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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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依旧-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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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第二幅画,突然问道:“小骗子,莫不是在你眼中,我就这般模样?”
  我再也憋不住,和蓉儿相视大笑了去。
  房内,蓉儿斜坐在床边摇晃着腿问道:“姐姐问我为何爹爹一直叫你‘小骗子’?姐姐真不知吗?”
  我坐于她对面摇头,“好蓉儿,告诉姐姐呐!”
  蓉儿道:“姐姐莫不是当真以为蓉儿不辩真假,姐姐就是个凡人,还骗蓉儿是仙子,一开始蓉儿就知道姐姐是人,不是仙了,只是对姐姐很好奇,就顺着姐姐的话来了,更何况是爹爹呢!我猜,爹爹他这般唤你,该是觉得有趣,而且你的反应也着实好玩,小骗子,小骗子…”蓉儿边说边‘噗哧’乐着。
  我默,难道我就这般的当你父女二人的笑料却不知?!
  半晌,蓉儿敛了笑意问道:“姐姐还未找到意中人吗?”
  “我说小蓉儿,你可是担心姐姐嫁不出去?”我冲她龇牙道:“姐姐我就算再找个一年、两年、五年、十年,总会找到命中的另一半的!世间每对男女都由红线牵着的,遇不遇到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蓉儿你就等着看吧。”握拳以示决心。
  蓉儿看着我,突然问:“那姐姐你会为了爱人,丢下自己的孩儿吗?”
  我看着面前脸色微白的女孩,我知道她这番话其实是在问自己的妈妈冯蘅,那个为了给黄药师默经书而导致早产,丢了性命的女子!
  “姐姐你可知,从小到大,我看着爹爹每年大半的时间都在那墓室,我很想问她究竟爱不爱爹爹,有多爱?若是爱他,为何狠心丢下他,爹爹的青春就耗在了岛上,难道她希望爹爹陪着她直至终老才开心吗?”蓉儿眼中渐渐湛出泪光,“姐姐你告诉我,我的妈妈到底是因为爱爹爹,还是为了让爹爹一辈子内疚,才以如此的方式抛夫弃子?若是爱他,为何她舍得离开,更丢下了我,自我懂事,就只瞧见爹爹又是当妈又是当爹,将我养大,爹爹为我做了太多事,这样的人为何得不到幸福?若他的幸福是我妈妈,为何他每次从墓室里出来,我都看不到他脸上有笑容,他究竟是在惩罚他自己还是怨恨自己,妈妈的死并不是爹爹的责任,他为何这般放不下?”
  我默默地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抚道:“蓉儿,无论怎样,你要相信,你的妈妈是爱你的!这世上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关于你的妈妈,蓉儿你已经长大了,早已能辨别是非,姐姐的话可能对你妈妈而言,有些不公,姐姐作为旁观者,却不认为你妈妈做的对,我很奇怪,为何你妈妈当年偏要在怀着你的时候默写经书,她完全可以在生下你后,身体调养好些,再操心这些,虽然你的爹爹很想要那真经,可是与你和你妈妈相比,当然是你们重要的多!你妈妈这般做法反而让我觉得她是在不安,她在怀疑,她怕你爹爹爱她不如她想的那般深,或是什么其他事情让她迫不及待地想默出经书,让你爹爹开心,也是早点让自己安心,她不顾肚子里的蓉儿你,强自默书,最后她满足了,因为你爹爹会一辈子内疚,一辈子记得她……”
  我话音未完,房门就被一股劲风震开,蓉儿吃惊地看着来人,嗫嗫道:“爹爹!”
  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来人,黄药师双目赤红,手背青经直冒,紧握着玉箫抖动着,似是气氛至极,他狠狠地瞪着我,仿佛要将我撕碎般,“悠灵,休得对阿蘅不敬。”语未必,就向我攻来,步步紧逼,杀意四起。
  我看着面前已经怒气攻心地人,躲闪着他的杀招,有些自嘲,第一次听到黄药师唤我的名字,却是在这般意图取我性命的情况下,当真是可笑!
