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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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依旧-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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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我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什么,故作轻松道:“哼,笑话,就凭你那两下子能伤的了我!”身体上可没有一点伤痕,但受伤的那处可治疗了不少日子啊!现在是尧青他们每日里都探视我是否前去,若是没瞧见我的影儿,他们会欢天喜地地营业,若是看到我去了,便哀怨地将那儿的好酒藏着掖着,眼巴巴地盼着我出门呢!现在这罪魁祸首就站在我面前了,一想到此,我就想冲这人狠狠地挥上几拳,单纯的泄愤!
  他伸手慢慢将脸上的面具摘下,看到露出的那张脸我有些讶异,才半月不见,他怎的清瘦了许多,那脸颊上原本的肉都不见了,此时的他看上去倒是硬生生地老了些年岁,他道:“那天是我的不是,下手不知轻重,竟差点伤了你,幸好你没事,你可知那日你走后,蓉儿伤心了一整夜……如今我来便是寻你二人来的。”黄药师叹气道,语中很是自责。
  “什么?蓉儿她出岛了?”我甚是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黄蓉还是翘家了,这射雕剧情果然开始了! 听黄药师说来,那晚黄蓉先是同他吵闹,想出岛来找我,他不允,后来两人言语不合争辩起来,蓉儿负气离开,往那后山奔去。黄药师知道黄蓉不会出去,也没去追,只将自己关在那冯蘅墓冢想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他出来后没有看到黄蓉的身影,问过哑仆后也不知,这才惊觉不对劲,待他检查蓉儿的房间后,发现少了些首饰物什,莫不是蓉儿瞒着他偷偷离岛了?待他往码头寻去,细数那些拴着的船只后才发觉少了一只,直到此时,他才肯承认,蓉儿当真是独自出岛了。蓉儿从未离开过桃花岛,一个姑娘家在外,怎叫人不担心,此时黄药师也顾不得那誓不离岛的誓言,亲自寻女儿来了,至于他那番寻我的话,直接被忽略掉。
  “若是蓉儿不偷跑出来,你是否会来寻我亲自道歉?”听完他那番话,我突然问道。或许是因为知道蓉儿此番出岛,乃是剧情需要,我倒不是太担心,不管中间会发生什么,她总归活得很好,而且多年的潜移默化我猜郭靖那种‘憨直’的人,也不会再让她上了心去,更何况杨康也不是原著中的那样了,阴谋、陷害、背叛种种负面情绪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真相早就知晓,也早已明确目的,没有了蓉儿为了靖哥哥而处心积虑地针对,他二人应该不会有过节了吧!此刻的我倒是很想知道,若是蓉儿不曾背着黄药师出来寻我,他是否还会亲自前来谢罪?或许是女子的小心眼作祟罢,毕竟当了几年的朋友,黄药师此人早就不再是我以为的书中人物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有血有肉,有他的过去,有他的执着、骄傲和誓言的东邪,他的性子虽然捉摸不定但凭着看过原著,倒能猜到些,只是此刻他站在我面前,对我说着抱歉的话,让这般骄傲的人道歉我倒是很想知道他是顺便还是特意,是我矫情也好,我都想知道答案。
  良久的沉默,在我有些失望之时,他沉声应道:“会,我黄药师既然做错,就不会这般不顾,我原本已经想通,打算亲自来寻你,向你请罪,我只知你开了客栈,却不知是何处,原先想着先哄了蓉儿,让她好生在岛上等着,我不知要离开多久,若是寻到还好,不管你会否原谅抑或是想我黄药师如何负荆请罪都可,当日伤及于你,更是恶言而对,我已很是自责,只要你莫说再不去桃花岛,想让我黄老邪如何,只管说了便是……”
  “你可还记得那一剑你刺的是何处?”
  看着他甚是不解的目光,我了然,原本不想挑明,听得他的话,我握紧右手,放于胸前道:“你那一剑刺得正是这里,你说,若是那平常人心脏中了你那一剑,还活的了吗?事后你自责又有何用,莫不是你还想再来个十年八年的谢罪生涯才算安心?”看着面前人渐渐苍白了的脸,我吐了口浊气,继续道:“你该庆幸,我命大,让你少了比血债!黄药师,你既能亲自前来,说实话我很惊讶,但是,不是什么事过后道歉都有用的,你那一剑虽是没伤了我,但这里…”我的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被敌人伤了我没有什么不满,但是这里被我所认定的朋友伤了,你说这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吗?黄药师,我这人恩怨分明,你是知道的,那天我站在那儿让你砍,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吗?那一剑是你亲自把我们的友情斩断,我承认说了你亡妻的不是是我不对,那日我便还了你了,从此我二人再无交情可言。”就冲着你那句不管蓉儿是否离岛,你都会来寻我道歉,这话换来我的不再追究,已是我的底线,黄药师,你该是庆幸你的答案令我满意。
  黄药师听完我的话,紧抿着嘴唇不语,那露在袖外的手攥成了拳头,仔细看去,身体竟微微颤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片刻后,他低喃着:“再无交情了?”
