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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58章 缘字何解
磐若弹得曲子难度并不太大,也很常见,一首《致爱丽丝》是慕容鳕痕让磐若每天都要练习十遍以上的。
看着磐若瘦小却挺拔的身体坐在纯黑色的钢琴前凝神认真地弹奏,细嫩而灵活的双手飞跃在琴键上面一串串灵动的乐符伴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荡漾开来,悦耳,不仅仅是悦耳,赏心悦目。
“维也纳金色大厅前两天正式发来了邀请函件让我过去演奏。”慕容鳕痕有些低沉地靠在叶芜道怀里,轻声说。叶芜道环过手把慕容鳕痕半抱在怀里,听到这个并不意外的消息之后,问:“什么时候动身?”
其实慕容鳕痕现在完全可以安心呆在家里,因为三年来渐渐退出人们视线的慕容鳕痕虽然依然站在音乐神坛之上,但是有了磐若之后包括叶证凌在内的所有杨叶两家人都不希望这个两家最宝贝的媳妇再满世界飞来飞去地奔波,可是慕容鳕痕却毅然决然地选择重新回归到她的舞台上去,个中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芜道,在你默默地向给我的承诺努力的时候,我也在全力以赴。慕容鳕痕心中满是充实,能够为爱人付出一切,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明天,把磐若送回去之后就直接飞去维也纳。”见到女儿背对着自己,慕容鳕痕羞红着脸抓住已经悄悄伸进上衣的狼爪,充满惊慌地看了看女儿,那如同受惊的兔子的表情让叶芜道心中邪火直冒。
磐若弹完一首曲子之后把这个小丫头哄睡过去,叶芜道拉着慕容鳕痕上了酒店的天台,水晶宫的身量在杭城并不算高挑,杭城的建筑似乎都受到了这个城市的影响,并不如北京的霸道和上海的繁华,而是有种浅浅浅浅入侬心,依依依依且心凄的烟雨气息。
“芜道。”慕容鳕痕站在天台上面,天台上的风很猛烈,狂啸而过的劲风带起两人的衣裙,叶芜道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慕容鳕痕的身上,没有拒绝,慕容鳕痕把身体埋进叶芜道的怀中然后用外套把两个人都遮挡起来。
“会不会很累?”叶芜道揉了揉慕容鳕痕的脑袋,柔顺的长发如同世界上最华顺的丝绸在指尖滑开,带着清逸的香味,就连风都吹不散。慕容鳕痕没有说话,只是把脑袋狠狠地摇了摇。
两人坐在天台上面的水泥墩上,慕容鳕痕安静地把身体靠在叶芜道怀里,叶芜道没有任何亵渎女神的动作,只是半抱着慕容鳕痕,看着微微昏暗的天空,带着郁郁的阴沉压低大地。
“芜道,等我们老了,我们就去找一个地方,你老得听不清了,我就做你的耳朵,你老的看不见了,我就做你的眼睛。好不好?”慕容鳕痕此时此刻的脸上圣洁的光芒熠熠生辉,浓厚的幸福铺天盖地般涌来,悄然的晕红在脸蛋上面晕染开来如同世界上最动人的香粉将她衬托得成了几欲离尘而去的仙子。
“虽然那种日子想想很幸福,但是…”叶芜道故意沉凝不语,惹得心急的人儿急欲知道下文,见到慕容鳕痕脸上的疑惑,叶芜道带着无耻的笑容,说道:“如果老到那个地步,恐怕我们也没有力气做爱了,那么不如我们现在就多做做补偿以后…”慕容鳕痕脸上的红晕如同在棉布上渲染开的颜料一般迅速晕开一片,轻咬着嘴唇,慕容鳕痕一副受不了欺负的泫然表情。
“莎士比亚说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它有是最智慧的疯狂。若是莎士比亚见到了我的鳕痕,他一定会改口。”叶芜道凝望着深邃的天空,眸子里的深沉比天空还深邃。
