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我生命中有无数个夜晚,都因我与嫂子们同处于一个大院,而显得分外神秘。 夜里的声音是断续的、纷杂的、朦胧的,让人产生许多联想。譬如,听到中南角院的泼水声,你就会想到五嫂白弯弯的大腿,或是她湿漉漉的长发。譬如,夜已经很深了,高墙后,却听到大嫂的呢喃声,你就会猜想大嫂是不是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夜幕下的天波府,对于我,就像一口幽深的陷井,或是一个纷乱的迷宫,让我一次又一次地迷失。 通常,我会在睡前对郡主说:「我出去走走。」而郡主则说:「别忘了回来。」 这是极有可能的,杨府这么大,对于路痴的我来说,既使没忘记回屋,却可能会迷路。 不过,迷路之说只是我对郡主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有时候,我不愿与郡主共寝。 ——纵然花容月貌也有看厌的时候,你说呢? 其实,只要我愿意,院里的每一个角落,对我都是敞开的、无阻的。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跟每个嫂子都有奸情,而是指,丈许的高墙,根本拦不住轻功卓越的我。我一旦真的迷路,完全可以跃上高墙,远远就会看到某个屋檐下,高挑着红黄双色灯笼——那意味着郡主对我无休无止的召唤,回屋于是就变成了简单的轻功表演。 这样做也不是全然没有危险,因为这个标识的秘密早就被破解了。我吃过两次亏,一次是五嫂院中也挑出相同的灯笼,于是呢,我毫无疑问地进错了房。另一次,我掠过三嫂院子的上空时,被暗器击落,不得不在三嫂房中带伤过夜。 黑夜中充满了暗算,这是我的心得体会,而我却乐此不疲,这也是我睡前习惯出屋走一走的原因。 当然,也不是每个夜晚都会有奇遇的,这时,我会及时回屋,对郡主说:「宝贝,我需要你!」而郡主会从被窝里懒懒地伸出一只玉腿,摇呀摇:「好讨厌,人家都已经睡了呢!」这个小骚货是永远不会满足的,无论回来多晚她都会撩拨你,让你睡不着觉,因此我每次回屋,都主动完成任务,这样才能谋个安稳觉。 (二) 记得当年迎娶郡主,洞房花烛之夜,我提枪跃马,正要得意,忽然发觉郡主的神情有些异样,不像是害羞倒像害怕。 这也难怪,我擀面杖一样的东西,那个女子见了不怕?当时没有多想,一枪杵进去,却又发觉不对,郡主的小逼松松美美,哪像未经人道的处子?待拖出Rou棍一瞧,郡主那处不仅没流红,倒连汤带水地奉赠。 我登时大怒:「你他娘的不是处子?」 ·主连连哀求:「求求你,完了事再说!」 我自然不肯,破口大骂:「他娘的赵德芳!还说是哥们儿,把个破烂义妹甩给我,他自己做八王,倒让我做王八!」·主珠泪盈盈:「不要声张,只要你不休了我,甚么都依你!」〈着她梨花带雨、千娇百媚的样儿,我还真是有些不舍,当下有些迟疑:「此话当真?」虽然吃了道陈菜,但若能换来一生自由,那还是挺划算的。 ·主说:「我身为郡主,从来说一不二的!」 我不信:「郡主算甚么?你干哥哥还是八贤王哩,说要把个美人儿嫁给我,最后送来的,还不是你这个敞口货?」·主大怒:「我不够美么?」 我呐呐的:「倒也不能那么说。」 ·主见我花痴,趁机将白腿悄悄抬动,七动八动之下,美色当前,我只好图个Cao了痛快再说,事毕,我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主说:「生米都煮成了熟饭,你还有甚么不情愿的?」我说:「我不是不情愿,只是觉得有些伤心。」为了安慰我破碎的心灵,郡主次日安排了两名贴身丫鬟给我侍寝。我连挑两名丫鬟后,却发觉都不是处子,心灰意冷之下,连委屈愤怒之心都没了,直叹:「大宋天下,要找个处子可真难啊!」这话不知为何却传进了三嫂的耳朵,第二天,三嫂拦住我:「六郎!你胆敢瞧不起我们大宋女子!」我有些茫然:「没有呀!」 三嫂有些扭捏:「当年……我嫁给你三哥时,就是处子!」我摸了摸头,说:「三哥没跟我提过呀!」 哎呀呀,我忘了三嫂出身暗器世家,当我满身挂满暗器的时候,我坚定地说:「三嫂,我招了,你当时确实是个处子!」「你怎么知道?!」 又一波暗器攻来! 我只觉天昏地暗,世事艰难,没有一条活路。 (三) 多年以后,三嫂已没了当年的火爆性子,常倚在院门口,见我路过,会不无幽怨地说:「六郎!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我上指指天,下指指地,匆匆而行。我们杨府还是有规矩的,青天白日的,叔嫂怎可多话?丫鬟奴仆都在瞧着,甚至偶尔还有外人,传出去名声不好。
