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甚是奇怪,在这样深的江水中很难有鱼类存在,即便是存在也难以垂钓,如果是渔民一定知道这样的道理的。
一个家丁说道:“公子,刚才我们已经请他给让一让,可是他没有理睬。”
程伊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真是奇怪的人,在这里钓鱼会有什么收获啊?”
朱柳笑着故意大声说:“这位老伯钓的可不是普通的鱼。”
“那会是什么鱼呢?这样的地方还会有什么特别的鱼么?”伊水搞不懂朱柳在说什么,傻乎乎的问道。
朱柳哈哈的大笑起来:“当然是愿意上钩的鱼了!”
“什么什么?还有鱼这么傻愿意自己上钩的么?”程伊水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夏子阳忙拉住伊水道:“朱大哥说的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程伊水更是弄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了,这时朱柳说道:“看来这位前辈是故意在这等我们的。”
程伊水已经完全糊涂了,大家也不是很明白,此刻只听那钓鱼老翁笑着说道:“看来我等的人到了。”
说着起身收起鱼竿转舵要离开,离开前将一个蓝紫色绸缎做的锦囊抛过来,朱柳一把接在手里,只听那老翁说道:“有疑难事情的时候,此锦囊定有助于各位,切记,只有真正需要时才可拆开!”言罢行船离开。
朱柳看着这个精致的锦囊,上面简单的绣了一些缠枝莲的花纹,针脚倒是挺细腻的,锦囊口用红色的络子线封上,他举给众人看过,众人皆不得其意,只好让朱柳代为保管,于是朱柳将锦囊放在怀中,再看去时老翁的渔船已经消失在江面。
大家闲来无事,不知道做什么消遣一下,于是程伊水便对苏静舞说道:“苏姐姐,你给我们吹奏一曲吧,实在是太无聊了!”
大家听吧也都称是,苏静舞看着众人,微笑道:“好,那静舞就献丑了。”说罢自腰间取出一个玉笛,玉笛通身洁白通透,笛子下方系着一个玉络子,红色的络子绳编成梅花形状,梅花中心是一颗圆润的珍珠,梅花络下面系着一个椭圆形状,中空的翠玉,没有一点花纹,通体透明,下面接着两寸长的穗子。
话音落,笛声起,千转绕梁间,在眼前仿佛出现一个小坡,山坡上面有一篇小树林,周围是一片田野,田野上的花正在慢慢展开花瓣,树林也开始萌发绿叶,那突然出现一群赛歌唱的鸟儿们,争相唱出婉转动听的歌声,于是到处是五颜六色的野花,茂密的树林。
随着苏静舞的笛声,仿佛能够感受到万物萌发,万象更新,感受到狂烈的阳光下一片清凉的绿意,仿佛闻到了淡淡的花香,看到了纷飞在花丛间的彩蝶。
一路上默默不语,众人各自以最舒适的方式坐在那里静静的聆听。
夏子阳忘情的看着苏静舞优雅的吹奏着玉笛,而苏静舞深情回望,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对望,似乎忘却了别人的存在,只有两个人在万水千山间,一个吹笛一个舞剑,花瓣在空中飞舞,紧紧围绕着两个人,此刻的世界,美好极了。
几个人正沉浸在这美妙的笛声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外面不知是哪个家丁猛的一呼,苏静舞的笛声戛然而止,众人方才从那深情的境界中醒来。
朱柳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进来一个家丁,他尴尬的低头说道:“公子,刚才是陈二睡着了,不妨在梦中惊醒,喊了一声,没想到惊扰到了主人和各位贵客!”
众人听罢不禁不生气,倒大笑起来,那家丁看众人如此,虽然亦觉好笑,可是还是有些责怪陈二的行为。
朱柳笑道:“还有多久才到浪遏江堤?”
那人忙回答道:“回公子,估计晌午之前就能赶到。”
朱柳笑着挥了挥手,那人退出了船舱。
大家也不多言,白云又为大家沏了茶,大家说谈一番不在话下。
第七回 佟家恩
晌午时分众人登临浪遏江堤,顺着江堤走了一刻钟,就看到一个小镇,镇名为宏升镇,想到要到梅花镇还需穿过宏升镇,便决定在此住宿一晚,于是大家行至一个名为‘天下客’的客栈停脚,大家心中无不说这客栈名字倒还大方。
众人略吃了点酒菜,见时间尚早就聚到一个大间内闲谈,夜渐渐来,客栈也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正说着次日的行程安排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尤其夏子阳与生俱来的极好耳力,听过去就是这一行五个人到了隔壁客房,那五人边走边对店家说道:“给爷们准备些酒菜送到房间里面。”
众人只听到这行人进入了隔壁,心中思忖他们是要去看梅花的同道,因赶路饿了,着急吃饭,也就再未为意。
这夏子阳天生耳力极佳,十里能闻落叶之声,所以当他听得隔壁五人坐定后又有一个人落于房顶,于是稍稍留意了些,此人轻功好到踏瓦之声极微,若非夏子阳巨细之心以及这天生耳力,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
虽不为意,但是夏子阳业已注意隔壁举动。
隔壁一细声说道:“大哥,你说佟家恩这小子也太不是抬举了,宫主对他恩重如山,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宫主这次对他可是失望透顶了。”
另一个语气较为激烈,愤愤的说道:“哼,他是山穷水尽的时候了,看他还能张狂什么!”
