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灾区,而高管局,则是重中之重。
金桥银路草建筑,房地产业的利润都已经让人口水直流了,更何况修桥修路呢?
省里要修高速公路,在高速公路的路线选择上,交通厅都没什么决定权,更别说高管局了。但路线确定下来之后,具体怎么修,由谁来修,就是高管局的事儿了。公路局在修公路这个事情上,有些公路,他们是可以制定路线的。
木槿花嘴里说着交通厅的项目一个市只会给一个,可一见张劲松似乎有路子,马上就想把高速公路和省级公路都拿下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更何况,省级公路,那也不是蚊子肉,而是肥肉!
张劲松的回答挺痛快,却不是木槿花最想要的。木槿花对张劲松是有恩的,恩情还很深厚,只是再深厚的恩情,也不能拿来随便折腾。拿下一个省级公路和拿下一条高速公路,都是领的一样的人情,可得到的实惠却相差太大,极不划算。——动用了省长大人的亲妹夫,居然只拿到一个省级公路,木书记觉得这买卖怎么算怎么亏。
“那你先跟公路局探探,高管局那边,你也得想想办法。”木槿花一脸严肃地点点头,“随江的发展,真的拖不起了。”
张劲松被这个话搞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话太不像木书记的风格了。随江的发展,跟沿海城市相比,确实是拖不起了,但如果在石盘省内,也那么说的话,排在前面的几个市肯定是毫无压力,可排在后面的那些市,绝对就压力山大了。
一直以来,张劲松得到了木槿花许多照顾和支持,他是愿意尽力为木槿花办事的,不过,这时候也不能答应得太肯定,只能说:“那我再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路子。”
跟木槿花说话,张劲松不用太含蓄,这是长时间以来形成的习惯。
木槿花对他这个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道:“那你放在心上,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打电话。”
别人的忙可以不管,但木书记遇到困难了,张劲松肯定得想办法帮忙。他在省委党校学习的时候,有个同学就是省公路局的副局长,据说有可能会调到高管局,但最近张劲松没和她联系,也不太清楚,所以没有明说。不过,就算是没调到高管局去,以她公路局副局长的身份,在交通系统内部,牵个线搭个桥,应该还是问题不大的。
从酒店出来,张劲松揉了揉眉心,暗想自己这也算是揽了个大麻烦了。交通厅哪有那么容易打交道?木槿花那里的准备应该是做得很足的,现在的问题是,除了随江,别的市的准备同样很足,但准备做得足,可派不上用场也白搭。木槿花现在应该是有点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意思,而不是对方味口太大。
以前是老纪检,现在又在随江干市委书记,还是文家的人,木槿花的底蕴不可谓不厚,但以这份底蕴,在交通厅都吃了瘪,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为了自己的事情,张劲松不愿动用武家的关系,可为了木槿花的事情,他不想动用也得动用了。因为他欠木槿花的人情,人情这玩意儿,最是不能欠。
不过,武家的力量也不能随便乱用,尤其现在武贤齐在石盘干省长,虽然有着诸多方便,却也同样有许多要顾忌的东西。张劲松欲用武家的力量,也得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去用,毕竟,他只是武家的女婿,还是很不受待见的那种,武家的力量,可不是他想用就能用的。
最主要的是,纵然是武家允许他用,他也不知道怎么去用,他除了找武玲,也就只会找武云了。
唉,还是太势单力薄了,现在人在省城,得多经营出点人脉来才行。反正在地税局服务中心也出不了啥成绩,倒是请客吃饭什么的很方便,请人到省内各市去游玩,各市地税局的接待也会很尽心,比较方便经营人脉联络感情。至于别的利益方面,走一步看一步吧,虽然他自己没产业,可圣金鲲公司老板的老公这个身份,还是很有用的。
这个念头一起,他顿时觉得心中一轻,对于未来才有了个目标。再对比一下一门心思想在地税局内部搞出点什么名堂来的思路,就觉得自己以前还真够**的,一个搞服务的部门,服务好领导就好了,别想着搞风搞雨,合理利用自己的优势,实现利益最大化才是王道。这个利益,不是捞多少油水,而是拓展人脉。
