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两奸人狭路相逢 诗曰: 为思佳偶情如火,索尽枯肠夜不眠; 自古姻缘皆分定,红丝岂是有心牵? 且说春云与徐观云雨事毕,春云见天色微明,恐识破真身、急启门离去,不想徐观一个猛可的扑将过来,把他腰身搂牢,春云恐他欲歪缠,忙苦苦哀求。 只听徐观道:「心肝达达,哥哥再与你亲一个嘴儿。」春云只得把嘴儿凑过,与他吮顺起来。徐观又把手儿探进春云下衣之内,摩那牝户,但觉蓬鼓鼓的,泥软软的,十分可人,当即又道:「倘你娘觑见这|穴儿红肿,妹妹将作何应答?」春云丢下一句「我便道徐家公子采了花心!」不及徐公子作答,一溜烟的走了。 且说春云走至上屋,侧耳于小姐门首,只听得内里胡庄道:「亲肉肉,天已明了,我欲去了。只怕你娘察觉,便要打断我的腿儿。」枝儿道:「亲公子,你夜里还来么?」假徐观道:「我便想夜夜与你欢会,只是你家春云伴你左右,又有你娘碍手碍脚,终是不敢!」枝儿慎怒道:「遭天杀的,既将妹妹的花心儿采了,又叫我怎生熬得,你但来不妨。」假徐观道:「也便是,只是如何把春云讴住才好?」枝儿道:「这个不需烦你劳心。」 胡庄方道:「既要我来,我便一更前来何如?届时你可把门儿半掩,断不得阻我在门外受凉。」枝儿连声应答。 春云在门外听得真切。又闻胡庄道:「我欲去了。」春云忙远远避开。少顷,胡庄将门儿启开,朝外张望一番,见四下无人,方迈步出门,反手将门儿带上。 不想走了数步,忽闻有人唤他,胡庄心头一惊,回首一觑,却是春云。当下道:「小妹妹缘何在此?」 春云一笑,道:「你做的好事。」胡庄装妖作势,道:「甚好事?」春云道: 「想你做了半世的男子,料不得昨夜还有那般的福气。」胡庄见遮掩不过,只好道:「想你俱都知晓了,还望看在邻里的份上,不与小姐说破。」春云唬着脸尤道:「虽不与小姐说破,却要与他娘道个明白。」胡庄连忙将个笑脸推就,又是许他银子,又是把他奉承,只望他勿把事儿说破。春云却道::「少与我啰咤,姑奶奶只望你夜间把徐公子留住,便是了。」胡庄不解,再看春云面色泛红,遂问道:「且问春云,你莫非已与徐家公子勾搭上了?」 春云道:「奴奴虽已与公子初试了云雨,却亦与你一般模样哩!」胡庄道: 「此话怎讲?」 春云值:「你且不悟么?我亦是个替身儿哩。」胡庄恍然大悟,笑道:「有趣,有趣。古人云:「你淫人妻,人淫你妻。』今日我二人却又弄出了偷梁换柱的风流事儿。」 春云道:「我已与公子相约,今夜依旧欢爱,还望胡哥哥勿相扰。」胡庄笑道:「你我各行方便,两下无事。只是平昔见你规矩得紧,不意也是个惯行风流的的骚女子。」 春云道:「胡哥哥亦欲与妹妹肌肤相亲么?」胡庄值:「这便来肌肤相亲。」言毕,抢上前去,搂住春云连亲了几口,又探手于裤儿里把湿粘粘的|穴儿摩玩,道:「比小姐的阔绰些,定是公子那物件甚大。」春云挣脱出身,道:「不遐三光,竟来歪缠?改日再与你陪个双枕儿罢。」二人当下笑别,不题。 次日,春云将家中一应琐事料理停当,那杨寡妇因事出外。时已晌午,还不见枝儿下床、春云窃笑一回,便倚在小姐窗前,把那纸儿舔一个孔儿,朝里偷窥。 