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飞道:“听起来倒是有些神秘了?”
傅东扬道:“是的!在下如非亲眼所见,很难相信有这么一处地方。”
向飞道:“出自傅老兄之口,在下是全无怀疑!”
傅东阳道:“世界之大,本来是无奇不有。”
向飞道:“傅老兄,他们读的是什么书?”
傅东扬道:“如若他们读的只是经书,那就不足为奇了,奇怪的是。他们读的十分庞杂,儒、释、道,无所不包,最妙的是……在下在那个朝阳宫中,还看到过一山海经。”
向飞轻轻叹息一声道:“原来如此。”
傅东扬道:“阁下所说,那四大公子出身朝阳宫的消息,是否可靠?”
向飞道:“绝对可靠。”
傅东扬道:“就在下所知,朝阳宫并不是一个门户组织,它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任何人,都可以在朝阳宫中出家,只要你有这份趣志,朝阳宫来者不拒。”
向飞道:“可以奉告傅兄,在下听到的消息,绝对正确。”
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话题已转,道:“向兄,咱们该谈谈正经事。”
向飞道:“在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若你们肯交出馀下的鹰图,在下将全力全心,助诸位脱险,金牛宫中人,愿打头阵,先挡锐锋。”
傅东扬道:“如是咱们觉着这交易不公平,不肯接受呢?”
向飞道:“这个么?兄弟已经尽了心意,傅兄实在不肯交出来,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傅东扬道:“向兄的意思是,咱们彼此无关了?”
向飞微微一笑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诸位既然不肯合作,在下也只有坐山观虎斗了。”
傅东阳哈哈一笑,道:“向兄的算盘,打得很如意啊!别忘了,你身藏有四分之三的飞鹰图。”
向飞道:“就算你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
傅东扬道:“那要看说话人的口才,在下自信能够说得使他们相信。”
向飞道:“若不信,试试看?”
傅东扬道:“很好,这一番搏斗,不但要斗智、斗力,而且,还要斗口。”
向飞轻轻咳了一声,道:“傅兄,小心啊!祸从口出,在下这就要传谕下去,放他们进来了。”
傅东扬道:“请便,请便,放虎出栅,还不知虎要吞狼呢?还是伤人?”
向飞道:“傅兄,你是人呢?还是狠?”
傅东扬笑一笑,道:“在下只是打个比喻罢了,向兄何必认真,这不是好题目,做不好文章来。”
向飞冷哼一声,高声说道:“撤除四周守卫,放他们进入大厅。”
一面转身向室中行去。
片刻之后,人又转回厅中。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姓向的,把四分之三的飞鹰图藏好了么?”
向飞道:“多承关注,藏的十分安全……”
哈哈一笑,接道:“这就叫不留痕迹。”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末再多言。
天虚子、倪万里、秋飞花、东方雁、神剑、魔刀等,一直在静坐调息,不发一言。
傅东扬转身向大厅外面瞧了两眼,道:“他们走得很慢。”
向飞道:“他们很多疑,金牛宫忽然间撤去守卫武士,他们一时间,不敢擅闯,不过,他们会很快地进来。”
谈话之间,已有两个青衣老者,缓步行入厅中。
傅东扬视而不见,仍然对着向飞说道:“贵宫中,不知有多少人在此?”
向飞也未望两个青衣老人一眼,道:“人数不多,但他们都是金牛宫中的精锐之士。”
傅东扬道:“贵宫的宫主,金牛王,也在此地么?”
向飞道:“不错。”
傅东扬道:“何不请他出来,大家仔细地谈谈。”
向飞道:“兄弟的看法,暂时还用不着把敝宫主请出来。”
这时,两个青衣老者,已然忍耐不住,左首一人冷冷说道:“傅秀才,现在,似乎是已用不着和金牛宫谈判了。”
傅东扬转头望去,只见那说话的老者,年约六旬,枯瘦如柴,除去了全身骨头之外,只怕称不出五斤净肉。
向飞轻轻咳了一声,接造:“这一位瘦老兄,怎么称呼?”
那枯瘦老者冷笑一声,道:“你不配和老夫讲斤论两,”
向飞一皱眉头,道:“老兄好大的口气,咱们金牛宫,堂堂正正地把人救了出来,阁下不知是否在场?”
枯瘦老人道:“老夫在场。”
向飞微微一笑,道:“阁下何以刚才不出手拦阻呢?”
枯瘦老人道:“咱们不是不出手拦阻,而是奉命放过你们罢了。”
向飞道:“哦!”
枯瘦老人冷笑一声,道:“傅秀才,咱们几十年不见面了,阁下似乎是不认识老朋友了。”
傅东扬道:“好说,好说,再过数十年,兄弟也不会忘记陈兄。”
枯瘦老人道:“很难得,你还记得兄弟。”
傅东扬笑一笑,道:“陈兄想和兄弟谈些什么事?”
