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没有吱声,对左元说,“道爷,还不收手吗?难道非要葬身于云月的剑下,黄泉路上去追赶你的徒弟吗?”
这句话可把左元气坏了,两个小圆眼珠瞪着云月,眼眉都要竖起来了。
愤愤地说道,“哼……靠人多靠暗器,都是这等卑鄙的伎俩,算什么能耐。”
还没等元月搭话,高明老爷子上前一步,一抱拳,对左元说,“无毛道人,你堂堂夜魔门门主,这深更半夜,夜探我丐帮,传出去岂不是更让江湖人耻笑吗?”
“嗯,此话有理。那便不让这消息传出去便是,让你们都闭嘴就解决了。”
说完提剑就刺高明老爷子的咽喉,一瞬间就到了高明的身前,高明老爷子身法也慢了点儿,现反应根本就来不及了,老爷子一闭眼,心想,“完了,今天我就在这儿了。”
只听“嘣”的一声,老爷子抬头一看,自己的下巴底下,一把明晃晃的宽剑身,正是帮主的朱雀剑,拦在自己的咽喉和左元的剑尖之间,老爷子松了口气。
云月翻手,搪开修罗捎,再次跟左元打在一起。
别看左元受伤了,但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云月又慢慢落入下风,没有了攻击招式,只剩下防守了。
众人都在后面着急,后面过来个老领使对着高明耳语了几句,高明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是在咱们的地盘啊。”随后,他安排几个人把后门打开,然后把大家叫到一起,简单跟大家说了几句,大家也都豁然开朗,明白了高明老爷子的意思,众人都准备好了,高明老爷子带头喊了一声,“冲”!
只见这一百多人就跟撞开栅栏的疯牛相似,如潮水般涌向左元,左元的武功足以应付这群人,但被这气势吓得有点儿胆怯了,云月用眼角的余光向后看,心里埋怨,你们怎么又上来了,不是告诉你们别动吗!
但云月也发现,众人不仅往上冲的很凶,而且主要是喊杀的嗓门很大,震得山谷之摇。
云月再偷眼看对面跟自己打的左元,也有些慌张了,脚步开始往后退,随着大家都攻了上来,左元更加往后退了,一直退到后门处,左元已经害怕了,看后门开着,扭头就往后门跑。
云月正要哈腰去追,被高明老爷子拦住了,正在此时,听到后门外传来一声惨叫,高明带着云月,一起跳上了外墙。
有几个人也跟着跳了上来,看到后门外其实就是一大块峭壁,峭壁下面有个小块平地,左元就站在那块平地上,但好像被一团紫色的气团给包在里面,从峭壁的四周凭空射出一道一道的紫黑色闪电,劈入紫色气团,劈在左元的身上,劈上一下,左元一声惨叫,嘴角已经开始流血了,看来内脏有损伤了。
只见左元平定了一下,将体内的魔系元气全部逼出,短暂成魔,向一支箭一样,从紫色气团中冲了出来,射到远端的峭壁上,之后一个幻影,两个幻影,便飞到了峭壁顶,之后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话在夜空中回荡,“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给我徒儿报仇的!”
众人看着左元狼狈地逃走,哈哈大笑,开始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刚刚左元的惨状。
云月也稍微出了口气,云月也非常紧张,万一自己败在左元之手,不仅自己的性命不保,恐怕众丐帮弟子,也难以幸免,又跟之前四品堂横扫丐帮的时候一个情景了,想想,云月都有些后怕。
要不是没有这怪异之地,恐怕今天的结果真的不敢想象。
云月问高明,“高领使,眼前这块平地,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怪异!”
高明哈哈一笑,抬手往峭壁的下方指去,“帮主可看到,那峭壁的下方有四个大字……”
云月顺着高老爷子指的方向望去,确实有四个字,都有缸口大小,是凿子刻上去的,字体隽秀,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四个大字为“天-师-灵-府”。
云月皱眉思索了一下,之后突然舒展开来,兴奋地口气对高老爷子说,“难道是钱空他老人家的陵墓?”
高明点点头,“帮主猜得不假,正是钱帮主的陵墓,但自从建好之后,就没有人进去过,也进不去,因为找不到门,传说帮主受重伤,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自己在里面用神功锁上了,所以谁也进不去。
而前面这块空地,便成为禁地,其实也不是想成为禁地,只是十几年来,没有人敢进入这块空地,进去之人非伤既死,就是刚刚帮主您看到的现象,那道道紫色的闪电,甚是厉害啊!”
