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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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后-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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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菱没想到自己平日的做法赵源都一清二楚,当下跪了下去,“世子爷恕罪,奴婢也不是有意透露爷的隐私,奴婢是。。。”红菱慌慌张张的解释道。
  “行了,若是你真有什么不轨之心,爷还能让你呆着身边?爷知道你是担心爷的身体,但是父王母妃的身体咱们也得顾着不是?本来没什么大事的,说了也只让他们白白担心罢了。”看红菱的慌张模样,赵源也觉得好笑,有多少年没见到红菱不淡定的样子了。
  “行了,起来吧,大冬天的跪来跪去的也不怕冻的?”毕竟是照顾自己长大的人,赵源也不忍过分苛责。
  红菱此时看到赵源平淡如常的脸色,知道他并未生气,当下说道:“不过世子可要答应奴婢,再不能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己的了,不然啊,奴婢还得去告密。” 
  “好啊,都知道威胁人了,等小爷明日见着白松,告诉他,自己要娶个悍妇,你猜他会怎样?”赵源戏谑的看着红菱说道。
  红菱的未来夫家正是白管家的大儿子,赵源身边的小厮,白松。白管家一家一直忠心耿耿,红菱各方面也没什么可挑的,再加上这二人平日也互有好感,王妃问了他们的意思之后,就给他们做了主,给了他们体面,亲自指了婚。白管家一家自是感恩戴德不提。
  “爷就知道一天到晚欺负我们这些下人,再这样,以后你的衣服就等着府里的绣娘给你做吧,我们这些下人可不敢得罪爷,万一哪日让爷发现衣服哪里不如意的,奴婢可就又是万死难辞其咎了。”红菱气鼓鼓的说道。
  “咳,那啥,当我没说,不是说一起去给人发赏赐么?再不快点父王他们该急了,快走吧。”赵源掩饰地说道。
  红菱见主子都服了软,也不说什么,只跟着赵源去奖赏众人去了。
  拿了需要准备的东西,二人才来了后台,众舞娘也已换好了常服。赵源赏赐完东西,众人自是又叩谢王爷王妃世子恩德。赵源在古代活了十几年,这些场面早已见怪不怪了,偏偏有个舞娘呆呆的站在那里,在一群跪下的人中显得尤为突兀。
  看他的服饰,赵源想起来是今晚领舞之人,倒不是旁人不出众,只是领舞的太出色了,所以才让赵源多看了两眼。如今等她卸下浓妆,赵源再看,不是云萱却又是谁?
  此时云萱心中真是五味杂陈。明明觉得再无缘分的心上人又一次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明明自己已经整颗心都系在了他身上,他却连自己的本命都未告诉她,怎能让她不感到悲愤?当时在台上,远远的看去,只觉得此人眼熟,但是也未做多想,如今见到他,竟是如此显赫的身份?云萱心中只觉得二人之间的差距在一步步拉大。
  不过上次见到这人,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怎的如今一月不见,虽然依旧一副贵公子模样,但已是带着颓废之意了?景王世子的名头自己自然是听说过的,又有何事能让他失意?
  赵源此时见到云萱,心中感慨甚多,同样是爱而不得,也算得上某种程度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吧。想起当初自己对她的态度,还有自己的欺瞒,与肖婉对自己又有何区别?云萱还只是一弱女子,在这封建社会里,该比自己更难过吧?
  “大胆,见到景王世子胆敢不跪,你可知该当何罪?”旁边跟着赵源拿东西的丫鬟咋咋呼呼的说道。她平日只是守库房的一个小丫鬟,今日世子没带人过来,又不可能让红菱做这些粗活,就点了她来,自然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若得世子青睐,自己便可脱离那个破差使了。
  赵源:。。。。。。
  红菱:~~~~~~~~
  云萱:!!!!!!
  众人:*************
  就在众人担忧世子因云萱牵连自己,红菱惊恐丫鬟口出无状惹恼世子,云萱心中苦涩更甚,赵源心中愧疚加羞恼之时,云萱打破了寂静,“小女子无知,冒犯世子贵颜,还望世子见谅,不要迁怒姐妹们。”说着曲了腿,准备跪下去请罪时,赵源已经越过众人,扶起了要跪下的云萱。
  红菱&众人:哇哇哇哇哇哇,!!!!!!
