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树叶,轻飘飘地飞出姑姑的怀抱,飞出深宫,飞向云端,飞向天际,飞向浩瀚无边的苍穹, 朕飞了,朕会飞了,姑姑,四大娘,再见,朕要跟着师爷去天堂玩喽! 不,不, 皇后企图搂住手舞足蹈的皇侄,可是,小圣上不知哪来的机灵劲,呼地窜出寝室,光溜溜地跑向大殿,高举着双臂: 朕飞喽,朕会飞喽! 圣上! 皇侄!
皇后、四大娘、御医纷纷追出寝室,满大殿地转悠起来,却怎麽也抓不住圣上,咚的一声,圣上纵身跳上大殿旁的栏柱上,把个皇后骇出一身的冷汗: 皇侄,小心啊,别摔着! 圣上好似一个出色的杂技演员,从一根栏柱跳向另一根栏柱,不仅如此,还能做出让人称绝的,高难度的,单腿独立的可笑姿式。 圣上站在栏柱上,环顾着黑漆漆的大殿,不远处,一朵飘忽不定的光束彷佛是大海里的航标灯,引领着圣上飞向茫茫的远方,圣上摇动着双臂,活像一只冲出牢笼的小鸟自由自在地翱翔着,没有了姑姑的管束,圣上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姑姑,再见了,以後,侄儿再也不会让你操心了!啊, 圣上突然惊叫起来: 姑姑,不好,海,海,好大的海,好黑的水啊! 皇侄, 皇后纵身一跃,也跳到栏柱上,伸手欲抓住侄儿。 圣上顽皮地一笑,咚的一声,又跳到那一根栏柱上: 嘿嘿,姑姑,来啊,你抓不住朕!朕会飞喽! 幸福的小鸟正欢畅地飞翔着,身下突然涛声大作,圣上低头一看,身下的海水卷起滔天的骇浪,比墨汁还要暗黑的海水迎头狂劈而来,圣上大吼一声,眇小的身体立刻被海水吞噬: 啊,师爷,朕掉进苦海了,朕要淹死了! 惊慌之际,咕咚一声,圣上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从栏柱上重重地摔跌到大殿上,皇后立刻扑上前去,死死地搂住侄儿: 皇侄,摔痛了吧!唉, 人生似梦涉苦海,身心疲惫总不醒。 谋权夺利手段黑,尔虞我诈皆可行。 父子兄弟人头断,至亲近戚溅血腥。 竹篮打水空一场,阴曹地府目不暝。 骇浪巨响过後,是可怕的寂静,圣上死死地搂住皇后,彷佛搂住苦海里的一叶小舟, 师爷救朕,师爷不要放开朕,朕不想死! 侄儿, 皇后泪水涟涟地摇晃着圣上的脑袋: 什麽师爷、师爷的,姑姑在这呐,侄儿,姑姑搂着你呐,不要怕,有姑姑在,什麽也不要怕! 啊,师爷,不好, 圣上又歇斯底理地干吼了起来: 鬼,鬼,鬼来抓朕了! 扑啦啦,扑啦啦,圣上的确吓破了胆,吼着吼着,屁股下面就涌出一滩稀屎来,大殿上登时臭气弥漫,呛得众人简直不敢喘气。 快啊, 皇后将圣上拽离臭屎滩,气急败坏地冲御医道: 你还傻瞅着什麽呢,快点给圣上用药啊! 可, 望着浑身抹满稀屎,臭不可闻,痛苦挣扎的圣上,御医面露难色, 不知是何症状,奴才不敢随便用药啊! 难道,就瞅着圣上折腾死麽? 说话间,圣上脑袋一晃,嘴角里又吐出粘稠稠的白沫,众人望去,只见圣上嘴邪眼歪,四肢僵硬,大概是死了! 皇侄,皇侄, 皇后拚命摇晃着僵如死的圣上: 你怎麽了,醒一醒,醒一醒啊,呜呜呜,呜呜呜, 渐渐地,皇后发觉怀中的侄儿越来越僵硬了,越僵硬也就越冰凉了,望着濒死的侄儿,皇后心如刀割, 皇侄,你不能死啊,你就这样把姑姑扔下了,姑姑活着还有什麽意思啊,侄儿慢走,姑姑就跟你一起去了! 