但见枝儿把玉腿高高架起,正细觑那红肿的牝户。 春云忍禁不住,不由笑出声来。再看枝儿,忙忙的扯过绣被,早把身儿遮了。 春云遂推门而进,笑道:「小姐,却在觑甚,恁般仔细?何不把油灯捻亮?」言毕去寻那油灯,但见那灯儿倾斜,油儿流了一地。春云嘻笑道:「小姐,这是何故哩?」欲知枝儿作何应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 回俏奴奴调戏小姐 诗日: 百年姻眷今宵就。一对夫妻成夜新。 得意事成失意事,有心人遇没心人。 且说春云握回小姐屋前,把窗纸舔破孔儿,朝里偷觑,但见枝儿高跷金莲,正把红红牝户紧觑。 春云推门进屋,欲把小姐取笑,又见油灯歪斜,当即笑问何故。那枝儿道: 「死春云,却又把我取笑,你且知晓个甚?」 春云道:「这油灯莫不是小姐夜来小解所倾?」小姐道:「正是哩。昨夜小解,不慎跌了一跤,致使油灯倾覆。」
春云又笑道:「那一刻小姐定然怒甚,把那油灯骂了半夜,可是么?」枝儿红着脸儿道:「死春去,你又如何知晓?」 春云笑得前俯后仰,方道:「奴奴在隔房歇息,听得真真。小姐且莫瞒了奴奴,还是实言相告罢。」 枝儿道:「好端端的,你却缘何说起胡话来?难道小姐有甚话儿瞒着你不成?」春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枝儿一把拽住春云纤腰,唬着脸儿道:「我把你这个小贱蹄子!快快道来,昨夜你都觑见些甚?」 春云捂着口儿道:「奴奴不敢说。」枝儿道:「果真不说么?看打!」言毕,扬纤手于春云那肥肥的臀儿上一击。 春云道:「小姐,昨夜那男子莫不是这样打你的么?」枝儿羞红了脸,申辩道:「我家尽是女子,何处冒出个男子来?」 春云道:「奴奴委实不知,许是昨夜看花了眼。只奴奴依稀闻听一男子与小姐窃窃私语,却是真真切切的。」枝儿见他说破亦不再强辩,只低声道:「切莫在娘前提及昨夜之事,日后我便与你好处。」 春云道:「十日之后,小姐便做了夫人,何曾还记得奴奴?」枝儿道:「待我出嫁之后,往徐家奴才中捡一个俊俏的男子许配与你,何如?」春云道:「奴奴命残,只恐小姐取笑于我。」枝儿道:「这有何难?明日我便与徐公子言明,容他与你挑配则个。」 春云心中窃喜,又道:「小姐待奴奴如同亲妹,只是把奴奴陪嫁过去,就不怕把你那亲亲公子缠我么?」言毕,以手掩面,笑个不止。 枝儿闻听,知春云戏言,也不计较,笑了一回。殊不知自家公子早与春云歪缠。这一来有分教: 衫衣昔日主仆女,铜雀当年锁二娇; 两结鸳鸯乐何限,伫看仙子降河桥。 且说枝儿与春云笑说了一回,也便无所顾忌。枝儿又与当夜与公子欢会之事一应道出,后与春云耳语道:「亲妹妹,我虽图了一时的欢畅,怎奈家母管教甚严,夜来时时提防,不得尽兴矣。」 春云道:「小姐却又作何计较,方能尽兴?」枝儿道:「既欲尽兴,便需把灯儿捻亮,你看我的,我看你的,云雨之时,再觑那进去之势,方才尽兴哩。」春云心头一惊!忖道:「倘小姐真个惩般,岂不把假公子暴露么?不可,不可,定要相阻。春云这般想来,」当下便道:「小姐,倘把灯儿捻亮,通宵达旦,主母察觉那油儿日比日少,岂不疑心么?」 枝儿道:「这亦是。