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是个好丫头,没有人能伤害她,包括我自己。”叶无道非常诚恳的想纳兰肃清保证。
“好,我纳兰肃清信你。以后也要对红豆的妈妈好一些,这两个女人,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可我力量有限,只能尽我最大的可能去爱她们。”纳兰肃清脸上莫名有种惆怅,这种惆怅完全不是儿女情长,也不是一个久经杀戮者应该有的。
叶无道望着这个儒雅的杀戮者,脸上依然风平浪静。
二十分钟后,茶室,纳兰红豆和她母亲早已就坐,面前摆满了各种杭州小吃。
叶无道和纳兰肃清一进房间,红豆立刻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自然,红豆的父母也并排坐在一起。
这就是一桌家庭的聚餐,简单,但温馨。
“爸爸、妈妈,之前我误会了你们,女儿对不起,我敬杯茶,算是赔罪。”服务员退出房间后,红豆端起一杯茶,起身,向父母毕恭毕敬的说道。
叶无道在旁边都想笑,这么老土的招数她现在也用,这妮子一天到晚脑袋里再想什么呀,不过,还是忍住。
她父母笑呵呵的一饮而尽杯里的茶,刚放下杯子,红豆又来了一杯,“这一杯,我是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闹假离婚,我也不会去酒吧喝酒
,不去酒吧喝酒也就不会认琅琊当男朋友,不认琅琊当男朋友,也就不会有今天真相大白的一天……”
“好了好了乖女儿,我们都知道。你和琅琊的恋爱史就不要讲了,今天大家都在,我就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纳兰肃清笑呵呵的打断红豆背书一样的长篇大论。
但,他的这番打断,就像一个威力惊人的闷雷,让在场的人差异,除了叶无道,红豆母女的表情真是天翻地覆,满眼期待的望着纳兰肃清。
“呵呵,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刚才来的路上我也和琅琊说了。你看,我也老了,这边的事情也摆平了,事业迟早是红豆的,天下也迟早是年轻人的,我想休息休息,去国外散散心,只是这一次,我是参加一个国际组织做义工,不适合带家属,所以红豆你在出国之前要好好陪陪妈妈。”纳兰肃清看起来很轻松,说完上述那番话,就想抽只烟,看看红豆,赶紧又放下来。
叶无道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用手肘碰了一下红豆,示意她纳兰肃清想抽烟。
“爸,你可真改邪归正了,这是好事呀,我支持你,妈妈也会支持你,对吧妈妈?”红豆起身来到父母中间,一只手揽着一个,红豆妈妈也松了一口气,表示对纳兰肃清的支持。
“所以呢,现在我奖励你一只烟。”红豆
主动抽出一支烟,放到纳兰肃清嘴边。
这边厢,琅琊赶紧站起身,打着ZIPP,给纳兰肃清点上,并和纳兰肃清会心的一笑。
“还有呀,你参加国际义工为什么给我也报名?要去多久?”红豆母亲带着娇怒的问。
“也就去一年吧。都是去非洲这些艰苦的地方,我怎么舍得让我的老公主受苦呢。”纳兰肃清伸手把妻子揽在自己肩下,他们彷佛又回到了热恋的日子。
红豆妈妈在纳兰肃清怀里交代纳兰肃清,以后再参加这样的活动一定要给自己也报名,夫妻俩一起去,纳兰肃清心满意足的答应着。
叶无道望着对面两个久未恩爱的老人,心里有甜蜜,也有担忧,他没有想到南京之行,能让红豆的父母再找回从前。但他,也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纳兰肃清为什么突然又要离开红豆母女呢?但,现在顾虑不了那么多,还是成*人之美才是男子汉所为。
叶无道硬拉着红豆出了茶室。
“你把我拉出来干嘛?我还有好多话要和我爸爸妈妈说呢。”红豆很不乐意出茶室,一出来她就质问叶无道。
“你们看出他们那么甜蜜嘛?难不成你也想我们在他们面前那样?我这不是嫉妒嘛。”琅琊站在红豆两厘米的距离,不,确切的说是两人的脸部是两厘米距离
,身体是没有丝毫距离,彼此能感觉到各自体内散发出的热气和蠢蠢欲动的信号。
没等琅琊伸手,红豆就双手挂住琅琊的脖子,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琅琊,你会像我爸爸爱我妈那样永远爱我吗?”红豆在叶无道耳边轻声问,她嘴巴里的热气,哈在叶无道脖子上,痒痒的,很舒服。
这个傻丫头,也学会问这样的傻问题了。叶无道心里狂笑,女人从聪明变成白痴,也就是拥抱时的刹那功夫。当然,对于红豆的全部交付,还是叶无道南京之行为她的付出。
“傻丫头,我会永远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叶无道也在红豆耳边低低的耳语。
纳兰肃清和妻子站在远处,望着明月下相拥在一起的叶无道和红豆,两人脸上带着慈祥和满足。尤其是红豆的妈妈,这几天蜕变了一样,贵气的夫人气质里,又多了几分女人的柔情和母性的慈爱。
“杨柳岸,晓风残月……”远处传来忧伤清脆的音律,纳兰肃清望着满足的妻子,脸上又充满了惆怅。
茶室外,也是明月朗朗。
第三章风情万种十字步
从《诗经》到宋词,无数文人墨客,吟咏都是爱情,或讴歌,或别离,或甜蜜,或悲戚,还有浓浓的思念和孤寂。所谓风流少年,多情骑士,千古流传着爱情的神话和渴求。南唐后主李煜的花间之语,柳永的绵绵之情,引起后代多少痴男怨女的共鸣?
