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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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 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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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尚未完,旁边一名骑兵却已忍耐不住,猛地扯开衣甲,lù出xiōng膛上长长一道疤痕,昂然叫道:“将军,这处剑伤,是与暗军厮杀所受;小的也曾不惜xìng命、浴血抗敌,绝非无胆鼠辈!今日小的不去阻拦陈将军,只因祸事是您自己胡作非为惹来的,与小的无关;小的不愿为这等无关之事枉送xìng命!”
    于宽怒不可遏,喘息骂道:“放屁;没良心的狗贼!我派人抢粮,是为了让你们吃饱肚子,是替你们着想……”
    不等他说完,一名军兵冷冷打断道:“咱们虎雄军出自白虎军,原本深受百姓拥护爱戴,要不是将军派人四处劫夺民nv,咱们虎雄军也不至于惹得百姓怨怒抵触,征不来粮草!”
    于宽怒叫:“更是放屁!王爷要我进贡shìnv,充实其府邸,难道我能抗命不遵么?不去劫夺,又有什么办法?”
    先前说话那军兵冷笑道:“可抢来的民nv,大半是留在了将军自己的府邸,并没进贡给王爷!”
    另一名军兵忿忿叫道:“王爷的无理命令,也一定得遵从么?虎厉军的楚将军便没有遵从王爷命令,没有强抢民nv,所以现在虎厉军仍可征得粮草,不用抢夺;这又怎么说?”
    又一名军兵叫道:“什么王爷,不过是自封的罢了!袁石空摆王爷威风,又是建府、又是搜罗shìnv、又是制办衣袍冠带;只顾自己享受,却不曾干出丝毫有利于民的事情,算什么真正的王爷了?”
    又一名军兵叫道:“以前真正的王爷在世时,是绝不肯祸害百姓的!袁石不顾百姓死活,不配做王爷;你拥护袁石,便不配做将军……”
    另一名军兵抢着嚷道:“我们当兵,死在对抗异族的战场上,那是无上荣光,为保护害民将军而死,那便窝囊的很了!我们不肯舍命阻拦陈将军,不是胆小,只是不想死的如此窝囊罢了!”
    又一名军兵大叫:“我们在你麾下,没能为族建功,搏得百姓感念,却落下‘反贼’‘强盗’名声,遭受百姓唾骂,当真冤枉的紧!实不相瞒,老子早就打了逃跑的主意,不想做你部下了!”……
    众军兵眼见于宽落在陈敬龙手里,威风扫地、xìng命堪忧,素日对他的畏惧一扫而空;有人开头,便有人接口,纷纷斥责喝骂,宣泄积累已久的不满;开口之人越来越多、喧嚷声làng越来越高……
    于宽见部下纷纷倒戈,反过头来斥骂自己,直气的两眼发黑、浑身luàn颤;喘息片刻,方稳住心神,嘶声大叫:“统统都是放屁!我下令侵扰百姓时,你们没一个反对的,去做事时,也都痛快的紧,毫无迟疑;平日坏事都没少干,现在见我落难了,便都来装好人,摆出道貌岸然的模样;你们……你们这些伪君子,假仁假义的王八蛋……”
    他这一番话骂出来,众军兵立时语塞,再斥责不出,纷纷低头,颇显羞愧。沉静半晌,方有一名军士嗫嚅叹道:“说老实话,我确实不算什么好人,平日干些没风险的坏事,我也不很在乎;可是……我终究分得清是非黑白,我们干的着实不对;要我为干坏事而拼命,我心里发虚,鼓不起勇气!”
    这人话音未落,另一名军士接口叹道:“不错!对抗暗军时,我知道是在干好事,底气足的很,不怕死;可现在……我没勇气与陈将军拼命,确实是怕死了!”
