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思玉的心思却不在吃饭上了,一开始她并未在意白晓分析的那些问题,但现在却被穆云翳不经意间透漏的这个消息弄得有些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思玉想要带着布叮四处逛逛,顺便理理自己的大脑,但白晓却舍不得布叮一定要跟着。于是,穆云翳理所当然地充当了苦力。
“云翳哥,麻烦你了。”看着穆云翳拎着大包小包,思玉很不好意思。
穆云翳只是笑了笑。也许是女人特有的心理作怪,思玉下意识地将穆云翳跟墨少宇比较了一下,因为他们俩似乎都属于温润型的。但墨少宇似乎是遇强则强,遇柔则柔,而这个穆云翳则不论何时何地看见他,似乎都是一脸腻死人的温柔。这腻死人的温柔不会是听到假面吧?想到这里,纪思玉觉得自己真是无聊之极。
“思玉,好久没见到墨少宇了,他去哪里了?”好像跟她心灵相通,白晓立即问到了墨少宇。
思玉一惊,支支吾吾地说:“哦……他出差了。”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连他的身份背景都不知道。
“思玉,你最近脸色很差,是不是没休息好?”一直扮演人肉背景的穆云翳忽地开口,思玉慌忙抬头,正对上他满是关切的目光。
“最近有些失眠。”她随口找了个理由。
穆云翳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来。
这一晚,纪思玉被白晓提出的那些问题及巫月之眼,弄得空前混乱。回到家,将小布叮安顿好,她又赶去上班。
只是这一次,她进绿蚁便感到了莫名的异常。虽然客人还是很多,依旧是灯红酒绿,但她总觉得有股莫名的肃杀之气。
“小玉——”服务生见到她,立即提醒道:“你都迟到了,快去换衣服。”
思玉哦了一声,立即冲到了更衣室,将那套薄薄的工装拿了出来,虽然已经穿了一个多月了,但思玉还是觉得这套衣服实在太暴露了,所以她刻意在里面加了一件打底短裤,这样看起来还好点。
“小玉,换好了衣服,马上去二楼的白金包间。”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思玉虽然爽快地应了一声,却觉得奇怪,让她去包间,却又没告诉她做什么。送酒?还是上菜呢?
“今晚……没什么状况吧?”思玉拉住一个服务生小心翼翼地问。那服务生思索片刻,沉吟道:“也没什么事,听说白金包间里来了位大人物,玲姐都过去帮忙了。”
大人物?玲姐都去帮忙了?不知为什么,纪思玉的脑海中忽然就浮现了《千与千寻》无脸人进澡堂子的情景。因为他会变金子,所以全浴室的工作人员都围着他转……想到这个画面,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花莹也在吗?”
“是啊。”
“大家都在还要我去做什么?”
“不知道,反正玲姐说了,你必须去。”
那人说完一溜烟跑掉了,纪思玉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朝二楼走去。
“咦,小玉,你终于你来了,玲姐都会急死了。”刚踏上二楼的扶梯,正撞上从上面下来的服务生。看他满脸焦急的样子,思玉越发奇怪起来,到底是什么大人物,连玲姐都搞不定呢?如果连玲姐都搞不定,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大人物非同一般,如此,她还是不要去凑那个热闹了。想着,她便把那只刚踏上扶梯的脚拿了下来,然后稍微有些忐忑地朝大厅里走去。
“哎呦,小玉,你怎么还在这里墨迹啊。”正当她以为躲过了这场危机,冷不丁的就听到身后的抱怨,“赶紧上去吧,今天那大人物可大方了,任谁都给小费。”15460467
思玉叹了口唾液,狐疑地打量着身后的服务生,越发觉得这情景像极了《千与千寻》中的桥段。
“快快——”
“哎呀你别推,我自己走。”思玉不得不跟着那服务生战战兢兢地再次往楼上走去。绿蚁的白金包间就一处,场地很大,据说堪比总统套房,最低消费两万八起,通常能在这间包间消费的,怎么也得是个小开。站在紧闭的包间门前,思玉还是有些忐忑,有了第一次送酒进包厢的教训,思玉实在不敢再乱闯了,唯恐看见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画面。
“进去吧。”还没等她想好呢,身后人就推了她一把,结果她就身不由己地推开了包间的门。
烈酒混合着香烟的味道,还有一股非常浓烈的女人味……思玉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然后用手掌扇开眼前缭绕的烟雾。
她忍着被呛出眼泪的不适,纪思玉看见背靠墙的宽大真皮沙发里坐着一个男人。他胡乱地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大开。几瓶昂贵的洋酒,凌乱地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有几瓶已经空了,看样子他已经喝了不少。所有纪思玉想要见的人都坐在离他很远的位置,玲姐更是被扔到了角落蹲着!