  赵源不理会这群人八卦的眼神,说道:“云姑娘,以前是在下不知事,欺瞒姑娘也是身不由己,之后一些话伤了姑娘,是在下的错,该是赵源请姑娘原谅才是。”赵源想起自己可能惹的云萱如自己被肖婉拒绝一般伤神,心中愧疚更甚。
  那个口出无状的丫鬟已经被惊到不行了,红菱也知道现在该控制场面,见此便唤了人先送这些姑娘们回去,毕竟这些人并不都是潇湘馆的,有的也是从艺馆请来的舞技出众之人,要将他们都封口也是要费些事的。然后又警戒小丫鬟回去后不许乱说,以后主子的消息要不要放出去,由主子决定,但是现在她该做的就是封锁消息,将主动权放到主子手里,而不是让主子被迫的把消息散播出去,毫不理小姑娘哀怨的眼神。之后又让人与白松传话,让他派人去潇湘馆打个招呼。
  “那个,我。。。”赵源还未说话,就被打断。
  “世子无需多说什么,云萱都懂的。”明明是善解人意的话,配上云萱冰冷的面容,生生生出了一丝讽刺的意味,“云萱不过一青楼女子,本就没有多少人瞧得起,世子隐瞒自己身份,不屑与云萱为伍,也是情理之中。”
  赵源听闻心中愧疚之情更甚,若是换做从前,他肯定不屑于解释,别人怎样,是别人的事,与他何干?如今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对云萱的感觉感同身受,就希望自己的解释能够让她好过一些。“云萱,你听我说,从小我就被父王立为世子,要巴结我、要挖坑害我的人不知多少,为了自己的安全,我只好在外多用化名。”赵源解释道,“我明白,我也不该为自己找什么理由,不管是为什么,骗了你总归是我不对,若是你有怨念,尽管发泄出来就好了,是。。是我对不起你。”
  “呵,世子上次不还生怕云萱黏上你么?这下怎么又愿意屈尊纡贵,来和我一青楼女子解释了”云萱讽刺道。本来听到赵源这么说,虽然知道了他的苦衷,但是依旧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快找个好理由啊,一个让我原谅你的理由。”云萱心中如是想。
  “当初,当初是赵某不知好歹,过于自负,不懂关注他人感受,如今我也算是有报应了,云小姐还是不要再挖苦我了罢。只要能让小姐解气,我愿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征求小姐的原谅。”赵源想着,也觉得自己实在是自作自受,当初自己这么对别人,现在就有人这么对自己了。
  云萱听到赵源这么说,虽然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改变了他,但是毕竟二人到如今只是几面之缘,二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她在单相思,也不好问的太深入,也就见好就收了,“那可是世子自己说的,至于要世子怎么做嘛,等我想好再说,倒是世子可不要反悔哦。”
  赵源听闻,自然是唯唯称诺,感觉自己真是有种赎完罪的轻松感。
  二人聊了一会,赵源看时辰差不多了,就让这边的丫鬟带着刚才带来的物件儿往正殿赶去,毕竟是年三十,自己缺席太久总是不好的。
  等赵源回到正殿,景王夫妇已经听说了一点小插曲,自己达成目的自然开心,也就调侃了赵源几句就罢了,之后众人便开始击鼓传花,接到花者即兴赋诗一首,赋不出男子自罚三杯,女子一杯。一时倒也是众人皆欢。
  闹腾到戌时,景王方让众人散了,明晚还要进宫赴宴,今晚还是休息好了比较好,不然殿前失仪,纵然皇兄不与他计较,自己面上也还是不好看。
  赵源今晚与云萱解释后,自己心中倒是没有那么沉重了,加上酒劲上头,睡了个好觉,第二日起床真是神清气爽,心中也没有以前那么沉闷了。
  在丫鬟们的服侍下,赵源梳洗完毕便开始穿繁复的世子服,好在是冬天,纵然繁复一些,保暖效果还是不错,不然若是在夏天,虽然有夏日的世子服,但是全身包裹的密不透风,那感觉真是醉了。一套九旒冕世子服,要穿起来没人帮忙还真不行。不过穿上这一套,整个人却是显得精神贵气不少。
  收拾完毕,赵源就和赵汀一起随着景王夫妇入宫了。入宫之后照例是午间群臣大宴,晚间家宴。大宴群臣时,赵源尽管不想见,还是看见了礼部尚书肖士程,平日自己见到他,早已热乎的贴上去聊天了,今日虽然不想见,但是还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就去自己位置上坐着了,肖士程见此,也觉尴尬,但是也没有办法啊。
  在宴席上,皇帝还是细细询问了赵源的功课,将他各方面都考校了一番。
  “皇弟啊,”皇帝刚出声景王就走出了自己的座位,跪在大厅中央等着皇帝说下文了。
  “以前朕想让源儿进宫给济儿做伴读,你说就那么一个儿子,不愿他累着。如今朕看源儿也大了,各方面只怕比你只好不坏的,就让他进宫来吧。济儿整日的,一个人呆着也寂寞,能个陪他拿主意的人都没有,朕看也不是回事啊。”皇帝似有感叹的说。
  诸位皇子一听这话,就和约好了一般,出座跪在了大厅上,“儿臣无能”,他们齐齐喊道。
  “你们不是无能,是太能了!朕还在呢,一个个把朕当死了的?!大过年的都不让朕安生!”这一席话皇帝简直都是吼出来的了。果然,赵源偷偷撇了一眼下面,乌压压的跪了一片,自己这段时日消息确实是闭塞了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皇帝如此震怒。
  “源儿,你很好。”皇帝画风一转,又恢复了慈爱的伯父模样,“你大了,你的父王将你教的很好,你可愿为我赵氏江山效力呢?”
