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赌具的说明书被众人分抢,懂得字的还好,能自己琢磨,不识字的捏着书在那里骂娘:“什么玩意!不就是赌钱吗!怎么还要识字。”
英雄多是屠狗辈,也许赌王他就不识字呢!
一旁识字的帮众上前帮忙解释,这些赌客在丧失自由的情况下,开始一心钻研起赌术来,还别说新型赌具就是好玩,让一众赌客浑然忘我投入在这博弈当中。
何士幄看着沉迷的赌客们,知道计划成功第一步。
章二十五 口谕
章二十五口谕
雷枫很奇怪,也弄不明白,这些赌具是不是都带有魔力,被限制的赌徒们忽然之间忘记危险,忘情的对赌起来。
赌是人类的天性,而这些新赌具把人类的天性无限放大。
一些亡命赌徒已经不仅仅沉迷金钱所能带来的刺激,开始出现赌手、赌脚、赌眼睛、赌命的疯狂。人性被彻底放大,丑陋而疯狂。
雷枫没有放任,制止了他们的疯狂。这些可都是财富,他们将成为新型赌具代言人,活跃在大江南北。
京城的报馆终于走上轨道,活字印刷被熟练掌握,排版印刷等等环节被熟练掌握,信鸽往返也固定下来,王英甚至还进行一系列的改革,例如:一只信鸽每个月只飞两次,投稿专栏的润笔是一金。
雷枫面对林林总总的改革,没做任何干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千辛万苦定下报纸发售的时间,华夏报纸抛出的议题是:皇朝谁最忠诚。将开辟两个版面进行辩论,现在已经开始大范围征稿,十三州主编都在每日没夜的审稿中。
雷枫没意识到第一份报纸会给国家带来什么,他关心的更多是两个大钱一份的报纸会有人要吗?
现在培育市场,才用免费,那收费以后呢?大家会不会购买,虽然雷枫对这小生意不上心,但能赚钱总是好的。
第一版报纸终于在千呼万唤中,露出自己害羞的面纱,立刻在华夏激起轩然大波。
年轻人拍手称快,好似为这暮气沉沉的王朝,多出这么道新鲜血液而击掌叫好。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份报纸采用争辩的方法,从两个不同的观点阐述现在的朝政结构,而两个观点论点纳闷跟当今朝政吻合,一派清流,一派阉党。年轻人兴奋,以后多出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舞台。
清流与阉党难的沉默,他们都在看报纸,都在为自己派别的人叫好。朝廷经不起争斗,既然有这么个舞台,那就在报纸上见个真章。
何谨在室内听下人读报纸,读各地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读阉党抨击清流的言论,不由的击掌叫好:“这个东西办的好,跟说书样,我都听的懂。那些清流每天之乎者也,脖子都快拧成麻花,也不见得把事情说的透彻,写文章的是个人才,给三状元都屈才,也就他能对咱家的苦心如此的了解!”
何谨终于明白为什么人都想青史留名,听人歌功颂德,大拍马屁可真得劲,快舒服死了!
“你去弄上五百份报纸,把穷酸写的都撕掉,送进宫里去,让皇上也读读。”何谨心中舒畅,听说这东西三天一版,等三头后再买点,看看上面是怎么夸爷的。
一股风暴正在不知不觉中酝酿,要知道朝廷内可不支清流跟阉党,还有一派势力一直被两派忽视。
雷枫在幽州,自然拿上一份报纸,翻开通版似没有什么不妥,但雷枫心中却有预感,似有大事发生。
夜午门紧闭,一华服老者匆促向外走去,手上捏一方白玉,似有如朕亲临四字。
九门提督早就睡下,却被下人打扰:“大人,胡大人拿陛下手令说有密旨。”
九门提督立刻更衣,交情归交情,有些事情开不得玩笑。
正衣冠,提官服,提督下跪唱喏:“臣西门杰恭迎圣谕。”
胡言正衣冠,双手持玉牌说:“皇上口谕,着令九门提督西门杰,查封民生报馆,一干相关人员打入天牢。钦此!”
