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真道:“好极了,那不但会使他振起雄心,也使他增强自信……”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齐大非偶,你在武功上的成就,强过他太多了,他不敢要你。”
南宫玉真不甘示弱,嫣然一笑,道:“我的好表妹,你太聪明,有如灵台明镜,照澈了人心,谁敢娶你作媳妇?”
月光下,只见东方亚菱脸色苍白,眉宇间,却隐隐透着倦容。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你脸色不太好……”
东方亚菱由怀中取出一个玉瓶,由瓶中倒出一粒丹丸,吞入口中,道:“老毛病,不碍事的,多劳表姐关心了。”
留下了秀秀、兰兰两人戒,其馀的人,全都盘膝静坐,运气调息。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左右,正北的方位上,突然出现了七个佩剑白衣人。
兰兰看群豪正在运气紧要关头,心中大为紧张。
兰兰急急叫道:“有人施。”
白衣人看来未见奔行,但来势却快速至极,一眨眼间,已到了群豪坐息之处。
群豪坐息的阵势,形如方桶,分坐四周,把东方亚菱围在中间。
面对着北方而坐的,正是东方雁和南宫玉真的从婢摘星。兰兰不见群豪中有人站起,立刻一横身,拦住了七个白衣人,道:“站住。”当先一个白衣人,神情冷肃,缓缓行向兰兰,冷冷说道:“闪开。”突然伸手,拍出一掌。这一掌势快速如电,兰兰明明看到他一掌拍出,就是无法闪避。手中的长剑刚抽出一半,左臂已中了一掌。兰兰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三步。
白衣人不但脸色冷肃,而且手段也冷酷无比,兰兰虽然被一掌震退,但他仍然不肯放过,右手一抬,寒光闪动,长剑已斩向兰兰的柳腰。
第四十章古堡之秘
他剑势快速,兰兰长剑还未出鞘,无论如何是避不开这一剑。就在长剑将要击中兰兰的同时,忽然寒光一闪,一只剑伸了过来,架开了白衣人的剑势。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白衣人的长剑,被横里伸来一剑,封闭开去。
是东方雁。
人已闪到了兰兰的身前,冷冷说道:“对付一个女孩子,算不得什么本领。”
白衣人道:“你是男子汉,你来试试吧。”
忽然一剑,斩了过去。
这剑快速绝伦,东方雁被迫得向后退了两步。
白衣人身随剑进,“刷刷刷”进攻了三剑。
东方雁疾退一步之后,已然横剑戒备,白衣人再度出剑时,东方雁已及时出剑封架。
白衣人三剑连环攻出,东方雁却长剑三挥,也把三剑给封挡开去。
封开过白衣人三剑之后,东方雁展开了还击。
东方世家中剑招精萃,十二追风剑招,连绵出手。
这十二剑招,并非是一套剑中的招术,而是采取天下剑法中精招奇学,经过一番研化而成。
武林中四大世家,所以能和天下各大门派并立不倒,自是各有特长,东方世家在四大世家之中,最能融会别家武功。武功的博杂,在四大世家中,名列第一。
那白衣人,本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杀手,剑路迅速、辛辣,不尚花式,但却实惠得很,一剑就是奇妙犀利,完全是崇尚杀人的手法。
如若他们学有所宗,那是模拟南宫世家的十八招杀手法而来。
只可惜他只得其表,未得其精要变化,虽是剑路相似,但是武力却难同日而语。
东方雁的追风十二剑,招中套招,快中蕴奇的变化,顿使那白衣人,有着招架不易的感觉。
剑招演化到第八招“飞鹰搏鹏”时,那白衣人已封架不住这凌厉的攻势,被东方雁一剑,穿胸而过。
白衣人尸体栽倒,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东方雁还未及抹去剑上血迹,两道寒光,疾如流星一般,分由左右,疾飞而至。
另听一声“鼠辈敢尔。”傅东扬、天虚子,双剑并至,封开了两道寒芒。
原来,群豪都已坐息醒来,但却故作未理之状,准备诱敌。
馀下四个白衣人一齐出手,四只剑同时攻了过来。
追风、摘星、东方雁,同时出手,三个人阻挡住四只长剑的攻势。
东方亚菱道:“他们既已发动,那就等于翻了脸,诸位不用手下留情,咱们前面的险阻正多。”
天虚子剑势速变,奇招横出,当先把一个白衣人斩毙剑下。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老道士,开杀戒了。”
突然右手长剑一变,闪起了重重寒光,也劈死一个白衣人。
东方雁也施展出东方世家的绝技,劈死了一个白衣人。
追风、摘星,各出武功绝招,也把对方斩毙于剑下。
片刻工夫,近身七个白衣人,全部被斩毙剑下。
傅东扬回顾了追风和摘星一眼,道:“两位姑娘的武功,似是又长进了很多。”
追风道:“我们近来得小姐指点很多,剑术上有了一些进境。”
傅东扬道:“很大的进境。”
摘星道:“老前辈夸奖了。”
作丫头的,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随着主人转,她们看到南宫玉真对那傅东扬十分敬重,因此就对傅东扬特别敬重。
搏杀了七个白衣人,傅东扬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姑娘,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等一等,我想他们会再派人来。”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是来一个,杀一个么?”
