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伍再达的指派下,一部分人分兵把守各处,一部分人直上三楼向苟长鞭的房间扑去。
苟长鞭还没睡,还坐在写字台前写东西。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很容易听见声音的,他早已知道有人上来了,故意仍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
铁骨雄等人来到房门前,先通过窗口观察了一下,然后就不轻不重地敲起门来。
“谁呀?”苟长鞭朗声叫道:“等一下。”接着,苟长鞭以接待同事那般安祥地起身,过来打开了房门。这一切都做的很正常,一点儿也不显山露水。
“不准动!”铁骨雄抢步上前,冲进去,一手卡着苟长鞭的脖子,一手用枪顶着了他的脑袋。“蹲下去!双手抱住脑壳。”苟长鞭便老老实实地对着墙角蹲下去,双手抱住后脑勺。铁骨雄身后几个打手飞身扑进房间,在里面四处找寻起来。
苟长鞭的房间就这么一间,后面再加个厨房和洗手间。不到一分钟就看完了。里面没有阿丽那个**人的半个影子。
“给我细搜,床底下,衣柜里,旮旯缝隙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搜。我不相信她会长翅膀飞了!难道她还能钻到自己身下两腿间的洞洞里藏起来了不成?”打手们接到命令立刻翻箱倒柜地乱抄起来。满屋子都抄遍了,还是什么都没找着。
铁骨雄一把将苟长鞭从地上揪起来,用枪逼着问:“你把人藏在哪儿了?”
“人?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的闯到我这里来?这屋子里一向就我一个人的,我一个穷记者,想金屋藏娇日着方便但也没有那个钱财呀。”苟长鞭故意装糊涂。
“女人!就是藏在你房间里的那个浪bia子!”铁骨雄气得哇哇乱叫。
苟长鞭不慌不忙地笑着说:“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是想金屋藏娇日着方便,可我没有那份闲钱,我的家属又在北京,在这里我是个单身汉,怎么能随便把一个女人藏在房间里?我愿意人家还不愿意哩!”苟长鞭的态度把铁骨雄气得七窍生烟。“敢给老子耍贪嘴!”铁骨雄声起手落,一枪嘴砸在苟长鞭的额角上。
苟长鞭没想到铁骨雄说出手时就出手,被砸得捂住痛处尖叫起来,“你们怎么能够随便打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站长老苟!”
“打的就是你这条老狗!老子打了你又怎么?”铁骨雄另一支手又给了苟长鞭一巴掌。“你不给老子把人交出来,老子一枪敲了你这沙罐钵钵。”
“先生,你们真是冤枉我了,或许你们是弄错了。”苟长鞭装成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苦着脸低三下四地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女人,不信你随便搜好了,搜出来我随你处置。”
这时,伍再达听说没找到人也跑了上来,两人商量了一下,说人肯定没走,一定是被他们藏在哪儿了。
“他妈的给老子搜!”铁骨雄立功心切,气急败坏地下了命令。“把里面的这些个鸟记者都给我抓出来,押到下面空屋里去审问。”
命令一下,众喽罗就闻风而动,如同一群打家劫舍的强盗,见门就破,见室就抓人,把站里的几个记者都从床上揪起来,押在楼下的小会议室里。
苟长鞭也被押了下来,他额头被枪嘴子砸过的地方已经凸起了一个大血包。无形中给他增添了几分狰狞和悲壮。众记者一看,都纷纷围过去关切地询问和安慰。
85。叫的够劲劲
苟长鞭也被那些阳光度假村里夏阳手下的爪牙们押了下来,他额头被铁骨雄用枪嘴子砸过的地方已经凸起了一个大血包。无形中给他增添了几分狰狞和悲壮。众记者一看站长变成了这副模样,都纷纷围过去关切地询问和安慰。
“干什么于什么?”铁骨雄咋唬道:“想搞动乱了是不是?都给老子站好,排个队,向右看个齐。哪个敢不老实,老子就要修理他狗杂种!惹急了老子,老子把你们一个个的吃饭家伙拧下来拿去堵女人的**洞哩!”他也学起了夏阳的这句话。
众记者不敢抗争,只有老老实实地挨着墙,一排儿站着,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像一群听候审训的人犯。
众喽罗在站里面翻箱倒柜到处乱抄一阵,把各处房间的东西抄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最后人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倒还有一些,能揣在身上的,差不多都被这些喽罗们笑纳了。铁骨雄一听还是没找到,就开始慌了手脚,把伍再达叫到一边商量:“现在看来文的不行,要来点武的了。不然我们回去不好向夏总交差呀,真是找不到阿丽那个lang女人,夏阳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可是真敢把你我的脑袋拧下来去填女人的a洞洞的哩!他妈的,阿丽这个a女人,害得老子费尽了心思,等找到她,看老子不用大棒棒把她的水帘洞日穿哩!”
