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朱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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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朱雀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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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刚说完,中年男子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有你这么介绍父亲的吗,我是郎中,什么叫卖药的,听着跟江湖骗子似的。”

小姑娘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虽然不是,也差不多吧。”

“什么差不多,差多了。”

云月听着这父女俩斗嘴,非常有意思,开心地笑起来。

“那你全名叫什么,从哪儿来啊?”萱儿突然开口问。

“哦,我叫方云月,来自望佛山轩辕寺。”

“哦,你还是个和尚,看你的打扮,应该是俗家弟子吧?”

“如姑娘所言,云月确是俗家弟子,昨晚被贼人所害,才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才叨扰姑娘跟令尊大人。”

“不必客气,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这个小村庄离临天府有十几里路,而且相对偏僻,量你说的那些贼人也找不到这儿。”

“哦,看我现在的情况,还真要多叨扰几日了。”

“小兄弟,你就安心在这儿住下,你的伤可不轻啊,得多加静养才行。”中年男子说。

“走吧,丫头,让方壮士好好休息吧。明天再过来。”

说着,跟云月道个别,就出去回自己的房间了。萱儿不住地回头看云月,冲云月笑着,云月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

喝了董大夫给配制的汤药,加上云月自己的运功调理,没过几日,伤口就渐渐长好了。

第四十零章 日久生真情

这一天,云月来到董大夫的会客大厅,要跟董大夫辞行,董大夫当即拒绝,坚持要云月继续呆下去,等把伤完全养好的,再离开。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急事要办,但你现在的身体,什么也不能干,伤口尚未完全愈合,如果你真遇到敌手,需要你运行三向混元气的时候,伤口承受不了三向混元气强大的压力,当即便会崩开,而且崩开之后的伤口会更大,流的血更多,你可能就又要面临生死考验了。”

云月听着董大夫的话,明白董大夫是为自己好,但也确实心里着急,而且自己出事以来,二师兄尚不知道,这已经过去多日,恐怕二师兄早就着急了。但董大夫极力挽留,而且说得又很有道理,觉得留下来也应该,刚想说‘那就听您的……’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的三向混元气,这个大夫怎么会知道?

“董员外,我体内有三向混元气,你怎么会知道?”

“很简单,在给你做手术的时候,由于匕首的刺穿,体内气力外漏,三向混元气虽然没见过,倒也听说过,从书上看到过对三向混元气的形容,而你体内的,尚不稳定。”

“员外所言极是,我体内的混元气,总觉得自己可能控制不了。”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那你更应该继续在这儿呆着了,半年之后,你的伤好差不多了,你就可以走了。这半年,我可以帮你控制体内的混元气。”

萱儿也跟着说,“留下吧,留下吧。”

云月没有办法,父女俩儿真心挽留,云月自己也感觉自己的伤还很重,也就先别多想其他事儿了,养好伤再说吧。

在董员外和萱儿的悉心照顾下,云月的伤好的非常快,体能也渐渐恢复,一天比一天精神好,在董员外开的中药的调理下,一个月之后,云月的伤不仅好了,而且面色红润,云月觉得自己精力充沛,浑身上下非常轻松,腹部的伤口还在,已经结成了一道疤,虽然不疼,但在云月的心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伤痛。被自己最信任的僧人骗了,自己以后还能相信什么人?还有什么人是自己可以相信的?

董大夫每天给云月喝一碗汤药,云月渐渐觉得自己体内的元气越来越清晰,三种元气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云月都能感觉得很清楚。

董大夫另外告诉了他一个方法,就是将一种或两种元气用尽,然后控制剩下的元气,反复穿插,这样每个元气都能有机会单独控制,单独控制自如之后,慢慢累加,达到每个元气分开能控制,合气也能控制,就达到应有的效果了。

云月早早起来练习,只能练一上午,下午萱儿就始终缠着他,带他在村里到处转,到附近的池塘、山岗、古迹中去闲逛,给他介绍好多自己知道的东西,好像有好多话要对云月说,说都说不完。云月渐渐放松了警惕,不那么封闭自己了,跟着萱儿也开始说笑起来,到处看着,逛着,好不快乐。

萱儿看着很文弱,其实也是练武之人,云月不知道萱儿的师父是谁,但见过萱儿练武,没觉得有多少攻击力,倒觉得非常漂亮,一条金色的锁链连着一颗浑圆的玲珑球,玲珑球装饰着许多漂亮的彩带,外围用彩绳包裹着,玲珑球的顶端挂着一个金色的铃铛,把整个玲珑球舞起来,搭配着萱儿彩色的丝绸衣服,随风飘摆,跟仙女一般,挂着的铃铛叮当响,好像伴随着萱儿的舞动能奏出美妙的乐曲,云月看着看着就陶醉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看,眼球都不舍得转一下,萱儿停下来,看见云月正木呵呵地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阵脸红,便跑回去了。