这样的做派……思玉立即用力揉揉眼睛,再次将目光投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当他撞上那男人凛冽的眸光时,她几乎是肝胆俱裂。
“傅凛!”她失声叫出来,然后下一秒转身就想逃。
但傅凛对她的出现及各种表现几乎毫无反应,他叼着一根香烟,盯着手中一圈纸牌。于是纪思玉便乖乖退了回来。她不能连累玲姐和花萤她们,即便是天塌下来她也要自己面对。看见她退回来,玲姐终于叹了口气,而那坐在垃圾桶附近的花萤,则轻轻摇了摇头。
“先生,思玉来了——”玲姐战战兢兢地提醒傅凛,大气都不敢喘。
然后傅凛却浑似什么都没听见,他理着手中的牌,最后缓缓抽出了一张黑桃K。看着他不紧不慢地玩着扑克牌,纪思玉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只要一想到他发现自己在这里工作的后果,她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你……”思玉艰涩地开口,但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
“你要做什么找我好了,她们都是无辜的。”她鼓足勇气看着傅凛。傅凛也终于慢慢放下手中的扑克牌,将口中的香烟放到了手中。
“滚吧。”他瞥了一眼所在角落里的玲姐以及默默坐在地上的花萤。
玲姐一听傅凛让她滚,立即如获大赦地站了起来,但也不知道她们在地上蹲了多久,腿竟然麻得都站不起来了。思玉忽然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让她赶紧上来,原来是这样。她或许早该想到这样难缠的大人物除了傅凛,她想不到别人。
门被轻轻关上,偌大的包间内顷刻就只剩下纪思玉跟傅凛两个人。纪思玉呼吸着浑浊而压抑的空气,她觉得似乎是自己的末日降临。傅凛的沉默让她如置身炼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要命的折磨。
“纪思玉,你犯规了。”他终于开口,但眸光却不曾从扑克牌上挪开。这轻描淡写的声音,冷漠疏离的语气,让思玉感到空前的恐慌。
她觉得口干舌燥,浑身肌肉僵硬。
“傅凛,我在这里只是做服务生而已,再说我做什么与你无关吧?”即便再心虚,她也不能表现出心虚来。
谁知她话未落音,傅凛立即冷冷地握住了她的裙子,那薄薄的纱衣般的工作装。
“做服务生要穿成这样吗?”从他这波澜不惊的声音里,纪思玉早已听出了惊天的怒气。果不出所料,下一秒,他稍微用力,便将她的裙子扯成了碎片。思玉惊得大叫,迭声怒问:“你做什么!”
怒到极点反而表现出来的是极端的平静,这便是傅凛。但在纪思玉眼中,此时的他,则是被激怒的野兽。他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像是要将她撕碎。
“给你钱时,你装得那么清高,可转身就跑到这里来出卖色相!”傅凛扼着她的纤腰用力将她摔到沙发上。好在纪思玉有先见之明在那身工作服里穿了打底的衣服,所以此时也不算太暴露,只是傅凛粗暴的动作弄疼了她。
“我没有。”纪思玉竭力争辩,“你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种酒吧里的服务生十个有九个可以出台赚外快,纪思玉你会是那唯一不出台的吗?”傅凛扼着她的下巴,厉声问:“我记得我们之间好像有个合约,你要做我的女人,随叫随到。但我却不知,我的女人却成了人尽可夫的贱。货。”
他喝了很多酒,那些烈酒落入腹中悉数变成了怒火,焚烧着他的心,也焚烧着纪思玉。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对纪思玉如此失望。她不要他的钱,不要他关心,但她却自甘堕落。他不能让小布叮有这样的妈妈,这让他长大以后如何在其他人面前抬起头!
思玉被他捏得唇角沁血,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的泪水,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纪思玉痛苦地摇着头,含混不清地说:“放开我……”
“我不放!”他怒吼,“今晚,我要你死在这里!”
说完,他用力将她的下巴甩到一边,粗暴而。愤怒地到了好多杯酒放到纪思玉面前。
思玉痛苦地吐出口中的血水,虚软地瘫在一边。
“把你平时伺候别人的精神劲儿拿出来!”他从身后的布袋中掏出一叠纸币仍在桌子上,“喝光这些酒,这些钱就是你的。”
思玉仇恨地看着他,紧咬樱唇一言不发。但此时的傅凛在酒精与怒火的驱使下,已然失去了理智。
“喝!”见思玉无动于衷,他便亲自端起酒杯,敲开她的嘴,用力灌了下去。
思玉百般挣扎不过,被灌得涕泪横流。
“傅凛……放手……”
烈酒入腹,思玉顿觉肚子里着起火来。她剧烈的咳嗽着,满脸泪痕。
“再喝——”他依然不肯放过她,抓起另一杯酒再次撬开了思玉的嘴巴。
“救——命——”纪思玉手脚并用,狠狠踹开傅凛,连滚带爬地往大门跑去,但不等她开门,傅凛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抓了回来。这一次,他先将酒含在口中,然后噙住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用舌头将酒灌入了她的喉咙。思玉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但傅凛却玩得更开心。他拿出几张红票子,塞到思玉的胸衣里,顺便还摸了她一把,然后口齿不清地说:“是不是这样玩?”