  “爹爹,住手,你当真要杀了灵儿姐姐?!”蓉儿在一旁惊叫着。
  此时的我无力动手,更不愿就这般丢了性命,默念了句:‘盔甲护身’,就这样定定地站在原地,黄药师的剑离我越来越近,直刺心脏,却在离我半寸不到的地方发出一声巨响,剑被弹开了,黄药师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看着我,恨道:“你滚,给我滚出桃花岛,我桃花岛不欢迎你。”
  “灵儿姐姐,不要走。蓉儿不要你走…”黄蓉哭着扑了过来,将我抱住。
  我摸了摸她脑袋,慢慢掰开她手指,道:“蓉儿乖,若是想姐姐,就去姐姐的客栈那找我!”转身不再看那人,移形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瓦捶地,后宫你抛弃我~~~~
  22
  22、第二十一章 药师番外二 ……
  “蓉儿,你怎的又在发呆了?”我看向身边的女儿,手握着笔却一字未写,不时地抬头望着屋外,颇感无奈,很是明显,她又在想些什么人了。
  “爹爹,你说灵儿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她都已经走了两天了,怎的这次去的这么久。”蓉儿放下手中的笔,支着手臂问我道。
  我拿起蓉儿放下的笔,在纸上边写边道:“事情办完,她自会回来,蓉儿就这般不愿离了她去?怎的还不了解她那性子,我看她莫不是又看上什么玩意儿了?”
  那唤作悠灵的女子真个儿的将我这桃花岛当作了她常驻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凭她那身奇怪的异能,让我无从寻获,在我与蓉儿练字或是习武时突然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又一声不吭地消失,若不是因她与蓉儿甚是投缘,蓉儿更是粘她的紧,我怎会容忍这般女子在岛上出入。每一次她不见的一两天,她都会事先告知蓉儿去向,说那是去客栈视察去了,我到是好奇,她这般性子会开家什么样的客栈。
  “蓉儿,瞧姐姐给你带什么来了!”
  一副联尚未写完,就听到这静寂中突兀的人声,手微微一顿,一滴墨汁不偏不倚的滴在那‘木’字上,生生变成了‘术’,“灵儿姐姐,你可回来了!”蓉儿这丫头顾不得此刻还在练字,欢快地向那人跑去。
  “蓉儿,瞧,这可是姐姐淘了好久的宝贝,看看喜不喜欢!”女子从袖内不停地往外掏着东西:彩釉陶绘的老虎、旋木娃娃、空竹等等,一边说着“这个是山西出产的…这个是山东的…一边给满是好奇的蓉儿讲解着玩法,”还有这个!“她笑着掏出一物,在蓉儿面前晃了晃,那圆柱状物体外形刻画着一翩翩起舞的雏凤,色彩甚是艳丽,蓉儿奇道:”姐姐,这是何物?“她笑而不语,只示意蓉儿朝那圆柱一边望去,边转动着中间,片刻后,蓉儿发出惊叹,赞着此物甚是奇妙,”爹爹你看,这里面还会变呢!“我接过蓉儿递来的圆筒望去,果真看到那不断变化着的图样,此物倒真是稀奇!”姐姐,这里怎会看到变换的花样?“蓉儿好奇地问道,她指着那圆柱一头道:”此物乃万花筒,蓉儿可瞧见这里了,这一端其实是涂着鲜艳色彩的实物,中间放着一个三棱镜,而另一边是个开了小孔的玻璃,利用这镜面把光反射了去,就能看到漂亮图案了!蓉儿你再看看,从这圆孔瞧去,是不是很漂亮?!“
  我倒颇为惊讶,她竟能说出这万花筒的原理,我曾在某本杂记上看过类似的东西记载,只可惜那本书年代久远,又有些破损,虽然对它上面所提的棱镜有些好奇,也曾试过做这物,终因无这好的素材作罢,没想到她倒能找到这些个东西,我看着蓉儿欣喜地把玩着那些小玩意儿,每次回来,她总会带些各地的小玩意儿给蓉儿,我很是好奇,她究竟跑了多少地方,上次那九连环还在蓉儿桌上放着,我正欲开口,“黄老邪,喏,这些是给你的!我在你这岛上白吃白喝这么多日子,总该对你这岛主有些表示才是,不用眼馋蓉儿,这儿都是你的份儿,瞧瞧,这些可是真品呢!”面前女子笑意盈盈地递上一摞字画,还有台方砚,仔细看去,那砚台大方古朴,翠绿剔透,表面纂有铭文,我轻抚砚身,着实细腻,听的声去清脆悦耳,端的是上品,待我将其中一副字画打开后,正是那吴道子真迹,据我所知此画早已陪葬于前朝某官之墓内,怎会在此?