皇后抛开侄儿,又玩起她那屡试不爽的小把戏,用脑袋撞墙壁,众人慌忙拦住,纷纷跪倒在地苦苦乞求着。皇后无奈,再次扑向侄儿,她扒开侄儿的眼皮,更加绝望了,侄儿竟没有了眼珠,眼眶里混浊不堪。 完了,瞳仁都散尽了! 皇后彻底崩溃了, 就是不死,侄儿也得变成瞎子啊!呜呜呜,呜呜呜, 圣上又痛苦地抽搐起来,嘴角冒着恶心人的白沫,皇后见状,抓过一条白毛巾,轻轻地擦拭着, 侄儿,就是死,也要死得像个人样啊,来,好生躺着,姑姑给你擦擦乾净! 皇后将毛巾蘸上温水,跪爬到侄儿身旁,小心奕奕地擦拭起圣上的裸体来,一边擦着,一边仔细地端详着,那出神的目光,那茫然的仪态,彷佛这个无比熟悉的、朝夕相伴的侄儿,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陌生。擦着擦着,一滴热泪哒地滴落在侄儿的面庞上,皇后慌忙擦抹掉,不料,又哒上一滴。 旁边的四娘看在眼里,深受感动:唉,多好的姑姑哇,外表严厉异常,内心却是深深地爱恋着侄儿,生死之际,方见真情! 四娘也找来毛巾,蹲下身来,准备模仿着皇后的样子,为圣上擦身。突然,圣上又是一番抽搐,业已擦净的身子渗出殷殷的血污,皇后立刻惊呆了,手中的毛巾啪的掉落在地: 出血了,这是怎麽回事? 轰隆一声,又腥又黑的海水突然退去,将圣上丢弃在污秽不堪的海滩上,他吃力地爬起身来,极目远眺,天空彷佛是一口倒扣着的,密不透风的大铁锅,到处是灰蒙蒙的一片。
师爷,师爷,你在哪啊? 圣上手拄着沙滩,发出嘶哑的哀号。 不多时,从那泥泞不堪的地平线上,传来嘈杂的哭喊声,圣上一惊,仔细一瞅,不禁打起了寒战,哪里还有什麽师爷啊,只见被姑姑活埋的宫女们潮水般地向自己汹涌而来: 还我命来! …… 姑姑, 圣上惊惧到了极点,双臂紧紧地搂住皇姑, 姑姑,宫女们向朕讨命来了!哇,呀, 宫女们很快便涌上前来,你一把,我一把,把光着身子的圣上抓挠得体无完肤,在沙滩上滚来滚去,痛苦地吼叫着: 啊,啊,痛死朕喽! 圣上浑身血污,发出最後一声尖叫,双腿一蹬,再度昏死过去,皇后拚命地摇晃着怀里的侄儿: 皇侄,你怎麽了,你看见什麽了!宫女?哦, 望着侄儿身上的血污,皇后似乎明白了几分。 哼,小骚们,我欠你们什麽了?你们乱了後宫,按照天朝刑律,难道不该活埋麽?如果知趣,你们就不要纠缠我的侄儿了。什麽?有该埋的,也有不该埋的,我做得太过火了,不问青红皂白,统统都埋了!好,好,我接受,我地打击面的确大了点,你们谁有冤,认为自己不该活埋,直接找我算帐好喽,嗯,不敢, 皇后捧着侄儿的血身,也臆语起来: 嗯,是这样,那我就代侄儿受过吧,我欠下的血债,由我自己来承担!既然我阳寿未尽,且先吞下自己的血债,死後再去阎罗殿细算吧! 说完,皇后将昏厥中的圣上平放在地,她跪俯在圣上的身旁,张开嘴巴,毫无顾忌地吮吸着侄儿身上的血污,所舔之处污秽尽无,又显现出嫩白白的肌肤,再看皇后的嘴唇,沾满了腥臭的血渍,飘逸着令四娘几欲呕吐的臭气。 皇后, 四娘实在看不下去,怯生生地劝阻着。 皇后摇了摇头,根本不以为然, 这是我欠下的,再怎麽肮脏再怎麽污秽,我也必须吞了,且先留在腹内,死後再算总帐吧!唉, 皇后咕噜下一口脏血, 有什麽办法呐,这些宫女在阴间告了我一状,起诉我滥杀无辜。