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最少。”
东方亚菱道:“表姐,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不过,咱们还是要把事情说个清楚。”
南宫玉真道:“好:表姐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表姐,我如是决定了要你杀秋飞花,你下不下得了手?”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你舍得?”
东方亚菱道:“这不是舍不舍得的事了,而是需不需要,如若留他下来,搅乱了全局,那就不能留下他。”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如是只有这样别无他法,你又能下决心取他之命,表姐愿作杀手。”
东方亚菱道:“他在学习武功上的牙慧。只比你稍差一点,你们两个人,在地下石堡中,是学得最多的人,就算你肯出手,但能不能杀得了他呢?”
南宫玉真道:“如是他在没有防备之下,我全力出手,大概可以一击搏杀,如若他早有戒备,那就可能会要缠斗一番了。”
东方亚菱道:“你们动手相搏,你在几招之内,可以杀他?”
南宫玉真道:“百招以内,可以取他之命。”
东方亚菱道:“时间太长了,事情如是变化很快,你必需要一击即中。”
南宫玉真道:“姐姐只有尽力而为。”
东方亚菱沉吟一阵,道:“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两人站在一起,真是春兰、秋菊,各极其美,看得场中不少人为之目眩神迷。
这时,场中已有了变化。
秋飞花在金元庆注视之下,忽然间有著一种不安的感觉。
同时,傅东扬也发觉了金元庆双目中暴射出的凌厉神芒,有如利剑霜刃一般,刺人心肺。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你这么瞧著我干什么?”
边无届、华一坤,分立在金元庆的左右,显然是有著保护之意。
只听金元庆极为柔和的说道:“孩子,你知道,你是谁么?”
秋飞花道:“我,我不是谁。”
在金元庆两道奇异的目光注视之下,秋飞花似是已逐渐有些不能自主的感觉。
南宫玉真低声道:“表妹,听说江湖上有一种邪术,可以迷乱一个人的神智。”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那叫作移魂大法,听说此术由天竺传来,苏百奴精通天竺文字,自然也可能精通此道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金元庆施展出移魂大法,才能使飞花听他之命,咱们只要阻止他施展此术,岂不是可以避免事情的发生?”
东方亚菱道:“不:魔由心生,我们不知道,金元庆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如是他小魔不去,纵然没有金元庆的施展移魂大法,也有发作的一天。”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的意思呢?”
东方亚菱道:“我们要看到他经过金元庆施法后的情形,有何景象,我们才能够帮助他解去心锁,除了心魔,小妹会全力以赴,纵然牺牲了性命,也是在所不惜,但如我们没有法子能救得了他,那就只有毁了他,免得他留在世上害人。”
这一番话说得缠绵俳恻,为救情郎,不惜一死,但也说得大义凛然,救不了他,就不会留他在世上害人。
这是何等真情爱意,何等的博大胸怀。
南宫玉真黯然叹息一声,道:“小表妹,我没有什么话说了,该怎么做,你只管下令就是,我不会使你失望。”
东方亚菱忽然凄凉一笑,道:“表姊,咱们如是真的杀了他,你心中是不是很难过?”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我和他心心相许,虽然没有名份,但我早已觉著此身已为秋郎所有,要我亲手杀了他,因为,我不知如何才能平息心中这一股悲伤、痛苦。”
东方亚菱似想说什么,但口齿敌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声音。
代替的是两行晶莹的泪水。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小表妹,我相信,以你之能,一定会除去他的心魔,咱们仔细瞧瞧吧!”
抬头望去,只见金元庆正举手相招。
秋飞花似是已受到了某种控制,身不由己的举步向前行去。
东方雁一上步,伸手向秋飞花抓了过去。
东方亚菱急急说道:“不要动他。”
东方雁立即停手,向后退了一步。
东方亚菱喝叫的声音很大,但秋飞花却似是完全没有听到。
只见他头也不回的直对金元庆行了过去。
秋飞花直行到金元庆的身侧,才停了下来。
金元庆口齿启动,发出一种很怪的声音。
秋飞花却不停地点头。
那声音不很小,很多人听了但却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什么?
但秋飞花却不住的点头,显然是领悟了金元庆说的什么!
第五十八章一念之差
南宫玉真听得很用心,但却一句也听不懂,忍不住问道:“他说的什话?”
东方亚菱道:“天竺话。”
南宫玉真道:“你听得懂?”
东方亚菱道:“一点点。”
南宫玉真道:“秋飞花怎晓得天竺话?”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咱们要追查的事了。”
南宫玉真道:“他平常会不会说天竺话?”
