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镶嵌最忌心不平气不和,莫晏辰此刻十足的心浮气躁,那些人工碎钻在他手中骨碌碌地到处滚,怎么也埋不进去。
阮梨落无语地看了他半天,终于,拿起桌上刚才还没包完的戒指,拉过麦宁说道:“算了,让他自个慢慢弄吧,你还是来教我把这个包完!”
“好。”麦宁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沉稳得不像凡人的莫晏辰吃醋耍脾
气,他使劲憋住才没至于爆笑开来,即使忍到肠子打结他也继续凑近阮梨落,并且做好心理准备等着承受看莫晏辰笑话后的后果。
眼看他们两人越凑越近的脑袋,莫晏辰‘啪’的扔掉手中的手镯,站起身就将阮梨落一把提起,瞪着麦宁咬牙道:“下次采买裸钻,你给我亲自下矿去挖!”
说完,拖起哇哇抗议的阮梨落就往门外走去。
“喂,大哥,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麦宁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惩罚他下钻矿,苦着脸在他们身后大叫抗议,这个看笑话的下场也太悲壮了吧?
拉开车门,莫晏辰将阮梨落直接塞进去,自己迅速从一边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
看着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半成品戒指,阮梨落没好气地埋怨:“莫晏辰,你真是太过分了,完全不信任我!我又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他打断她:“你不会有那个机会!”
看着他自信心爆满的样子,阮梨落不禁玩心大起地问:“为什么?你对自己的魅力就那么自信?”
他突然漾开一抹邪恶地笑:“不是魅力,是能力——床上的!”
“你给我滚!流氓——”阮梨落羞极地一掌拍向他肩膀,哪知,手被他迅捷捉住,她想甩,却甩不开。
他用力一拉,阮梨落便横躺到了他身上,她满面通红大叫:“喂,你放开我!好好开你的车——”
莫晏辰一只手把着方向盘,自信地笑:“放心,我不管头脑还是技术都和你不是一个级别!”
“那好啊,我去找和我一个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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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晏辰一只手把着方向盘,自信地笑:“放心,我不管头脑还是技术都和你不是一个级别!”
“那好啊,我去找和我一个级别的!”
他俯首,准确含住她精致的耳垂,用力咬下去,痛得她哇哇大叫才松开她,等她坐好后,他突然阴恻恻地缓缓说:“你若敢找别的男人,我会把你抓回来,按在床上,一直不停地做做做,直到你承认只需要我一个男人为止!”
他的话让阮梨落瞬间冷汗涔涔,他勾着邪恶的笑又一下凑近她:“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床上能力!”
本来还准备抗议几句的阮梨落脸色蓦地刹白,紧闭上嘴,一个字都不敢再吭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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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咖啡厅里,流淌着幽静舒缓的轻音乐旆。
兰管家看着面前的两人轻叹了一气,缓缓地问:“楚先生,现在还有必要继续那个约定吗?”
楚伊凡知道她所说的是之前自己求她,想办法让阮梨落离开辰少身边的事,他平整的眉头微微颤抖了一下,垂下眸子轻轻地说:“阿姨,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我太懦弱……”
cindy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面前的咖啡渐渐地变冷,她也没有喝一口。
兰管家看着cindy,心里的疼一圈圈放大,她眉头轻拧地继续说:“楚先生,cindy是我的女儿,,我虽然一向以为人正派为铭,可毕竟不是有钱人家,这门婚事,我不知道你家里会怎么想,如果得不到你们家人的认可,我也不同意!”
“我要嫁!”cindy突然抬起头,眼眶里隐藏着泪水,坚定地说出三个字。
楚伊凡更是焦急地说:“阿姨,你想多了,这是我的婚姻,他们不管同不同意,cindy都是我楚伊凡的老婆!这一点至死不会变!”
兰管家知道,楚伊凡的父亲是有名的画家,又是在法国那里a区域的华人代表,是名门之家!她不禁苦笑:“我不怕别的,就怕你这种名门之家看不上我的cindy,而让她受委屈,这一点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
楚伊凡知道她所担心的后,微笑了:“我绝不会让cindy受委屈,我们家从未限制过我个人的人生规划以及志趣爱好,阿姨,你放心,cindy这么优秀的女孩儿,只会让我父母欣慰。”
兰管家叮嘱完后,站起身正欲离开,像又想起什么似的:“你们……还继续留在‘earl’吗?要不,我和大少爷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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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晏辰的日程一向排得简直比国务院总理还要日理万机,阮梨落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蹭到过他请的午饭了,好不容易他今天有空了,阮梨落不忍心让任唯唯一个人落单,死活拉上她一起去。
“阮梨落,你找死啊!说了你姐不去做灯泡——”任唯唯被阮梨落一路强行拉着大吼大叫。
“麦宁今天中午有约会,我一大早就听说了!”
