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想怎么样?”
无冲突?那就是说要沿用新法典喽?霍克得意的笑了起来,“咸鱼也想翻身?做梦!”
可是。。。。。。。
“陛下,阿兰诺法典对遗族的处理和新法典不同!”
“哦?哪里?”
“阿兰诺第九部十四卷三十六章补充部分有这样一句:公爵其父若犯有叛国罪,处死刑,剥夺家族财产,公爵及其遗族离开首都,永不得进入。”
“公爵其父?”
霍克起先愣在了那,他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公爵其父?难道是西德的爸爸?
很快,大殿里发出笑声,笑声越来越大。。。。。
“他真的傻了,哈哈。”
“还其父呢?白痴!”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雷克露出了担忧。
“可以解释一下吗?”巴奇克问:“我想你的意思应该是指雷纹吧?可他现在不是公爵。”
皇帝的话让官员们的笑声嘎然而止。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霍克也为自己刚刚的得意感到懊悔,看来,论智谋,自己真的不是西德的对手。
“陛下,雷纹已经从今天早晨继承了公爵位。”西德拿出了一份由教会和贵族协会签署的头衔继承文件,“这样一来,我就是公爵其父了吧?”
所谓公爵其父,这里的“父”不是单指父亲,而是指其长辈。
这下,所有人都闷了。。。。。
第七卷 终章!星之陨落 第十章 皇帝的决意
黎明时分,原本应该冷清的街道上聚集了很多人,而宰相府门前更是被围的水谢不通。
这些市井百姓,小贩商人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来——消息!南督雷纹的消息!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放眼看去,宰相府四周被大群的司法宪兵包围,俨然成了汪洋中的孤岛。不仅如此,一些宪兵正从别墅中将大大小小的物品搬出来,不稍片刻,门前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一旁抄录的司宪忙的不可开交。
“听说宰相犯了事,被抄家了。”人群中,一位下级贵族透露了一句。
“不会吧。”
人越围越多,渐渐的,宽敞的道路被堵塞。不过平民们的情绪显得还算稳定,并没有太大波动。
远处,偏僻的小巷里站了几个人。
“大人,平民们看起来不像是要闹事的样子啊?”
这个说话的军官对面站着一个人,一个叫阿瓦隆的人。他同样也穿着军服,脸上带着自信且奸诈的笑容。
“现在的平民就像是炸药库,炸药的数量虽然多,但是不点燃的话没有任何威力。”
“那我们现在?”
“等雷克大人的命令。”阿瓦隆说的很干脆。
塔尔瑞斯吗?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应对这局面呢?你会派人来救南督?煽动平民和贵族对抗?还是。。。。。。他紧紧握着拳头,自信的喃喃道:
“不管你选择哪一种方法,结果都是一样。”
※※※※※※※
宰相府,大厅里。
“你们干什么?住手!”
见宪兵随处翻动,并将身边的物品一件件的拿走,秋雅有些沉不住气了。可是任凭她大叫大嚷,这些如同机器人似的宪兵压根不理她,该搬的照搬,搬不动的全部贴上封条。
“不许搬!”秋雅气急败坏,她抓住其中一名宪兵的衣服不放,并且撕扯起来,“我丈夫是南督,我爷爷是宰相!你们不知道吗?快点从这里滚出去!”
她有些失去理智了。
“小姐。”萨斯娜忙劝住了秋雅。
“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我阻止他们?”
“小姐,他们都是宪兵,您还是不要闹了。”
萨斯娜家被查封时,她就亲眼见到一群宪兵冲进家里,能拿的都被拿走了,什么都不剩,相对于那时,现在这些宪兵显得十分礼貌了。
“宪兵怎么了?我。。。。。”秋雅刚要开口时,见到丈夫从外面走了进来,“老公!”
她扑进了他的怀抱。
“没事吧?”雷纹温和的亲吻了妻子的额头,没想到这却让秋雅大声的哭了起来。
“老公,你快告诉他们,你是南督,他们不能这样做。”
面对妻子的要求,雷纹也显得无能为力。
“抱歉,我现在已经不是南督了。”
“。。。。。。!?”