依妹妹所言,却如何是好?『』春云道:「依奴奴之意,小姐还是小心则个。想十日之后,便与公子成了亲,亦不必性急,万莫让主母察觉。那灯儿万万是点不得的,但凡与公子相交接,亦要轻缓则个,不可大呼小叫。 为图万全,不得与他倒浇,亦不允他与你隔山讨火,你两个且楼得紧紧的,轻轻抽插,及至四更时分需歇手便是了。」 枝儿早听得面红耳赤,道:「亲妹妹,你却如何晓得恁般多的手段?」春云嘻嘻一笑,道:「便是公子昨夜与奴奴教与的!」枝儿道:「徐公子又不曾与你欢爱,却又如何教与你?」春云恐说破了,便遮掩道:「奴奴昨夜躲于小姐床下,如何不知晓?」二人旋即笑成一团。 其乐融融。不题。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见美色色胆包天 诗日: 鸳鸯错配本前缘,全赖风流移意念。 锦被一床遮尽丑,黑夜里面无青天。 且说枝儿与春云在屋中戏言,春云几番把昨夜事儿说破,枝儿本是极老实的,如何听得出弦外之音?当下二人笑声不绝。 午后,杨寡妇归来,把枝儿叫过一边道:「女儿,你看昨日下聘的徐家公子何如?『』枝儿故作娇羞之态,道:「全凭母亲作主。」杨寡妇道:「十日之后你便做了人家的夫人,叫我与春云两人怎生得过?」枝儿本欲把春云陪嫁之事禀过,一看母亲悲戚有加,如何说得出口?只听寡妇道:「想徐公子好个人材,又好个学问,他那老爹亦是官宦出身,女儿嫁去了,便是大福大贵。」 枝儿听罢,双眸迷离,想昨夜公子与他百般的恩爱,却是十分受用的。嫁了恁般的人,也不枉活一世矣。 杨寡妇又道:「恁般好的一段姻缘,还是得那胡庄玉成,依娘的意思,却还需拿些酒菜,把你胡大哥谢过,方成礼数。」 枝儿道:「女儿这就去照办。「言毕返身去了厨下,又把春云唤过,与他帮衬。一晚些时候,一应准备停当,枝儿邀春云同去下首屋里,把酒菜摆了,与胡庄谢过。三人又唤过马氏一同坐了。
少时,徐观亦至。却见他今日换了一身青布衣裳,蓝领褂儿,满面喜色。胡庄见了,旋即唤过,与他将酒满斟一杯。 枝儿亦饮了少许,趁着酒兴,把徐公子饱看一回。有诗为证: 皎洁玉颜胜白雪,况乃当年对芳月; 沉吟不敢怨春风,自叹容华暗消歇。 枝儿又想道:「看他文质彬彬,却不料夜来如狼似虎也。想惯常男子俱都不可貌相,要见真面目,须得床榻之上方见分晓矣。」徐观亦将醉眼暗把枝儿偷看,见他花容月貌,夜来却使尽手段与他为难,正是佳人可畏,夜里欢情,白日又如何看得出? 惟胡庄、春云心中明了。想他二人虽情浓似蜜,实却是空欢一场。亦巴不得天黑,干脆把两对假鸳鸯成就。 闲话休叙,单说是夜,枝儿与春云早早回屋歇息了。胡庄又把马氏哄过,吊谎称徐观夜来偏怕独宿,便要陪他的床。马氏缠不过,只得应允,独自去榻上歇息不题。 转瞬一更鼓响过。胡庄先起床,又把徐观唤醒,嘻笑道:「公子夜间梦呓,称即刻有女子与你相会,当哥的这便去了。」 徐观道:「果真么?」胡庄道:「哥咋会枉你?你且待着,不出半个时辰,自有女子叩门,你启开门便有好事临了。」 徐观道:「胡大哥恁般神算,莫非昨夜把兄弟的梦呓尽偷听了去?」胡庄笑而不答,启门而去。 再说一更鼓响,春云亦探身下床,把头儿凑在小姐窗前,低声道:「小姐醒来,且把门儿启开!」