那一个又说:“我们这次奉宫主之命,就是要给这个小子个教训,让他平常人五人六的!”
“好了,”一个粗犷的声音阻止了他们,“已经两年了都没有他的一点消息,这好不容易查到了一点踪迹,你们给我听好了,这次去梅花大会要办的事情极为重要,大家都不要掉以轻心,如果办砸了我们都别想活命!”然后一阵细细索索的讲了一会就没了声音,看样子是休息了。
而房顶之人业已离去,何时离去的夏子阳也并不知晓,夏子阳心中赞叹此人轻功之好,也再无话讲。
大家又闲聊了几句就各自休息去了,第二日清晨众人干吃完早餐就听到隔壁‘蹬蹬蹬蹬’一阵极其匆忙的脚步声,其中那个细声之人骂将了一句:“他娘的,怎么还起晚了!”
粗犷的声音立时喝道:“别他娘的废话了,赶紧找到他是正经,不然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一边还推搡着来往的人,连连喊道:“让开,让开!”态度及其蛮横,不由的让人心生厌恶。
众人听那脚步声走到楼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脚步一个一个的停了下来,客栈也变的安静起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程伊水深觉奇怪,忍不住推门出去,站在二楼回廊上看着下面,夏子阳等也不由的推门出来,众人先是相互对视一番,然后就都站在楼廊向楼下望去。
只见五个彪形大汉站在楼梯下端,看见堂中一个青年男子端坐在客栈中央自斟自饮,相望而去,此人面目清秀俊朗,脸部轮廓分明,看似面无表情却无冷酷之感,一身水蓝色长衫,风度翩翩,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管身边的人用怎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都只是安静的喝酒。
夏子阳心中对这位仁兄很是欣赏,看那举杯自饮,动作间皆能看出其心性淡然,为人坦荡,有机会倒可以成为朋友,并且凭借其透出的一丝气息分辨出他就是昨晚房顶之人,不由的微笑心道:“看来这位朋友就是佟家恩了!”
一个细声突然的出现在五位莽汉中间:“老大,是佟家恩。”
这细声的声音虽小,但是夏子阳听的分明,就是隔壁住着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为首一个的身穿青色短打,腰间别一把精致短刀,尚且没有说话,身边皮肤黝黑的一个壮汉就起身来到饮酒年轻人身边说道:“佟家恩,你不知道大爷们正在找你么,还敢出现在大爷们的面前?”语气及其轻浮和不削。
那名叫佟家恩的青年男子根本没有理会此人,仍旧在不慌不忙的饮酒,客栈中人无不佩服青年的定力,并且各自哂笑壮汉吃了闭门羹。
那壮汉岂能够忍受自己被当做空气一般,立时脾气发作,伸手向那佟家恩抓去,一个突然出手,力道却也用了六成,说时迟那时快,当壮汉的手就将要抓到他的后领,佟家恩只是一个晃身就躲了过去,大家还没看清他是怎么个身形,就这样一个瞬间就躲了过去,其轻功还真让人不得不叹!
壮汉本以为能够抓到佟家恩,但是却就在要得手的时候被凭空闪了一下,脸面上更加挂不住了,自以为是用了六成的力道还不够,此番定不能让他逃脱,心里想着就已经再次出手,原来此人练得一身蛮力和劲钢之气,只能够图一时的热血神勇,并没有多大威力。
佟家恩正当壮汉欲再次出手却还未出手之际举酒转身面向壮汉,向前举起酒杯,酒杯在壮汉鼻前一寸位置停住。
壮汉岂料有此一举,登时愣在原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却只见佟家恩嘴角戏谑的笑了笑,一仰头将杯中酒饮进,然后继续自斟自饮颇为气定神闲。
壮汉发现自己被耍,本已不痛快,此刻羞的是满脸通红,原本黝黑的皮肤依然惊人,此际更加是难看异常,发疯般的就要出手,只听一声断喝:“老三住手,不要给我丢人了!”
看将去原来是为首的那个青衣短打的汉子在说话,此人底气十足,声音粗犷,眼神不怒而威,倒似厉害角色!