  “嗯?没想到你竟然还干这盗墓的勾当!”我阅览着字画,边调笑着。
  “怎么可能,我怎会去盗墓,看我这样也不像啊!这些个宝贝都是别人孝敬我的,你若看不上还我好了,我还舍不得呢!”她倒好,立刻炸毛,伸手欲夺回字画,“既已送出,又何来要回之礼?”我转身闪过,慢慢将字画折好,一件件放入书架左侧第三格空挡,那砚台也搁在桌上,余光瞧着她那自得的模样,甚是好笑。
  那日我坐在阿蘅身边,和她聊着天,我告诉她桃花岛上来了个小骗子,蓉儿这丫头喜欢的紧,那小骗子不但武功很高,竟还会异术,她那蛇宠和主人一个模样,贪玩还爱作弄人,刚来那会儿吓坏了岛上的哑仆,蓉儿与她一起,倒真是长大懂事了许多,对我这爹爹更是孝顺了!那小骗子每次出岛说是去她那客栈,却总带回各地的特产,莫不是她那客栈做的很大,竟要跑遍五湖四海?亏得她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不然还不够她跑的。蓉儿已将玉漏催银剑习得六七成,不愧是我黄药师的女儿,果真聪慧……
  待到我从墓冢探出身,已经是明月当空时,看着黑色的夜空中繁星闪耀,我毫无睡意,径自沿着竹林小径走着,直到那清啸亭,独坐亭间许久,我从怀中拿出玉箫,闭上眼吹凑了开去。只有这样,将我所要说的话都通过这箫声传向这夜……
  “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我突然开口道。身后不远的林间一阵风过,一道人影已掠到我跟前,果然是她!她一边摇头一边道:“黄老邪你好兴致,大半夜的一人在这亭内吹箫赏月,不过还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哦?可惜什么?”
  “可惜没有酒啊,你看这般好的景色”她故作可惜道,“又有‘美’相伴,黄老邪,没有酒如何得兴?”
  我哈哈大笑,“好,你说的不错,此番美景,没有酒真是可惜了,若是你无事,陪我小酌几杯如何?”
  她道:“甚合我意,黄老邪,你等我片刻,我这就拿酒来!”说完她就从原地消失,我不由失笑,竟然如此急性,很快地,她就拿来了一壶桃花酿,还有两碟小菜,倒是周到。我没想到,我二人竟然会有这般如同朋友般对饮的时候,不时地对上一联,输者自罚一杯,一开始她倒是妙语连珠,工整应对,慢慢地我瞧出了不对劲,明明猜到她能够对上的,她偏偏摇头叹气道:“对不上,对不上。黄老邪,我再自罚一杯!”这一壶酒倒是大半进了她的肚儿,我恍悟,“够了,你一个女子不要喝太多酒的好。”看着对面这位面不改色的继续往杯中添酒的人,开口劝道。我这桃花酿后劲很足,普通人可是要睡足三天三夜才是好!
