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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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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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王宫时,文臣武将排列成队,高呼王声不绝于耳,争先恐后表达忠心,许多年老臣子,伤心欲绝之泪湿遍爬满皱纹的脸,有些悲痛之状仿佛亲生母亲患急病垂死。看的席撒暗中皱眉,表面却装的深受感动,感叹赞佩诸臣耿耿忠心。

小楚王继位时日不久,生母不受先王重视,排行又最末,不久因后宫争斗,母子被逐出王宫,居住市井。王妃的身份致使没有人敢指染,又没有亲友相助,母子两人在城中相依为命,席撒早曾听说传言,说其母曾多番在生活困难时暗中卖身,对象都是别国商贸,故而别国传此事多,小楚国内反而传此事少。

其母又在他七岁时病逝,此后小楚王厮混于市井,他所痴心钟爱的小楚王妃也是自由相识的青梅竹马。先王至死都没记得他这个小儿子,直到三年前第十二王兄继位一月战死沙场后,他才得以拾起王子的威严与荣誉,回返王宫。

小楚国朝中上下内外,倘若有那个官员内臣对他有几分真心爱护,只有昔日服侍他母妃的一个宦官,一个婢女而已。事实上小楚王对此两人也尤其信任和重用。席撒在百官的悲伤痛苦示忠和欢笑恭贺王命天照的恭维声中,踏进王宫大殿。

安顿罢傀儡王妃,后宫百余妃嫔蜂涌见驾,一个个哭成泪人,席撒目光逐个扫过这些女人脸上,心头升起疑问。‘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小楚王绝非糊涂之徒,但她这些妃嫔除却王后无一不显纵欲过度之相,实在……古怪!’

心中厌烦之情不由比面对百官更甚,只想一脚一群的全踢飞出殿,至于被踢死多少,全不考虑。所幸那德总管和李嬷嬷心有灵犀似的代他打发走了群妃,这两人便是过去侍奉小楚王母妃的太监和婢女。

“这群不要脸的女人至今还以为陛下蒙在鼓里,假惺惺的来此吵闹,也亏得陛下能容忍,老奴每次看到她们,都恨不得替陛下乱棍把她们打死!”那老太监义愤填膺,老嬷嬷接话劝阻。“陛下一心放在夏王妃身上,又窄心仁厚,老身看她们也气,可也只敢盼有雷劈死了这群下贱胚子!”

“哼!他日陛下铲除左右将军的党羽时,有这群贱人好看!”席撒默不作声的听两人骂,推断出许多信息,小楚王对这些实情了若指掌,或许的确无所谓,或许为内部问题不得不装聋作哑,一时不能对这些背景复杂的妃嫔下手。

盼他们再说多些时,他们偏偏住嘴了。“陛下,御医看过夏妃伤势,说无大碍,修养十日既可痊愈。陛下千万保重,切勿太过伤神啊!”席撒微笑应声,着他们不必忧心,起身吩咐道想去看望夏妃。便听德总管道“陛下,王后正在陪着呐……”

席撒心想这有什么关系,却没把这话说出口,他分明感觉到,德总管说这话的语气透出种非同寻常的信息。他虽然一时想不明白,却能肯定其中有异,若是小楚王听到这话,十之八九不会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谋国邪策(五)

 直到席撒入睡就寝,也没见到夏妃,说了三次,都被德总管告知,王后正陪着呐……

夏妃寝宫,异常奢华,远胜小楚王后寝宫,内中珍玩无不是出自名匠之手,书画甚至有中魏大家手笔。上水初踏进来时,都颇为诧异吃惊。当她被人服侍着清去一身疲惫,舒服的睡倒时,暗自松口气,心想被席撒折磨数日,终于能安静养伤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入睡时,有人来报,王后娘娘来探望。上水哭笑不得的挣扎坐起,王后已经快步闯进,那眼神,让上水升起莫名寒意。不是因为藏有恶毒敌视,恰恰相反,炙热关怀的绝不正常。

上水自有接触的黑暗欲望较多,各种古怪邪恶的事情无不了解,这王后看她的目光,分明是炙热痴迷的爱恋。‘这是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不!’她来不及在心里惨叫,王后已急出被思念折磨的泪,浑然不在意侍女在旁,一头扑倒她怀里。

房中的侍女们全没有回避退走的意思,那神情,傻瓜都看得出来已经司空见惯,无所避讳。“我听说你替王挡了一剑,伤的很重,从听到至今一整天泪水几乎没有停过。所幸如今无大碍,倘若你因此离开,我一定会杀了王泄愤报仇!”