  我转身欲离去,不想再在他面前看他的模样,“我说过蓉儿来找你了?”他突然开口道,声音恢复了平静,我应道:“我没有见到过蓉儿,看样子她没来嘉兴,不然我去其他地方的客栈看看,你放心,我定会寻到蓉儿。”正想着往内室走去,寻个人少的地方移形,谁知胳膊竟被一人拽住,低头看着那只手,顺着手臂看向那人,我微微皱眉道:“黄药师,放手,我说了会寻到蓉儿,自会去寻,你这般扯着又是为何?”
  黄药师道:“我知道你是想用那法子离开,既是要去找蓉儿,我随你一道便是。”
  我咬牙道:“我这移形不可带人,你又不是不知。你要找蓉儿自己去找,我们分道去寻。”
  黄药师手下未有任何动静,“悠灵,你非凡人,定是算到蓉儿会去何处,我和你一同去。”黄药师语气中带着肯定言道。
  我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黄药师,你不是一直说我是骗子来着,怎的又确定我能算到蓉儿的去向?是,没错,我的确是知道蓉儿往北去了,可为甚我要和你一起?
  “我是凡人,很平凡的人,黄药师你我二人分头去找吧!”
  “不,你妄自菲薄了,我知道悠灵你肯定知晓蓉儿的去处,不然你不会这般镇定。”
  “黄药师,放手,我要走了,快放手……”
  “黄岛主…黄老邪…莫不是你又想和我动手?好啊,来呀,这次我可不会放水……”
  “……”
  “小姐,就算是咱自家的店,你也不能在此破坏一桌一倚,我范西仁的金算盘可从不认人的!”范掌柜高声嚷着。
  “……”我气结,范西仁连你也和我作对。
  最后,我败下阵来,黄药师没想到你执拗起来竟然怎么甩都甩不开,移形是没法用了,只因身边多了一人形移动式提款机!没错,车马、干粮、一切物品皆由我口述,黄药师准备,我只负责引路!也罢,就当是一趟免费的旅行好了。这般想着,我率先钻进马车,黄药师无奈一笑,跟在我身后进的来,在我怒瞪下,他言道,此举乃是生怕我趁他一个不留神,独自溜掉,他岂不是又得去寻我了,还是这样近待着好。哼,说得倒好,不就是生怕我半路移形走掉嘛,我如是想着:虽然我的确又过这样的想法,但是被他这般点出来,我还偏不会这般做了,所谓的人的逆反心理就是如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药师兄看来让大家愤慨了!哦噢~~
  25
  25、第二十四章 救人与自救 ……
  马车在道上疾步行进着,车内气氛很是怪异,流动地空气仿佛被一股透明的屏障横亘着,横生生地扯成两个空间的人,影像清晰,却无言语,就如同看不到彼此般,我干脆闭上眼,随着马车的颠簸,身边似平稳的呼吸,不成想竟然这般睡熟了。
  不知过了多久,“悠灵,醒醒。”朦胧将似乎有人在耳边唤道。
  我眨着惺忪地眼看去,竟是黄药师,此时他不知怎的又将那鬼面具给戴了上,发觉到我的目光后,那唯一露在外的眼睛隐隐有些笑意,我礼貌地谢过那人,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掀开帘向外走去。车外天色已暗,马车正停在一不大的酒家前,我环视着四周,此时街边零星的摊位正有人收拾着,看来摊主正准备结束一天的叫卖回去,街上走过的皆是些身着简单素衣的男女,有些背着菜筐,有些扛着锄头,看起来就是寻常百姓,这样一阵来去,倒显得清净不少,没有奢华之景,这里看来似乎是个不大的小村庄,就是不知此地究竟何处,这些年我一直倚仗着幻影移形,来去各处,真正凭借这时的车马行进,倒颇为不适,就连途经何处都不知了。似乎是瞧出我的疑惑,黄药师道:“我们行了一下午,此地乃宣城外的村落,因着赶路,本想今夜能进的城去,谁料还是未曾赶上闭城门之时,索性就在此住一宿,明日再赶路不迟。”
  我点点头,倒不多语。车夫在小二的指引下将车马往店后棚内栓去,我随着黄药师进得店去,那掌柜的看到有客正欲唤道,不想一抬头瞧见了黄药师那副模样,竟瞪大眼往后退去,眼带惊恐地瞧着戴着鬼面具的那人,哆嗦道:“这…位…客官,是打尖…还是…”
  黄药师不耐道:“上些好菜,再来两间房!”伸手往那掌柜面前放上一锭碎银。瞧着面前掌柜的神色,我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店内角落的几人,眼光扫向那几人中正坐着的一精瘦男子,不时看向我们的眼中散着一抹精光,似是不着痕迹地划过我和黄药师,又继续低头同他那些个同伴饮酒。我暗自腹诽,没想到头一次住外面,居然还挑上了家黑店,若是普通黑店还好,居然还是个贼窝!黄药师,和你同路可真是‘走大运’了!