  “黄老邪,你放心好了,我是公认的千杯不醉,这点儿酒难不倒我,不过你这桃花酿味道可真是醇正,将我的酒瘾都勾上来了。”她倒是捧着酒壶,冲我赞道。我没料到,她竟是个‘小酒鬼’,看她这模样还真让人瞧不出!无奈,只得陪着某人继续在这亭间由小酌变为酣饮,再听着她不时冒出来的几句歌曲,那从未听过的调子一段接着一段,明显不只一首,却打不断她此时高昂的性质,一壶酒很快见底,我正想说今日就此作罢,谁料她眨巴着看着空空的酒壶,冲我一笑,我隐约有些不好的念头,果然,她人影立刻不见,亏得我手快将那要落地的酒壶抓住,刚放回桌上,她出现了,手中赫然是另一壶慢慢的桃花酿,我哭笑不得地和她继续饮酒,原先那些惆怅早就不见,现在是无力感充斥全身,我说小骗子啊,你究竟还要喝多少才够?酒喝多了伤身,回吧!啊?
  可惜这人的酒品着实有趣,她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酒壶,我欲动手,偏是无法从她手中夺去那酒壶,而她说出的话还条条是理,什么对于其他人而言,喝酒是伤身,对她来说,这是大大的一补,早就锻造的异于常人的胃经得住烈酒的灼烧,酒在她体内就好似那消毒药般有效,对于此状况她那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最终,我竟做出了件自蓉儿长大后就不曾干过的事,那就是:我拎起桌上的酒壶,用言语安抚着,如同逗弄小孩般,将她一步步引回客房,她双眼不曾离过我手中的壶,甚是乖巧的跟着我一路前行,最后在门前被睡眼惺忪的蓉儿瞧见,一脸惊诧地看着我二人,在门开时,我将酒壶往屋内抛去,她一跃而起,直直冲那酒壶追去。
  我咳声道:“蓉儿,你去哄她,待近得她身,点了她睡穴去,不然还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
  蓉儿恍然道:“灵儿姐姐喝醉了?!”继而看着我的眼神颇为好笑,似乎在说,蓉儿竟不知爹爹也会露出那般模样,当真是有趣!
  不待蓉儿说话,我转身疾步而去。箫声连绵不绝,我在那清音洞往外吹足了后半夜,听得洞内周伯通哇哇乱叫的声音,我的心情渐渐平复。
  和小骗子倒是越来越如平辈般相处,闲时下下棋、做做对子,蓉儿自当这评判之人;我吹箫时,她兴起也会舞上一剑;倒是这酒,不曾让她再碰一下;虽说蓉儿一直唤她‘姐姐’,但很是显然,她从不曾将我当做长辈,有谁见过这般不敬长辈的女子?小骗子武功虽高,却不喜与人动武,她更是教授蓉儿用那招‘凌波微步’逃跑,在我和蓉儿习武对招时,她总会不见人影,待寻去之后才发现她和那蛇宠说着“嘶嘶”声,相谈甚欢,那阴沉滑腻的‘嘶嘶’语,让人不由地打着寒颤,因为好奇询问后,对于她和那蛇的对话我竟第一次有了佩服之念,没想到那样一条骇人的东西竟然无聊地和她主人聊着八卦,俨然是这岛上动物中的一霸的它居然有这嗜好,而我佩服的是这当主人的竟然还和它谈的津津乐道……
  不知不觉,她已同我和蓉儿在岛上相处了五年,她出岛也越发的频繁,不时地有着雕儿送信予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她呢!
  这次她又离岛有七日之久,看着蓉儿那副无精打采地模样,我唤蓉儿一起去那绿竹林间对招,只为转移她的注意,蓉儿精力渐渐集中,发招越发有力,正待我换招时,那熟悉的声音传来,那小骗子又这般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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