小姐惊醒,听出是春云的音声儿,当即道:「我却不曾拴门儿哩,若他来了,一启便开。」 春云又道:「奴奴适才去至主母屋前,闻得鼾声正紧,料不得出事,你可放心行事。」小姐道:「还望妹妹看护。倘母亲前来相望,便把窗儿轻叩三声。」春云应声道:「这个自然。」言毕,便退下,径往下屋而去,不题。 回文再表胡庄,当夜与枝儿相会,行至半途,便见春云远远而来,恐再生事,便避了去,容春云穿花扶柳般的经过了,方才去把枝儿闺门轻启。手儿一碰,门竟自开了,心中不禁大喜。 枝儿本是醒着的,见徐公子果不失约,便轻声唤道:「亲公子,快快前来,妹妹等不及哩。」言毕四下找寻火石,欲把灯儿点上。 胡庄到底是假冒公子之身,见枝儿摸索得紧,忙道:「亲肉肉,且在找甚么?」枝儿道:「妹妹欲把灯儿点亮,与你饱看一回则个。」胡庄急煞,疾步向前。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淫枝儿却成惯事 诗曰: 初交你我天地知,今来无数人物非。 只因颇识琴书昧,风流不久归黄沙! 且说胡庄假扮公子,是夜摸进了枝儿闺房,刚及床榻,却逢枝儿找寻火石,欲把灯儿点亮与他饱看一回。胡庄如何肯依了他?旋即把枝儿的纤手捉过,道: 「俏心肝,哥哥更等不及哩,便与你黑天黑地耍一回。」枝儿道:「亲哥哥,想你白日里一个文弱书生,夜间又惯作手段,妹妹却要看个仔细,你那话儿究竟是如何生成的?」 胡庄把枝儿纤腰楼过,道:「亲妹妹,你却不知晓,男子那话儿只许女子于掌中把玩,却是见不得光的哩。」枝儿惊问道:「见了光儿又何如?」胡庄嘻笑道:「倘见了光儿,他便缩回去了,妹妹又如何受用?」枝儿道: 「恁般说来,也便罢了。只是哥哥得允我把玩得仔细些。」二人戏言一番,俱有些动兴。胡庄便把衣裤褪尽,滚身上榻,二人拥成一团,吐过舌尖,缠裹了一回。 枝儿将胡庄的阳物捻过,捧于手掌。但觉那物坚如铁杵,火热无比,旋即惊问道:「亲公子,你这话儿似火棍一般,妹妹如何承纳得了?」胡庄道:「亲肉肉,你那|穴儿亦似盛了一窝热水一般,今夜火棍人热水窝,水火相济一回。」言毕,持阳物去顶那小嫩|穴。 枝儿急急相阻,道:「亲哥哥,且稍候片时,妹妹那|穴儿还不曾有热水儿哩,如何得以畅意?」胡庄道:「这个不难,待小生把唾沫与你帮衬。」枝儿不允,阻道:「唾沫终是口中之物,那比得阴中之水?快把|穴儿与我揉摩,弄得些水儿出来方好。」 胡庄依言,便把|穴儿一手剥开揉弄。枝儿欢叫道:「好哥哥,便与妹妹狠擦一回!」胡庄遂把五根指儿并了,狠摩狂抚乱挖,莲瓣翻飞。 少顷,枝儿小|穴中便涌出骚水儿来。胡庄喜极,索性埋首将嫩牝舔食一回,又把舌尖儿刺人阴中回扇猛刮,惹得枝儿将臀儿耸起,摇摆不歇。
枝儿两手乱舞,不意复将阳物捉过,捻于手掌,道:「哥哥,你这话儿火热,许是当不得了,便将妹妹人罢。」胡庄道:「妹妹花心尚未露出,却要我那龟将军与甚物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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