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我不抽烟。”
琅琊摇头,也不知道是拒绝烟,还是拒绝他的邀请。
脚上穿着双LV休闲鞋的高大青年也不介意,转身朝同伴走去。
他们十个人要了两张球桌。
琅琊随后稍稍留心了下,这群人的台球水准除了那个曾在地图鱼网吧摔鼠标的青年外,都很菜鸟,外号是丫丫的女孩根本就是第一次碰球杆。
琅琊摆球,他们玩球。
这个世界永远很现实,一身行头价格还不如这群人零头的琅琊不管dota如何强悍,他和他们之间有条泾渭分明的鸿沟,不会因为一盘游戏就彼此称兄道弟,琅琊没有王霸之气,所以不能虎躯一震,就引来无数小弟美女的跪拜臣服。
“他怎么既是网管又是这里的服务员?”其中一个擦有香奈儿香水的清秀女孩趴在球桌上,偷偷瞥了眼远处的琅琊,扯了扯身旁准备击球的男友。
“穷人。”她的男友很简单回答了问题,他戴着一副墨镜,冷冰冰的气质,神情有着富家公子哥共性的倨傲。
“不过他魔兽还蛮强的。”女孩笑道。
“强有什么用,玩这个,中国的职业玩家一年挣一百万已经是个天文数字,水丫头,我问你,你爸每年给妈的零花钱有多少?”戴着墨镜的青年轻轻击球,落袋,收起杆子,喝了口啤酒。
“百来万吧。”女孩漫不经心道。
“那你爸当年把你送去stpaul’sgirls’school这所英国女子中学,一年开销多少?”
“一百多万。”
“再说职业玩家海了去,真正狗屎运爬到金字塔顶点的,也就两三个人,你觉得还有钱途吗?”青年冷笑道。
女孩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丫丫,你不是嚷着要做浙江第一女玩家吗?挑张地图跟那个家伙玩几盘?”高大俯身青年随意击球,朝玩了几下就没有兴趣再碰球杆的女孩笑了笑,充满玩味。
“没空。”丫丫没好气道。
她的那只多普达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看号码,顿时雀跃,冲出宽敞的台球室,随后带着一个比她稍大的女孩走进俱乐部,比较起丫丫略显娇气的自负气质,这个女孩要雅淡许多,也许是年龄问题,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她既有女孩的清新,也有女人的妩媚,情场老手都清楚,得到这种异性的第一次,都是极有成就感的。
琅琊认出了她,酒吧中四个女孩中唯一对他和颜悦色的一个。
要推倒也推倒这个嘛。
琅琊摸了摸鼻子,瞥了眼绰号丫丫的女孩,唉,这眼高于顶的妮子脸部不够媚,胸部不够挺,屁股也不够翘,小屁孩一个,再看刚进来的这位,得体,端庄,绝对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女人有钱确实不是坏事,不像男人一有钱往往就嫖毒赌,女人有了钱多半就是让自己丰其胸瘦其腰嫩其肤,这也算是给色狼们制造风景线。琅琊突然见那女子看到自己后,先是一愣,继而微笑,丈二和尚摸不着的他也只好点点头,算是回应。
颇有地下党接头时给暗号的味道。
不过这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最最要好最最漂亮最最温柔的朋友,齐青欣,嗯嗯,就是我经常说的那位剑桥大才女,高中的时候,跟我读一所私立中学。”丫丫大声道,拉着那婉约女子的手,她们显然交情不浅,应该可以划入闺中密友那一类。
齐青欣很自然大方地跟这群青年打招呼,没有架子的她很快就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社会交际有个第一眼效应,就是说良好的第一印象是成功交往的一半,齐青欣的得体举止,既没有丫丫那种侵略性,也没有一般女孩的过度矜持,所以挑剔如琅琊,也瞧得很养眼。
“青欣,会玩台球吗?”高大俊朗青年笑道,在他看来,这样的女孩,多半碰都没碰过球杆。
出乎意料,齐青欣竟然点了点头。
“周凯泽,要不你跟青欣来一盘,我当裁判?”丫丫阴谋道,偷偷朝齐青欣眨巴眨巴眼睛。
“那再开一桌?”