云月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脸红到耳根,在那坐着,不知道该干嘛,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随便划拉着,过了好一会儿,心情平静了,不像刚刚那么砰砰跳了,才站起身,往回走。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月和萱儿已经越来越熟悉了,每天都在一起,云月已经习惯,早上起来练武,中午吃过饭之后,跟萱儿一起出去。

这天,萱儿找云月去附近的池塘钓鱼,准备好鱼竿、鱼饵、水桶,就来到了池塘边,开始钓鱼。两个人边说笑,边看着浮漂,秋风吹起,旁边的柳条随风飘摆,萱儿的长发和浅绿色的衣摆在风中飘动,云月看着萱儿,心头荡起层层涟漪,正看着呢,萱儿突然喊,“浮漂没了,浮漂没了。”

云月一看自己的浮漂,已经完全沉入水中,猛得往上一拽,拽猛了,或者是拽晚了,鱼儿挂在钩上,钩得不是很牢,脱钩了。萱儿叹了口气,云月也觉得非常遗憾,萱儿又喊,“我的也咬钩了。”

使劲儿往上一提鱼竿,正正好好,把鱼挂在了钩上,这条鱼非常大,把鱼竿拽得弯成了半圆,萱儿大喊着,“还站着,快来帮我啊。”

云月听到萱儿喊,上前一步,也握住萱儿的鱼竿使劲儿往上提,但是由于太着急,两只手正好握在萱儿的手上,把萱儿的手整个儿包在自己的手里,萱儿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云月,两个人一紧张,同时把手松开了,鱼竿马上掉到水里,萱儿“啊”的一声,云月眼疾手快,使出幻叶追风的基础招式,迅速把鱼竿吸到自己的手里,好在鱼儿还没脱钩,云月双手握住鱼竿,使劲儿往上一提,将鱼儿从水中硬生生拽出来,直接甩到了岸上,萱儿急忙跑过去抓鱼,云月放下鱼竿也跟着跑了过去,鱼儿特别大,一条能有六斤重的鲤鱼,抱起来对着云月微笑着,云月看着她的脸,本就未褪的红晕,又增进一层红色,萱儿看着云月的大红脸和充满怜爱的眼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鱼送到了桶里,没有抬头,说,“走吧,这么大一条鲤鱼,晚上就够吃了。”

云月“哦”了一声,就快步走过去要提水桶,萱儿也正要伸手提水桶,两个人的手又握在了一起,像触了电一样,同时抽了回来。

云月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还,还是我来提吧。”

“好。”萱儿低着头浅笑着说。“那我拿鱼竿吧。”蹦跳着跑过去把鱼竿拿起来,跟在云月后面。

晚上,董员外的家厨把那条大鲤鱼给红烧了,还准备一桌丰盛的酒宴。云月不明白什么意思,自己虽然已经在这儿呆了四个多月了,但是功力尚未完全恢复,心里还有牵挂,而且自己也没提出要离行,难道,员外这就要给我送行,赶我走了。云月在猜测着,没那么确定,也许有别的好事庆祝也不一定,云月心里想着,跟着入席。

董员外给云月斟满一杯酒,云月从来没饮过酒,不过员外厚意,云月也没有拒绝,董员外和萱儿都在席内,还有几个家丁的头头,也跟着一起吃的。云月低头吃饭,也没敢多问。一会儿,董员外开口了,“云月兄弟,我有个事情这么多天来一直想问,但却不知怎么开口……”

云月一抱拳,“员外对云月救命之恩,何事尽管讲,赴汤蹈火,云月绝不言辞。”

董员外摆摆手说,“没那么严重,就是想问问云月兄弟,今年贵庚啊?”

“哦,我当是什么,原来这么简单的事儿啊,云月今年十七有余。”

“那云月兄弟,可有妻室啊?”

云月脸一红,“员外说笑了,云月自小在寺庙中长大,别说娶妻,连女人都很少见过,所以,至今,无家室。”

“哦,那就好,那就好。”

“那就好?员外有何事情吗?”

“哦,有……倒是有件小事,这个……”

“员外尽管开口讲,不论小事大事,云月都答应便是。”

“当真都能答应?”

“救命之恩,云月还愁如何报答呢。员外放心,当真都能答应!请讲。”

“那既然云月如此说了,我也就没有顾虑了。我打算将我家姑娘,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萱儿正喝汤呢,一口汤没咽下去,全喷出来了,脸红得跟桃花一样,急忙摇着父亲的胳膊,说,“父亲,你这是干什么?哪有你这样的?”