“噢?他会怎么说呢?”似乎已经习惯于叶芜道叛经离道的言论,叶芜道的一切都是慕容鳕痕的行事标准,叶芜道说的,那就一定是正确的。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听不到我说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听不到我的倾诉我爱你。而是我永远都没有机会对你倾诉。”叶芜道清朗的声线带着让人忍不住怆然的悲凉,如同残阳下的枯叶在树枝上摇摆最后一滴生命,如同海鸥吞咽下最后一声呜咽。
念完,叶芜道转头看着慕容鳕痕精致的脸庞,眼眸中竟然带着润意,男儿两行泪,一行为美人,一行为苍生。
“鳕痕,我爱你。”
颤抖的声线说出了这一辈子唯一的一句我爱你,叶芜道向来就是一个不屑于将爱挂在嘴边的男人,慕容鳕痕也从来不是一个容易沉醉于甜言蜜语的女人,但是这个爱字现在又多沉重,有多少情感,多少年的辛酸苦辣,只有两人自己知道,爱是一杯毒药,是辛,是酸,是苦,是辣,是欢,是乐,只有饮下的人才知道。
慕容鳕痕的眼圈骤然通红,带着哽咽,带着难以置信,带着惊喜,颤声回应:“芜道,鳕痕也爱你,好爱,好爱。”
风呼啸而过,一对最淳朴的恋人此刻紧紧相拥。世界的纷杂和繁芜已经理他们远去。
缘字何解,十万亿众生我自独钟情与你,便是缘;缘字何解,芸芸红尘如沙砾,如海之滴水,我自与你紧紧相拥,便是缘;缘字何解,六道轮回人世繁华天上人间至情至性无数,暮然回首,你自在灯火阑珊处含笑望我,便是缘。若无缘,十万亿众生我何苦独恋于你;若无缘,芸芸红尘沙砾,海之滴水,为何我仅仅与你相拥;若无缘,六道轮回历经梵唱,修罗恶,报果甚,千重诱惑,万种风情,我为何于灯火阑珊痴心等你。缘如灰,任他燃尽,灭尽,散尽,我心中执念还存。
卷二 第59章 银狐
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慕容鳕痕窝在叶芜道怀里给他唱他教给她,她又教给女儿的那首《虫儿飞》,世人只道慕容鳕痕钢琴绝世无双,却不无福享受到慕容鳕痕堪比天籁的嗓音只为一人而唱的仙音。
“神话集团的企业核心价值观被完全扭曲,战略核心看似清晰实际上是一片纷乱,管理层的腐烂直接导致下层员工的萎靡,盛大《永恒之塔》的推出而且对月涯网络丝毫不掩饰的挑衅让三年来并没有任何新动作的月涯陷入尴尬被动的局面,加上最近九城丢失魔兽世界《巫妖王之怒》的代理资格而让网易横插一腿,并且扬言要联手暴雪共同开发用最新,最优秀,最华丽的国服魔兽世界横扫《铁骑》《吞食天下》两款称霸已久的游戏。网易盛大两家巨鳄似乎目标直指月涯网络。再过三个月千岛湖的工程就要正式竣工,届时在这举国房地产商喊穷哭饿宣称面临建国以来房地产业最寒冷的寒冬的时候千岛湖房地产的一举一动似乎都牵动人心,但是更多人似乎还是在等着看一个笑话,毕竟千岛湖上面牵扯了神话集团太过于庞大的资金,若是这个项目产生任何的不利反应那么原本资金链就紧绷的神话集团恐怕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而目前看来在神话集团的三大支柱产业,房地产,网络,酒店三个产业中只有飞凤集团的酒店业前途一片明亮,赵云仰主持的中式快餐业年前正式上马经过数个月的不懈努力终于在上海,广州,杭州,温州四个城市初见成效,让人惊讶的是这种更加平民化,打着让星级服务进入百姓家的旗号得到了广大市民的踊跃支持,四个城市每个月一千五百万的交易额让任何人都有疯狂的理由。但是看似前途一片明亮,不过这种快餐的弊病也是很明显,首先卫生安全问题,地沟油,食物材料来源,加工处理环境都是现在国民越来越关注的问题,近些年因为这些问题下马的餐饮业骄子无数,虽然目前神话集团并没有出现此类问题,但是林子大了毕竟难免会飞出来几只山鸡。而最关键的是这种快餐方式让西方快餐业的巨头麦当劳和肯德基如临大敌,近期两家公司专门为此召开的亚洲大中华区主管会议之后恐怕我们会面临一个不小的挑战和压力,再说,恐怕不久,这种经营模式会被人原封不动地搬出来,而全国遍地开花!”