“爷爷犯了叛国罪,现在。。。。。。”
“叛。。。叛国罪?不。。。不会的。。。不。。。”
秋雅昏倒在了雷纹的臂挽里。
许久。。。。。。
宪兵们还在忙碌着,偌大的宰相府内要搬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不过另宪兵们纳闷的是,原本应该见到的金币或是金币票据却一样也没看到,甚至连值钱的金器银器也少的可怜。
大厅的沙发上,雷纹坐在那里,妻子就躺在他的怀中。
“很冒昧的打搅您了。”
雷纹的面前站着卢斯男爵,他是父亲的部下,为人很有心计,对皇帝也很忠心。
“没什么,你有什么事吗?”
卢斯男爵一面打开记事本一面像是自言自语低声道:“您的父亲已经关照过了,这些宪兵不会动粗,请您放心。”打开本子后,他抬高了音调,“南督大人,我有几个问题请教您,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雷纹点点头。
“第一,宰相府内是否有秘密金库?如果有,请把位置告诉我。”
“有,爷爷的书房里有一个,地下室里有一个,酒窖里有一个。”雷纹回答的很爽快。
看到这,某些人会问:雷纹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被动?如果你也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卢斯男爵将其记录下来,然后又问:“根据司法部的调查,宰相府的财产至少有两千万金币,请问您,这些金币的流向您知道吗?”
“那么,你认为这次军购的钱是谁支付的呢?”
雷纹简单的一句反驳让卢斯男爵陷入了尴尬之中。
“这个。。。这个问题先不说。”他翻开了下页,“南督大人,你的幕僚塔尔瑞斯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雷纹想了想,回答道:“前天晚上被我解雇了,你也知道,这个家伙长的阴森森的,且叽叽歪歪,让人很不舒服,和他共事,我晚上老是失眠。”雷纹做了一个很无奈的动作。
“解雇了?”卢斯男爵半信半疑,“那他现在人呢?”
“谁知道,可能在首都的什么地方,也可能出城去了吧。”
“。。。。。。”
“还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卢斯男爵将记事本收好,然后行了礼,小声说道:“您父亲正在劝说皇帝陛下,希望可以保你们平安无事。”随后,他离开了。。。。。。
四下无人时,雷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平淡的笑容。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塔尔瑞斯的计划书确实已经掀开了第一章。”
※※※※※※※
“老公,我好怕。”
半个小时后,秋雅醒了,也就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小手再也没有从雷纹的身上松开。
“别怕,一切都会过的。”雷纹尽量安慰起妻子来。
“啊,我的首饰盒。”
当看到宪兵要将自己的宝贝盒子拿走时,秋雅急的哭出来了,“我母亲的项链,我爷爷买给我的手镯,还有。。。。。。。”
见妻子如此着急,雷纹也很心疼,于是他拦下了那名宪兵。
“这是我妻子重要的东西,可以留下来吗?”
混蛋,你以为你是谁啊!这是命令,所有的东西都要拿走!这位年轻的宪兵原本是打算这么说的,可是当看到雷纹真挚的目光后,这些话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人情我还了,南督大人。”
宪兵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接着悄悄的把盒子塞到了雷纹的手里。
雷纹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结果是好的。当妻子见到装着心爱首饰的盒子后,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接下来的时间里,宪兵们还在“忙碌”着。。。。。。。
中午的时候,秋雅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嘈杂的环境,见丈夫的肚子饿的咕咕,她起身去厨房找凯琳,可是。。。。。。“老公,凯琳呢?怎么不见了?”秋雅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不知道,或许离开了吧。”
“是嘛。”秋雅显得很失望。
这时。。。。。。
“爷爷?!”
见到爷爷回来,秋雅激动的迎了上去,可是她没想到,平日里温和的爷爷却变的十分冷漠。他没有理会秋雅,只是看了雷纹一眼,随后走进书房,并将门反锁了起来。
“陛下旨意到的时候,你们再进来。”
这是西德唯一说的话。
之后的时间里,秋雅又闹了起来,总之她的小姐脾气让雷纹很是头疼,终于挨过了三个小时,闹累了的秋雅睡了过去,雷纹让萨斯娜陪在她的身边后,自己一个人往书房走去。
书房?算是书房吧?