叫做周凯泽的高大青年感兴趣道,他喜欢有趣的女人,例如身边的丫丫,一个漂亮女孩会魔兽不算太奇怪,可玩到出神入化就很稀奇,而眼前这个据说毕业于剑桥大学的才女竟然会台球,有意思。
玩斯诺克。
齐青欣一开口就说要玩正规的斯诺克,习惯普通玩法的张凯泽就有点头大,可美女开口,打肿脸也要充胖子。
丫丫跑去又让开了一桌,琅琊身边的一桌客人刚刚撤退,于是琅琊刚好给他们摆球。
齐青欣脱掉外套,苗条曼妙的身材顿时呈现出来,她挑了根稍细长的杆子,戴上俱乐部提供的特制手套,心虚的周凯泽笑着说女士优先,齐青欣也不客气,她的手很纤弱,修长如玉,漂亮的指甲并没有抹琅琊最憎恶的指甲油来暴殄天物,持杆俯身,这样一来就特别凸显出她胸部和臀部的美妙弧度,很优美的姿势,俱乐部中有几个工作的女孩也会玩,也玩得很好,可就是没有她的有气质。
高手一出手,很快就知道有没有。
代价当然就是张凯泽的丢盔弃甲,一败涂地,惨不忍睹。
除了被他蒙进去一颗红球,在齐青欣的凌厉攻势和巧妙停球下,几乎硬生生吞了颗鸭蛋。
摔鼠标的那个青年原本还跃跃欲试,到后来根本就没有上场的欲望,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
琅琊帮他们摆球,可表现出超强实力的齐青欣却面临独孤求败的尴尬局面,齐青欣无奈,准备将球杆放回去。丫丫问道:“要不要让这家俱乐部的人陪你玩,我看见几个人马马虎虎能跟你过招。”
“算了,跟这家俱乐部员工都玩了不知道几盘了,你去问问看,根本没人愿意跟我玩斯诺克。”齐青欣微笑道,其实她家就在湖畔花园,晚上她经常来这里打桌球,因为太强的缘故,被虐太多的俱乐部员工都不怎么愿意厚着脸皮陪她玩斯诺克,女员工是自惭形秽齐青欣的气质,男员工则还想保留仅存的那么点尊严。
“喂,你会不会玩?”丫丫冷冰冰问道,斜眼看着刚刚将球摆好的琅琊。
“不玩。”琅琊平静道。
“不会玩,还是不肯玩?”丫丫就是看不惯这家伙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穷就是穷,还非要在她面前装深沉,她很想践踏这种男人的尊严。
“一个钟头要20。”琅琊耸耸肩道。
丫丫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这穷光蛋难道觉得自己连几十块钱都掏不出来?!
啪。
她拿出一只小巧精美的路易威登钱包,一叠钱砸在球桌上,两千多的样子,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一点可有可无的零花钱而已。
“我不是鸭,我想你可能找错人了。”琅琊语气依然平缓。
丫丫暴怒,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
“好,一个钟头20。”一开始就认出琅琊是江湖酒吧服务员的齐青欣微笑道,并没有摆阔。
“开球吧。”琅琊淡淡道。
丫丫看着他拽得不行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的那群朋友也来个兴致,像是看动物园动物一般盯着琅琊,或者说是以有钱人看穷人的眼光看这场游戏。
齐青欣嘴角微翘,也不客气。
她的姿势依然优雅,精通斯诺克的女人跟会芭蕾的女人气质是不一样的,她的击球依然精准,而她的停球做球也同样发挥出正常水准。
只可惜结果令人大跌眼镜。
琅琊这盘轻松拿下。
137分,离满分只差10分而已。
第九章 真人不露相
真人不露相。
一盘斯诺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结束,齐青欣凝视着琅琊,沉默许久,许久才笑了笑,似乎不敢相信这个男人能够击败自己,而且还是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齐青欣虽然容颜典雅,很有淑女与世无争的味道,可骨子里却有着自负的执着,见琅琊准备放下球杆,她竟然主动摆球,显然,她要再来一盘。
琅琊是无所谓,反正他又不花钱。
结果,依然毫无悬念。
琅琊酣畅淋漓地拿下第二盘,一点都没有给齐青欣留余地,这种时刻谦让绅士这种比厕纸还廉价的玩意与他无缘。
再来。
沉默的齐青欣继续主动摆球,眼神除了凝重,还有抹不为人知的雀跃。
看琅琊击球无疑是件很享受的事情,击球很脆,挥杆潇洒,很有大将风度,这个时候的琅琊有着往常不具备的几种味道,女人胸大无脑是花瓶,男人也是如此,只有一张俊俏脸庞,只能是苍白而空洞。琅琊持杆站在这张球桌旁,他就是王者。
齐青欣输掉第三盘后,不再摆球,叹了口气,很无奈地朝丫丫那群人摊开手,“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没气度的男人,不知道谦虚两个字的意思吧。”丫丫一旁嘟囔道,虽然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里头确实很惊讶琅琊的强大,她自然知道齐青欣的水准完全是准职业化的,而这个魔兽玩得挺人模狗样的家伙竟连桌球都这么溜,没天理。
“你在这里工作?”齐青欣询问道。
琅琊点点头。
“那我请你教我打桌球。”齐青欣冒出一句让所有人诧异的话,她那双秋眸很干净地凝视着琅琊。最难以接受的当然是丫丫,这位千金大小姐根本无法想象青欣这么个近乎完美的死党跟那个男人有接触,看着他们打几盘斯诺克她就已经很不爽了,她现在几乎要疯掉了。
“你的水平可以了。”
琅琊摇头道,他可没时间陪富家女玩游戏,即使有推倒的欲望,可难度系数也赤裸裸摆在那里,如果是叫丫丫的那种女孩对他有兴趣,他可以为了解决男人的基本生理需求而陪她玩玩,可青欣这个女孩不行,倒不是他善良到怕伤害她,只是他很烦被套牢的感觉,那种必须占据他全部世界的情人,他懒得去发展,这样的油瓶不要也罢,他还没到欲火焚身的地步。
“你觉得我会放弃吗?”齐青欣微微笑道,胸有成竹。
即使琅琊不同意,她也会每天来俱乐部找他陪打。
琅琊突然记起姑姑说过的一句话:女人本可以仰视星空,却最终选择顶礼膜拜男人,所以从父系氏族开始,女人就习惯了被征服,所以优秀的女人多半喜欢强者,这是她们的生存本能。
强者。
如何才是强者?金钱?权势?韬略?力量?