我乃女流之辈,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只因为胯间没有阳根,便也不具备法人资格,於是,地狱里的小鬼便找到圣上的头上,由侄儿承担我犯下的罪恶!你说,这脏血,我不下,难道让侄儿下麽? 皇后, 听罢皇后的讲述,御医突然来了灵感,认为讨好皇后的机会终於来了,他跪倒在皇后身旁: 奴才有良计,既能下脏血,又不使皇后难堪! 何计,但请讲来! 御医的所谓良计,皇后并不中意,无非是准备一些纸制的水牛,写上符咒,然後付之一炬,皇后摆摆手, 不妥,不妥,人的过错,为什麽要由牲畜来承担呐! 皇后,你看这是怎麽回事啊! 皇后搂着圣上的身体,正卖力地吮舔着脏血,四娘突然嚷嚷起来,皇后扭头一看,圣上的龙茎不知什麽时候挺立起来,鸡鸡头直指天棚,硬梆梆的鸡鸡身哆哆抖动着, 这,这,这又是为何啊? 唰,圣上的龙茎突然渗出的血水,皇后呼地扑了过去,手按住血淋淋的龙茎, 臭不要脸的骚们,人死了淫心却不死啊,还想着这事呐,哼, 怎奈,圣上更加剧烈地抽搐起来,握在手中的龙茎摇来晃去,血滴横溅,令皇后心痛不已: 饶了我的侄儿吧,求求你们啦! 混乱之中,被皇后以极端手段折磨而死的李夫人,拖着没有皮肤,鲜血滴淌的残体,面露凶光地向圣上爬来,身後跟着她的女儿们,一个个全都没了脸皮,赤裸的身子被沸油烹炸得又酥又脆,飘逸着即呛人,又多少夹混着肉香的气味。 李夫人拨开众宫女,伸着血淋淋的手掌,没有舌头,没有牙齿的嘴巴不停地扭动着,分明是在恶毒地诅咒着圣上,而圣上则一个字也听不清楚,身子本能地向後退缩着。 姑姑救朕, 圣上胆怯地喊叫着,不知何故,尽管嘴唇不停地翻动着,咽喉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也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瞅着李夫人向自己爬来。 当李夫人的手指即将碰到圣上的身体时,她似乎用尽了气力,剥去表皮的双眼凶狠狠地一瞪,又死去了,而她的女儿却是跃跃欲试,纷纷爬向圣上,一只只被沸油炸烹得干乾巴巴的手指或是拽住圣上的耳朵,或是拧住圣上的鼻子, 冤枉啊,冤枉,父亲犯了罪,与我们有何关系,为什麽要这样折磨我们,我们死不瞑目哇! 呸,呸,呸,……
不知是谁居然抠开圣上的嘴巴,往圣上的口里唾唾沫。 呸,呸,呸,…… 哟, 圣上咧着嘴巴,口腔里盛满了粘乎乎的口液,舌身发硬,任凭粘液往咽喉里渗去,四娘慌忙唤皇后道: 皇后,不好了,圣上又流口水了,病好像越来越重了! 啊,他会噎死的! 皇后捧起圣上的脑袋,嘴对着嘴,又不嫌肮脏地吮吸起圣上口腔里的粘液来,看得四娘好不恶心啊! 呸,呸,呸,…… 皇后将圣上的粘液刚刚吮尽,冤鬼们又张开嘴巴,呸呸呸地倾吐起来: 呸,呸,呸,…… 哟呀, 混乱间,不知哪个冤鬼握住圣上的龙茎,粗野地揉搓起来,继尔,又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恶狠狠地切咬着,痛得圣上嗷嗷大叫,依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痛啊,痛啊,好痛啊,朕的鸡鸡好痛啊! 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李夫人不知何时也爬了过来,她从女儿们的手中抢地圣上的鸡鸡,嘴里噜噜噜地不知嘀咕些什麽,手掌老道地揉搓起来,很快将圣上的龙茎搓得又粗又硬。 