东方亚菱望七具白衣尸体,道:“晚进不懂武功,不过,我觉着,这些人的剑路很扎实,但他们算不上一流高手,至少,派这些人来对付咱们,华一坤心中也明白,无法讨得好去。”
傅东扬道:“对!这些人剑术虽然不错,但绝不是我们的敌手,华一坤派他们来送死事小,岂不是伤了他的面子。”
东方亚菱道:“晚进亦是心有此疑,但却想不出他们的用心何在?”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心思缜密,想的周到,在下还未想到此处。”
东方亚菱道:“猜测他们武功,不外两个作用。”
傅东扬道:“请说吧!”
东方亚菱道:“一是想确定的测出我们武功的成就,他们拒不驰援,硬生生看着七个人被我们杀死,不外是想看出各位的剑路,然后,再筹思破解之法。”
天虚子道:“贫道曾料及此处,所以,他无法得到任何收获的。”
傅东扬道:“姑娘,咱们不能在此停留太久吧?”
东方亚菱道:“不能,咱们找出了他们的用心,就向外突围。”
傅东扬道:“如若咱们无法找出他们用心呢?”
东方亚菱道:“那自然也得走!”
说话之间,又是一批白衣剑手,行了过来。
和第一批白衣剑手,穿着一样衣服,佩带着一样的兵刃,神情、举止无一不同。
傅东扬有着失望的感觉,望了东方亚菱一眼,道:“怎么又是一样的人?”
东方亚菱道:“不一样,相同的只是外貌、衣服、兵刃和身材,但事实上,他们是不同的人。”
傅东扬道:“秀才的意思是说他们是一个等级的剑手。”
东方亚菱道:“不会的!华一坤绝不会再派同一个等级的人来……”
东方雁接道:“既非同一个等级的人,为什么他们要穿一样的衣服?”
东方亚菱道:“混淆,这恐怕也是华一坤的阴谋之一。”
天虚子道:“华一坤当年在江湖上走动之时,就以阴狠、冷酷着名,五十年息隐不出……只怕已成了人中之精,对这么一个敌人,咱们要全力防备。”
东方亚菱还未来及答话,七个白衣人,已到了身外丈馀之处。
这些白衣人,看起来,仍然是缓步而行,不见奔跑。
但行来的速度,却是快极。
但在一丈外,全部停了下来。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装束,年龄也差不多,甚至连面孔,也差不多,每个人,都绷着一张脸,好像是天下人都欠了他们的钱。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晚辈斗胆相请,你去试他们几招?”
秋飞花一侧身,道:“东方姑娘,在下可否代师出战?”
傅东扬冷冷说道:“飞花,东方姑娘是统主全局的人,出口之言就是命令,你怎么能够自作主张呢?”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傅前辈经验多,见识广。他会摸出这些人的底细。”
两个谈话之间,傅东扬已举步行向了白衣人。
七个白衣人一排站着,手握剑柄,不言不动。
骤然看去,像是七尊白玉雕成的人像。
东方亚菱低声道:“天虚前辈、秋兄,去替傅前辈打个接应。”
只见傅东扬一挥手,道:“诸位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七个白衣人静静的站着,一语不发。
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傅东扬的问话。
天虚子、秋飞花,快步而上,分站在傅东扬身后。
双方保持了三尺左右的距离。
傅东扬一皱眉头,冷冷说道:“七位是哑子,还是聱子?”
七个白衣人同时一皱眉头,仍然没有答话。
不过,七个人的动作,已然表现出既非聋子。亦非哑子。
傅东阳缓缓抽出长剑,抱元守一,道:“诸位如若不愿说话,咱们只有在兵刃上分个高下了?”
七个白衣人,缓缓抽出了兵刃,长剑斜斜刺出。
傅东扬道:“七位是准备一个人和在下动手呢?还是七位联手而上?”