三嫂意会,微微倾身笑,拿当年发暗器的手轻轻地叩击大门三下,意味着要我三更去寻她。 我一边淫笑,一边连连点头,一路走去,只觉腿都是软的。 在所有嫂子中,我与三嫂结缘最早,因缘的起始更早在三哥成婚之前。 那是大宋淳化年间的某一天,阳光大好,闲着无聊,我与三哥站在大街上看美女,却空劳无获,当下两人得出结论:美女不是在皇宫,就是在妓院,偶尔有一两个遗漏的,也藏在家中,等着长大。 无奈,只得打道回府。路过一家院落时,有个东西砸在我脑门上,我捡起来一瞧:「天啊,三哥,你快看,天上掉银钱啦!」三哥凑过来一看:「不错,是大宋制钱!」 于是我与三哥同时朝天喊:「下吧!下吧!我要开花l掉银钱吧!」果然,千百枚铜钱如疾风骤雨打在我和三哥身上。三哥叫:「是暗器!」双袖登时无风自展,使出我们杨家绝技「袖里乾坤」,装了两袖沉甸甸的银钱。而我则被砸得鼻青脸肿,委身倒地,迷糊之际,听到院内传出一道娇笑声:「小哥儿,你好好可爱喲。」隔日,便有人上门提亲。娘正为儿子众多,发愁找不到儿媳,见有如此好事,自然满口应承。随后不足一月,三嫂便嫁过府来。 后来,三嫂跟我说,她看上的其实是无赖而且无用的我,而她爹爹却误以为她相中的是武艺超群、风度翩翩的三哥,况且,我当时尚为垂髫童子,虽颊腮红白,可爱之极,恐怕没有哪个女子会为我动念春情。她爹爹武断的直接后果,就是三嫂进了三哥洞房,撇开大腿,让三哥毫无道理地强Jian了九年。 当然,这只是三嫂的说法,时隔多年,真相早已沉入岁月之河,遥遥不可追寻,或许,三嫂是为了勾引我,才编造了这么一个谎言呢? 我的过去一片朦胧……每每回首往昔,我心中就会感叹,假如三嫂的说法是真,那么,我本有机会娶到一个处子的,那么,那个算命的就得赔我十两纹银,那么,大嫂就还是大嫂,而不是我的情人。 这话要从我刚成婚那阵说起,自从娶了郡主之后,我心中老是怨天怨地,有时走过树底,就会感觉满树的绿色落到头上,油油的抹不干净,看到别人吃鳖进补,就会黯然魂伤,一晚上睡不着觉。人一旦脆弱,就相信宿命,有一天,我失魂落魄,走到街角,叫来一个算命先生,让他帮我推推八字。 算命的说:「你与处子无缘。」随即,闭目神仙。 我说:「天啊,你算得真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算命的于是很屌,一口咬定:「我若批得不准,赔你十两纹银!」他娘的!即使不为了挣那十两纹银,我也得争一口气! 几天之后,机会来了,大嫂娘家来了一个七岁的侄女,跟我甚是投缘。哼,七岁女孩,总归是个处子吧?我瞅瞅四下没人,将她骗到一个大库房里,脱衣卸裤,说是玩个游戏。 正当我掰摸她胯间小缝,欣喜若狂之际,大嫂破门而入,喝道:「六郎!你干甚么?」我说:「大……大嫂,我没作甚么,我……我在哄她睡午觉!」大嫂说:「哄她睡觉,你将自己全身脱光光干嘛?!」我急掩胯间,四处张望:「有吗?有吗?咦,我的衣裳呢?」衣裳被大嫂抓在手中,她将女孩抱出屋子:「你呆着不许动!回头我再来收拾你!」说着,狠狠抛下一眼,锁门而去。 我当即就吓傻了,别说全身光光,逃脱不得,便是能逃,我也没那个胆子。 因为……天波府内,如果还有一个我惧怕的人,那就是大嫂。 (四) 大嫂是高怀德高老头的女儿,他们高家历来出产身高奶大的威猛女子,而大嫂更是横行无忌的女中英雄。记得前些年我们兄弟几个趁着大哥新婚,没人管束,在院中大打群架。刚过门的大嫂,正扯着大哥的胸口,要他行九浅一深之刺,谁料被我们外头一闹,大哥金枪扑到,扶都扶不起来。大嫂一怒之下,一脚踢翻大哥,拽开房门,冲我们大喝一声:「你们几个,全都给我过来!」由于大嫂全身是光的,我们兄弟七人,瞬间都给震撼了,乖乖的聚拢了过去——至于是不是想看得更清楚,则无从考证。 在大嫂的命令之下,我们兄弟七人,全都俯背弯腰,亮出大白屁股,被大嫂持一根烧火棍,人人一顿好抽。大嫂说,这是她们高家的家法。 由于高家传过来的家法过于霸道,我们兄弟几个往后见了大嫂,有人尿急,有人腿软,病症不宜而足,而我,则是底下硬不起来。
