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真是太可惜了!果然,他这一身熊皮,是别人给蒙上去的只是他原来的皮肤已经被那人剥去了,才蒙上这层熊皮的,此时也已和他长在一起,去掉这层熊皮并不困难,但熊皮还去不得,一去这条小命就活不长了。”
老花子不禁非常失望的问道:“老二,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医叟沉思了一会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药太难找了,要知道一个人的皮,全剥了以后,就再也长不出来,本来除了移植以后,没有别的办法可想的,但如果能够找到千年灵芝,配上朱果琼浆,吃了下去,再以天星兰叶捣泥敷遍全身,也可以另长一层新皮出来的,因为前者具有增进生长的功效。后者可以改变肌肉表面性能,使其转化成为皮质。”
老花子听后,不由凉了半截,连忙打断他的话头说道:“废话,废话,你说了也等于没有,灵芝啦,朱果啦、琼浆啦、天星兰啦,那一样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罕世奇珍,叫人怎么去找去。”
医叟很沉静地说道:“这四样东西,凑巧我都有那么一点点,只是份量太少了,最多只能恢复他前面的脸容,或是恢复他的两手两脚,要想去掉他全身的熊皮,却办不到。”
黄强一听此活,马上表示意见说道:“既然如此,强儿宁原先恢复两手两脚。便利习武,那样,将来才好帮助几位老人家,去早点消灭双魔,免得他们多害好人,脸容恢复不恢复,暂时就不必管好了。”
医叟和老花子不禁转头望了黄强一眼。只见他眼中呈现一片坚定而又诚执的神色。完全表现出一种牛已为人的精神,只求能方便练武。好入世救人,对于关系自己幸福的脸容。却一也不放在心上,因此,两老不禁同声哭道:“好,好孩子。你这一份志气,实在可嘉,我们就依照你的意思好了,你不会后悔吗?”
黄强坚定地点了点头道:“两位老人家,强儿决不后悔,行侠仗义的工作。本来不须别人知道,脸容恢复不了,最多我躲着不与入交往,孤独一点罢了,如果武功练不好,岂不是缺少了救人的能力了吗?”
这时,正好王岩已经把菜烧好。端了出来,于是两位风尘老侠。就一面喝酒,一面把双魔和黄强的经过。谈论起来。
关于迷魏虫瘴的解药。果然与黄强的预料相同,医叟并不是配制不出来,而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药性,才无法配,倒是防毒之药,却还有办法可想。因而两老担心的问题,总算是稍稍安定了一点。
第二天,医叟就开始为黄强配制恢复手脚的灵药,以及制炼防毒之物,虽然药物具全,但制炼起来,多少还要一些时间。
在这一段时间里,醉叟无事,就传授了芒强的内功口诀,和指点王岩的一些招式。黄强除了在内功方面,一点就透,得益不少以外,在招式上,因为手脚被熊皮所束缚,练起来很不方便,并没有学习,但他实在聪明绝顶,虽然暂时不能练,倒在王岩练功的时候,冷眼旁观,就记住好些招式的变化。
光阴租陡就过去了,五天以后。医叟的药剂已经炼好,于是马上开始替他施行恢复手脚的手术。
施手术的那间屋子,是紧靠崖缘的里间,医叟先将那三颗由灵芝朱果琼浆等物合炼而成的丹药,令他吞下之后,立即替他点上睡穴,然后再用四根三寸长的大银针,插入黄强手脚几处阻血流行的穴道之内,方始很小心地将他手脚上所蒙的熊皮,齐着腕部的位置,剥了下来。最后故上天星兰叶,加以包扎,就大功告成了。
手术刚完,在悬崖与山相连的那一面,突然传来几声长啸,只震得人耳鼓作聋,老花子不由得双眉一竖。杀气猛现地说道:“好魇崽子,老大果然料事如神,他们已经找到你这儿来了,老二,我们出去看看。是来的那路牛鬼蛇神,我花子,今天得大开杀戒了。”
说完,身形一探。抢先朝着茅屋外面,窜了出去。
医叟见状,也紧跟着顺手将自己的兵器,紫金药锄捞在手里,随后急窜而出。同时并对他的孙子王岩招呼一声说道:“小三子,好好地守住门户,照顾强儿,不要让人闯进屋去,知道吗?”