枯瘦老人道:“傅兄和金牛宫中人谈了什么?”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咱们和金牛宫中人,谈了飞鹰图。”
枯瘦老人道:“很好!咱们也谈谈飞鹰图如何?”
傅东扬道:“这个,只怕是有些困难。”
但见人影闪动,一个身着紫衣的美丽少女,带着四个身着白色劲装、滚着紫边的少女,缓步行了进来。
四个少女,都佩着长剑,年纪都在十七八岁左右。
那紫衣少女的年纪最大,也不过只有二十二、三岁的年纪。
两个青衣老人对那紫衣少女似是极为敬重,齐欠身一礼。
紫衣少女很和气,但和气中不失威仪、气度,微微一笑,颔首作礼。
枯瘦老人低声道:“请旗主作主。”
紫衣少女道:“不用了,你们谈吧!”
口中答话,双目流转,却打量了整个大厅中的形势。
枯瘦老人轻轻咳了一声,道:“傅兄,兄弟想先问你一句话。”
傅东扬道:“兄弟洗耳恭听!”
枯瘦老人道:“关于飞鹰图的事,你是否能够作主?”
傅东扬道:“兄弟承人指使,主持大局,不过,如是事情太大,兄弟也得和他何窗量一下。”
枯瘦老人道:“那很好,咱们就谈谈飞鹰图的事?”
傅东扬道:“兄弟的困难,是咱们正在和金牛宫中人谈。”
枯瘦老人目光一掠向飞道:“就是这位小娃娃么?”
由双雄对峙,忽然间,变成了,个鼎足而立的局面。
连模合纵,各施手段,一开始就造成了火辣、紧张的斗智局面。
向飞的年纪很轻,但他的忍耐之力很好,竟然没有发作。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陈兄,这位向少兄年事虽轻,但武才智,都是第一等人物。”
向飞道:“傅老兄夸奖了。”
这位金牛宫的右剑土,似是已精通用谋、行略之道,脸皮实在够厚,对那枯瘦老人和傅东扬的激讽之言,全不放在心上,脸不红、耳不赤的应付过去。
枯瘦老人不屑地望了向飞一眼,道:“发疯不当死,咱们间几十年的江湖,还会让人在眼睛里揉砂子么?”
向飞笑一笑,道:“阁下的意思是……”
枯瘦老人接道:“在下准备和傅兄谈谈飞鹰图的事,金牛宫中人,最好能退出这场纷争。”
向飞嗯了一声,道:“各位尽管和傅老兄谈,只要不关咱们金牛宫中的事,咱们绝不插手,绝不多口。”
枯瘦老人冷笑一声,道:“识时务为俊杰,看来阁下果然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
向飞轻轻咳了一声,默然不语。
枯瘦老人目光一掠傅东扬,道:“傅兄,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飞鹰图的事了?”
傅东扬道:“可以,陈兄指教。”
枯瘦老人道:“兄弟想先知道,飞鹰图现在何处?”
未待傅东扬开口,南宫玉真已抢先说道:“我有四分之一。”
枯瘦老人呆了一呆,道:“你有四分之一,那另外的口分之三哪里去了?”
南宫玉真道:“哈们交给了金牛宫这位向剑士。”
枯瘦老人冷然一笑,道:“姑娘很大方啊!”
南宫玉真道:“咱们如若不付出代价……别人怎么把咱们由那小庙中送到这地方来。”
枯瘦老人道:“金牛宫中人,把诸位由小庙中救到此地,诸位就付出了四分之三的鹰图,大手笔阿!大手笔!”
南宫玉真道:“形势迫人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枯瘦老人道:“姑娘还有四分之一的鹰图,准备如何处置?”
南宫玉真道:“这要傅老前辈决定了。”
枯瘦老人道:“傅兄,你说一句话。”
傅东扬道:“四损其一,余的只好待价而沽了。”
枯瘦老人道:“开个价钱出来。”
傅东扬道:“陈兄还是先把四分之三取到手中,兄弟这面,那就好谈了。”
枯瘦老人目光转注到向飞的身上,道:“那四分之三的鹰图,现在何处?”
向飞道:“在下收起来了。”
枯瘦老人道:“飞鹰图虽然宝贵,但如一个人丢了性命,就算得到了全部飞鹰图,也是白费心血。”
向飞道:“说的是啊!”
枯瘦老人道:“既是如此,阁下就拿过来吧!”