“怎么?你不愿意啊?那算我没说。”

萱儿松开手,低下头,没有吱声。云月也被这突然的一问给问住了,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凉一阵热的,偷眼看看萱儿,萱儿正低着头,带着含蓄的微笑,咬着嘴唇。

云月咬咬牙说,“多谢员外的好意,贵千金天生丽质,聪明伶俐……应该找到更好的人家才是,云月不能耽误你家小姐的幸福。”

“小兄弟如此说话是何意啊?难道是不同意,还是另有隐情?”董员外问。

萱儿小姐听到这儿,就不想往下听了,拂一把眼泪,转身离席了。云月急忙站起身,想叫住萱儿小姐,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萱儿小姐的背影,摇摇头又坐下了。

“云月,能不能跟我说说为什么?是我家萱儿长得不够漂亮?还是觉得性格方面太不文静,惹你讨厌了?”

“那请让我先问您一个问题,员外您尚不了解云月,连我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做什么,为什么负伤,之前有过什么遭遇,种种都不了解,怎么就敢把女儿的终身大事许配给我?云月非常不解。”

“之前就是之前,问又怎样,不问又何妨?过往而已,尽是云烟。我看重的是你的人品和本领,一个人既有本领,又有品德,其他的,对于我家姑娘来说,都不重要。你有你的难言之隐,我和我家姑娘当然不能勉强让你说,如果你想说,你自然会跟我们说了,何须我们问呢。”

云月很是感动,觉得员外和萱儿对自己不仅关爱有加,而且非常理解和尊重自己,云月觉得如果这个时候应该可以去相信一个人了,如果这个时候还不相信,那人和人之间什么时候才能有信任呢。

第四十一章 云月吐实情

云月低头沉思了一阵,整理思绪,打算对眼前的董员外说出实情了。

“董员外,我本不想说我自己的事情,但怎奈员外对云月不仅救命而且知遇,云月实在不能对员外您有任何隐瞒了。我在望佛山轩辕寺习武,我的师父就是轩辕寺的主持,轩辕圣主欧阳博天,我的父母在七年前被夜魔门青剑道人所杀,我自觉学艺已成,要下山去报仇。路上遇到四品堂,抢走我的随身包袱,在打斗过程中,被那个冷面先生使奸诈所伤。”

“你是轩辕圣主的徒弟啊,怪不得一身好武艺。不过,据我所知,四品堂虽然名声不好,但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应该不屑去做才对,况且,他们四品堂富甲一方,怎么会偷你的包袱呢?”

“哦,倒不是为钱,弟子随身只有少许盘缠。他们为的是我从小带在身上的一颗珠子。”

“珠子?什么样的珠子?”

“碧绿色,拳头大小,在夜晚会放出绿光,普通的翡翠罢了,应该不值几个钱。”

员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幻灭?”

云月吓了一跳,“员外,您怎么了?冷面先生也说过这个名字,是那个珠子的名字吗?”

“啊……‘幻灭’怎么会在你身上?你的已故父母是谁?”

“我的父母就是望佛山下,普通的樵夫,父亲懂些草药知识,也会偶尔采些草药卖。”

董员外一边用左手掐着鼻梁骨,一边来回踱步思考着,久久没有说话。云月就坐在那看着,不知道员外到底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云月开口说,“员外,您知道那颗珠子的主人吗?”

“云月,你知道武林至尊吗?”

“嗯,我虽从未踏入过江湖,倒也听师父说过武林至尊,江湖的统领,维护江湖秩序,有管理江湖的权利,可以出‘诛杀令’。”

“那你知道这最近的武林至尊,也就是第五代武林至尊吗?”

“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叫至尊武魔李坤,听说已经离世了。”

“离世?哈哈……谁知道呢。不过,那颗珠子,叫‘幻灭’,就是至尊武魔李坤留下的。”

“至尊武魔李坤,那怎么会到我的手里呢?我从记事起就带着那颗珠子,从来也没见过李坤。”

“那就是个迷了,这个迷估计就得靠你自己去解开了。自从至尊武魔消失之后,江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第六代武林至尊,传说得‘幻灭’者,一统江湖。所以,江湖人才对‘幻灭’趋之若鹜,估计现在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你的安宁日子已经到头了。不过,你说珠子已经被四品堂抢走了?”

“哈哈……”云月突然笑起来,“员外有所不知,我初次下山,那颗珠子我之前虽不知如此重要,但毕竟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念想,所以倍加珍惜,恐怕江湖混乱,哪个贼人惦记上我的财物,便将它藏于非常隐蔽之处,抢走的,只是我从山下溪涧边捡的一块圆石而已。”

“未雨绸缪,占尽先机啊,哈哈。”

“之前只是预防而已,没想到刚下山,还就被贼人惦记上了。”

员外眼珠一转,想到一个计划,坐到云月旁边,低声对云月说,“小兄弟,既然包袱已经被抢走,何不将错就错,我派人放出风去,就说幻灭被四品堂抢走了,这样将四品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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