语音一落,人已经与醉叟前后脚地窜到屋外的石坪之上,王岩也跟着离开强儿的身前,走出茅舍门道口守着。
好快,就在他们里跟方才站稳的时候,与悬崖相的这条山路上,五、六条黑影,已经嗖嗖嗖地,急冲而至。
两老定眼一看,乖乖。来人竟有六个之多、而且里面还有与自己齐名的人物在内、那就是四怪中间的双面阎罗。和四手追魂两个老怪。
其余四人,一个是年龄很轻的弱冠少乍,长得油头粉脸,满脸浮滑,另三个则是虬须栗肌,身着苗装,脸容剽悍的彪衫大汉,凭两老行道这么多年的见闻,竟然一个也不认得,显见是初出道不久的人物。
不过,从他们个个目蕴精光。太阳穴鼓起高高的情形看来,手底下的功力,似乎并不在两个老怪之下,而且,那个浮滑青年,似乎地位比两怪还要高得些一股,其佘五人,都对他非常恭谨,因而,两老心里不禁一凛,知道今天的来敌太强,事情很不乐观。
但两老成名多年,虽然凛于敌势,仍然镇静得很。表面上没有露出半点怯意,反而一阵哈哈大笑迎了上去,对着两怪说道:“我道是何方高人驾到,原来是顶顶大名的吴兄和张兄两位,事前不知。末曾远迎,务祈恕罪,其余四位,请原膊谅一时眼拙,就麻烦代为引见引见如何。”
两怪听后,皮笑肉不笑地望了两老一眼,冷冷地说道:“不敢,不敢。”
同时身形一闪,将手一摆,让出正中的位置。请那一个满脸浮滑的少年站上,才又维续说道:“这位就是积石双仙的爱徒,飞索灵蛇符规。”
紧跟着用手一指站在符规身后的那三个苗装大汉说道:“这三位么,就是双仙座下的贴身使者。嘿嘿有名的苗岭三雄、岑氏兄弟,至于我们的来意吗?醉花子既然也在此地,大概不说也会明白,没有别的,积石双仙重现武林,非常记挂着你们几位位老朋友,但又一时分不开身,所以特地叫我们两位。陪着他们的爱徒,前来邀请你们两位,到伏龙堡去轧扭旧,双仙有领导武林……”
他们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浮滑少年,已经感到很不耐烦地打断他们们话头说道:“两位护法,跟他婆婆妈妈噜苏什么,干脆告诉他们,找师父命令他们投降归顺。听话,以前耶笔老帐,就一笔勾消,否则,马上废了他们,把人头带回去,不就得啦。”
那一付目中无人,飞扬跋扈的骄狂样子,简直把两老的肚皮都差点给气炸了,可是那两个老怪,却奉命喹谨顾连声应是不已。
老花子第一个忍受不了,登时满脸不屑地冷笑了好几声,连眼角也不瞟这少年一下,却偏过来问医叟说道:“老二,我只听说积石山曾经出现过双魔。现在倒出来了个双仙。那究竟是谁呀。”
医叟咽了一声说道:“啊,大概是两头狐狸成了精吧,大伙儿不是都管那妖精也叫什么狐仙吗?”
老花子也装着恍然地说道:“啊—一怪不得罗,我说那来的一股子狐骚味,原来是窝子孤子狐孙钻到我们这儿来啦。”
两老这一吹一唱,可把他们给损得到家了,那个叫着什么飞索灵蛇、浮滑少年,登时一张脸气得变成了猪肝色,不等两老把话说完,马上暴喝一声说道:“老狗,住嘴,两位护往,还不与本座擒下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听候本座发落,更待何时。”
双面阎罗和四手追魂,立即猛扑而出,一取醉丐,一取医叟,四只手掌,象鹰爪一般地,快速闪电地朝着两老的胸前抓去。
两老身躯微微一晃,已经闪到一旁,彼此轻描淡写地将手一伸、但见指影如虹,几类劲风,已经同时向着两怪腰侧的“京门”、“五枢”、“居帘”几处要穴袭到一招之下,立即将两怪凌厉的攻势化解,并且迫得他们不得不往后猛退,老花子并且喝道:“且慢,吴兄张兄,你们两位,几时荣任了双魔的护法,老花子还没给你们道贺呢,怎的迫不及待地想替他们到阎王爷那儿打前战去。”
医叟也紧跟着狂笑地说道:“奇闻,莫不是冒牌货吧,两怪再怎么无耻,也不至于这般不要面子。”
两怪听到两老这么一呼一应,脸皮再厚,也感到受不了,登时被气得浑身发抖,两张丑险。窘得通红。本来么,一佛双魔,三叟四怪,原是齐名的人物,现在自己两人,被双魔收服,做了手脚,确实是有点难为情,没人提倒还罢了,两老这么当面一提,又怎么能受得了呢?因此,两怪当即恼羞成怒,也不答话,又吼了一声,直扑过去,四掌齐推,狂魔风陡起,向着两老急袭过去,直恨不能一掌就把两老击成粉碎。
两老心知今天来敌太强,存心要把两怪激怒,使得他们妄耗真气,心志浮动,才能见机取胜。因此,当两怪怒极发掌相同之时,马上又是身形一晃,飘向侧锋,同时在嘴里喊道:“两个怪物,二十年前,你就打不过我们,二十年后,恐怕更要不行了,何苦这般拼命呢?