  桌上菜一一端来,我轻嗅着空中弥散的菜香,这菜果然是加了料的,慢条斯理地掏出一紫色玉颈瓶藏于手间,冲桌上这菜一挥去,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这桌菜已然被我再次‘加料’,在黄药师的疑惑目光下,面不改色的取筷,准备吃起这桌好菜,岂料这筷刚沾上那青菜竟被另一双筷子截住。“黄岛主,你这是作甚?”我抬眼问道。
  黄药师筷中力道不减,只道:“菜中有异。”
  我点头,“我知道,多谢黄岛主提醒,你可以放开了,我现在要用餐了。”
  他欲再说些是什么,我淡淡看他一眼,道:“黄岛主,悠灵可以保证现在这桌菜是可以放心食用的,若是信得过小女子,黄岛主便同我一道用菜,若是信不过,就当悠灵逾越了,你自有他法,无须悠灵过问。”
  感觉到那只阻挡着的筷子离去,我夹起菜,往口中送去。
  此时的我对待黄药师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转变,不再是以前那般随意自在,而是疏离,言语间更是礼貌的紧,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路上做不到不理不睬,他又负责着我的伙食,更何况现在的他与我而言,是与我一同寻找的好友的爹爹,仅此而已。如是想着,我也暗自调整着心态,面对他时倒也能如常地说话。只不过我正忙于用菜,不曾看向那人,在我如此‘恭敬’地同他说话时,他是何种神色,拿着筷子的右手又是如何握紧着。在我抬手准备夹那鱼肉时,另一双筷子与我的伸向一处,我诧异地看着黄药师仡然地吃着鱼,边道:“这葱香鲈鱼没我做的好吃。”他见我微微讶异地看着他,以为我不信,又道:“下次我做与你尝尝便知我说的不假!”
  我没有应他,只是低下头继续吃着,其实我只是诧异他竟然会吃这菜,他就不怀疑我骗他的吗?正在此时,店内传来一妇人沙哑地哭声:“当家的,当家的…黑子,黑子……”
  那正作擦拭状的掌柜的闻言,立即跳起,神色中满是悲恸地往内室奔去。那角落几人也随即起身,跟在掌柜的身后往里走去。我同黄药师相视一眼,站起身,跟在那些人身后走去那屋内。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苍白瘦削的身子正被一妇人抱在怀中,男孩的脸蜡黄,双手无力的垂在床边,就像是油尽灯枯地老人般无力。妇人一见那掌柜便哭道:“当家的,咱的黑子不好了…”
  那掌柜双目赤红,紧盯着床上的男孩,身体颤抖着,竟不敢靠近一步,他身边是那做于角落的男子,他将手搭在掌柜肩上,道:“大哥,黑子不会有事的,兄弟们现在就去干他一桩大买卖,抢了那官道的银子来给黑子瞧病去。咱这地方的大夫治不好就去临安,去找那专门为大官们瞧病的大夫看,就是绑也把他们绑了来!大哥,大嫂,你们等着……”
  那掌柜的抓着男子的手,摇着头,颤声道:“二弟,别白费力气了,黑子…治不好了…”
  听得他们的对话,我了解了这黑店众人的底儿,看来原本便是为了这床上生着病的孩子!这伙山贼才如此猖狂地朝客人下手,只为求财为这孩子治病,怪不得刚看到这掌柜只觉得奇怪,原来他早在有了黑子后,整整七年做着规矩的店掌柜,那群人虽是山贼,却很是义气,在得知金盆洗手的老大缺钱给孩子治病时,二话不说伸出援手,而掌柜的也重操旧业,却不想孩子这一病就病了三年,期间反反复复,大夫也是看了一个有一个,那抢来的银子早就换成了那成堆成堆的汤药,却总是不见好,如今看来,已是大限将至了。可怜这孩子才十岁,还不曾经历过人生的精彩,就要经历这生老病死,独留下他父母二人于世,当真是可怜哉!
  那掌柜等人也注意到身后的黄药师与我二人,却没有心思周旋,看着床上悲恸的妻子和奄奄一息的儿子放声大哭,语中数落着老天是否是在惩罚他,若是报应就报应到他一人身上就好,为何要降临在他幼子身上,让他人到中年要经历这丧子之痛。
  许是因为同是作为父亲的感觉,黄药师不理众人,上前欲搭着那孩子脉搏细细诊视去,原本那妇人瞧见黄药师的举动以为他要对自己儿子不利,摆出保护状,黄药师皱眉道:“不想他死,就让我瞧瞧。”看着气氛有些僵住,掌柜等人脸色不渝,我连忙道:“他是大夫!”妇人闻言,随即起身,将儿子让与黄药师诊视,我在一边扶额,黄药师你就不能同他们好好说话么!
  黄药师将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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