东方亚菱道:“这段时间中,我一直注意他,他应该不会说。”
南宫玉真道:“但他能听得懂,果然如此,这个人的心机太深沉了,深沉得叫人害怕。”
东方亚菱道:“表姐,现在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咱们就是帮助他找回自我。”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有这个可能么?”
东方亚菱道:“只有十之二三的机会。”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他如不是一个伪君子,而是为天竺奇术所制,这代价岂不是付得太大了?”
东方亚菱道:“的确是太大了,但咱们非付出这些代价不可。”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本来,咱们可以不必付出这样的代价,只要咱们能阻止金元庆施法。”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认为这样做,就可以保全了他?”
南宫玉真道:“至少,可以使他不伦魔道。”
东方亚菱道:“心魔乘虚而入,如是一个人,能够坚定自己,虽然有魔,亦可逐魔保身,他如逐不去心中之魔,咱们能保全他又有何用?”
南宫玉真道:“亚菱,这想法是不是估量过高一些,那是一种制心术,他心为所制,如何有反抗之能?”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们要助他一臂之力,但最重要的还是要靠他自己,他如意志不够坚定,我们就算是肯帮助他,也无能为力。”
这时,秋飞花突然翻转身来,手执长剑,举步行过来。
耳际间,已响起不金元庆的声音,道:“东方亚菱,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了。”东方亚菱哦了一声,道:“教主的意思是……”
金元庆冷冷接道:“亚菱姑娘,秋飞花是你的什么人?这是不是一个隐秘?”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不是隐秘,你可以说出来,事实上,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秋飞花是我的丈夫:“这答覆颇出了金元庆的意外,不禁为之一呆。东方亚菱淡淡一笑,接道:“金元庆,我不受你任何威胁。”
金元庆道:“好:那我先要秋飞花杀了你。你想得到么?你的爱侣,却要用手中之剑,取你性命。”
东方亚菱道:“杀我的不是他,而是你,在场中人,都能看得出来。”
金元庆皱皱眉头,道:“看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竟然是如此坚强。”
东方亚菱道:“教主夸奖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也要郑重劝告你一句话,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苏百灵埋伏的人,大概也快要有所行动了,他们一旦出动,那时后悔已迟了。”
金元庆笑道:“姑娘,这些话,很难叫在下相信。”
东方亚菱道:“你对苏百灵了解得太少,你不过只是摆在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这盘棋一开始你就是败方。”
金元庆道:“至少,我在这盘棋上,已然占尽了优势。”
东方亚菱道:“表面上看去,确是如此,不过,你如能仔细的想一想,就会觉着我说的不错了。”
金元庆道:“这么说来,本座倒要听听高见了。”
东方亚菱道:“你最好听听:“语声一顿,接道:“你现在的所有,并非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路,而是苏百灵替你铺好的路,你只不过瞧着路走罢了:“金元庆”哦“了一声,道:“说下去。”
东方亚菱道:“你的武功,得自苏百灵留下的手本;你用的毒,得自苏百灵的配方;你霸统江湖的谋略,亦得自苏百灵的设计。鹰图、玉佩、金塔秘录,这些含沙射影、乱人耳目的方法,无一不是苏百灵所留下的办法,想想看,哪一件不是苏百灵留下来的?”
金元庆呆了一某,道:“看来姑娘确然是知道的不少。”
东方亚菱道:“在下确然是知道很多。”
金元鏖道:“姑娘,老夫在江湖上走动了数十年,这些话是第一次听人说起。”东方亚菱道:“因为,这件事整个的详细内情,我先知道。”
金元庆道:“如若我现在杀了你,还有什么人知道内情呢?”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只怕你,还没有这份能耐。”
金元庆道:“你是南宫玉真?”
南宫玉真道:“是我曰”金元庆道:“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号称江湖一绝,但在区区的眼中,认为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南宫玉真道:“我不会用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对付你,我会用得自苏百的武功对付你,我们已经对付过边无届和华一坤,他们都未讨得好去,对付你,也会让你有着同样的感觉。”
金元庆轻轻吁一口气,道:“老夫原本还存有一份仁慈之心,想放你们一条生路,武林道上,何止数万同道,少你们几个,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南宫玉真道:“现在,你改变了想法?”
