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黄梅”芳心震凛的娇躯疾闪,怱左忽右的令“毒心鬼道”难以捉摸,而剑势回收中也已疾射身周武士。
“毒心鬼道”身形凌空余势已尽,落地之后脚尖疾点掠身再扑抓追击,但却见她身形在武士群中乱窜削砍,自己却被四外闪躲的属下挡住去路。
因此他怒声喝道:
“挡住她去路,由本坛主擒她!”
“是!”
“顶住……莫让她跑了……”
“杀……”
阵阵惨叫狂嚎声中,“黄梅”果然被众武士逼住去路,而身后鬼道也已追至,狞笑道:“桀!桀!贱婢那里逃?接招!”
霎时只见十余个爪影迅疾罩向“黄梅”上盘,爪爪是虚,虚中有实的不容小视。
前路被众武士拚命围挡,后敌又至,“黄梅”再也难以游斗方式一一伤亡武士,只好返身疾施剑招,在身周布出层层剑幕迎向爪影及众武士的攻势。
莫说是“黄梅”了,便是另外四梅也已同遭此境,看来“金陵分坛”确是有备,竟以各个击破手段围杀“仙谷五梅”。
“仙谷五梅”每人皆背腹受敌,坛主、护法、香主调配适当的主攻,黑衣武士则围堵去路并且趁隙攻杀。
五女立时身陷重围的频频护身,攻招也逐渐薄弱。
看此情况,“仙谷五梅”的处境甚为危险,若稍有不慎便将有伤亡,或是真气损耗过多而力尽遭擒。
尚幸冥冥中自有天助!
就在此时,突听庙墙外有人大喝道:“在这里……没错,就是这里了!”
“好哇!果然是江湖传言的‘仙谷五梅’及神秘帮派恶斗,快传讯韦大侠他们前来。”
喝叫声中已见右侧庙墙上纵立着两名年约五旬的老者,其中一名身穿青袍的文士环望之后,突然惊异的叫道:“咦!……那黄色八卦衣的老道……啊?是“毒心鬼道”?原来这老邪魔也投身神秘帮派中,黄老弟!错不了,这里就是神秘帮派的一处坛舵!”
就在那老者恨声喝叫时,远方也已有人高喊道:“张兄,找到了吗?我们都来了。”
不多时,又从庙外飞纵而上五名年龄不等的武林人,眼观庙内的战况后,立听有人怒声叱道:“无耻之辈,竟敢以众击寡?韦兄、王兄,我们快去毙了那些无耻之徒!”
另有一人也恨声斥道:“江湖传言果然不假,韦大侠!不问可知这些黑衣匪徒便是苏杭之地那神秘帮派的同路人,尤其是那“毒心鬼道”的身分还用多问?”
其中一名身材高大、发鬓花白、三绺长须垂胸、内穿紧身衣外罩英雄袍的威猛老者,已然颔首宏声说道:
“嗯!王兄说得没错!想不到在咱们‘金陵’之地竟遭人无声无息据地为巢设立坛舵的有多少年月?而且还是这个阴狠毒辣的“毒心鬼道”主事,实在令我等颜面无光的贻笑江湖……”
话说至此,立时怒声喝道:“住手!”
正心喜即将擒下“仙谷五梅”的“毒心鬼道”,眼见坛外闯入七名老者,竟是“金陵”之地的豪霸“金陵一霸”韦南天、“玄武三英”谭氏兄弟、“秦淮墨客”
王祥璧、“江蛟”黄一冲、“飞鹰”张森七人。
顿时他心中大惊的立知不妙,正想手下加劲击杀眼前的“黄梅”时,已听“金陵一霸”怒声叫停,因此立时疾攻两招将“黄梅”逼入属下包围圈内。
接着他退身掠至七人之前,沉声说道:“韦大侠,你等聚众前来有何用意?今日之事与你等无关,尚请做壁上观莫插手贫道与她五人之仇拚!”
