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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汹涌的情潮到了极致,似乎要冲昏了我头脑般,将我抛入五彩幻雾之中。。。。。。
几乎是在同时,他用力一顶,在我体内最深处释放了出来。
成的体液充满了我的身体,带着似乎要把我给灼伤的热度,胸腔里满满的,都是成带来的充实和满足,我不停的喘着气,眼角滑落一颗泪珠,带着无法承载的喜悦和幸福。
抬眼看成,他正笑着,长长的睫毛微眨,墨色的眸子犹如最上等的玛瑙,盈满了星月的光华,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融进了无尽的深情和满足。
察觉到我的视线,成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我,十指相扣纠缠,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直到我们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那一天,是么?
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发现昨天晚上好像过分了点,虽说成顾忌我今儿个要上路只要了一次,但是现在下身依旧酸软无力,难言的地方还隐隐生疼,想着马上就要骑马长途跋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良儿,要不就歇几天再出发吧?”成在我身后轻轻的说道,俊美的脸庞上中分明带着几分揶揄。
“成你不会是昨晚故意那么激烈,好让我今日走不了的吧?”
“良儿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又料不到良儿你会主动。。。。。。”成一脸委屈的低声抗议道。
没有忽略他眸子一闪而过的心虚,心中有些好笑,只是看着眼前早已摆好架势等我的众人,忙定了定心神,对早就侯在一旁的张离吩咐道:“张离,我们即刻出发吧。。。。。。”
“少爷,张离有事要禀。。。。。。”张离突然躬身道。
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就看他摆摆手,让人迁出一辆马车,道:“我和大人们商量了一下,此番出去兵荒马乱的,为了少爷的安全,还是请少爷坐马车为好。。。。。。”
“这样啊,可是会不会太妨事?”瞥了成一眼,什么大人,大概是他嘱咐张离的吧?只是成你没想过,马车毕竟体积笨重,很多地方都驶不得,比起骑马可要费事上许多。
“不会的,少爷,此番我们选的路线走的全是驰道,而且为您选的是只一匹的轻便马车,绝对不会妨事的,而且要是真有什么事,少爷再换骑马也不迟。还请少爷为了您的安全,请答应属下的请求。”
看着应答如流的张离,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便道:“知道了,就依你了,我们即刻启程。。。。。。”
“诺。。。。。。”得了我的话,张离便去将马车牵了过来。
“良儿,此去若是碰上刘兄有难,记得帮上他一把。”转身欲走的瞬间,成叫住了我,叮嘱道。
“知道了。。。。。。”心里感叹你我分离之际,成你不跟我依依惜别倒也罢了,竟还想着别人的事,心中有些失落之余,脚下离去的步子也快上了几分。
只是,成却拉住了我,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凝视我半响,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珍重,我等你。。。。。。”
岂会听不出成话里的深情和不舍,心中一紧,顿时有了不想离去的冲动。
只是,我心里很清楚,比起这一刻的相守来,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作。
成似是感应到了我心中的想法,适时的放开了手。
被放开的手上还留有成的余温,小心的用另一只手护在胸口,我头也不回的离开那里。
上马车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回头看他,视线交织,我展颜一笑,等我,成,很快就回来了,照顾好自己,还有不疑。
成自然读懂了我眼里意思,微微颔首,回我一笑。
这才放心的进了马车,随着张离一声吆喝,马蹄踢踏,车轮滚动之间,我似乎听到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响。
留城(上)
按照预订的方向,行了七天,远远的看见了城郭的影子,我便对在外驾车的张离道:“阿离,前面是留城了吧?”
“是的,少爷,天就快黑了,我们今晚就在那儿歇息吧?”
“好。。。。。。”连着几天都露宿野外,想着今儿个能够终于能睡在床上,洗个热水澡,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半个时辰不到,我们就进了城,看着冷清异常的街道,倒也不觉得有异,如今兵荒马乱的,老百姓们天没黑就回家也是常事。
“阿离,顺着大路走,找最高最明亮的地方便是。。。。。。”既然没人问路,也只好靠自己了。
“诺。。。。。。”张离先是一愣,随即才点头道。
马车又行进了会儿,才停了下来,知道应是到了地方,我掀开了车帘,却发现张离杵在了那里。
“阿离,怎么了?”
“少爷,你看,这家客栈会不会又问题?”