云月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又仔细看了那块峭壁和那四个字,突然,云月心里一震,看到四个字的下面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凹槽,形状让云月觉得很熟悉,云月边想着边把剑收回剑鞘,突然又马上把剑抽出来,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剑,然后会心地笑了。
折腾了大半夜,众人也都很累了,简单安排之后,便都回去睡觉了,云月的屋顶还透亮呢,下面人要给云月收拾,云月说不必了,今天晚上正好看看月色,待天明再收拾也不为迟晚,所以,大家便都回去睡觉了。
很快,山里又恢复了以往一样的安静。
第六十八章 独闯禁地
云月倒在床上,透过房顶的漏洞,正好欣赏天上的明月,月光照在云月的脸上,云月好像能感受到月亮带来的力量,跟自己名字的那一层关系。
云月起身,收拾好应用之物,背上自己的玄冥朱雀剑,还特意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把剑。
为了避免惊扰帮众,云月又一次利用上了左元给他制造的棚顶赏月洞,从那个窟窿口穿了出去,轻轻落到房顶,飘身落地,几个幻影便来到后门前,后门有禁地,而且都是悬崖峭壁,所以后门基本不安排岗哨。
云月飞身翻过围墙,落到墙外,云月也没敢贸然闯入,用剑试探着往前一步一步地挪,但奇怪的是,只要剑尖所到之处,便能听到细小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跟放爆竹的声响差不多,只是声音要小很多,几乎只有最邻近的云月能听见,好像在剑尖的空气里发生的微小的爆炸似的。
就这样,云月一步一步安全地挪到了峭壁下,将剑又背到身后,仰起头,在近处直观头顶的这个形状规整的凹槽,确实跟云月白天猜的一样,就是自己手中这把剑,这把玄冥朱雀剑。
云月行气至脚底,身体慢慢悬浮于半空,来到凹槽前,云月扬手从背后取出自己的朱雀剑,握住剑柄,云月突然觉得不对,怎么剑柄的手感不一样了,云月迅速拽出朱雀剑,拿到身前一看,云月吓了一跳,不知在什么时候,云月的朱雀剑,变成一跟很长的木棍了,而且木棍上还歪歪扭扭地刻意刻了五个字——玄冥朱雀剑。
云月傻眼了,难道自己还是在做梦?云月使劲儿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不是做梦!
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此地还有如此诡异,还能让兵器发生异变?不让利器进入这个区域吗?想到这儿,云月顺着原路,又回到外墙外,闭上眼睛,平静一下心神,然后从背后抽出朱雀剑,“啊……”
朱雀剑没有变化,还是那把木棍的“玄冥朱雀剑”。云月明白了,这是哪位高人在跟自己开玩笑吧?但是,自己的武功并不差,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察觉,难道自己遇到了旷世奇人?
不过,如果真是旷世奇人,这也太能开玩笑了吧,还在木棍上刻了“玄冥朱雀剑”,云月捧着这个木制“朱雀剑”,无奈地笑了笑。
云月把木剑扔到地上,又往峭壁下走去,刚迈出去两步,又折了回来,重新把木剑捡起来,仔细观察手中的木制“朱雀剑”,除了“玄-冥-朱-雀-剑”这五个字刻在上面,显得有些滑稽之外,别的所有方面都非常相像。
大小,跟真的朱雀剑一般不二;形状,几乎是没有分别。只是分量和颜色上,木制本身质地的缘故,实在是贴近不了,才有差别。长长的剑柄上也雕刻着朱雀的浮雕,剑穗上挂着一枚银环,打造成太极形状,剑柄上还飘着彩带。这些装饰都跟真的朱雀剑一模一样。
可见制作这假剑之人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而且心思细腻,否则不会有如此效果。只是假剑剑身上的“玄-冥-朱-雀-剑”这五个字,歪歪扭扭,毫无字体,非常难看,真朱雀剑剑身上的五个字,刚劲、飘逸。
云月越看越觉得这木剑不一般,制剑之人肯定见过真的玄冥朱雀剑,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否则不可能制出如此逼真的仿品。难道是钱帮主生前的近人?可钱帮主并无妻室子嗣,何来近人?
云月提着木剑,走到峭壁下,双手抱拳,对着四周作了个罗圈揖,眼望着四周说:“高人前辈,弟子擅闯此地,没有事先打招呼,实在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海涵。
但,弟子并无任何歹意,只是想祭拜钱空帮主,以谢钱帮主赠剑之恩。求前辈成全。”
云月把话扔出去,但由于担心惊扰了总宅的弟子,一直嘘着声音,不敢放开嗓门喊,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信,只有山中蛐蛐和各种虫子的鸣叫声,好像云月在对着空气说话。
云月清了清嗓子,把声音勒得尖一些,又喊了一声,“弟子只是欲祭拜钱老而已,求前辈成全。”
突然,在峭壁的一侧,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哈哈……三弟,差不多就可以了吧?”
“嗯,知道了,二哥。玄冥朱雀剑为真,既然真的是老爷子所选,想必有他的道理,应该没错。”
云月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自己在心里先盘算了一下。二哥?三弟?钱帮主的近人?啊!难道是失踪的二圣使和三圣使?想到这儿,云月对着峭壁两侧分别抱拳,高喊道:“两位前辈,可否赏晚辈一个脸,现身一见?”