七名老者眼见众黑衣大汉并未依“金陵一霸”的喝阻,仍然围杀那五位蒙面女子,因此俱都面浮怒色的立时叱喝纵身而下。
除了威猛的“金陵一霸”韦南天双目怒盯“毒心鬼道”,并迎身上前外,其余六人立时双掌翻飞袍袖震卷的分扑各激战之处。
霎时只见黑衣武士惨叫哀嚎的被击翻十余人,余者四处闪避中,围杀“仙谷五梅”的围势已然瓦解,立使五女精神大振的反扑狠攻,立时也伤亡了十余人。
情势倏然大变,“复仇门”所属反成了“仙谷五梅”及六名老者扑杀之对象。
惊狂呼叫哀嚎凄厉,四处奔窜散逃,恍如过街老鼠般的遭人追杀,不到片刻只余二十余人了。
而此时“金陵一霸”韦南天因卧榻之处遭人潜隐为祸,心中之怒可想而知,因此与“毒心鬼道”三言两语中,一言不合的立时出手激战。
“金陵分坛”的三名护法此时也被“玄武三英”谭氏兄弟接战,其余的香主、武士则已被“秦淮墨客”等人及“仙谷五梅”一一制住。
“仙谷五梅”收剑传意之后,立听“紫梅”朝“江蛟”、“飞鹰”、“秦淮墨客”拱手说道:
“晚辈姊妹多谢诸位前辈相劝,此处乃是意欲为祸江湖武林的‘复仇门’一处分坛,晚辈姊妹与‘复仇门’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浪迹江湖细探其各处分坛而剿毁,至於‘复仇门’之来历所在,前辈们可由贼徒口中询问,晚辈姊妹告辞了。”
“江蛟”黄一冲三人耳听紫衣蒙面女所言,正欲开口询问时,却见五女转身疾掠,立时急喝道:“且慢!姑娘慢走,老夫有事相询……”
然而“仙谷五梅”却身形不止的飞身上墙,回首望望庙内情况后,立时跃出庙外,人影已杳。
“飞鹰”张森见状心奇的说道:“咦?这‘仙谷五梅’似乎皆年约双十左右,怎会与这些子有深仇大恨?看她们功力皆不弱,但要凭她五人之力在江湖中探查贼窟并剿杀,恐旧并非易事呢!”
“江蛟”黄一冲此时也叹声说道:“唉!昨日要不是发觉她五人之行踪,心疑的派遣手下密随跟踪,说不定咱们还不知有一个‘复仇门’竟在咱们‘金陵’密设分坛舵!看来咱们是安稳太平日子过久了,遭外人挖了墙脚尚不知道呢!此事还真该谢谢她们才是。”
站立一旁低头沉思的“秦淮墨客”王祥璧则喃喃低语说道:“奇怪!那紫衣女的声音我怎么听来挺耳熟的?还有……‘复仇门’这神秘帮派,我刚才似有此一影子,但却恍惚的捉摸不着?……嗯!此事回去后可要好好的细查一番!”
“飞鹰”张森耳听后立时接口说道:“王兄何必伤神?现成的一些贼子一一逼供不就知道了?说不定真能查出一些密谋危害江湖武林的大事呢!”
“啊?……我想起来了!”
“咦?王兄你想到什么了?”
“嗯!张兄、黄兄,你们记不记得两年多前的一件大事?那个身遭屈辱陷害险些身败名裂,待一切真相大白时却又遭人逼迫跳崖自尽的‘淫盗恶魔’梅雨生?”
“咦!这等大事怎会不记得?王兄你的意思是……”
“嗯!我记得当初真相大白时,再次陷害那梅雨生的邪恶女人,她的手下皆也是身穿黑衣的武士,与眼前这些贼徒似乎相同,因此莫非这些人便是那恶毒女人的手下?”