顺着张离这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客栈门扉紧闭,我颔首道:“恩,现在天色不晚,在这个年月,客栈里更不可能满员,是有些奇怪呢。。。。。。”
“那我们是否。。。。。。?”
知道张离是想离开,只是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动,我也实在有些乏了,不如让张离先去问明情况,再作打算也不迟。
于是,我便吩咐道:“阿离,你去敲敲门,问问情况再说。。。。。。”
“怎么样?”看着张离敲了门后,和前来开门的店家交谈了一下,对着回来禀报的他,我问道。
“说是被人给包下来了。。。。。。”
张离的回答倒也在我预料之中,感叹现在这个年月还有这么肯花钱的主的同时,我又道:“是这样啊,那你给那店家说,我们多付些钱,让他安排个干净暖和的地方供我们歇息便好。。。。。。”
“诺。。。。。。”
张离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回来说店家同意了,让小二领着马车去了后院,而我们也跟着店家进了客栈。
才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店家,你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说好这里我们包了么?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
因为天色已黑,客栈坝子里灯火稀少,我只能应约看见来人的轮廓,是位身材修长的青年,只是他的声音让我觉得十分熟悉,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公子,他们就主仆二人,这年头出门在外不容易,方圆百里在没有其他住处,我就想行个方便,免得人家露宿街头。。。。。。”店家一脸讨好的说道。
“你行了方便,我们可就不方便了,我三哥正烦着呢,见不得外人,你还是让他们出去吧?”
听到这里,我终于可以确定那人的身份,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可是卢绾公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卢绾一脸疑惑的走了过来,直到看清楚我的模样后,才惊喜万分的说道:“你,你是张公子?”
他的反应倒是说明他是把我这个朋友记在心中的,心情愉悦的我便道:“是我,许久不见,公子一向可好?”。
“好,好,哦,不,不好。。。。。。”
卢绾先是点点头,随即又猛的摇头,看着他纠结的模样,我语带调侃的问道:“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卢绾先是一愣,依旧娇俏可人的脸蛋上带着几分窘色“让张公子见笑了,总之,是一言难尽啊。。。。。。”
看着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卢绾,做出一副深沉的模样,真是十分有趣,只是还没等我欣赏个够,他又立刻恢复成一副少年心性。
“先别说这个了,张公子先跟我去见三哥吧,他看到你一定很高兴的。。。。。。”
“恩。。。。。。”想着临走前成的叮嘱,心里默叹一口气,我点头应道。
让张离在楼下候着,省得他待会见了刘季,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便跟在卢绾身后,上了客栈二楼,来到一间客房外,卢绾刚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三哥,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卢绾对着那个坐在案前,兀自喝着闷酒的人,一脸兴奋的说道。
“小绾,我正烦着呢,什么人都不想见。。。。。。”刘季摆摆手,说话间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杵在门口,我悠悠的说道。
里面正喝酒的人一听我的声音,身子一僵,半响才头看了过来,神情还带着几分迷茫。“张,张公子。。。。。。。”
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冲他一拱手,我轻笑道:“刘兄,一别数年,一切可好?”
“好,好,我很好呢。。。。。。”刘季慌忙起身,扔掉了手中的酒壶,向我走近了几步,可能是因为酒饮得太多的关系,脚步有些虚浮,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顺势上前一步扶住了他,想着他早以为人父,怎么还是如此的不稳重,不由打趣道:“刘兄,没事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呢?”
刘季却没有回话,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就那么痴痴看着我,神情有些恍惚。
心下暗叫糟糕的我,正怪自己怎么忘了刘季对我的莫名情愫,想着该如何不至失礼的脱身时,就听一旁的卢绾道:“张公子你错了,三哥是因为有事发生才喝闷酒的。。。。。。”
卢绾的话惊醒了刘季,忙放开了我,一脸歉意的想要说些什么。
轻摇了摇头,我道:“刘兄,你还是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一个人想在这里喝闷酒吧?”
