向下俯望,临近高空的晕眩感和周围呼呼而过的强风让他的身体出于一个几乎是摇摇欲坠的边缘,两种刺激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