    于宽怒道:“你们还在装好人……”陈敬龙冷笑打断道:“他们不是装好人,而是良心未泯,不算坏的不可救yào!你直到如今,仍不思悔过,还妄想将部下都拉下水,jī他们动手与我拼命,真真是恶到极处,不能不杀……”
    于宽惊恐大叫:“陈敬龙,你若当真杀了我,并日王定会挥军铲平铁盔山,替我报仇;你要三思而行,可别转错了念头!”
    陈敬龙大笑道:“铲平铁盔山?哈,袁石有这能耐么?就算他不来寻我报仇,我也断不肯放过他这害民之贼;你黄泉路上,走的慢些,等他一等;我一会儿便去寻他,让他去同你做伴儿!”言毕,左手微扬,将于宽掷起,右手疾挥,血刃反削,将于宽凌空腰斩、裁为两截。
    众军兵眼见于宽当真被杀,哄然一片惊叹;个个茫然失神,不知是喜是愁。
    陈敬龙望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名骑兵,问道:“袁石居于何处?”
    那骑兵赶忙应道:“铆城;出了镥城,向正东行出二十余里,遇见的第一座城池便是!”
    陈敬龙微一点头,扬声喝道:“听诸位方才说话,似不乏忠义之士,有心为抗敌保族事业出力;我陈家军在对抗暗族过程中,干过哪些功劳,是不是真心为民,诸位皆知,不必我来多说。有愿入我陈家军的,便请早日去投,陈某欢迎之至;不愿投陈家军的,我亦不勉强,但奉劝各位一句:无论投往哪里,以后都莫再做害民之事,不然,早晚有一日会死在我陈家军手底!言尽于此,告辞!”说完,拨马便走,直往东mén行去。
    (非常抱歉,飞huā最近遇到了一件极纠心的事情,所以jīng神恍惚,无法安心写作,更新不能保证。三天时间,才勉强写完这一节,有负朋友们的期待,万分惭愧!等事情结束后,飞huā一定会努力写作,恢复正常更新;希望朋友们能够谅解。
    另:有朋友询问《净尘》还有多久结束,我在这里回答一下,让所有的读者朋友们都能知道吧。《净尘》会在今年年底结束;飞huā会按部就班的把故事写完,不会烂尾,更不会luàn增无聊情节拖延结尾,朋友们敬请放心!!!)
    !@#
514节、劝导文辉
    陈敬龙出了镥城,打马向东而去。行出不过数里,忽听得东南方向蹄声纷杂,迅速接近;展目看时,只见尘土飞扬中,数百骑疾驰而来,马所乘皆是顶盔贯甲、手执长枪的正规军兵;队伍前列,一杆大旗迎风飘扬,旗绣着“并两个斗大字迹。
    陈敬龙看清旗号,心中狂喜,暗道:“原来是并日王袁石主动送门来,当真妙极!区区数百人围护,绝拦不住我;现在杀他易如反掌,倒省了去铆城血拼苦战的麻烦,真是再好不过!”当下抽出血刃,拨马向来军直迎去。
    那数百军兵眼见一骑迎来,马骑者兵刃在手、气势汹汹,显然来意不善,不由都惊愕诧异;不约而同约止马匹,凝神备战,乱纷纷嚷道:“你是什么人?拦截我们,意欲何为?”“来者速速止马,不许冲撞队伍!”“我们是并日王麾下兵马;什么人胆大包天,敢来冒犯我等?”……
    陈敬龙哪肯理会军兵呼喝?自顾打马前冲,厉声吼道:“老子只寻袁石一人晦气;不想死的,快快让开!”言毕时,已离军兵队伍不远;血刃高举,便要开杀。
    便在此时,却听军兵丛中一人大叫:“来者莫非是陈将军么?都是自家人,切莫冲突!”