伍再达很慎重地考虑后才说。“动武?揍他们这些狗杂种?”
铁骨雄说:“这些知识份子,个个都是嘴硬pi眼松,就像那些个a女人一样,你的棒棒不日进去她就不叫唤,这就叫不见棺材不落泪。来文的我们不是对手,只要一顿死揍,揍得他喊娘喊老子的变鬼叫,他们就会彻底老实的。”
伍再达低着头很像那么一回事地思考了一会,说:“这些烂文人,都是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当着别人的面,他们是不肯当出卖朋友的叛徒的,把他们隔离起来分开打整,他们才会说老实话。”
铁骨雄高兴地拍打着伍再达说:“还是你的经验丰富。那就照你说的办好了。”
铁骨雄立刻叫来几个打手,贴着耳朵嘀咕了一阵。回到会议室,铁骨雄首先指着林记者说:“你带着他们到那边去搜查。”两个打手立刻过来,一人捉住林记者一支胳膊,拉起就往外面走。
林记者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由于紧张和害怕,他不愿意离开同伴,就杀猪般地嚎叫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出去……”苟长鞭几个想过去抢林记者,被几个打手用匕首拦住。接着,铁骨雄又一指王记者:“把他带到那边去搜。”两个打手马上又扑上去揪着王记者的胳膊。
“放开我!不用你们伺候,我自己知道走。”王记者用力挣开两人的手,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王记者这模样很像舞台和影视里的那些视死如归的英雄人物在押赴刑场慷慨就义时的情景。但这动作无论如何看上去都不怎么感人,反而让人觉得有点滑稽,有点让人忍俊不禁。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苟长鞭等人一定会开心地笑起来。
接着,铁骨雄又用同样的方式把那两位记者也给打发了,最后,会议室里就只剩下苟长鞭一个了。很快,外面传来记者们的惨叫声。苟长鞭闻声目龇皆裂。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大,叫得苟长鞭毛骨悚然,禁不住后悔起来。一时间,这里不像是北京某大报驻东陵的记者站,倒像是没解放前国民党的刑房,抓住了我党地下工作人员在拷问哩。
黑皮曾经安慰他说,你们是记者,是见官大一级的无冕之王,没有人刚明目张胆的对你们怎么样的。他们最多只会吓唬一下,不会真把你们怎么样。如果他今天不听黑皮的,把阿丽那个小bia子送走后就跟着转移出去,怎么会受这种罪?
铁骨雄见状,以为他是害怕了,就开导地说:“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你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谁也不会输你是背信弃义的。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把阿丽那个小bia子交出来为好,免得我手下的兄弟手发痒再修理你。”
“要修理你们就来吧。”苟长鞭心头害怕,但嘴巴还是像他的名字“长鞭”一样梆硬的。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不说,人家也会说的。老子故意把你们分开修理,就是要让你们互相都不知道到底是谁交待出来阿丽那个女人下落的。”
苟长鞭知道他们真的不一定经得起拷打。心中暗道,这时候,就是哪个人说出了真相,他们也只有望洋兴叹,无可奈何了。
同事们那声声不息的叫声强烈地刺激着苟长鞭的神经,使他产生了一种深切内疚。人家都在挨打,都在大呼小叫,自己还在这里空站着,没受一点皮肉之苦,总觉得感情上有些过不去,有点对不住同事们。
于是他叫喊道:“要打你们就赶快打几下嘛。打几下老子心里也痛快一些,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她妈的!今天硬是奇了怪,竟然有人希望挨揍?这真叫男人发蔫不日女人叫骚硬套**棒哩!”铁骨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好,老子今天就亲自来修理修理你这个狗杂种,给你紧紧这一身狗皮!”