知道刘季是酒醉不能自已,我也懒得计较,谈正事要紧。
“还不是因为雍齿那小人。。。。。。”刘季颇有些愤然的说道。
“难道丰邑叛变了么?”看他的反应,我心中已猜到了几分,感叹成果真料事如神的同时,也思索着该如何帮助刘季不负成之所托。
“张公子你知道?”刘季显得有些吃惊。
颔首轻笑道:“当然,刘兄你在芒砀山斩白蛇起义,号赤帝之子,被乡亲父老们尊为沛公,声名如雷贯耳啊。。。。。。”
记得当初接到刘季起义的消息的时候,我还打趣成,说他还真是料事如神呢。
“呵呵,张公子取笑了,赤帝子是娥姁想的,能当上这个沛公,也是全是萧何曹参他们的主意。。。。。。”刘季挠挠头,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涩然。
“原来是夫人想的?果然不凡。。。。。。”
既然刘季没有尊贵的身份,要成为一方义军的领导,用这种怪力乱神之说是最合适的了,这吕家大小姐,的确是相当不一般啊。
提起她,我倒想起了一事,便道:“这么说起来,我还欠刘兄一份新婚贺礼呢。。。。。。”
刘季先是一愣,随即摆摆手,笑的一脸灿烂的说道:“那个就免了,能再见到公子你,这比什么都好。。。。。。”
刘季直白的话语倒让我有些尴尬,假装咳嗽了两声才道:“刘兄你可以告诉我,丰邑叛变的前因后果么?”
刘季呆了一呆,才忙点头道:“哦,好的。。。。。。”
招呼我坐下后,刘季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自刘季在沛县起义后,一直是一帆风顺,乡亲拥戴兄弟跟随,率领着沛县子弟二三千人,先后攻下了胡陵、方与,丰邑等地。
日前,秦泗川监平将兵围丰邑,刘季便引兵九千出门迎战,很快就打败了对方,刘季自然乘胜追击,一路到了薛县。
刘季在那里彻底打败了来袭的秦军,领着他的得胜之师在方与暂住,就在这个时候,得到了雍齿背叛投降了魏国的消息。
雍齿背叛之前的消息与我出门前得到的情报无异,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被劝降,不知是那魏国的使者口才太好,还是着雍齿本身就从未真心跟过刘季呢?
说到这里,刘季有些激动,猛的一拍桌子,道:“雍齿这个混蛋,亏我还一直拿他当好兄弟,从来没有半点亏待,竟然买友求荣,他最好别被我给逮住,否则。。。。。。”
说到此处,刘季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最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突然咳嗽,因为,总是会让我想起那位有着一双绝美凤眼的温柔少年。
难道刘季他也得了什么病不成?忙来到他身前,一脸关切的看着他:“刘兄,你这是怎么了?”
“张公子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刘季大概没想到我会有此举动,俊逸的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也不知是因为咳嗽憋得难受还是因为害羞。
留城(下)
还没来得及答话,一旁的卢绾就一脸怒意的说道:“什么没事,大夫说了,三哥你的病虽无大碍,但切忌动怒,为了雍齿这么一个小人,三哥你气坏了身子划得来么?”
听卢绾这么说,知道刘季确无大碍,我也冷静下来,劝慰道:“是啊,刘兄,要想夺回丰邑,身为主帅的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刘季听我们这么说,总算收敛了怒意,轻叹一口气道:“我知道,只是这几日里,我已领兵打了多次,屡攻不下,想着雍齿那个无耻小人,一定在暗地笑我无用,心里就气啊。。。。。。。”
“刘兄不必着急,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攻不下丰邑只是因为你兵力不足而已。。。。。。”听刘季的描述,丰邑守城的军队并不多,只是刘季身边也只带有区区九千人,攻城本就难于守城,我坦言道。
听了我的话,刘季忙点头:“是啊,我也知道,要能再给我三五千人,一定能攻下丰邑,只是,这兵岂会凭空冒出来?”
“刘兄没有想过借兵么?”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我又道。
“借兵?我当然想过,不瞒张公子,我本来是打算去投靠秦嘉向他借兵的,只是才来到留城,就接到。。。。。。”
“接到项梁已经杀死了景驹和秦嘉,此刻正屯兵薛城的消息?”我接过了话茬。
“张公子也知道此事?”刘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没有接他的话,我继续道:“所以刘兄你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啊。。。。。。”刘季点点头,脸上带着些许无奈。
“恕我直言,刘兄你势单力薄,眼前各路义军互相讨伐兼并,章邯率领的秦军又步步紧逼,你如果不快些找个靠山,只怕形势危矣。。。。。”
“张公子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