居中而立的一个白衣人,突然大声喝道:“一对一。”
喝声中,长剑已如闪电一般,冲了出来。
傅东扬右手疾起,“当”的一声,硬把一剑封开。
双方势均力敌,秋色平分。
傅东扬封开一剑之后,立刻挥剑还击。
白衣人一扬长剑,也是硬把傅东扬一剑封开。
轻兵刃动手相搏,大都是以轻灵变化为主,很少有人这样硬打硬接。
但这两人,却是以长剑互撞猛击。
但闻一连串兵刃撞击交鸣,不绝于耳。
突然间,寒光闪闪,金铁大震声中,两个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两人这全力一击,竟然彼此都把手中的兵刃震断。
傅东扬退后三尺之后,微微一笑道:“东方姑娘,果然不出姑娘的预料,这一批白衣人,和刚才那批白衣人的武功相差很远。”
东方亚菱道:“杀了他们。”
兰兰右手一招,把长剑递了过来。
傅东扬接过长剑,冷冷说道:“阁下,再换一把长剑试试吧!”
白衣人似是未想到手中的长剑,竟会被霞作两断,七个人只有七把剑,白衣人自然不可能把别人长剑借过来。
秋飞花低声道:“师伯,咱们先攻吧!”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你先上吧!”
他已发觉了秋飞花在剑术上的成就,似乎是已超过了自己很多。
其实,秋飞花也不要天虚子出手相助,问他一句话,也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
听得天虚子一句话,立刻挥剑而上。
他剑招快速,疾如闪电,寒芒一闪间,冒起了一片血光。
原来,居中那个断剑的白衣人,一只右臂,生生被齐肘切断。
秋飞花剑招快速中,不失变化,人随剑变,已冲入了人群之中。
但见寒芒连闪,响起了一阵叮叮咚咚的金铁交鸣之声。
秋飞花人和剑混在了一起,滚了过去。
由一面进,由一面出,由七个白衣人中间冲了出去。
剑光收敛,人影重现。
六个白衣人,也都拔剑出手,静静的站在原地。忽然间,三个白衣人倒了下去,胸口和小腹间,流出了鲜血。
敢情秋飞花这挥剑而过,一举间,伤了三个白衣人。
秋飞花第二度振剑攻出,攻向三个站着的白衣人。
三个白衣人,齐齐挥剑斩去。
但闻一阵兵刃相击之声,秋飞花又从三个白衣人之间,穿了过去。
一阵兵刃交击的响声过后,重又归复了平静。
三个白衣人,又倒下了两个。
只馀下一个白衣人,仍然站在那里。
没有人认得出,秋飞花用的什么剑法,也没有人看得出秋飞花用的什么手法,但这一式剑招的凌厉,却是玄妙莫测。
七个白衣人倒下了六个,只馀下一个人,那一个白衣人,虽然没有逃,但脸上却已泛现出惊惧之色。
显然,这些白衣人,并非是完全的悍不畏死,只要遇上了真正厉害的人,也会心生畏惧。
秋飞花一口气。放倒了六名剑手之后,脸色也显然一片苍白,看上去,这两剑也耗费了他不少的真力。
轻轻吁一口气,秋飞花缓步行到了那白衣人的身前,冷冷说道:“你是准备弃剑认输呢?还是准备和我再打一架呢?”
那白衣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衣人道:“我打不过你,但我又不能不打。”
秋飞花道:“你可以弃剑投降!”
白衣人道:“那更不行,只有战死的武士,没有投降的武士。”
秋飞花道:“那么,阁下总有一个想法吧!”
白衣人道:“我们动手相搏,希望你能一剑把我杀死。”
原来,秋飞花剑下创伤的六个人,有三个还没有死,卧在地上,不停的发出呻吟之声。
点点头,秋飞花缓缓说道:“好吧!你出手。”
白衣人大喝一声,挥剑攻出。
这一剑,力道奇猛,长剑划出了一阵破空金风。
显然,这一剑,他用出了全力。
秋飞花挥剑封架,响起了一声金铁大震。
不容秋飞花抽剑还手,白衣人已展开了连环攻势。
但见寒光闪动,剑气漫空,白衣人的攻势,竟然是猛锐无匹。
而且每一招剑势,都指向了秋飞花的要害大穴。
秋飞花完全落处于守势之中,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摘星看得很急,低声对南宫玉真道:“姑娘,秋爷两剑,放倒了六个白衣人,气势是何等雄猛威武,为什么却被这馀下的一个白衣人,迫得险象环生,还手无力?”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这一次两个人在比剑招,如若秋公子要杀他,只不过驭剑一击罢了。”
秋飞花和那白衣人,搏斗激烈,转眼工夫,已然打了五十馀回合,仍然不分胜败。
这说明了一件事,这些白衣人在剑上的造诣,相当的精深,只不过,无法阻挡驭剑一击,如若单以剑上的变化,互相搏杀,只怕两人没有百回合的苦战,很难分出胜负。
秋飞花连换了七种剑法,苦斗了五十回合,仍然没有扳回劣势,心中暗暗霞惊,忖道:“如若我未得无难翁传了驭剑取敌之能力,只要对方有两个人,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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