你们难道没听说过,棋差一着,缚手缚脚的老话吗?这两招又怎能奈得何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呢?“
当然,他们嘴里虽然说着刻薄话,手底下可并没有闲着,指顾问,彼此已经拳来脚往,起码已经交换了十几招以上。只不过两怪掌掌贯注真力,掌风虎虎生声,而两者却始终只以身法招式的轻功夫,来和他们游斗罢了。
武功制胜的要诀,最主要是讲究气定神凝,两怪被激暴怒,早巳心浮气动,本来在功力上,就要差两者一筹的,这么一来,那还不是险状环生,败象立现。
站在一边的飞索灵蛇看到这种情形,不由大喝一声:“两位护法,不要听那两头老狗狂吠,千万守住心神要紧。”
两怪究竟是在江湖跑了不知多少年的脚色,闻言登时省悟,知道中了对方激将之计,马上将心定了下来,不再妄动真气,也和两老一样,展开轻巧的身法,和他们对打起来,登时四条人影,象几条长龙似的纠缠盘旋,快到几乎分辨不出来是谁了,可是,就没有听到半点声音,显见他们都是招发一半,立即变式,始终还没硬接过一招。
但就在两怪警觉,改用轻功之技相搏之时,他们的真力,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两老目的已达,可再也不愿与他们缠斗了,马上同时一阵哈哈大笑地喝道:“怪物,已经迟了、我们两位老人家,可没有那份闲功夫,同你们耍猴,接招吧。”
登时只见两老身法一变,闪电间,已经各自攻出七掌八腿,招招都指向两怪的要害,两怪本来招式就比不上两老灵活,加以真力消耗下三分之一,速度也受到影响,两老身法一变,迫退他们,除了硬接以外,想要躲避,已不可能,因此,只好匆促运气,挥掌迎了上去。
啪,啪,啪。
几声暴响之后,两老身形只不过微微晃了一晃、两怪却一连退了好几步远,方才把身形稳住,并而心口作闷,内脏业已被两老震伤了。
这一份变化,直快得象电光石火一股,飞索灵蛇和那三个苗装大汉,不好两个字还没有说得出口,这边已经分出了胜负,当时飞常灵蛇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去看望两怪的伤势,马上从腰际一探,取出—条形势奇特的蛇头软鞭出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挡在两怪的身前喊道:“好,看不出你这两个老狗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不过,如果不是取巧,你们想要这么快就打败两位护法,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本大爷现在可容不得你们啦。”
口才一张,软索蛇鞭,已经分成四方八面,幼成百十条影鞭子,几头向老花子的身上罩去。那三个苗装大汉,更不等飞索灵蛇招呼,已经闷不呼声撤出苗刀,向着医叟身前,围攻过去,两个老怪,则趁此机会坐下,调息疗伤去了。
醉叟一见飞索灵蛇向他攻到,嘴角微微—撇,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肩头一幌,那只红漆葫芦已经落到他的手上单手一托一转,她已换成一片红影,挡了过去。霎时只听得咚咚咚咚咚的一阵急响。蛇索与葫芦相碰,就象擂鼓似的,发出一连串的空洞响声,并且火星四溅。
老花子的葫芦,还是钢铸的呢。
霎时间,两人竟同时—顿,被兵器震动的力量。带得微微的幌了几幌,显见两人的功力,差得并不怎么太远。
飞索灵蛇与醉叟两人,不觉同时一怔,尤其醉叟的心早更感到有点骇然,江湖上传言双魔再度出世,武功比起以前不知高了多少倍,他还不怎么真的相信,现在双魔的弟子,竟然一条软索、能够接得下他卞注三成真力的葫芦一击。毫不在乎,那传言还会有假吗?因此,他不由得马上收拾起来那一份轻视对方的心理,手里的葫芦—托一推。一招“移山倒海”,用上六成真力,疾如飞雷闪电般地、朝着飞索灵蛇的面前。疾撞过去。同时嘴里大喝地说道:“好小子,再接你花子爷爷这—招看看。”
飞索灵蛇从嘴里冷笑了一声说道:“谁还怕了你不成。”立即毫不闪避的力贯索巅,气提十成,带起一片呼啸激荡的劲风,一招“灵蛇摆尾”,直迎而上对准葫芦猛磕了过去。
“嗡咚……”
又是一声空洞的暴响,突然震起,两人身形又是猛地一顿,老花子手肩微酸,飞索灵蛇却蹬地退了一步。
老花子一见,心里想到:“大小崽子,你终究还差一点吧。”紧接着,手底下又是一翻,葫芦被他托得一歪,真力用到十成,又是一招“翻天复地”呼的一声。朝着飞索灵蛇的头卢上面磕了过去,真是势如惊骇涛浪,锐不可当。
飞索灵蛇犹自不服地喊了一声,身形微微向后一退,蛇索往上一撩,一招“蛇首昂天”
卅注十二成真力,架了上去。嗡咚,老花子居然被迫得退了一步,但飞索灵蛇却蹬蹬蹬地退了五六步远的距离。
这下,飞索灵蛇可了解自己的功力上。是斗不不过老花子了,但他并不气馁,马上又暴喝了一声,身形象鬼魅似的,展开他的成名绝技“灵蛇飞索十八鞭”,象雨点一般地朝着老花子周身要害,攻了过去。
这一蛮鞭法,正是双魔得自苗疆老怪的绝学之一,果然凌厉得很,老花子一时之间。只见索形加风,好象对方—条软索,同时之间,攻向自己好几处要害似的。竟然感到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