“臣领旨谢恩。”双手接过如朕亲临的玉牌,仔细端详确认无误后,便揣进怀里。抱拳行礼说:“胡大人,你掌管吏部深的圣心,这次圣上亲自交办的差使,卑职如何才能让龙颜欢悦。”
胡言转着老鼠眼说:“这差使并不难办,既然圣上吩咐下来,自然是这些刁民与圣上过不去,那边轻重,难道西门大人掂量不清楚。”
“卑职这就召集人马,去把这伙刁民统统都抓起来。”西门杰立刻披挂上阵,要为皇权尽忠。
胡言拦住说:“不忙,现在已是深夜,报馆早就无人,若搜捕难免打草惊蛇,还是等明日刁民集会之时,将其一网打尽。”
西门杰连忙赔笑说:“大人高明,以后还望胡大人多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卑职的前程可都交给大人你了!”说话间胡言口袋中多出一颗夜明珠。
胡言也笑着说:“你我荣辱与共,何须如此见外,皇上这一吩咐差使,老朽便想到你。”
西门杰恭送胡言出府,四名轿夫早就担着沉甸甸小轿在府门前恭候,胡言回身说:“西门大人,明日便可行动,万勿让圣上失望。”
西门杰一躬到底说:“卑职定不让圣上和胡大人失望。”而后又吩咐轿夫说:“恭送胡大人还家,路上都给我精神点。”
轿夫恭敬的说是后,便吃力的抬起轿子,向胡府走去。
胡言上了轿子,便看到一个四方箱子,里面真金白银刺激瞳孔后,胡言的老鼠眼散发出贪婪光芒,自语说:“算你小子懂事。”
西门杰府下人,慌忙打开菜园内的小门,撒开腿向奔去,黑暗中引起四周犬吠,还有他那急促呼吸跟剧烈的心跳。
黑暗中,急促喘息一番后:“我们被发现了!明天九门提督就要查封民生报馆。”
“具体的消息是什么,我们正经商人未作任何事情,按道理说官府不应该注意到我们!”黑暗中一个稳健的声音不急不许,冷静分析着。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刚才吏部胡言带着圣上密旨到了提督府,着令西门杰明日去抓人。”
“怎么你总是学不会,不要喊他西门杰。”黑暗中人纠正后,下人立刻说:“是,我家大人!”心中不由的着急,这都火烧眉毛,怎么还有心情讨论这个称呼问题。
“我想这个与我们无关,应该是民生报风头抨击朝政,引起朝廷不满,你先回去继续潜伏,马上我招回与民生报有任何关系的人员。”
“你确定我回去潜伏不会被抓!”下人开始紧张起来,明知是火坑却依然要去等待烧烤。
“不去你又能怎么办?我们的家人可一直靠组织奉养,我们除了服从还有其他什么选择?”黑暗中人说完,发出一阵无奈的叹息。
下人也叹息说:“我不是对组织的不忠诚,唉!怎么也说不清楚。”
“我明白,我们都感恩,我们也都无奈。”
黑暗中一个个人影在街面的暗影中移动,凌晨时,一只信鸽临空振翅向幽州方向飞去。
神清气爽的西门杰漱洗打扮后,悄然关闭四门,把鱼都困在网里,不管怎么挣扎都难逃脱被捕获的命运。
甲胄披挂收拾完整后,西门杰到军营击鼓升帐,好在京中军营士兵表面上看来素质不错,很快就点出二千虎愤,齐刷刷向民生报馆冲去。
京城采用划区管理,全部人民就生活在这早就划分好的小格子上。更难能可贵的是设计者在规划京城时,就规划生活区与生产区。两个区域被一条内河阻隔,只要堵上桥,便可瓮中捉鳖。
民生报内的小后生们依然慷慨激昂,指点江山是何等的荣耀。特别在这个快要被八股克扣死的年代。
好不容易在一潭死水中找到点新鲜,自然热情高涨,整理稿子准备下次的印刷。
齐刷刷的脚步声向门内传来,一直热切讨论的众人也相互疑惑,昨日报纸大火,四处派送,更有甚者拿着送的报纸出售,难道现在跑来的是热心读者,不过这个脚步声也未免太整齐了!
章二十六 二世祖
章二十六二世祖
一众人年轻人的疑惑中,大头兵推开房门,满身威武的西门杰走进室内,斜眼看了看室内的人打着官腔问:“这里谁是主事?”
众人沉默,想不明白这么多官兵上门所谓何事,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我说谁这么大官威呢!原来是九门提督,西门杰西门大人!”众人沉默时,从侧室走过一名浊世公子,身着宝蓝色长衫,头扎纶巾,足登薄底官靴,手摇折扇,说不出的清朗。
西门杰凝神一看,原来是刑部大员的长公子,连忙行礼说:“见过长公子。”官大一级它就压死人,西门杰不过正三品,见到这一品大员的公子也要恭敬,这是什么破官僚体系。没人知道西门杰满肚子的腹诽。
长公子收起折扇哼着鼻孔问:“西门大人,你不好好的在提督府待着,来这里作甚?”
西门杰有些郁闷,你这个黄口小儿摆架式也不看地方,当这么多人你给我摆脸子,让我如何下台!
想到这里西门杰便昂首挺胸说:“卑职前来执行公务,不便与公子多说。”说完留下一张臭脸的长公子,转身吩咐士兵说:“把他们都抓起来。”
“我看谁敢!”从长公子刚才走出的房间,又走出一群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居中的当朝太子,旁边是宰相大人家的公子,还有工部大员的公子!余下的各家公子能喊上名号的有七八个,官阶最低的也是二品大员。其余的不是与自己平阶,就是实权派家的公子!