思玉悄悄将一只酒瓶子握在了手里,她决定了,如果傅凛再敢乱来,她就将他砸晕。但她的计划泡汤了,傅凛早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轻轻捏住她的手腕,他将她手中的酒瓶拿到了一边。纪思玉绝望地看着他,无边的恐惧压得她喘不开气。
傅凛静静地看着她,从她的眉眼到饱满的樱唇,再到胸前的高蜓,最后是光洁而平滑的小腹,在他这种赤luo裸的注视下,思玉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傅凛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此时大脑全凭着本能来指挥行动。看着身下女人曼妙的身体,他下腹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
“把衣服脱了。”思玉听出他黯哑的声音里已经满是欲。望的味道。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却不是那么甘心。
“可以,但你要答应我……”思玉觉得自己反正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索性就豁出去了。但事实证明,跟一个喝醉的人讲条件是没有用的。还没等她说完后半句话,身上仅存的衣服已经悉数变成碎片落在了地上。
“跟我讲条件?”他抱着她,贴在她的耳畔,低声呢喃:“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说罢,他微凉的大手猛地击打在她的臀上,思玉痛得眉心一簇,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团。
“纪思玉——”他差不多将整个身体上的重量都压倒了思玉身上,纪思玉心惊胆战地支撑着,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他略显粗糙的大手,沿着她光洁的背一路温柔向上,来回反复,就像是抚摸一件珍宝,带着浓浓的爱意与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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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他黯哑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控诉的味道,带着难以言表的哀伤与愤怒。殢殩獍午
折磨?到底是谁在折磨谁?思玉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身体越来越热,思玉被他紧紧抱着,就像是置身于火炉之中,但她却一动都不敢动。
“傅凛,如果你还能听清我的话,就放开我——”她费力地发声,但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搅拌了一团蜂蜜,粘稠而又带着某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纪思玉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她静静地聆听着自己的心跳,只有默默祈祷,希望傅凛能醉得就此昏睡过去。
但很明显,满天神佛,竟是谁都没听见她的祈祷。
他像着了火般的唇开始肆无忌惮地油走在她光洁的脖子里,或许因为醉了,他动作不复温柔,只是凭着自己的喜好,所以那些吻竟让思玉感到火辣辣的疼。她下意识地往一边躲着,他便意犹未足地轻轻咬住了她的耳朵,那浓烈的酒气夹杂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纪思玉仿佛中了软骨散,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他像是道法高深的魔,在她身上遍布咒语。她宛若溺水的人,怎么都抓不住那颗救命稻草。她已经感觉到他的唇舌来到了胸前,在哪里恣意啃啮吮。吻,思玉下意识地抓住了傅凛的后颈,大力地想将他推开,但他却忽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将她急促而满是焦灼的呼吸,悉数吞入了口中。
他禁锢着她的樱唇,先是浅尝辄止地在唇畔停留轻触,继而才粗。暴地顶开她的贝齿,闯入她的口,抓住她的丁香小舌,恣意品尝着她的美好。他带着酒味的浓重气息,悉数喷洒在自己脸上,思玉喘不开气,她急促地想要呼吸新鲜空气,但他的吻却惩罚似地封住了她的口鼻。
“唔——”因为缺氧,纪思玉有了濒死的感觉,于是她十指紧扣嵌入他的肉中。瞪大了眼睛,眼前一片空白。
就在她以为傅凛是想要杀了她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
纪思玉握着喉咙大口地大口地呼吸着,最后瘫在了地上。
傅凛又将她像破布娃娃一样拎起来,左右打量着。
这时纪思玉忽然福至心灵,拼命抓起了桌子上的一杯冰水,悉数交在了傅凛的脸上。在冰冷的刺激之下,傅凛微微有些清醒过来。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字一顿地问:“敢泼我?”对面的女人瑟缩着小小的身体,似乎整个人都懵了。手中握着的水杯,也不由自主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恐慌地看着他,那大眼睛里像是藏了两颗黑色宝石。他真是爱极了她这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只想让你清醒一下,免得为了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