断桥之上,席地而坐,零碎短发,一张干净纯粹的脸,一双忧郁清澈的眼,没有世俗污染过的清纯和文静,在这个身材不高的青年身上淋漓尽致的挥洒。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他都坐在这里吟咏着“杨柳岸,晓风残月”。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每晚,湖边散步的人群,都能听到他孤寂的吟咏和凄凉的《夕阳下的少年》,小小的葫芦丝在他的嘴边如诉如泣,那画面,就是一个孤独的少年,行走在夕阳里。
“好男儿该是‘卧薪尝胆’,挥剑斩情丝,何故日日儿女情长?”叶无道和谵台经藏晚饭后散步来到断桥旁,葫芦丝音律停,叶无道话语起。
“你说,这个世界上,男人喜欢女人有错吗?”青年没有回头,眼睛依然直前方。
“错是没有错,但要看你喜欢上一个怎样的女人。有的女人清高势力,需要你满足她的虚荣;有的女人强势,需要你的臣服;有的女人柔弱,需要你的保护;有的女人风情万种,
需要你随着她的变化充当不同的角色让她崇拜你;还有的女人不食人间烟火,需要你主动点拨进化(叶无道说到这种女人的时候,不怀好意的深情望一眼身边活动筋骨的谵台经藏,还冲经藏眨巴了一下电眼,那明显是在??)。不知阁下,喜欢的女人为何种类型?”叶无道说完,终于转头定定的看着这个还显稚嫩的“小男孩”。
又是一个奇才,能情痴,说明此人执着。叶无道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她就是她,不在你所阅类型之列,多情、可爱、任性,有时候柔情似水,有时候暴躁不迭,有时候热情似火,有时候冷若冰霜。像水,随波逐流;像石,顽强坚定;像云,飘忽不定;像风,只认一个方向。而她,让我欲生很疼,欲死不能。草根的情感,大抵如此吧。”青年叹息,缓慢站起身,飘然下石阶。
叶无道本来也是搭话而已,虽说执着,被情困之人,总是走不远的,但看见他下石阶的脚步,让叶无道心里激动万分。
抬脚的缓急、左右脚的交替、触碰地面的摩擦,都是非一般人能比,传说中的“风情万种十字步”原来是真的?
这“风情万种十字步”只在修道成仙的武侠小说里有过,但没有人见过,也没有相关的武术资料记载,只在习武之人里有个传说。据说,练成
此功并不难,就是贵在坚持,每天腿上绑铁砂袋,从蹒跚学步就要开始,每半年增加一次斤两,所走步伐从地上到桩上,再到墙头,不管任何行走环境都如履平地,最后一个环节,就是走钢丝,过了钢丝这一关,那就真达到“风情万种”的地步:抬脚十分之一秒间,左右脚交替像科技合成的幻影,虽只一只脚,能让你换出十几只出来,和地面的摩擦更是微乎其微,正所谓轻轻地来轻轻地走。
此青年看上去也只不过不足二十的年纪,按此计算,他腿上曾经绑过超出三十斤的铁砂袋。而一般父母哪舍得孩子从小受这样的苦楚,尤其是现在都是独生儿,单凭这一点,叶无道很是好奇此青年的身世和来历。
“听小兄弟刚才的葫芦丝,应该吹练了不少于十年,此女人在你心中扎了根,真是一个不识宝肤浅女人,如果我是女人,单你的‘风情万种十字步’就可以让我相许终身。”叶无道对着即将远去的青年背影喊道。
“果然你也识货,我刚听到他的葫芦丝就觉得此人有过人之处。”谵台经藏站在叶无道身边,一同望向刚才的青年。
但青年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依然如故的走着自己的路。
叶无道心里哼一声,没有想到还有比自己更牛的人,从欧亚大陆,到世界各个角落,让人
闻之变色的家伙,此青年竟可以不理不睬。
“看上人家了?看你一脸出神花痴样,人家心里有个坚如磐石的女人。”
叶无道转过脸,看见谵台经藏还出神的望着青年远去的方向,忍不住奚落她。
“我看他不错呀,能被他爱的女人一定是个幸福的女人,果真有风情万种的气势,那些传说原来是真的。”谵台经藏若有所思,像似自言自语。
“好了,你别发花痴了,才做几天正常女人呀,就开始乱发情。你看看我,难道不够N嘛?”叶无道表面上戏弄着谵台经藏,心里盘算着,这个小丫头,还有多少东西是知道的?她口中的哑爷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十年内学会那么多东西而又让她念念不忘的挂在嘴边的老头,该是怎样一副尊容?
