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到四儿,这些天四儿没有去过天香楼,这老东西就有些不认的了。
”对了,她——就认钱,钱才是她的老熟,我不是。“四儿说道。 ”我把她拉到天香楼的后院,我给她说我是陈少爷的跟班,有事需要和她单独说一下。这老邦子眼里一亮,就象火一样一闪就不见了。开始那老东西,净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还说她天香楼的红牌——柳姑娘死的冤屈,还说你们家少爷净做贱,我压着火,心想我不能坏了少爷的事。要是往,我才她的不尿她,说我少爷的坏话,我早把她打的满地找牙了!“四儿有些为我愤愤不平。 你真是长进了!我夸了他一句。四儿笑了,他舔了舔唇,喝了,接着给我讲他到天香楼的事。”我说冯,这是我们少爷让我给你的。她的,那沉甸甸的一把大洋,我还没有递过去,就被她抢去了。“她根本就不像个五十多的老邦子,手跟个健壮的小伙子一样有力。一拿到钱,她的脸也不哭丧了,她说你家少爷真是个好家的少爷,心地好,知道心痛柳姑娘。别的那些个全是没有心肺的王八,柳姑娘活着的时候,好的跟一个似的,柳姑娘一去,他们就像无食的鸟,飞得连个影都不见了。我无心听她给我扯这些全是扯蛋的假慈悲。我说冯我就不听你扯了,我还要给我家少爷回话儿。她才收了她起她的废话。我代了她厚葬柳姑娘事,还告诉她不让她外传柳姑娘的死因,否则这事儿就和她没完。老东西一边数钱,一边啄米似的答应了——我和谁过不去也不和钱过不去,你家少爷真是佛祖转世的好心肠。 四儿骂道她娘的,我家少爷有钱就是佛祖;少爷没钱就是恶少!这老娘们净他娘的瞎扯。听了他这几句骂的话,我心中一阵畅快。 自这件事发生以后我一直没有再去过天香楼,我知道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去。有时候我也会想,难道我是想从青楼里找出一个一尘不染的表子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