“啊?……如此说来……”
“喔!王兄,真要是如此,那我们可要严刑逼供查出线索,并且还要将此事传告‘四明山庄’霍庄主,以及‘猛狮门’的燕老弟、‘浪里白条’杨老弟等人才是。”
“昔在九江上,
遥望九华峰,
天河挂绿水,
秀出九芙蓉……”
“九华山”山脉西面紧临大江的“贵池”,附近洲渚遍布,两岸丘陵湖沼紧依相连。
一处四面环水的渚洲,占地约有两里方圆,近水之处芦苇多有人高,不熟水道舟船误陷於内恐将深陷难以脱困,如果再遇到大江恶兽“猪婆龙”(鳄鱼的一种)
时,那更是生还无望。
因此,一般舟船水夫绝少有人敢轻易至此的。
渚洲之上林木森森虫兽遍地,然而却无人知道此内竟有一处就地取材筑成的一片粗木房舍。
晌午时分。
突从西侧密林内步出五位衣衫鲜丽的紫、红、绿、黄、青劲装蒙面女子。
居右外侧身穿橙黄衣色的女子环望四周景况后,心疑的缓缓说道:“大姊!此处确是‘贵池分坛’吗?为什么我们自始连一个放哨的人皆没遇见?。电子书。你看这小村内也是空无一人,莫非咱们弄错了?”
另一位身穿赤红衣色的女子也接口说道:
“嗯!四妹说得没错,依我看地方是没错,但其中必然有诈,否则不可能连个放哨之人皆无。”
站立右侧的青衣女子闻言立时咭咭笑道:“咭!咭!我们都已来了,再多想也无义意,不如就大大方方的吆喝一番,看他们搞什么鬼?”
淘气的语气,不问可知必是个活泼淘气的姑娘,只见她跨前数步朝空无一人的十余间木屋脆声喝道:“喂……里面的王八乌龟怎么一个也不见了?小心姑奶奶放把火烧烤王八喔……”
青衣姑娘喝声刚落,立见数间木屋内疾掠出二十余名老少不等的男女,在木屋前排列相向。
并听居中一名衣衫华丽的蒙面女子咯咯笑道:
“咯!咯!‘仙谷五梅’你们总算是来了,也不枉本副门主率众枯等两日,今日你们可是来得去不得了!”
“仙谷五梅”闻言立知不妙,已然中了对方守株待兔之计,立时心神震凛的急忙低声细语。
而此时从刚才五女穿出的树林内,也逐渐显现出一些黑衣人影,已然从两侧进逼包夹,与木屋前的众人正好将五女包围在空地之中。
足有百余人的包围圈,其中有十余名五旬之上的老者,余者则是一些黑衣武士。
“啊?大姊!那女的竟是自称‘副门主’,看来我们的行动已引出‘复仇门’中的首脑人物了。”
“大姊、二姊、四妹、五妹!今日可要小心了,看他们的阵势中,有不少人乃是前辈高手,身手武功必然不弱,还有后面那银发银须的老者年在耄耋之上,必然在‘复仇门’中位居高位,待会可要小心他的行动才是!”
五女正窃窃低语时,已听那银发老者声如宏钟的哈哈大笑道:“呵!呵!呵!
老夫当‘仙谷五梅’是什么三头六臂的神仙?原来只不过是几个黄毛丫头罢了,呵!
呵!江副座,看来我等太看得起她五人了!”
银发老者正是“总护法”“玄冥星君”崔厉雨,只见他狂笑不屑的说着,立时激怒了“仙谷五梅”。
霎时只听“红梅”怒声叱道:
“呸!老乌龟你笑什么?姑奶奶姊妹五人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连连毁了你们四处分坛,今日你们……喔,对了,你们是从总坛来的吧?但不知你们总坛在何处?改日我姊妹也要去拜访一趟呢!”
“呵!呵!凭你们五个女娃竟敢大言不惭的欲至本门总坛?哼!哼!那可是今生休想乞待来生吧!”
“紫梅”闻言立时接口笑道:“老前辈如此说来,晚辈姊妹今日可是要命丧於此罗?既然如此老前辈何不大胆的说出贵门总坛所在?也让我姊妹五人死得瞑目?