“真的吗?他约的谁?男人还是女人?干嘛的?……”这下不用阮梨落拖,任唯唯自觉紧跟了上来。
老嫂子湘菜馆,阮梨落第一次带莫晏辰来这儿,现在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里,她都恨不得把自己在这座城市里所有留下过成长记忆的地方都带他去逛一遍,就像她很多次都想听听他讲一讲自己成长时候的事情一样,可惜,这个家伙在这方面总是惜字如金。
攸县香干、农家小炒肉、干锅肥肠这三样小炒是阮梨落和任唯唯进这店必不可少的,至于莫晏辰,阮梨落翻遍菜单也没找出一样平时他在家里吃的菜式,无奈将菜单递给他,让他自己点。
身着高档手工西装气质的莫晏辰坐在这样的市井小店里,格外引人注目,天生尊贵的气势让一向嘈杂不堪的店子竟安静了下来,所有吃客都大气不敢出一声地轻言细语着。
他淡扫了一眼单子,对阮梨落的撂挑子不满:“我的口味你不清楚吗?”
阮梨落想了想,还是摇头。
任唯唯啧啧奚落:“小落,哪有老婆不知道自己老公口味的?”
这老公老婆的称呼很让莫晏辰满意,他微笑:“老婆,帮我点单!”
“算了算了,我点就我点!”阮梨落大手一挥,脆生生地吩咐:“服务员,照原先点的三样再各加一份!”
任唯唯一脸黑线,而旁边许多正在就餐的女大学生看到阮梨落对这么一完美得不像真人的男友随意对待,一个个愤愤得不行,那眼神简直恨不得直接将阮梨落给就地正法了。
吃着吃着,任唯唯突然兴奋地出声问道:“莫总,今天晚上能不能你自己先去,我和小落想先去个地方,再一起去酒店!”
正吃着饭的阮梨落差点噎住,她使劲用手肘撞了一下任唯唯,撞得任唯唯莫名其妙地看向她:“小落,你撞我做什么?”
莫晏辰放下筷子,以纸巾拭了拭唇,抬眸看着任唯唯,沉着地问:“什么酒店?”
阮梨落刚才来的路上还一直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可当时就是怎么也没想起来,现在总算想起来了,可却已经为时已晚!那就是:忘了叮嘱任唯唯这个大嘴巴千万不要将今天晚上设计部有酒会的事情说出来!
阮梨落迅速干笑地作答:“没什么酒店!她是说今天晚上我和她有点事情,有什么事呢?哦,我知道了,她想逛街了!想和我一起逛逛街、压压马路那样子!”
说完,她拉下任唯唯,恨铁不成钢地耳语:“死唯唯,不要说酒会的事!”
“为嘛?”
阮梨落恨不得掐她:“拜托,他今天晚上有应酬!笨哪,我们俩自己去玩不好吗?”
任唯唯横眉瞪目,抬高音调:“当然不行!莫总要是不去,麦宁总巴着你怎么办?”
这边阮梨落还没气死,那边莫晏辰已经平平静静地说:“我会去酒店,应酬已经临时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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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唯唯和阮梨落各坐在一张美发椅上,长长的头发在发型师一双巧手下,变幻出时尚的发型。
“小落,你真狠心,掐得我手臂到现在还青紫青紫的,等下我可怎么见人,我这礼服还是无袖的呢!”任唯唯将细白手臂从围布下伸出来,控诉阮梨落中午吃完饭后的暴行。
“谁让你嘴巴像水龙头似的,一拧开就关不上了!”阮梨落一想起中午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我就弄不懂了,你不是巴莫晏辰巴得死紧吗?为什么那么好玩的地方又不喜欢和他一起去了?”
“他太不信任人了!你都不知道他怎么威胁我的——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阮梨落猛刹住话,总不能将莫晏辰威胁要在床上让她服软的话公布于众嘛!
公司宴会男同事当然少不了了,等下要一不小心和他们多说了两句话,要是莫晏辰去了,绝对会中场就将她拖走,阮梨落相信,这种丢脸的事情莫晏辰绝对做得出来,而且那些员工还只会指责她阮梨落,而不是身为他们头头的莫晏辰莫总!
听完阮梨落的话,任唯唯居然傻呵呵地笑起来:“小落,这样霸道的男人,我喜欢!”
“什么跟什么?”
“我说我就喜欢莫总这样对你!”任唯唯实话实说,“这下麦宁要想挨近你身边都绝对是不可能的了!好吧,掐我手臂的事不用道歉了!”
阮梨落翻白眼:“本来我就没准备道歉来着!”