那为首之人说完向前几步,看着佟家恩朗声说道:“佟家恩,宫主要见你,我看你还是随我等回去,免得兄弟们难做!”说话间虽然还客气,可是也透着几分命令口气,让人不免嗤之以鼻。
佟家恩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停下手中的酒杯,也不抬头,也不起身,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和天绝宫划清了界限,从此以后不再受天绝宫管束,自然也无需尔等差遣,你们还是回去告诉他,不要再费力气了!”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往门外走去。
为首壮汉一见之下一个箭步拦在前面:“想走?没那么容易,咱们就是为了你来的,你要是走掉了,咱们怎么和宫主交代?”
佟家恩没有理睬他的话,还依旧按照之前的速度向门外走去,同一时刻淡淡的话语从他口中飘出:“怎么交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
壮汉未知他能有此一举,心中一惊,但只是一个瞬间,他就出手阻拦了,正当两个人交臂的时候,佟家恩已经走出了门外,大家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去的,他的身影已经越走越远了。
五个壮汉看此情此景,赶紧跟上去了,夏子阳和朱柳互视一眼颇觉有意思,竟也下楼紧跟其后。
朱柳和夏子阳并不知道着佟家恩是什么人,但是夏子阳等明显的感觉到此人是有意出现,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只是听他们昨日今晨所说之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而且是想让他们知道!
五个壮汉跟在后面,只一会众人就到了一个空旷之地,五个壮汉气喘不止,其实若不是佟家恩有意被追上,早已经没有了踪影,哪里还会让他们追上。
壮汉稍事调整,立刻包围佟家恩,“今天你必须和我们回去,给宫主一个交代!”
那佟家恩听罢微微一笑,鄙夷的看着他们道:“何必在那里假惺惺的说什么废话,无非是想抓我回去邀功!想出手还不赶紧的?”
那五个壮汉听罢,相互看了一眼,阴险的表情立刻显现。
程伊水鄙夷的看着为首的壮汉:“果真假意做作!”
五个人一起扑向佟家恩上,六个人立刻打作一团。
佟家恩手里不着任何兵器,迎战五人却是游刃有余,掌法身形缓迟却干净利索,一进一退间皆可制敌于无形,却也并未使出几成功力,可见是一再忍让。
那五个壮汉起初尚担心其武功非凡,皆不敢掉以轻心,唯恐招架不住,这相形见下,心中不免暗暗自喜,以为佟家恩不过取巧而已,皆是掩人耳目之虚幌,于是心底想速战速决,回苦木崖向那崔靳雄复命,心想着,手底下用尽全力,招招使狠,欲要置人于死地!
佟家恩见状表情并无太多变化,仍旧从容出招,见招拆招,却不想五个壮汉拿眼睛相互一瞄,即将佟家恩围在了中间,越发的下了死手。
佟家恩的脸终于现出一丝倦恶之色,于是嘴里冷哼了一声,左一记“银鱼戏水”将那手持短剑的壮汉打出五尺之远,但也是手下留情,右一记“下马看花”挡过为首持刀壮汉,接着一招“拨云瞻日”将其击退。
第八回 五绝功
如此进进退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将五个壮汉击败负伤,若不是其手下留情,五个壮汉又岂止嘴角挂鲜血可以结束,只吓得五人退逃,为首之人还不忘记逞一时口舌,大喊一声:“小子,宫主是不会放过你的,今日败走,他日定当再来请教!”
五个壮汉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县城,佟家恩看着他们狼狈逃窜拍了拍手掌。
佟家恩眉头微微一簇,随即又恢复先前平静状态,转身望着朱柳、夏子阳等人,神色泰然的说道:“似乎各位对佟某略感兴趣?”
说话间嘴角挂上一丝微笑,虽然话语中没有丝毫软言,不过却令人感到可亲,加之念其对敌一再忍让更令众人欣赏。
朱柳笑着说:“恐怕兄弟似乎希望我等对你感兴趣吧?”
佟家恩一挑眉毛道:“哦?何以见得?”
夏子阳微笑的说道:“昨夜你夜探客栈,明知道这五个人在寻找你,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而你却偏偏自投罗网!
佟家恩眼中拂过一抹诧异,随之报以微笑,觉得很精彩般的问道:“就凭这个?”
朱柳手摇扇子,极为睿智的说道:“在客栈看你一举一动,你都是多番忍让,哪怕在心宽也不愿暴露行踪,一般都会速战速决,那么你的行为就有些可疑了,而且你的轻功远比我等还好,若不是故意引我等前来,不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再者,如果说你有意引五人到此将其一举消灭,又何必一再忍让呢?
佟家恩听罢,抱拳笑道:“各位果然睿智过人,在下佟家恩,昨夜夜探客栈的时候也偶然听到各位谈话,心中便兴起试探之心,于是想出这样的方法引各位注意,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众人虽知佟家恩此次客栈之行实乃故意打草惊蛇,目的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但却不知是何缘故,但终究是何事情且要问清。
朱柳问道:“佟兄弟有何事情但说无妨!”
佟家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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