向飞道:“可惜的很,那飞鹰图不在兄弟的手中。”
枯瘦老人冷笑一声,道:“飞鹰图不在你的手中,那真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
向飞笑一笑,道:“阁下,向某人不喜欢和人打架,可也不愿受人威胁。”
枯瘦老人道:“你如不交出那四分之三的飞鹰图,今天只怕你非得打一架了。”
向飞道。“如是非打不可,兄弟也只好勉强奉陪了。”
枯瘦老人一上步,道:“年轻人,戒之在狂,你小子今天死定了。”
向飞淡淡一笑,道:“那就得试试看了。”
枯瘦老人冷哼一声,话也懒得再说了,扬手一掌劈了过去。
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住手。”
枯瘦老人出手快,收招更快,一吸气,人已霍然退后了五步。
喝令枯瘦老人住手的,正是那紫衣少女。
只见她轻启樱唇,婉转一缕清音,道:“两位暂请住手,听我一言。”
枯瘦老人一躬身,道:“属下听命。”
向飞却潇洒一笑,道:“姑娘,可是想从向某人口中掏出一些东西么?”
紫衣少女嫣然一笑,道:“看来你是个很聪明的人?”
向飞道:“夸奖,夸奖。”
紫衣少女道:“聪明人,通常会活得久一些。”
向飞道:“很难说啊!天妒才人,有些聪明人,会死的比人早一点。”
紫衣女道:“这就要靠智慧去选择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想知道,那飞鹰图藏在何处?”
向飞道:“可惜我不想说出来。”
紫衣女道:“江湖上,有很多的方法,能让人无法瞒住隐密。”
枯瘦老人接道:“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旗主请稍息片刻,待我生擒了这小子,听候旗主的发落。”
紫衣女道:“傅东扬和南宫姑娘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他们肯交出四分之三的飞鹰图,好让咱和金牛宫,拚个死去活来。”
枯瘦老人道:“旗主的意思是……”
紫衣女道:“我想咱们最好不上当,如若非要上当不可,那也该早些有点准备。”
枯瘦老人道:“这小子能有多大的道行,老朽伸手拿来,咱们再和傅秀才和南宫姑娘谈判不迟。”
紫衣女道:“陈老,别太低估敌人,向飞不是个简单人物,何况金牛宫大部分精锐在此,咱们和金牛宫拚上了命,岂不是正中人家的一石二鸟之计。”
枯瘦老人怔了一怔,道:“旗主高见。”
向飞哈哈一笑,道:“姑娘才是聪明人物,陈老年纪大一些,有些头脑糊涂了。”
枯瘦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却忍下了一口气,没有发作。
紫衣女脸色一变,冷冷说道:“话已经说明,阁下可以选择了。”
向飞道:“选择什么?”
紫衣女道:“选择和我们为敌呢?还是为友?”
向飞道:“这个,在下很难答复。”
紫衣女道:“阁下取到了四分之三的飞鹰图,但仍然缺少了四分之一,那飞鹰图整体一幅,缺一角也是没有用处!”
向飞道:“这个么?在下倒也想到了。”
紫衣女道:“你是否还想取得那四分之一的飞鹰图。”
向飞道:“自然是想。”
紫衣女道:“想要就好,咱们来一个君子协定。”
向飞道:“在下洗耳恭听。”
紫衣女道:“我们帮忙你夺来那四分之一的飞鹰图。”
向飞道:“然后呢?”
紫衣女道:“然后把夺得的飞鹰图交给你。”
向飞道:“像是做梦一样,听来十分叫人难信。”
紫衣女道:“很多事,就是这样,因为,咱们感觉到那四分之一的飞鹰图在南宫姑娘的手中,不如交给金牛宫。”
向飞道:“嗯!姑娘不要一点代价么?”
紫衣女道:“自然要有点代价。”
向飞道:“咱们先谈好代价。”
紫衣女道:“非常廉价,我们帮你夺得四分之一的飞鹰图,所以,我们也只要所值的价。”
向飞点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紫衣少女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身上,道:“傅秀才,小妹好生抱歉。”
傅东扬嗯了一声,道:“抱歉什么?”
紫衣少女道:“小妹三言两语,破了诸位的计划,岂不是抱歉得很?”
傅东场道:“姑娘想的太周到了,在下奇+書*網觉着很可笑。”
紫衣少女道:“嗯!有什么好笑的事。”
傅东扬道:“咱们交给向老弟四分之三的鹰图,那只是谈的交易,没有什么阴谋,也没有什么计划,听你姑娘这么一说,咱们真是惭愧得很。”
紫衣少女淡然一笑,道:“其实,诸位既然肯交出了四分之三的飞鹰图,余下的四分之一,还有什么用途,何不一并交出呢?”
傅东扬道:“姑娘说的倒也有理,不过,咱们那四分之三的鹰图,也不是白白的交给了金牛宫。”
紫衣少女道:“阁下的意思是……”
傅东扬接道:“金牛宫用五顶大轿,把咱们抬到这里,又替咱们疗治好了两个同伴的伤势,咱们付出了四分之三的飞鹰图,那是代价。”
紫衣少女道:“那么余下的四分之一,是否要待价而沽了。”
傅东扬道:“咱们能卖出四分之三,自然也能卖出余下的四分之一了。”
紫衣少女道:“有一个价钱么?”
傅东场道:“物以稀为贵,这要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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