铁骨雄捞衣扎袖正准备大打出手之时,一条打手急猴猴地跑进来:“铁哥,不得了啦,他妈的雷子出动了。”
“真的?”铁骨雄吓得跳了起来:“电话线不是早就割断了嘛,那些鸟记者的手机也都搜了去,他们咋个这么快就知道了?”这时,伍再达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快,雷子来了,立即撤退,从后门走。”
铁骨雄这时什么威风都没有了,连忙带起一群喽罗仓惶而逃,一眨眼功夫就跑得个无踪无影。
苟长鞭眼睁睁看着这些人逃之夭夭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出去把分散在各处的人找拢来,等待着公安局的人来堪查现场。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挨了一顿,身上看上去遍体鳞伤,不是鼻子出血就是脸上鼓包,但都不十分严重,挨得最多的王记者也没有伤筋动骨,都是些皮肉之伤。主要是他们自己叫得骇人听闻,挨没挨着不要紧,先惊咋咋地叫了再说。就像猫一样,拔一根毛它要叫,拔一把毛它也叫,一样的叫得惊心动魄,一样的叫得悲壮无比。对于他们来说,受到的惊吓比伤害严重得多。
5分钟以后,一辆警车哇呀哇地开了过来,停在记者站的门前,从上面下来几个警察,为首的又是刑警大队的队副裘天日。裘天日让人在外面敲着喊着,好几声,苟长鞭才出来把门打开。“听说你们这里出了事情?”裘天日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情。”苟长鞭故意装成无所谓的态度回答:“只不过是一群持枪歹徒进来搞了几十分钟的打砸抢抄,如此而已。”裘天日盯了苟长鞭一眼,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
警官们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一进门就分头各忙各的去了,照的照像,找的找线索,查脚印、寻指纹,热热闹闹地干了起来。
裘天日跟着苟长鞭来到会议室,见几位平时不可一世的老记坐在那里,一副风吹雨打过的狼狈样子,也忍不住想笑。“到底出了什么事?”裘天日亲切地问。
林记者叫着说:“我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半夜三更的,不晓得从哪里忽然钻出一股持枪的歹徒来,又是打人,又是抄家,你们看嘛,我们每个人都遭到了毒打,家也给抄了,东西被抄得到处都是,简直不成个体统!你们这个东陵市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你们这些个警察是怎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我看是要在报纸上给你们东陵宣传宣传了!”
86。进进出出的没个准
王记者在这次被夏阳手下对记者站的夜袭中挨得最痛,自然是火气也最大,林记者还没说完他就接着闹起来:“我当记者几十年,走南闯北跑了好多地方,还从来没听说过有明火执仗地袭击记者站的情况,只有在你们东陵,我们才真正见识了。娘老子哟,这简直快成了没解放的旧社会了。”
“这简直是个爆炸性新闻,完全可以上头版头条。”
“我说老林你真是少见多怪。”苟长鞭不屑地将嘴一瘪。“这件事要是放在其它地方,当然是条爆炸性新闻。但在东陵,这就算不得什么了,其性质,还没有人在首都机场吐口痰严重。”
“也是。”林记者点点头说:“在东陵,一个记者都可以突然失踪,相比之下,袭击记者站的事就只能算小儿科了。”
“什么小儿科大儿科的?”王记者气势汹汹地叫道:“我可不管什么妇科男科小儿科,老子明天就发消息,向各家报社发通稿,老子还要发内参,直接写给公安部。我要闹的全国都知道这件事情,敢打老子,老子这大报记者的身份可不是拿来塞女人洞洞的哩!”
裘天日一直坐在那里抽着烟一句腔都没开,等这些人牢骚发过后才笑着说:“诸位,我承认这件事发生在我们东陵我们警方是有责任的。但那些个狗日的歹徒也不是我让来骚扰你们的吧?至于为什么他们会来你们这而不去其它地方瞎闹,我想你们和我都是心知肚明的。何况我们一接到报警就赶了过来呢?你们该说的也说不少了,现在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了吧?”
“裘队长,老王受的伤最严重,现在身上还有多处地方在流血,是不是先让我们把他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上点药?你有什么问题我们随后再谈?”苟长鞭不卑不亢地说。
“当然可以。伤员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应该得到优先救治的。”裘天日说:“我倒是觉得你们都得先去看一下医生,我开车送你们?”
苟长鞭说,行,我们都走医院去,这里就留给警察叔叔好了。
第二天一早,北京某报驻东陵记者站遭受一伙不明身份的持枪歹徒袭击的消息就像风一般传遍东陵新闻界,很快,各家新闻单位的人都纷纷地涌了过来,一来是向同行表示关怀和慰问,顺便也想打听一点内幕消息。这些鸟记者平日里就闲的在太阳地里叉着大腿晒骚胯,两手拨毛捉跳蚤,可是一旦碰到哪有什么热闹事,那就象是男人的小二哥哥遇见了女人的水帘洞洞一样,尖头尖脑的往里使劲儿钻哩。象记者站被袭击这样的事,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二半夜里日女人——正赶好兴头哩!
记者站的人除了老王一个人外,都不顾医生的劝阻跑了回来。负责接待来访的同行,他们一方面隐瞒了阿丽的事情,一方面又有意把这次事件与路娴静失踪的事联系在一起,并慷慨激昂地呼吁同行们的声援和支持。做这样的煽风点火的事情一向是这些鸟记者的拿手好戏。
当天早上上班的时候,苟长鞭向北京的社长办公室打电话汇报了这件事,就像是小孩子在外边受了欺负,一定是要向自己家的大人告状一样。报社的老总们也被如此严重的事件震惊了,亲自给苟长鞭通了电话,表示立即派人向有关部门提出严重交涉。并问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