若是说慕容鳕痕一直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那就是大错特错,这三年来在家虽然一边在带磐若,可是更多的时候慕容鳕痕还是密切地关注着神话集团的动向,可以说现在的慕容鳕痕对神话集团的了解比叶芜道犹有过之。
叶芜道原本正轻声跟着慕容鳕痕在哼唱,结果却见到慕容鳕痕骤然提起了商业方面的事情,很认真很安静地听完之后知道,并没有正面应对这些问题,而是继续抱着慕容鳕痕,没有说话。
果然,慕容鳕痕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忽然说这些肯定是有目的的:“神话集团看似光鲜实际岌岌可危。还有虎视眈眈的华夏经济联盟,明里暗里的敌人数不胜数,芜道,你可不准让鳕痕失望。”见到叶芜道柔和的侧脸线条,如同精雕玉琢出来的侧脸有种让慕容鳕痕每次看都心惊肉跳的奇异魅力。
“因为爷爷说,只要你拿下中国他就给你半个叶氏让你去博取全世界。”慕容鳕痕心中奇异的悸动越来越浓烈,仿佛越不去想就偏偏会想,这种让她觉得很害羞的情感让她羞涩得脸儿通红。
叶芜道一愣,继而大笑:“爷爷啊爷爷,到底是银狐,半个叶氏换整个世界,真的是一点都不亏的生意。”虽然是在笑,但是却听不出半点笑意,讽刺?不是,冷漠?不是。
“芜道,你还恨爷爷?”慕容鳕痕小心翼翼地问。
叶芜道笑意收敛,摇头:“不恨,而且从来不恨。做晚辈的能怨长辈,怪长辈,却惟独恨不得长辈。何况是我的爷爷。”叶芜道带着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写意,些些的懒散让他看起来更加玩世不恭,这种轻佻已经很久没有从他身上出现过,这种能够让任何磁性瞬间抛弃光明扑向黑暗之火的魅力即便是慕容鳕痕这种女人都会为之心惊肉跳,更何况其他凡夫俗子。
慕容鳕痕窝心地抿唇淡笑,芜道,你不恨就好,其实我没有告诉你,爷爷也说了,输了没有关系,爷爷还有半个叶氏给你挥霍。
慕容鳕痕靠在叶芜道的胸膛上,呢喃:“芜道,其实爷爷很爱你。”只是这声音太小,小道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听得见。
卷二 第60章 大风起兮云飞扬
当慕容鳕痕把哭的稀里哗啦的磐若抱上飞机后,叶芜道站在原地看着这架飞机冲入青霄然后慢慢地消失在天边,转过身,叶芜道已经恢复了他掌控一个国家黑道的魁首应有的枭雄本质。
“介绍下现在日组合月组的具体情况。”回到机场外面等候已久的迈巴赫上,叶芜道半闭着双目靠在座椅上面,面色沉静,车内的气氛因为叶芜道并不柔和的话一下子显得有些沉重。
坐在一边如今已经俨然成为太子党核心智囊的戴计成推了推鼻梁上也不知道厚了多少度的眼睛,熟稔地说:“按照太子当年的策略,主要负责对外扩张和包围本土的日组采取了“回”字型扩张策略,外围是人数庞大的太子党基础成员,而真正进入日组核心的是里面的一个“口”字,这一部分全都是数年来太子党从各方征战正挑选出来的一些骁勇的战斗型成员,不过本着求精不求量的原则,在选择一个核心成员之前我们都会进行严格的身世“政审”和严格的特能测验,将测试出来的结果分为上中下三等,按照等级不同在太子党内享受到的升迁机会和待遇也都不同,总体来说,经过三年的修生养息,“回”字型策略已经初见成效,外围的“口”字成员虽然看似人数庞大但是大多数都是中看不中用凑数用的脓包,这部分人打起顺风仗自然一路高歌,可是万一一遇到艰苦的拉锯战或者逆风战那么绝对不能依靠这群人。而内部成员则保持98%以上的可信度。”戴计成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身为第一代太子党的决策层核心,也是最早跟在太子身边的人之一,他有绝对的资历和实力在偌大的太子党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庞大的日组在以他为首的智囊团的带领下将全国数万人管理得顺顺当当,虽然其中有着各方各面的因素,但仅仅这份管理能力和尖锐的眼光就足够叶芜道将戴计成成为重点培养对象。
薛雍炎也是和戴计成同一时期的人物,但是术有专攻,在计算机方面拥有强大能力的他在凤凰神秘消失在太子党之后接过了凤凰身上的绝大部分担子,虽然终究不如神鬼莫测的凤凰般让人惊艳,可是将负责情报和暗杀的月组管理得妥妥当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这位太子党内部的情报头子手上握着太多人或明或暗的各种各样的把柄,这一点让出了极少数绝对核心层之外所有太子党成员都对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男人毕恭毕敬。
“一切尽在太子的掌握中。”薛雍炎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叶芜道微不可见地点点头,继而说道:“我要日组核心成员保持百分百的忠诚,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不希望偌大的日组日后出现任何把握不了的纰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戴计成,薛雍炎身体一颤,久违的热血猛然涌上了心头,沉寂三年的激情仿佛又找到了归宿,两人同时低头恭敬道:“是,太子。”
行驶中的迈巴赫车速慢慢降下来,然后停靠在路边,而几乎就在车身停下来的一瞬间,叶芜道这边的车窗上面贴着一张英俊到让女人嫉妒和尖叫的脸。而这个时候那张脸却扭曲着。
“老大,我可想惨你了,呜呜,老大,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的人生观,我的世界观我的价值观我的婚姻观都崩溃了,直到老大的出现我又见到了老大那英俊伟岸的背影还有那冷峻的眼神,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婚姻观才恢复了正常,并且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