    陈敬龙听得声音耳熟,但绝非袁石嗓音,不由一愣;下意识一勒缰绳,止住踢云乌骓奔势,愕道:“认得我的?是谁?请现身相见!”话音未落,已见迎面几名骑兵纷纷拨马,让出道路,一骑越众而出;马骑者穿着大将衣甲,空手未携兵刃,正是虎厉军大将楚文辉。
    陈敬龙见不是袁石到来,颇觉失望,皱眉望着楚文辉,默然不语。
    楚文辉仔细打量陈敬龙几眼,神情变幻,似喜似愧;拱手笑叹道:“陈将军,久违了!前些日子,听闻传言,说陈将军并未战死在相安城外,楚某尚不敢确信;今日亲眼得见陈将军风采更胜从前,方知传闻不虚!英雄安在,轩辕有幸,楚某不胜欣喜!”
    陈敬龙对楚文辉本就印象不坏,不想与他为难,又见他语气和善、举止有礼,更不好与他翻脸;只得收起龙鳞血刃,抱拳还礼,道声:“久违了!”
    楚文辉见陈敬龙抱拳,登时满脸惊诧,奇道:“陈将军右手残疾……竟然好了?”
    陈敬龙微一点头,不多解释;沉声问道:“楚将军欲去往哪里?为何打着并日王旗号?莫非袁石也在这队伍中么?”口中对楚文辉说话,目光却在军兵丛中扫来扫去,寻找袁石踪迹。i
    楚文辉见他面带怒容,只急着寻找袁石,已知不妙;微一沉吟,试探问道:“我所打旗帜,只为表明队伍归属,并非王爷所用的王旗。王爷确实不在此处;不知陈将军寻找王爷,有何要事?可需楚某代劳传话么?”
    陈敬龙怒笑一声,恨恨言道:“代劳不得;于宽指使军兵残害黎民、滥杀无辜,袁石为其司,不知约束,难辞其咎;这件事,我要与袁石当面一谈,讨个说法才行;不需楚将军费心!”
    楚文辉听他一说,不自禁长叹一声,苦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唉,于将军着实闹的太不成话,不怪陈将军生气!实不相瞒,我正是得军兵传报,知道于将军残害百姓之事,心中不忿,欲去劝他一劝,阻其恶行;既然陈将军亦为此事怀怒,不妨与我同去!有陈将军威风震慑,想必于将军不敢一意孤行,定能有所收敛!”
    陈敬龙冷笑道:“你来的太晚,已经劝他不着了;不过,此时镥城定然混乱的紧,楚将军赶去维持一下,安抚军民,倒正合适,这一趟也算没有白跑!”
    楚文辉愕道:“陈将军这话……什么意思?”
    陈敬龙淡淡应道:“于宽方才已死于我手,以后再也不能残害百姓了!”
    楚文辉骇然大叫:“什么?这……这……你所说当真?”
    陈敬龙淡然笑道:“你不见我满身血污么?”
    楚文辉凝目细看,见他身果然许多血迹,有些色泽殷红,显然才沾染不久,情知他所言不虚,不由惊的呆了;喃喃道:“于宽死了……你杀了于宽……你……你杀了王爷爱将……”
    陈敬龙不想多有耽搁,见他茫然失神,便道:“陈某要去铆城,不与楚将军多谈了;告辞!”说着,拨马欲行。
    楚文辉听他说话,身躯轻震,回过神来,急叫道:“你不能走!”微一停顿,又举手向前一挥,喝道:“围起来,绝不许放他离开!”他身后众军兵听得命令,哄然应喏,一齐打马前,绕行包抄,结成一个大圈,将陈敬龙围在中心;人人挺背端枪,做好厮杀准备。
    陈敬龙略一扫视周围军兵,冷笑道:“楚将军,你莫非想杀了陈某,替于宽报仇么?”
    楚文辉满脸为难之色,稍一迟疑,叹道:“陈将军,你舍生忘死,力抗暗族,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将领,楚某衷心敬佩,实不愿与你为敌;可是……你杀了王爷爱将,与王爷敌对,楚某着实不能不管;各为其主,望你见谅!这便请你交出兵器,束手就缚,随我去铆城,听凭王爷发落……”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已忍不住哈哈大笑,撇嘴言道:“听凭王爷发落?王爷已然辞世,如何能发落陈某?”