除非……除非老前辈无此自信,怕我姊妹生还找上门去吧?”
“玄冥星君”崔厉雨闻言冷哼笑道:“哼!哼!女娃儿口尖舌利竟想以激将法套老夫口风?哼!哼!”
“青梅”闻言立时抢道:
“咭!老前辈可真料事如神,我大姊确是在激将,不过老前辈恐怕也是出口狂妄自尊自大,否则自认我姊妹无能生还此地尚不敢说出总坛所在,无非是怕我姊妹破了你的大话,咭!你就住口少说两句话吧!否则那一位‘副门主’可要不高兴你人微抢言呢!”
“青梅”此言正击中了“玄冥星君”崔厉雨的弱点及心病,霎时见他神色大怒的怒喝道:“呔!伶牙俐齿的黄毛丫头竟敢辱及老夫?凭老夫‘玄冥星君’的威望尚有何惧?告诉你,本门总坛就在‘天……’……”
“住口!洼‘总护法’!你莫要忘了门规而胡言乱语,况且此行乃本副门主主事,你莫要一时冲动坏了本门大事。”
江副门主“桃花仙子”一声怒叱,止住了“玄冥星君”之言,接而不管他反应如何立时朝“仙谷五梅”嗤嗤笑道:“嗤!嗤!五位姑娘可真胆大口利,处重围而无所畏惧,确实令本副门主佩服,但不知五位姑娘师出何处?与本门有何深仇大恨?
竟然毁掉本门三处分坛,可否说来听听?说不定本副门主可给你五人一个求生之机。”
“紫梅”闻言心知她们不知姊妹五人出身来历,也不知是否身后另有靠山?因此想套问口风,心中猜出她的心意后,立时微笑说道:“副门主,本姑娘暂先更正你所言,那便是贵门‘金陵分坛’已在五日前被我姊妹所毁,因此是四处分坛而非只三处。”
眼见四周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只见“紫梅”芳心略有傲气的续又说道:“至於我姊妹出身师门……说来也难详述,不过我姊妹可说是各有二一十个师父,所学也甚为庞杂,尚幸师父们皆不曾挑剔我姊妹,任由我姊妹自行习练。
嗤!嗤!你放心,众师父皆不会理会我姊妹的恩怨生死,除非我姊妹不幸丧命,才会怒责我姊妹习艺不勤。”
“紫梅”与敌人应对之时,其他四女已然围成一圈面对四周围逼而至的人群,并且已掣出背后宝剑横胸戒备。
突听江副门主似有受戏的怒斥道:
“呸!丫头一派胡言乱语搪塞本副门主?哼!拿下你们后还怕你们不从实招来?
众堂主、护去,拿下她们!”
“是!副门主!”
“遵令!”
“属下得令!”
数声应喝响起,立见四周十余名老者掠身而前,将“仙谷五梅”团团围住,神色狞笑的便欲齐攻而上。
“仙谷五梅”此时也急忙凝神提功,神色凛然的注视着四周人群,大有不惜一拚的心意
逐渐逼近五女的老者全然是五旬之上六旬左右的老者,计有:
“火堂”堂主“山魈”陈思汉,“日堂”堂主“毒拐煞”吴道成,“月堂”堂主“逍遥秀士”梁明宜及九名护法,尚有“贵池分坛”坛主“江猪”云水青。
但他们在江湖武林中皆属令人不敢轻易得罪的黑道邪魔,若让人得知他十三人竟欲合击五名年约双十左右的姑娘,定然能令江湖震惊且深为不耻。
尚幸他们也皆明白此点,不愿自己数十年辛苦闯出的名声毁於一旦,加之猜测五女年皆不出花信,因此更不愿落个以众击寡以老欺少的坏名。
“山魈”、“毒拐煞”、“逍遥秀士”三人同有此心,竟然不约而同的停身五女两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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