太子拉长声音问:“有人要在咱们的地盘抓人,你们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
“告诉他们,我们是干什么?”
“太子党!”
西门杰今天的政治觉悟非常低,呆了一呆,心说不会这么巧吧!怎么惹着四九城里的这些太岁们!
另一侧房门也被打开,领头走出一个少年,二十出头,却是当朝皇帝的第二子,身旁也随侍一众公子,户部﹑吏部﹑兵部大员们的公子赫然在列,其他家的孩子家世也不比太子党的差,我的神呢!这里是什么地界,怎么把这些小煞星都引到这个地方来。
“我说谁这么大威风,原来是哥哥啊!难怪连太子党这个名号都喊上了!”二皇子说完打量九门提督说:“就你这么个小小的城门官,也敢来这里耍威风。弟兄们告诉他,我们是干什么呢!”
“我们是实权派!”
好吗!一个太子党!一个实权派,把半个朝廷的势力都拉到这小小的院落里。
稍加留意便能发现,两边可是泾渭分明的两个派别。
清流!阉党!
太子沉默不语,当哥哥的就要有当哥哥的气势,若被三言两语激怒,便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西门杰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假如今天真把这里的人抓了,那可就真把京城的官场全得罪了!到时候自己也不用混,直接上吊得了。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二皇子自信很足,耀武扬威的说:“一:立刻滚出去,趁我现在心情好。二:立刻爬出去,趁我心情现在还没坏。”实权派就要有实权派的准则,要够硬够果决,这是昨天报上说的,今天就被二皇子活学活卖。
西门杰僵持,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九门提督,但也是正三品,比你们这些没有功名的黄口小儿不差分毫,除了没摊上一个官职大的老子。我怕你们弄雄!
西门杰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正要掏出皇帝的玉牌,二皇子等不耐烦,一个巴掌抽过去,结结实实的大在西门杰的脸上,嘴上说:“给脸不要脸的死奴才,弟兄们给我上。让这些软蛋的太子党看着爷们怎么教训奴才的。”
二世祖们不能说没一个好东西吧!但大部分不是好东西,有的还处于青春叛逆期,喜欢偏激的论调,昨天他们看到报纸后,便调查出民生报的幕后主编居然是尚书大人的闺女,还有她们那一众娇巧动人的金兰姐妹。
这些平时就像吸引女孩注意的小伙子们,立刻蜂拥齐至,一边试图通过报纸来展示自己的独特见解,一边想吸引女子现实自己的不凡之处。
就这样京城原本水火不相容的两派,居然在这里相安无事。
太子党们一听实权派如此侮辱,便个个义愤填膺,靠我们是清流,你们是阉党,现在反过来了!阉党喊清流软蛋!也不想想你们有卵蛋吗?
妈妈的了!年轻人本来就容易涌动,血液时不时冲击两个脑,现在一听便立刻被愤怒冲击脑神经,太子挽着袖子说:“灭了这些不长眼的。”也带领一众小弟向官军扑去。
也该西门杰道门出门没看黄历,惹上这些小太岁们。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起,还要完成皇命,西门杰心中早就骂开,胡言你这个老匹夫,可把老子给坑苦了!
“住手!”西门杰喊完就伸手摸怀里玉牌,期望用如朕亲临把这些二世祖们给压下去。
太子一个边腿抽在西门杰脑袋上,嘴里还嚷嚷:“住你妈的头!给我打。”
一众人如狼似虎的扑过去,拳打脚踢。
西门杰在地上翻滚躲避,慌乱中把御赐的牌子弄丢。西门杰心中咯噔一下,心说这下好了,老子不但得罪清流、阉党,还把皇上的东西给弄丢了,现在反正是个死!娘的!拼了!
西门杰腾身而起,到底是多年苦练的战将,挥手前抽,立刻听到一声清脆的耳光。
“妈的!谁打我,我把可是吏部尚书胡言家公子!”那家伙也该点背,挨打后还抬出自己老子的名号,想震慑对方。
“我靠!真是老天开眼,打得就是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西门杰听到胡言的儿子也在这里,那身上也不疼了,拳头也有劲了,腿脚也利索了,一双肉掌专往胡言儿子身上肉厚的地方招呼。
士兵们见长官开始还手,便也还起手来。知道这群公子的身份,也没敢动用兵器,全凭一双手掌,一时场面极度混乱,双方都投入在这打斗中。
西门杰见胡言的儿子被自己打成猪头,受到现在的气终于长出一口,让两千士兵轮番上阵,我是不敢动你们,谁让你们家有势力呢!那就累你们,多累累总累不出毛病吧!
官宦子弟虽也习武,毕竟没有士兵专业,没有后劲很快就被士兵们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