空无一物的房间,让人心里舒畅。无人的情况下,他褪去外套,紧接着是上衣,随后查看起胳膊上的绷带来,雪白的绷带缠的很厚,但还是有部分地方被血浸的通红。
如果你要问:雷纹肩膀为什么有伤,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
只是稍微按了按,雷纹疼的昏过去。
“看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晃了晃胳膊,疼痛十分的明显,可以这么说,左手基本抬不起来,“真是抱歉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没办法!”他对着自己的手臂说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
※※※※※※※
皇城,朝阳殿。
争论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看大殿上的情势,赞成处死宰相及其遗族的不在少数,反对者寥寥。
“陛下,不应该轻信西德的一片之词。”
“陛下,阿兰诺法典已经尘封两个世纪,现在应以帝国法典为准。”
“陛下。。。。。。”
官员们一个接一个,这让巴奇克十分郁闷。
从前排到后排,整整一个来回后,霍克又开始了他的演讲。坐在宝座上的巴奇克感觉到,他的这番话并不像是对自己说,而是对着官员们说,意图是造成“集团”心理。
如果朕不是皇帝,我一定会上去狠揍这个老混蛋,顺便扯断他的胡子!
“陛下,英明的陛下,西德以犯有死罪,现在却想为其遗族免去惩罚,甚至还想调往边境述职,这种行为绝对不可饶恕和妥协,若此禁一开,那些已死之人岂不冤枉?对于那些已有叛心之人,又怎么能起到震慑作用?”霍克深深鞠躬,“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众官员们和声说道。
巴奇克在心里已经决定了这件事的处理方案,可是看眼下的情况。。。。。。。
“陛下,宰相虽然犯有重罪,但有其功再前,希望陛下能重轻发落。”国务尚书站了出来,也正因为他这句话,给巴奇克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台阶和理由。
“国务尚书,你是不是和宰相走的太近了。”霍克低声威胁道。
“哼!”国务尚书瞪了霍克一眼,语气强硬,“霍克?虽然你有元帅称号,但现在只是庶民,没有皇帝陛下恩准,你怎可位列前位,竟然还公然威胁我这个帝国一等官员?”
“你。。。。。”
霍克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说半句话的“羊羔子”今天居然发飙了。
“陛下!”国务尚书出列后对同僚和皇帝说道:“宰相西德在这个朝堂站了55年,相信在场的很多官员还未出生,我敢问一句,帝国中谁的功绩比宰相更大?”
朝阳殿内鸦雀无声。
“你们其中又有多少人为了帝国搞的倾家荡产,债台高驻?”
依旧无人应答。
“你们之中有谁将自己的儿女做为人质保护皇室安全?”
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国务尚书很是激动,“你们对帝国做了什么?贡献了什么?难道只是在朝堂上高呼万岁吗?”
“可他犯了叛国罪。”霍克站了出来,因为他看出,如果再不阻止国务尚书,恐怕局势要逆转。
“叛国罪?那他否认了没有?霍克元帅?”
霍克不情愿的扭过头,“没有。”
“那他向陛下求饶了没有?”
“没有?哈哈。。。。”国务尚书笑了一声,“没有?没错!西德确实没有,因为他知道自己犯了罪,应该一死,可是他的家人呢?他的家人有罪吗?”
“。。。。。。”
“陛下,在公在私都请陛下恩准,让雷纹出任冬日省番长。”国务尚书最后一句说的特别用力。
到了此时,巴奇克终于松了口气。
“安极罗斯男爵,朕想让你出任冬日省番长,你以为如何?”
什么?让我出任?站在后排的瘦高个男子吓的面无血色。
“陛,陛下。。。。臣患风湿多年。。。惟恐。。。惟恐。。。”话没说完,他晕倒在了地上。
巴奇克会心的笑了笑,“法布兰克斯伯爵,你。。。。。。”
“陛下,臣已老迈,正想告老还乡。。。。。”才五十来岁的伯爵大人“扑通”一声跪地上了。
贵族们为什么不想去?第一,冬日省是帝国最远的边境省,严寒极地。第二,匪患、海盗、黑势力横行,不仅警卫队不敢出面阻止,就连军队也害怕。第三,番长和提督已经成了“挨刀货”的代名词。去,准死!
“你们有谁愿意出任冬日省番长?据我所知,那里已经有四年多没收到税了。”
大臣们低着头,都不说话,霍克虽然知道,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关系到生死,这时候谁愿意站出来。
长时间沉默。。。。。。。
巴奇克故意用生气的语气喝道:“难道你们都不想为朕分忧吗?”顿了顿,“这样把,这里有你们的名单,我说个数字,是谁,谁就去,你们认为怎么样?”
等待。。。。。。
“既然你们不反对,那。。。。。”
“陛下,我提议让南督出任冬日省番长。”
“陛下,我也同意让南督出任。”
“陛下,我。。。。。”
“陛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