话刚说完,从峭壁两侧的阴暗处,飞身飘下两位老者,云月借着月光大量着这两位老者。见他们下来,云月还是一脸笑呵呵地高兴,但是这一打量,云月吓得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两位老者,简直跟厉鬼一个样,满头长发,乱蓬蓬的,胡须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长至肚腩,也都是扎巴拉沙、乱呼呼的,胡须跟头发连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明显的分解,也分不清哪是头发,哪是胡子了。
脸色跟头发一样,都是黑色的,而且黑中透亮,借着云光的映照,像镜面一样会反光。两双小眼珠,透射出四道寒光,云月能够明显感觉到这四道寒光,仿佛通过他的眼睛,直接刺到了自己的心里。让云月感到一阵阵由内而外的寒意。云月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位手里提着的正是自己的宝剑——玄冥朱雀剑。
云月没有直接质问,而是满脸微笑、非常谦和地说:“晚辈方云月,丐帮现任帮主。两位前辈,请问尊姓大名?”
“方帮主,其实你心里应该已经猜到我们是谁了吧?何必再问呢?”左手边儿的老头说道。
云月一愣,然后又瞬间镇定下来。对两位老者说,“老人家慧眼,云月心里确实已经有了方目,但两位前辈必是世外高人,且看年纪应该年长云月许多,云月断不敢妄加猜测。”
“嗯,果然识大体、知礼数,镇定、大气,遇事沉着,想事周全,确实帮主的不二人选那。”
随后,两位老者互相看了一眼,“扑通”“扑通”都跪倒在云月面前,云月急忙伸手搀扶,“两位老人家,这是为何?快快请起。”
云月左手边的老人家说道:“我们就是丐帮曾经的二圣使和三圣使,虽多年未履行圣使的责任,但十几年来也算是一直为丐帮做事。我和三弟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懈怠,所以,我们不算背叛丐帮,还算丐帮弟子,既然是丐帮中人,见帮主,哪有不行跪拜之礼的道理呢。帮主在上,请受我,二圣使雷升。”
“三圣使吴俊生”
“一拜!”
说着,两位老圣使开始给云月磕头。第一个头刚磕到地上,云月也跪下了。“二位老哥哥在上,请受云月一拜。”
两个老头身子一震,眼泪差点儿掉下来,赶忙扶住云月。
“帮主,您这是何故?折煞我们两个老家伙啦。”三圣使问。
“两位老哥哥先请起,云月再说话。否则,云月就这么陪两位老哥哥跪着。”
两位老圣使没有办法,来回推辞了几回,又僵持了一会儿,实在拗不过云月,便都站起来了,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云月,眼着满含感动和爱惜。
云月看两位老人家都站起来了,也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两位老哥哥,请慢慢听我道来。我入派之时,大圣使、五圣使和六圣使待我非常好,而我对三位圣使虽以老哥哥相称,但亦如父辈般尊敬,而二两位老人家也是丐帮圣使,那理所当然,就是我的前辈,当然也是我的老哥哥,所以,请接受我第一拜。”
说完,为两位老圣使磕了一个响头。
“两位老哥哥在这儿悬崖峭壁之间,保护钱帮主的陵墓,恐怕已经空对日月守候了十几年的时间,云月对两位的功绩已经不能妄加评价,所以,只能作为现任帮主,替丐帮,为两位老圣使的无上功德,躬身一拜。”
说完,为两位老圣使又磕了一个响头。
“两位老哥哥,武功高深莫测,对钱帮主忠心可鉴,对丐帮功德无量,但对云月这样的小辈,两位依然以帮主相称,并以帮主之礼相待,云月铭刻在心,感激不已,所以,请两位老哥哥再接受我这感激的一拜。”
说完,再次为两位老圣使磕了响头。磕完,两位老人家伸手双手,将云月搀起,抑制不住眼泪,痛苦流涕,热泪顺着眼角涌出,流过黑色的脸庞,冲出一道印迹,晶莹地眼泪变成灰黑色,滴落到地上。云月看着两位老人家的面容,不禁发笑。
见云月笑了,两位老人家有点儿莫名其妙,互相看看,也都大笑不止了。
笑罢多时,二圣使对云月说,“帮主,实不相瞒,我俩自帮主死后,在此守候了十六余年,从未离开此地,不论饿了还是渴了都是一个人出去寻食,但是从未打扰总宅的弟子,都是寻些山间的野物而已。这十六年来未曾沐浴更衣,所以眼前的狼狈样子,还望帮主见谅。”
第六十九章 神秘老者
云月伸出双手,拉住二圣使和三圣使,两位圣使下意识地往后收手,因为两个人的手实在是太脏了,不好意思让云月拉。云月往前一伸,拉住两位老圣使就往回走。
三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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