上水这时已惊的不懂暗自哀号惨叫。‘这小楚国王宫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此荒谬绝伦,王后与小楚王夏妃同性相恋,无所避讳……’王后泪水涟涟,红肿的眼圈让上水丝毫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她强自压下心头厌恶反感,做深情回应状,温言安慰。王后抽泣着解她衣袍,查看伤势,又哭的厉害,好不容易被上水安慰平静些。忽然抬头凝视她,甜蜜欢喜的语气模样撒娇道“原来你也一直想我,难得对我如此温柔。”

上水闻言又升起股寒意。‘莫非那夏妃还有施暴癖?’为证实这猜测,她探手入王后衣袍,在她身躯摸索探查,果然隐约摸着些伤疤,从密度和大小推测,似是鞭打过重造成的破损留下。

确认了猜测,正要收回手时,蓦的想起不久前席撒对她的做为,暗觉尴尬。忙要抽手,却被王后一把抓住。“难得如此温柔,你又重伤在身,便好好摸摸我,仔仔细细的摸摸……”

上水看着王后那张发情的脸,心头一阵厌烦更甚,不由想起那些以为永远告别的过去,身心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诉说着她不愿想,不愿承认,更不甘心承认的事实。

‘你这具肮脏的身躯唯一能做的只有肮脏无耻的事情,武功低微,偶尔展现的功绩也大多微不足道,边南平川城的只是刹那。哪怕多年后武有所称,若干年内只是北撒龙骑中最没有用的一个……这时候你还能做什么?

还能为北撒族做什么?只能做这些,其它人都不会做,不屑做的肮脏勾当……这是你的命运,无法改变,注定要来到这里,继续做这种肮脏无耻的事情,唯一能做好的事情……’

王后脱光了衣袍,在她怀里扭动身躯,肌肤上满是尚未消尽的鞭痕,嘴里呻吟着,情欲迷蒙了眼眸。“我想你,好想你……担心你的安危,每每经过那群贱女人苟且肮脏之地听着她们的呻吟时,又想你快些回来爱我……”

上水忽然暴起,一把抓住王后长发提起,‘啪啪啪啪’四记耳光,抽的王后口鼻溢血。“你也是个贱人!拿鞭子来……”

夜过两更,王后带着满身红痕,筋疲力尽的沉睡,又或许的昏迷。侍女都回房歇息,守夜的在寝室外待命,上水松开皮鞭,静静卷缩在床榻边缘,埋头臂弯,无声抽泣。她不喜欢这样,原本的她是为远离这些肮脏而鼓起勇气加入北撒族军。

然而没有人让她这样,唯恐无所价值的她自发请命这份差事,无人逼迫,她甚至相信,倘若此刻对席撒说明原委,他一定愿意设法让她避开这些事情。上水如此相信,却又因此更觉得不能坏了计划,关乎北撒族西南起步的重要计划。

这无声的沉重哀伤,不知觉持续到天亮,上水意识稍稍回转,便觉全身冷冻如冰。她病倒了,王后因此更不肯离开,总自责说,是她害的。上水毫不感动,只对这女人感到厌烦,宁可被不知情的席撒折磨,也不想面对她片刻。

但席撒得知夏妃病倒,仅仅来过一次,不是探病,而是不顾她病重疲惫的套问所需情报,问完就走了。

席撒当然没有心情理会傀儡夏妃的状况,只要确认她不会死,就没工夫管。小楚国左将军姓梅,名薪。管辖的楚东城民众私下骂他没心没肺,手握重兵十万,占小楚国全部兵力三分之一,伟人阴沉诡诈,推崇严刑酷法治理军民,三军对其畏惧,民众对其恐惧。

梅左将军也是小楚王后之父,小楚王当初所以迎其为后,只迫于形势压力。若非如此,或许未及登基已死于叛军。小楚国内政,可谓左右将军各占一边天,小楚王的力量夹在之间,面对内外形势,左右将军彼此不合,都明白谋反的下场,是以小楚王位得以频繁更替。

扮演小楚王的席撒平安归来,左右两将军早早赶回王城晋见。席撒看的出来,梅左将军对于小楚王室不存在任何忠诚,相较之下,右将军察尔倒有两分忠义,对他这个小楚王颇为敬重。

但也因为承认这位年轻王的能力,而不得不戒备,唯恐因把权过重有一日被除去。言行之间,大多时候谨慎小心,偶尔又按耐不住般吐几句为小楚王考虑的真心建议。并对王后的做为表现,愤怒难忍。

“不是老臣打击梅将军,他实在太过仗势欺人,当初迫大王立其女为后,时至今日的表现不但不足以母仪天下,反而成为笑话!老臣自知说这番话必惹王厌烦,但王后与夏妃做为,超中上下可谓无人不知!大王虽然年少,缺英名雄武,如果继续放任王后不管,异日何以服众?楚西战场上,敌军都拿此事打击我军士气。老臣知大王重情重义,对夏妃素来包容放纵,但王后怎可如此?”