当我被大嫂关在库房里时,我底下的一根就完全硬不起来,一软再软,几乎要缩回体内。我正担心这种趋势继续发展,大嫂推门进来了。 大嫂一改往日作风,语重心长地说:「六郎呀,你刚娶郡主,前途无量,还有甚么不满足的呢?倒来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不提郡主还好,一提郡主,我心中无限委屈,就忍不住泪水长流。 大嫂说:「别哭,乖,别哭!」揭了一边衣襟替我擦泪。 时值盛夏,大嫂身上衣裳甚是单薄,豪放如大嫂,又从不系抹胸,这衣襟一掀,登时有只大奶,巍巍乎,颤颤乎,颠进我视线。 我一边假装挤泪,一边拿大嫂的奶子与郡主暗下比较,初一比较,顿觉大哥甚有奶福,再一比较,登时阳气发动,破天荒地在大嫂面前硬了起来。 由于我的眼色太过粘连,被大嫂发觉了。 大嫂一脚把我踢翻:「好你个六郎!连嫂子的豆腐你都敢吃!」大嫂现出威猛原形,我赶忙爬身要逃。被大嫂一掀肩头,又变回四脚朝天的样子。大嫂喝道:「哪里逃?」一屁股将我坐住。 这一坐不要紧,却听到怪异的一声「嗤」,好像撕裂衣裳的声音,又像什么东西被穿透的声音。 我与大嫂四目相对。 大嫂惊恐万端地说:「好像是……」 我惴惴不安地说:「的确是……」 「哇……!」大嫂哭出声来:「我高家满门忠烈,想不到被你小子坏了我的贞节!」失去控制的大嫂,一边哭,一边使劲揪住我的脑发,又扯又打。 ≥考证,如果是坐姿,俯身向前,手臂又使力,那必定会牵动腰臀晃动。 当时,我被大嫂一阵没头没脑的揪打,当真是又痛又爽。其中奇情至味,终我一生,往后再也没有体验过。 且说大嫂越打越无力,闹了一会,大概是累了,脸亦发红,发亦扑散,水|乳交融地坐了一阵,就擦着眼角泪迹,起身离去。 我骇然惊叫:「大嫂!千万不要呀大嫂……我还没完呢!」大嫂回身狠狠踢了我一脚:「该刀杀的,我还能管你吗?!」我两臂后撑,翘着一根东西,满脸无辜:「大嫂,你好好看看,你这样会害死人的!」大嫂忍不住瞄来一眼,瞄完之后,却又踢了我一下:「管你呢!」声音是低的,踢来的一脚,却是软的。 我一看有戏,忙扯住大嫂的裙角苦苦哀求。 大嫂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表面有夜叉的身架,内里有菩萨心肠。她动念春情的时候,样子实在笨拙,身子转过来又侧过去,活象一头扭捏的大猩猩,胸前大奶起伏得甚为壮观。 我就是趁大嫂这样六神无主的时候,扯住她裙角的手乱糟糟地摸进她裙下,她的大腿不是我想象中的粗壮结实,而呈丰腴肥美,我手心手背到处都是热乎乎的肥肉,而两腿夹间一缝,越往上越紧,差不多到了手指挤不进去的地步,我触到了很多很长的荫毛,这些荫毛无疑比我大哥的胡须更长,有飘如水草的意味,你恣情肆意的时候甚至可以拿它在指尖打卷。 大嫂被我摸进裙内之际,眼泛奇异光彩,仿佛醉饮了三盅酒,脸上神情则如眺望远方,有临风悼远之思,唇角念动,似乎在不停地喃喃,我听到的片言只语是:「……Cao亲娘哩……天打雷劈哩……」当我在大嫂裙下摸索时,的确有几分探险致奇的紧张和混乱,以至脑中一片迷糊,浑忘了自己起初要干甚么勾当,只觉自己这般蛮干胡来的结果是,弄了两手湿粘粘的,肯定是闯了大祸,因此全然不知所措。 这时,我却被大嫂莫名奇妙地扇了一巴掌。 一巴掌过后,我才醒悟自己想要干甚么,浑身的活力激发,于是有跃马登踏的举动做出来,而大嫂三推两就,终于把我搞定在身上。 姿势方位都极为合适,我的擀面杖一往无前,耸进了大嫂的体内。这时我发觉大嫂的活力远非郡主可比,骑大嫂就像骑一匹烈马,让人费劲力气,却十分过瘾。 大嫂喘吁吁地摆头喊:「六郎!六郎!」 而我则兴致勃发地仰头叫:「大嫂!啊!大嫂!」大嫂成为我胯下驰骋的烈马之际,辽国的肖太后正在草原上挖的一个大水坑里,玩水消夏。我与肖太后,一个在大宋玩嫂子,一个在辽国洗逼逼,大家本来相安无事,都悠闲快活得很。可是几个月后,肖太后突然春情勃发,带着数万人马,想要征服大宋,我们杨家父子只得应战出征,这回金沙滩一战,杨家仅余我一人身还。
世事变化之快,当真令人慨叹。当我还没醒过神来,天波府里已是满院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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