想着这些,张劲松就开始查找他那位在省公路局当副局长的同学。他那位同学名叫赵世豪,名字挺男性化,却是个**志,长得高,也长得胖,人不漂亮,却很豪爽。省公路局是副厅级单位,接受交通厅的领导,赵世豪是正处级的,其豪爽是受到了全班同学的一致认可的,还在学习的时候,就帮班上一个同学的家乡批了条路。这也是张劲松愿意去找她的主要原因。
---
作者有话说:推荐一本书《机关那些事:别样仕途》
链接:
简介:何树青突然回家;却亲眼目睹女友和别的男人偷情,面对这奇耻大辱,他举起的刀不忍砍下,只好逃到酒吧喝得酩酊大醉,酒后挡住一辆轿车,巧的是,这车上端坐的漂亮女人,竟然就是女友身上那个男人的老婆,副市长的夫人,美丽的行长。
他一气之下,强行将她。。。。。。,事后,他满以为这女人会将他打入牢房,却不料。。。。。。
第七卷:新境559、长袖(一)
559、长袖(一)
赵世豪确实豪爽,接到张劲松的电话,很痛快地答应明天晚上一起坐坐,对于手握实权的省公路局副局长来讲,这么毫不迟疑地应答确实是相当够意思了。张劲松想了想,没有叫人作陪的打算,这个事情,先听听赵世豪的意见要紧,若是一个不好,作陪的人别有心思,那就又要多一重变数了。毕竟,他在白漳没有什么特别知心的朋友。
现在全省除了省会白漳市之外,还没有哪个市所有的县都通了高速公路的,这个竞争之激烈,用**都能够想得出来。如果作陪的人工作在白漳,可人是在别的市长大的,或者就算不是别的市的,也有可能有些关系,到时候横插一杠子,就太郁闷了。虽说这种情况比较少,但也不得不防啊。
如今这世道,一起嫖过娼的都靠不住,更何况只是共过事同过窗?
赵世豪倒是没料到张劲松只请她一个人,原以为怎么也会有好几个人的饭局,大家认识朋友联络感情,顺便谈点小事情,却不料张劲松摆出来这种两个人的架势,看样子是有大事情要谈了啊。她只是不明白,公路局和地税局之间,没什么大的业务往来啊。
一见面,张劲松就道:“这才多久没见,师姐风采更加动人,这是有什么喜事了吧。”
赵世豪笑着道:“你摆出这个阵仗,一开口就甜得死人,师姐有点心虚。”
张劲松的玩笑话那是张口就来:“这有什么好心虚的,我们这么纯洁的男**学关系,我想,姐夫应该是不会想歪的。”
赵世豪道:“那可说不定哦,你比你姐夫帅,又比他年轻。”
张劲松知道在开玩笑这个事情上面,他怎么都不会是赵世豪的对手,所以这个玩笑就到此为止,笑着请赵世豪入座。
“就我们两个?”赵世豪坐下后,看了看,明知故问。
张劲松忍不住就调笑了一句:“两个人好啊,再来个第三者就不美了。”
赵世豪道:“你少撩拨我,小心我追到你地税局去啊。到时候,你们地税局又要出名了。”
张劲松道:“这个我求之不得啊。搞白的还是红的?”
赵世豪道:“红的吧,孤男寡女的,搞白的醉了可怎么办?”
“你要相信我的人品,更要相信我的党性。”张劲松说着,招手就让服务员上酒菜。
酒菜很快上来,张劲松先敬了赵世豪一杯,便开始聊起在党校时的同学生活,一番回顾,倒还真有几分怀念的感觉。
酒过三巡,张劲松就动情地说道:“师姐,真想还和你再同学一次,再好好地享受享受你无微不至的照顾。”
在省委党校的时候,班上有不少同学都对张劲松颇为照顾,赵世豪也是其中之一。
赵世豪就哈哈笑了起来:“借你吉言,希望能够有那个机会。”
赵世豪比张劲松大七岁,以他们现在的年龄和级别,再到省委党校当同学的机会几乎为零,张劲松说那个话,却是直指中央党校了。至于说张劲松将来的发展,赵世豪也是相当看好的,当时他们那个班上,张劲松可是名符其实的小师弟啊。那么年轻的实职副处,谁都知道背景不简单,将来的混上个厅级应该是没难度的。
年轻有前途的人,谁不想结个善缘呢?身在官场之中,都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反正大家不是一个地方的,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张劲松道:“会有机会的。”
赵世豪道:“你肯定是有机会的,来,干。师姐祝你大展鸿图早日进步。”
张劲松举起杯,道:“我只希望师姐你马上就进步,以后我就要叫你厅长师姐了。”
“这可没那么容易,你说了不算,我想的也不算。”赵世豪笑着摇头道,“到了我现在这个位置,难呐,十年内能够再往上走一走,那都是祖宗保佑了。”
赵世豪这个话,既是客气,也是一个事实。别说她这种省里厅局的正处了,就是下面市里各行局的一把手或者各区县的书记,想要完成从正处到副厅的跳跃,纵然政绩累累,也不容易啊。
正处到副厅这个坎,太难迈了。
有许多人四十来岁上的正处,等到退休还是正处,能够在快退的时候到人大或者政协去混个不管事的副厅都算是运气不错的。当然了,四十岁之前能够干上区县书记的,上副厅的希望还是不小的。
张劲松摇摇头道:“我看你印堂发亮,前途肯定一片光明。最近应该就有好事呀。”
“呵呵,谁知道呢。”赵世豪矜持地笑了笑,忽然定定地看着张劲松,道:“你这是,从哪儿听到什么消息了?”