“恕我直言,你的确是个能迷倒众多女人的男人,如果作一个比较,你是个能搅乱全局的一世枭雄,他却是一个能拯救全局的和平天使。你的女人会爱你的霸气,而他是所有女人最梦寐以求的痴心情人。不是他缺少女人,而是他总是拒绝一切对他好的女人,独独钟情于那个推开他的女人。这就是孽缘。”
谵台经藏说完,还落下泪来,脸上没有了萧杀和冷漠,也没有了世事都无所谓的淡定。
真是有
意思,这个女人真是发癫了?还是在酒店里看电视剧看多了?叶无道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真是开窍了,懂得情感的婉转曲折了。如果你喜欢上人家,我想办法帮你找回来,长这么大,什么坏事情都做过,还真没有做过媒人,这也算我做了一件好事,省得我日后捐建庙宇了。”
叶无道心里依然盘算着如何找到这个青年,一边依然无所谓的嬉皮笑脸的调戏谵台经藏。他们俩一边斗嘴,一边向回走,这一切,都被躲在一棵大树背后的一双清澈的眼睛尽收眼底。
他就是“风情万种十字步”的拥有者,公孙枭云。
第四章文官动嘴武官跑腿
人分善恶,官分文武,就是所谓历代皇帝的文武韬略。再小的社团,也有军事,想想三国时候的刘备,诸葛亮一把扇子,领略全军。端木子房在没有残废之前,是叶无道的好军事,无论是北上还是南下,或是梵蒂冈,每一个步骤都少不了端木子房的精心策划,当然,也是叶无道执行到位。所以现在企业用人,执行力是考察你工作能力的一大份额。
话说回到住处的叶无道,竟然无心睡意,喝茶,姑姑不在,茶也似乎没有了味道;看书,此刻竟然也心绪不宁。找谵台经藏聊天吧,那妮子南京之行以后,变化得有些像正常人了。
想起南京之行,叶无道心满意足的笑笑,那一次岂止经藏改变了,把红豆的那个颐指气使的老妈也改变不了少,只是不知,纳兰肃清突然又要出国所谓何事,萧破军还没有把情况摸清楚吗?叶无道心里有少许的担忧。
叶无道在经藏门口先敲敲门,连续敲了三下都没人应,干脆自己推开吧,只以碰门锁,就开了。叶无道心想,这娘们睡觉不反锁门,不怕我夜晚偷袭吗?再随手打开灯,奇怪了,房间里没人,床铺整洁无皱。
这娘们什么时候出去的?叶无道眉头邹了邹,他不担心她出去谋划阴谋,只是她走的那么轻巧,连自己都不知道。叶无道走到刑天住的地方,
问刑天是否看到经藏姑娘,刑天立刻摇摇头,脸上神情立刻紧张起来,似乎这是他的失职。
“傻瓜,别紧张,经藏姑娘可能有事情去了,你快点睡觉吧,叶子哥身强力壮,可以保护刑天呢。”叶无道拍拍刑天的肩膀,安慰他。
叶无道三年来第一次觉得有些百无聊懒,他坐在客厅里,自己摊开棋盘,也不知道那个瘦弱男人如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无道发觉自己变成了一个爱操心的人了。
刚摆好棋盘,电话响了,是萧破军。
“大少,查清楚了,纳兰肃清不是去做义工,是去国外医病。你们去南京期间,他被查出肠癌。”萧破军的声音一直没什么感情,就是简单直接的说事实。
“好,我知道了。还有,你帮我去查一个人,纯净少年,在西湖边吹葫芦丝,他有一个绝活,相信你也感兴趣。”叶无道放下电话,望着棋盘出了一会神。
拿起手机,还是翻到了纳兰肃清的名字。
“琅琊,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刚响两声,对方就接起来,还没等叶无道开口,纳兰肃清张口就问。
这个老虎精,现在还真当起老岳父了,琅琊在他嘴里喊得那么顺口。不过,叶无道喜欢他这样喊自己,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是红豆的父亲,一个那么爱红豆
的父亲,自然,他也就成了叶无道的长辈。能让这个曾经目空一切的男人当长辈的不多,也许还有纳兰肃清那种为家人的担当和叶无道惺惺相惜。
“出来吃麻辣烫吧,今天我请你。”琅琊平静的说。
“好小子,二十分钟后见。”纳兰肃清在电话里爽朗的笑了几声,约定了时间。
纳兰肃清一个人的,连他的义子都没有带。看情形,他知道叶无道找他要谈什么,两人坐下来后,都心照不宣的互望一眼笑了。
“不过,这一次你消息没有我想得那么快呀?”纳兰肃清就着叶无道的打火机点燃着烟,一脸笑眯眯的。
“为什么不告诉红豆和她妈妈?”叶无道也点燃一支烟。
“红豆的妈妈一直生长在温室里,没有面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