金元庆点点头,道:“不错,完全改变了心意。”
东方亚菱道:“最坏的改变,莫过是想杀了我们。”
金元庆道:“很不幸的是,老夫就是有了这个想法东方亚菱道:“金教主,只怕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金元庆仰天大笑三声,道:“东方姑娘,如若咱们现在是一场豪赌,至少,老夫的资本,比你雄厚一些。”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你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金元庆道:“这要请姑娘指点一下了。”
东方亚菱道:“我太犹豫。如若你早在半年前发动,今日情形,又自不同了。”金元庆道:“姑娘的意思是说,如若我全某人早在半年之前发动大变,你们也不会抗拒老夫了?”
东方亚菱道:“不错,那时,我们还没有进入地下古堡,对江湖中事,知晓不多,那时间,也没有人知道苏百灵的计划,没有人知道苏百灵在江湖上设下了埋伏,那时,你如发动,江湖上没有一股力量能阻止你,但现在不同了。”
金元庆道:“有什么不同?”
东方亚菱道:“我们不但在地下古堡中知道了苏百灵的计划……金元庆接道:“你找到了他埋伏的人手么?”
东方亚菱道:“找到了。”
金元庆道:“他们现在何处?”
东方亚菱道:“就在附近。”
金元庆道:“如若我现在全力施为,在两个时辰之内,把你们全数搏杀,那是个什么局面?”
东方亚菱道:“他们会及时驰援而来。”
金元庆道:“他们能够来得及么?”
东方亚菱道:“来得及,如若他们要来援手,能够在片刻间来此地。”
金元庆道:“那座黑色的古堡,就是苏百灵埋伏的地方么?”
东方亚菱道:“不错,这就是我把你引来此地的原因。”
金元庆道:“如若他们会施援手,他们早就该来了,对么?”
东方亚菱道:“目前,他们还不该来。”
金元庆叹息一声,道:“东方亚菱,我第一次见你之时,就应该杀了你的,但我没有下手,想不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竟被你找到了地下古堡。”
东方亚菱道:“你不杀我,那是因为你想利用我帮你找到地下古堡,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们不但找到了地下古堡,且我们也进了地下古堡,在那里看到了苏百灵留下的一局残棋,我们都是他棋盘中的棋子,整个江湖,被他玩弄了一百年……”
金元庆道:“姑娘,至少,老夫目下的处境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姑娘,似是还不到这个境地。”
东方亚菱道:“金教主的意思是……”
金元庆接道:“姑娘既然明明知道是苏百灵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为什么又甘愿为人所用?”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是很厉害的棋师,他把咱们都燮成了过河的卒子,有进无退,上了他棋盘的人,都很难自作主意了。”
金元庆道:“听姑娘的意思,好像不肯让老夫一步了?”
以天罗教之尊,挟天下无与伦比的实力,竟要求对方相让,内心中的沉痛,可想而知了。
东方亚菱道:“你手握江湖霸权数十年,难道不满足么?”
金元庆道:“你劝老夫放手?”
东方亚菱道:“得放手时且放手,何况,过去,你一直是觉得这份霸业是自己所闯,日下,你已明白了,这都是那苏百灵的设计,现在,已到棋势尽处,黑、白要分出胜败的时候了……”
金元庆冷笑一声,接道:“姑娘,老夫已是骑上了虎背的人,放下权势,可能成为武林道上追杀的对象,但姑娘……”
东方亚菱接道:“我不能眼看你荼毒江湖,何况,日下我已经掌握胜算,我答应你,你若放下屠刀,可以平安离去。”
金元庆叹息一声,道:“东方姑娘,你如此追逼,那就别怪老夫下手毒辣了。”口中说话,右手挥动,口中连连发出怪异的啸声。
原本已在途中停步不动的秋飞花,在听到了金元庆的怪啸之声后,突然又向前冲了过去。
拦在他前面的是覃奇,长刀一挥道:“秋少侠,你儿胥……”
秋飞花长剑一堆,“当”的一声,推开了覃奇一刀,顺手一剑,刺了过去。
这一剑,来势怪异,覃奇竟然封架不住。
剑光过处,鲜血迸溅,覃奇人震退了两步,又被剑芒刺入了右胯之中。
如若秋飞花这时行上前去,补刺一剑,立刻可以把覃奇刺死创下。
但他志在东方亚菱,所以,没有追杀覃奇。
东方雁双目尽赤,大喝一声,道:“秋飞花,你这个疯子:“他声音响亮,震人耳鼓,倒是听得秋飞花怔了一怔,两道目光,町注在东方雁的脸上,不停的眨着眼睛,似是要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