琅琊瞥了眼她发育很完美的胸部,不大,却很翘,黄金胸型,加上她的身材偏清瘦,更能显出这对男人梦寐以求双峰的傲人,这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只有两个当事人察觉,琅琊将球摆好,俯身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也只有齐青欣那个角度才能看到的弧度。
妖气盎然!
齐青欣内心微微一颤,潜意识中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太冲动。
只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齐青欣不禁自嘲自己的多心。不理会身边死党丫丫的抗议,朝这死党的那群朋友笑道:“过两天我生日,有时间的话来我家玩,就在湖畔花园,如果有兴趣,还可以去酒吧或者唱歌。”
因为通宵的缘故,本来一出地图鱼酒吧那群人就要回家,结果硬是被丫丫拽着来看她的死党,所幸齐青欣并没有让他们失望,这群大少千金跟齐青欣告别,答应两天后来给她过生日就离开台球俱乐部,丫丫虽然不想齐青欣跟琅琊走得太近,可两只眼皮打架太激烈,只能回家补个觉。
十个人浩浩荡荡来,浩浩荡荡走,于是,世界清净了。
因为这张斯诺克球桌处于角落,俱乐部基本成了琅琊和齐青欣的两人世界。
“继续?”齐青欣许久见琅琊没动静,对这个一点都不解风情的男人真的是好气好笑,不过也暂且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上了贼船,她宁可男人憨一点,也不要太八面玲珑,不实在。
她见琅琊似乎没有什么兴致,只是很应付地重新挑了根球杆,齐青欣不是见过对她没兴趣的男人,只是确实还没有见过一点都不把她当回事的穷人,这仅仅是点到即止的好奇,跟轻视穷人无关,她也不是那种一见有男人不鸟她就非要搞什么征服的庸俗女人,她突然语气有点期待,问道:“你会不会花式台球,嗯,就是那种很花哨,很华丽,却不怎么实用的技术。”
“很久没玩了。”
琅琊笑道,将球桌上的球先撤掉,再摆上一颗黑球一颗红球,放在两方低袋的对角线上,离各自袋口大约一米远。琅琊不喜欢戴手套,他的手干净,修长,很适合打桌球,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红球作为主球,黑球入袋,而红酒将停留在这里,洞口,不入袋。”
这是一个难度颇高的拉杆。
啪!
作为主球的红球在撞击黑球后,出现一个很明显的停顿,出现剧烈的逆向旋转,然后很乖巧地回退,最终在袋口乖巧停下,丝毫不差,而黑球早已经不出意料地入袋。
琅琊收杆,朝齐青欣笑了笑。这需要很巧妙的甩腕,简单的拉杆谁都会,可对力量的控制达到这种境界,恐怕职业选手中都少见。
漂亮!
齐青欣拍手赞叹。
“师傅,你扎杆会不会?”兴奋之后齐青欣歪着脑袋道,很自然而然地喊出了师傅。
有点被齐青欣这个师傅叫得鸡皮疙瘩的琅琊无奈地拿出三颗球,两红一黑,一颗红球放在底袋洞口,另外两颗则放在另一方的底袋附近,因为红球挡住路线,按照常理黑球将无法击中远处洞口的球,琅琊竖起球杆,看了眼一旁托着腮帮睁大秋眸的齐青欣,笑着摇头,猛然戳球。
嗖。
这颗黑球很诡异地划出一道大弧线,巧妙绕过前面的红球,啪,华丽地击中远处洞口的那颗球,落袋入洞。
耶!
齐青欣像个孩子欢呼,很可爱地做出胜利的姿势,似乎比琅琊还要在意。
人就是如此,一旦遇到有谁在自己喜欢或者擅长的领域表现出不可撼动的高大形象,都会产生有点盲目的崇拜,加以很自主地神化,所以星际或者魔兽玩家会对那些站在巅峰的选手充满敬仰,足球和篮球的世界更是如此。
齐青欣突然感到一股压迫感,转身,看到一个庞然大物。
一个两米高的一个年轻男人就神出鬼没般站在齐青欣背后,如此海拔,配合他那异常壮硕的身躯,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会感到压抑,何况是身高1米65的齐青欣,若非这个一脸憨笑的青年似乎有点傻乎乎,还有琅琊就在她身边,齐青欣还真不敢在俱乐部呆下去。
“不用紧张,他很乖。”
琅琊笑道,挥手示意这发育好到可怕的青年走到他身边,他把球杆交给这个大个子,后者很温顺地去把球杆放好,琅琊叹了口气,抽空向仍然忐忑不安的齐青欣解释道:“他比太多貌似忠厚的人都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