李夫人握在手心中,张开鲜血淋淌的嘴巴, 呸, 李夫人将一口血水吐在龙茎上,彷佛是效力超强的胶水,把圣上的龙茎紧紧地箍裹住,永远也不会瘫软了,其他的冤鬼见状,发出会心的微笑, 对,还是妈妈有经验,让他的鸡芭永远硬着,胀死他! 李夫人握住小外甥硬挺挺的龙茎,张开也是没有牙齿的嘴巴,深深地含进口腔里,与女儿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咬切,这是徒劳的,只见她将圣上的龙茎吸进咽喉,然後,猛一发力,哧,圣上白哗哗的Jing液犹如自来水般地流淌起来,全部流进李夫人的咽喉里,女儿们见状,点头称道: 对,妈妈做得对,吸尽他的Jing液,让他断子绝孙! 妈妈,你累了吧,让我帮你吸一吸! 大女儿从妈妈手中接过龙茎,彷佛接过一根接力棒,她颇为认真地端详一番,然後,呸地吐出一口粘液,涂沫在龙茎头上,继尔张开嘴巴,老道地吸吮起来,看着生前并没有出嫁的大女儿,口技却是如此的娴熟,李夫人神态异样地盯视着大女儿,似乎在说:死丫头,你这手是从哪里学来的啊?嗯,是不是背着妈妈偷人了? 嗨,妈妈,瞅啥啊,女儿可没有做败坏家风的丑事哦! 大女儿一边摆弄着龙茎,一边神秘兮兮地逼视着妈妈,那表情彷佛在暗示着:妈妈,你咋忘了,女儿的闺房与你的寝室仅一壁之隔啊,平日里,父亲公务繁忙,经常不在家,你偷吸家奴的Jing液,女儿看得真真切切,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地便学会了,嘿嘿! 李夫人领着几个女儿,发誓要吸尽圣上的龙精,皇后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却又无计可施,眼睁睁地瞅着侄儿行将精尽人亡了! 哦,何人在此胡闹哇! 从女人堆里突然传来男人的说话声,那特殊的公鸭嗓子令圣上极为熟悉:哦,舅舅,原来是舅舅哇。 舅舅, 圣上从姑姑的怀里挣脱出来,呼地坐起身,龙茎上附满了污血和残精,直挺挺地指向天棚,他推开舅母以及表姐妹们,虽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依然拚命地喊叫着: 舅舅,救朕! 哼,你还知道叫我舅舅哇, 舅舅用鼻孔哼了一声,圣上大喜,舅舅还能听见朕的话音,看来自己还有救,他瞪圆了双眼,只能听见舅舅的鼻音,却看不见舅舅的身影, 舅舅,你在哪啊,朕咋看不见你啊! 哼,我已经被你姑姑马吃了,你若能再看见我,那就怪了,哼,…… 舅舅救朕! 圣上不得不放下天子的大架子,给肉身已经了战马,永远也看不见身影的舅舅施以外甥的大礼,乞求舅舅救自己脱离苦海。 在圣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央求之下,国舅终於念起了亲情, 唉,娘亲舅大,不冲别的,就冲我的姐姐,也应该帮他一把!唉,外甥, 国舅点了点头, 看你小小年纪,就这麽早地死掉了,实在可惜了点,管咋地,咱们也是实在亲戚啊! 是啊, 圣上顺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