言谈中,察尔爆出一番激愤难平言语,见席撒无动于衷,又忽然不说下去。“老臣多言了,大王英名,此事必有分寸,老臣实在不该掺合后宫事务。”便又严肃神色,只字不提其它,只说楚西城今日形势战况。

相较之下,梅薪确从不提让席撒难堪的事情,回禀军情一丝不苟,多余事情一副绝不关问,只听从旨意做好本分的模样。但席撒知道,连夏妃受伤一事,他都知晓的最早。这两人让席撒感到棘手,无可奈何之余,决定设法从王后入手。

第一百八十五章 谋国邪策(六)

 双玲珑领刺情营进入小楚国,成为小楚国薪成立的鹰眼机构负责人,通过她们收集整理的信息,席撒才知道王后与夏妃,还有小楚王原来认识的很早。王后自幼就不太正常,不知因何缘故,不喜欢接近男人,对其父梅薪也如此,她生母辞世后一段时候孤僻的几乎不与任何人接触。

夏妃原本家境尚可,遭变故没落后,厮混于市井,本就不想女性的她在此期间纠结地痞流氓,甚至小楚国境内的匪寇,几乎所有能赚钱谋生的买卖她都做过。与小楚王自幼分分合合,虽然两次彼此不止一次为对方不顾一切,但夏妃从不曾以他女子身份自居。

小楚王继位之前,她曾有过三十多个男人,所以说有,因为她从不愿为人附属品,性情自我手段又十分毒辣,对小楚王的容忍和真心帮助,是唯一的例外。但包括小楚王在内,任何人都无法对她下令,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她会成为夏妃的理由,无法查证,似乎只有她和小楚王才知道,但席撒从傀儡夏妃口中问不出来,为此不禁怀疑精神控制的并不彻底完全。但此事并不重要,因为席撒知道,小楚王和夏妃从不曾行夫妻之礼。

他所以容忍王后,不是因为畏惧梅薪,事实上他非常痛恨王后,他不敢对王后下手,因为王后是夏妃的女人。王后从十岁那年意外结识夏妃开始,就一直缠着她,为能呆在夏妃身边,曾几度不顾梅薪震怒离家私逃,夏妃对她忽冷忽热,确不容人伤害。

席撒从没有见过如此不正常,让人难以理解的古怪关系。面对双玲珑的汇报,他感到无从入手,因为无法把握其中心理。就在他为此苦思无果时,德总管忽然来报,说王后正与左将军喝茶说话,离开了夏妃寝宫。

席撒推想小楚王过去必然不会错过这种能见夏妃的机会,当即做高兴状,起驾过去。见傀儡夏妃病重疲惫的近乎昏迷般沉睡,脸色也十分难看,虽然不知缘故,确觉饶有兴趣。便交待德总管殿外候着,打发婢女太监都出去。

黄锦被枕间,一张披散黑发,苍白而无血色的艳容,气若游丝,仿佛频死不支。席撒探手查探她伤势,知道她只是心力透支过度,稍作调养必然无恙。脑子里想着如何对付梅薪的事情,人已钻进被褥,随意抚摸着里头的胴体,不觉又喃喃感叹。

“想不到竟与上水的动人如此想像……”想着,就想做些愉快的坏事时,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便叫来德总管,悄声吩咐他不着痕迹的让王后得知他在此与夏妃独对,倘若她回来,又绝不可让她闯入。又道假若王后赶忙回来,就交待左右将军及朝中几员忠臣书房等候。

德总管对他眼前行径表现的颇为差异,更多的却是欢喜,似乎为他能冲破束缚枷锁由衷振奋,含笑领命而去。席撒不慌不忙的脱了衣袍,暗自得意。‘这便宜早晚要占,此刻倒能看看王后这种不正常的女人是否会嫉妒,嫉恨,甚至激愤……’

上水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压着,疲累让她不愿睁眼,也不愿清醒,这般半醒半睡中反复几次,心头忽然一惊,双目一怔,震惊的险些又晕过去。她面前是席撒埋在胸口的头顶……

脑海一片空白的她,惊慌失措的不知如何应对。就在她失神间,耳中听见席撒一声惬意的长长喘息,慌忙将眼闭上,极力装作副仍旧昏迷的模样,但身体内紧绷的神经让她自己都怀疑不能骗过。

但席撒根本没有兴趣看她的脸,在床榻上折腾一会,有意弄的更乱,便悠然自得的躺倒一旁,侧耳静听外头动静。等了片刻,略觉失望,以为王后不会过来,这才望眼身畔的傀儡夏妃,眉头微皱。

“身材虽像,容貌却差太多,望之如兜头冷水,兴致全消。下回还是蒙了脸面的好。”席撒自说着,心觉这主意绝妙,不由得意轻笑。外头传来王后要闯入的说话声,迅速吸引了他注意力,便没看见身旁人脸上的难堪红晕之态。

席撒心理欢喜,却故意慢吞吞的穿上衣袍,缓步出殿。殿外德总管奋力阻挡发作的王后,双方见他出来,忙都跪礼,王后低垂着脸面,似怕被他看见脸上的焦急和疑问。席撒假作扶她起身,在她耳畔低声嘲笑道“在小楚国,一切都是本王所有,今日夏妃如此,今夜你也如此。”

言罢,丢她一旁,起驾书房。他尚未入轿,惊急错愕的王后已不顾其它的直奔夏妃寝宫里头。席撒心情甚佳,他很迫切的希望知道,如此不正常的王后是否如别人般会因嫉妒而疯狂,以致丧失理智。

傀儡夏妃床榻上故意防的利刃,会否成为多余?

御书房,左右将军及八员朝中重臣一直等候,都不知道发生何事将她们召集。席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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