  “皇伯父过誉了,源儿实在不敢当。”赵源谦逊的回道。就在人人以为他要拒绝步入朝堂时,就听景王世子接着道:“难得皇伯父不嫌侄儿愚钝,身为赵氏子孙,为赵氏江山鞠躬尽瘁是生而带来的使命,源儿不敢辞。”
  “好好好,不愧是我赵氏子孙,皇弟,朕看源儿啊,这是雏凤清于老凤声咯,比你年轻时的那股闯劲可是不遑多让。”皇帝摸着自己有些泛白的胡须,赞许的看着赵源说道。
  太子此时也不好再沉默下去,听闻皇帝将赵源指任为太子府詹事后就出来同赵源一同谢了恩。自小时与赵源相识,赵济就对赵源颇有好感的,那时的赵源已是极有主见,为人也很是沉稳了,不似同龄的孩子还在活泥巴玩(穿越来的大龄青年,能玩得下去泥巴么。。。当然,赵济不知道赵源是穿越者),且后来虽然各自课业繁重,不常见面,但是偶尔的会面也从来让他觉得不虚此行,在他心里,早已给赵源烙上了太子党的标签。
  此时听到皇帝如此安排,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暗暗欢喜日后总算有个好兄弟可以与孤一同对抗前方的艰难险阻了。
  午宴结束,大臣们都结伴回家了,肖尚书似是要与赵源说些什么,但是景王一看到他靠近就吹胡子瞪眼的,肖尚书只好没趣的回去了,赵源看着自己父王为自己“出气”,好笑之余也是感动不已。
  下午赵源就被赵济领着去了皇太后那。皇太后疼爱自己幺儿,连带着对幺儿的嫡子也是疼爱不已,再加上这嫡孙眉眼如画,气质清华,饱读诗书,通晓为人处世之道,又不似太子整日为了储君的威严而不苟言笑,简直要把她老人家乐得合不拢嘴。再者,赵源平日又不常进宫,皇太后更是想念的紧,一直拉着赵源不撒手,直到后来皇后解围才放开,仍旧让赵源坐在她身边,不让赵源离他远了。
  赵汀与赵清也是许久未见,两人坐在一起不停的嘀咕悄悄话。赵清对赵源肖婉的事早就有所了解,只是当然没有赵清知道的多,如今见到赵汀,自然是迫切的想要打听情况。
  “那肖家千金也忒不识好歹了,不知道源哥哥为什么那么喜欢她的,你可直到她喜欢的是谁?”赵清有时也会在皇后召见诰命夫人的时候约见各大臣家的女儿,只是肖婉实在是太过安静,让她好生没趣,只是念着是源哥哥的心上人,一直保持着平淡的关系罢了,如今听说她居然没看上自己看来简直完美的堂哥,一时还真是纳闷。
  “哥哥知道,但是他不和我说。后来还是正威哥哥看二哥最近不对劲,我和他说了之后他查出来的。就是兵部侍郎周玉川的嫡幼子周梓明。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偏偏这段时间母亲又逼着我在院里学女红,不让我去母妃和二哥面前去搀和二哥的事。”赵汀想起来,也觉得气闷,二哥这事儿处理的太窝囊了。
  “那你就什么都不管了?”赵汀的生母秦氏赵清是知道的,为人最是胆小甚微,生怕得罪了王妃和赵源,处处不敢出头,若不是景王妃治家有方简直不知道要被下人欺负成什么样。不过赵清觉得赵汀哪里能那么淑女,小时候俩人都恨不得一起上房揭瓦了,难道长大了真的转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提示

  越往后写越觉得自己把人物年龄没有设置好,刚才改文刷新了几次也没见有改,想着前文看过了的朋友估计也不会再回去看前文了,干脆就发一章重新设置一下主角年龄。
  赵源与云萱相识的年龄是14岁,与袁寿学习了11年,□□男子女子一样,男子15岁及冠,女子15岁及笄。详情可见第五章。
  肖婉比赵源大一岁。
  云萱比赵源大五岁。
  赵清赵汀赵源三人同龄。
  太子赵济大赵源2岁。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时构思会有所欠缺,写到后面才有发现,还望大家多多包涵。

  ☆、想法突发,故人重逢

  “清姐姐你快别说这个了,说了我就来气,上次哥哥知道我和正威哥哥查婉姐姐的事,跟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真是从小到大头一遭呢。”说着抚了抚胸口,似是心有余悸一般,接着说道:“而且清姐姐,你说哥哥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就能那样对人服软呢?还和我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怪他太过瞻前顾后,错过了时机,让我不要针对婉姐姐呢。”
  赵清见着赵汀这般行为,顺了顺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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