    楚文辉微微一怔,眼中泛起一丝羞愧;嗫嚅道:“我说的是并日王……不是老王爷!”
    陈敬龙面容一沉,怒声喝道:“陈某心中,唯有老白虎城主一个王爷!袁石算什么狗屁王爷了,岂配发落于我?”
    楚文辉眼中羞愧之色更重,干声叹道:“你不肯承认并日王的王爷身份,那也由得你;但我终究是王爷麾下将领,不能不为王爷效力分忧!你若当真不肯弃械就擒,无奈何,我只好不念昔日同袍之义……”
    陈敬龙不等他说完,冷笑打断道:“想动武么?那也不必着急,待再聊几句,动手也还不迟!我来问你:于宽执掌军兵,不为护族安民出力,反倒劫掠民财、屠戮百姓,所作所为,比强盗草寇更残暴三分;凭心而论,该不该杀?”
    楚文辉默然片刻,垂头叹道:“于宽虽然该杀,但他终究是并日王麾下将领,不能任由别人随意斩杀。你杀了他,便是与王爷为敌,我作为王爷部下,亦只得与你为敌!”
    陈敬龙怒笑道:“你对袁石倒忠心的很!依你之见,袁石所作所为,都是对的了?”
    楚文辉踌躇片刻,颓然叹道:“楚某为王爷部将,不敢妄评王爷是非对错!”
    陈敬龙怒道:“袁石昔日为白虎军大帅,却有负帅者本份,只顾私利、打压异己,搅得白虎军诸将心散,最终分崩离析,实为我轩辕族的大罪人;后来他又自立为王,乱我轩辕,只顾享受,纵容于宽胡为害民,更是罪不可恕!是非对错,明明白白、有目共睹;你效忠于此等民族罪人,莫非良心尽被狗吃,已点滴不存了么?”
    楚文辉头垂的更底,默然良久,方轻轻叹道:“楚某能做大将,全靠王……袁大帅赏识提拔;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陈敬龙厉声喝道:“一人恩情,与万民安危,孰轻孰重?你手握雄兵,不为轩辕万民出力,只去维护一人之私,可对得起大将身份么?”
    楚文辉全身剧颤,缓缓抬起头来,神色变幻不定,显是心中矛盾纠缠,起伏难平。
    陈敬龙见他模样,寻思一下,收起怒容;温声问道:“大丈夫处世,当明辨是非,不可自欺欺人!楚将军,你暂切抛开情义不讲,只凭着良心答我一句:袁石算不算轩辕族的大罪人?凭其所为,该不该杀?”
    楚文辉思索片刻,长叹一声,闭目不答。
    陈敬龙沉声笑道:“我早知你有心为国、颇明事理,所以才饶你不杀;看来果然没有做错!”
    楚文辉睁目愕道:“什么?……你饶我不杀?”
    陈敬龙昂然笑道:“陈某曾孤身于十万暗军之中冲突来去,斩其大将,你不会没听说过?”
    楚文辉凝神一想,脸色大变,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转头望望周围兀自挺枪备战的数百军兵,不由满脸尴尬;忙挥一挥手,示意众军兵撤去包围,又拱手叹道:“陈将军,多有得罪,望勿见怪!您要走,只管请便,楚某不敢拦阻!”
    陈敬龙缓缓点头,温声笑道:“暗族入侵,轩辕纷乱,有心为国为民者,当早定主意,万不可蹉跎自误。我陈家军不日定会再前线,力抗敌族,若有意气相投者相助,敬龙不胜欣喜,必定倒履相迎!楚将军,敬龙言尽于此,该如何抉择,你再好好想想!告辞!”言毕,微一拱手,拨马欲行。
    楚文辉沉吟叹道:“陈将军,您不必到铆城去了;此时铆城早已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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