张劲松一看她这个反应,就明白她肯定是有好事了,便也半真半假地说道:“我能有什么消息,我又不是组织部的。师姐,有好事要庆祝啊,你不能这么闷声发大财,不行,今天这顿饭得你请。”
赵世豪很豪气地说:“行,我请就我请。”
其实这两个人,无论谁请,都不用自己花钱。张劲松手上有签单权,赵世豪也有签单权,甚至连签单权都不怎么用,有的是老板帮她结账。谁请谁,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么一说,双方的矩离又更近一步了。
张劲松笑着摆手道:“不行,这顿饭还是我请,可不能让你一顿饭就把我打发了。怎么着也得好好搞你一下才行。”
赵世豪开玩笑真的一点都不惧他,很威猛地一言双关道:“那你想怎么好好搞?”
张劲松自然不会把这个玩笑话继续开下去,便道:“你是搞公路的,就搞两条路嘛。”
赵世豪差点一下咬到舌头,看着张劲松,笑了起来:“你可别乱开玩笑啊。”说是这么说,可她心里知道,这恐怕不是开玩笑了,张劲松单独请她,除了谈公路上的事,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好谈的了。
张劲松解释道:“没开玩笑。师姐你放心,我不是要搞工程。我对钱没什么感觉,只想认认真真干点实事。”
赵世豪看着他,没有接话。
第七卷:新境560、长袖(二)
560、长袖(二)
没接话的意思,可能是不想谈这个话题,也可能是想听对方说得再多一点,信息量大一点之后在心里权衡一番再斟酌回应。这两种想法,有些人可能会在脸上显露出一些区别,供别人观察,有些人可能不动声色,只在心里自己明白就行。
张劲松不会因为赵世豪人很豪爽就认为她对什么问题都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赵世豪也混不到现在这个位置上。他现在不需要去分析赵世豪心里是哪种想法,因为不管赵世豪是什么想法,他都得把他的想法说出来。
想了想,张劲松还是没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问了句:“听说明年的高速公路计划快要确定了?”
赵世豪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苦笑道:“小师弟呀,你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
张劲松道:“师姐你的能力谁能高估得了?大家一致公认的,对你的能力,我们都低估了,远远的低估了。师姐,我在随江长大,又在随江工作了多年,现在到了白漳,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随江和白漳的差距有多大。身为一个随江人,我很痛心。随江的发展等不起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随江要在时代前进的洪流中不掉队,交通问题必须要解决。”
这番话,张劲松没有慷慨激昂地说,却也十分动情。他对随江是真有感情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乡发展得越来越好呢?许多人当了官,可能会很自私,可能会不顾民生只想着大把捞钱,但就算是那样的人,对于家乡,往往也是肯出力出钱的。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什么别的,总之一个,家乡在他心里的份量,还是不一般的。
赵世豪明白这种心理,她笑着道:“你还真是心系家乡,最近厅里为这事儿也是相当头疼,元老板都出去了。”
她嘴里的元老板,就是交通厅的厅长元朝。元朝躲出去的事情,张劲松听木槿花说过,现在又听到赵世豪这么说,他就觉得,元朝说不定没有躲出去,只不过办公的地方许多人不知道而己。这么大一个白漳市,交通厅的一把手想要躲开那些人,有的是地方,但也得放个风说去了外地,这样能少许多纠缠,也让下面人好推脱些。
这种时候,如果元朝真的躲出去了,那才叫怪事呢。不说省领导随时可能会找他,就说这种时候,面对这么大的利益,他元朝躲出去,那就已经不单单是一个蠢字能够形容得了的了。如果元朝真在这种时候毅然躲了出去,那还当这个交通厅长干嘛啊,干脆找个冷板凳坐着多清净。
这时候,张劲松突然明白木槿花为什么在说到交通厅的时候一肚子怨气了。木书记不是因为元厅长去了外地没遇着人不爽,而是因为元厅长就在白漳却偏偏不和她见面她才生气的。可想而知,木书记在白漳,肯定是托人给元厅长传了话的,然而元厅长还是用不在白漳这个理由来打发她,她怎么可能没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