弄好头发,看着任唯唯手臂上还很明显的淤青,阮梨落拉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一瓶遮瑕液,倒了一手,细细涂抹到任唯唯手臂上,不一会儿便将淤青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任唯唯看着阮梨落一身烟雨色的抹胸长裙礼服,由衷赞叹:“麦宁怎么不去做服装设计师啊,给你选的这套礼服简直像量身订做的一样,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
阮梨落没好气地笑:“有你这样夸人的吗?就不能说我身材天生长得好啊!”
任唯唯一袭黑色性感小礼服也让阮梨落真心喜欢:“麦宁的眼光确实不错!你说,他今天是不是给所有女下属都送了礼服啊?”
任唯唯蹭地将脑袋凑过来,笑得窃兮兮:“我早已经悄悄打探清楚了,只送了我们两个!”
两人走出理发厅,正准备打车,哪知,路旁突然停下一辆白色宝马,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麦宁从里面一脸笑意地走出来,绅士地邀约:“两位漂亮的姑娘,请上车!”
从没见过麦宁穿正装的两人同时愣住了,完全露出额头的发型显得一双眸子清亮无比,闪烁着如太阳一样耀眼的光芒。
看到阮梨落走过去,麦宁自然地拉开副驾座的门,阮梨落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拉过任唯唯就轻推进了副驾座,自己往前两步主动坐进了后面的座位。
麦宁关上车门的动作缓了缓,他假装不在意阮梨落的刻意,可是,英挺的眉头还是情不自禁揪了一下。
麦宁默默启动车子,从后视镜里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阮梨落,幽幽地想:傻瓜阮梨落,这个世上,有些事情,不是靠你努力、靠你坚持,就一定能够圆满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宁可让自己为难,也希望阮梨落这个女人一直开朗下去,即使她开朗的近乎没心没肺,也可以,他真的记不起来究竟从什么时候起了,竟然会在乎起这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女人,他不得不承认,原来人的心,本来就是不由自己控制的。
车内静谧无声,因为麦宁沉默着,平时和他在一起很轻松的阮梨落和任唯唯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半晌,任唯唯总算想到个话题问:“麦宁,谢谢你的礼服!不过,只是我们设计部的内部酒会,为什么还要这么正式呢?”≮更多好书请访问。 ≯
麦宁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淡淡地哦了一声,回答:“莫总要回法国总部的消息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去,本来只是部门的酒会就被这个消息一下子发展成
了‘earl’整个分公司与各界的联谊会,不仅如此,还有许多北市慕名而来的政界、商界所谓的大人物……”
阮梨落和任唯唯同时张大了嘴:“这酒会,来头也忒大了!”
麦宁继续说:“听小叔的意思,好像还来了一位什么新朋友,法国人,貌似真的挺大来头。”
正闲谈间,车已到市中心的幽格国际大酒店。
这间五星级的大酒店阮梨落长这么大也只来过一次,说起来,还是与莫晏辰的相识之地,虽然相识并不怎么愉快,但怎么也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了,算下来,也算是敲开她阮梨落缘份之门的幸运之地。
同样富丽堂皇的大厅,同样彬彬有礼的迎宾小姐,只是酒店工作人员的笑容更殷勤了,进去才知道,今夜整间酒店几千平的聚客厅都已被‘earl’包了下来。
任唯唯有一点小失望,在电梯里拉着阮梨落耳语:“还以为今夜可以好好疯玩一场呢,这么正式的场合铁定是要泡汤了!”
阮梨落轻笑:“还疯玩?赶紧亮个相表示表示自己是‘earl’的一员就赶紧撤场吧,我们自己找地儿去玩!”
她又抬高声音:“麦宁,你喜欢这种场合吗?要不要等下亮完相跟我们换个真正好玩的地儿!”
任唯唯打断她:“估计你是没指望的,别忘了,莫晏辰可是今晚宴会的大头头,那么多所谓的大人物,他怎么可能走得开?由此可推,姑娘,你也是走不开的!懂?”
一出电梯,聚客厅厚重的橡木双开大门正敞开着,地上红色的厚厚羊毛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里面,里面的景象近在眼前。
一眼看去,满堂皆是身着华服贵裳的宾客,其中穿插着身着清一色黑色套装和黑色裙装的酒店工作人员。
和缓的钢琴曲飘落在空中,无数张白色的圆型餐桌上摆满各种酒水、饮品、鲜果,中间舞池里还有人正随着节拍翩翩起舞。
三人在门口登记处签了名,并肩往里面走进去,阮梨落和任唯唯原来在大学就是校花级的相貌今天又经此一打扮,更是出色得迅速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眼球,而在‘earl’素有阳光男神之称的麦宁突然以和往常不同的装扮出现,一下子差点迷晕了本来就爱慕他到骨子里的追随者们。
刚刚走进去,马上有一名身着米色西装的男人就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就要邀任唯唯一起跳今夜的头一支舞。
阮梨落认识这个男人,是公司服装部的一名新锐设计师,在公司就见他有好几次特别制造与任唯唯的偶遇,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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