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听着他这番无厘头的话,思玉脑中灵光乍现,她忽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傅凛冷笑,“是,但我却不打算告诉你。”他霸道而自我的语气,让思玉怒火中烧,她赌气地低吼:“最好这辈子都不让我知道。”因为生气,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水光,饱满的樱唇轻轻颤抖,脸色也白了。
“好,”傅凛无力地笑了,“我什么都不说了,去看布叮好不好?”他温柔地捏着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看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纪思玉越发感觉没头没脑,她狐疑地盯着他看,但他却早已将眸光看向别处,那张脸也早已变得水波不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妈咪,我会游泳了——”小布叮抱着游泳圈,开心地朝纪思玉挥手,在他身边是一名身材健硕的年轻男人,似乎是个游泳教练。那男人看傅凛带着思玉来了,朝他们微微躬身,便离开了。傅凛将思玉安置在躺椅上,自己跳下了水。水花溅得布叮全身都是,他兴奋地大喊大叫。纪思玉静静的看着儿子,她感觉从孤儿院出来之后,小布叮似乎变了一个人。
“傅叔叔——”他开心地朝傅凛游过去,而傅凛则故意潜到水下,跟他玩起了捉迷藏。小布叮兴奋地追逐着傅凛水下的身影,但忽然就看不见他了。没等他反应过来,傅凛忽地抱着他从水下窜了出来。
布叮一边尖叫一边笑,思玉听得出来那孩子是真高兴。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心中满满都是感慨。
终于,他们玩累了,纷纷坐到思玉身边。
“妈咪,如果你也可以游泳就好了。”布叮遗憾地看着妈咪,脑袋瓜上挂满了亮晶晶的水珠,映着他的大眼睛似乎更亮了。思玉拿起毛巾,一边帮他擦脸一边说:“等妈咪的伤好了,应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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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只关回忆
“那我们下次还可以来吗?”布叮期待地问。殢殩獍午
纪思玉心中忽然掠过一丝不耐烦,她瞥了一眼儿子,沉声道:“暑假开学,你就要去幼儿园了,不能再这样到处乱跑。”
小布叮黯然地低下了头,傅凛满是愠怒地看了一眼纪思玉。
“傅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麻烦送我们回去。”纪思玉看着傅凛,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实在让傅凛恼火。他扔下毛巾,朝身边的某个按钮按了下去,之前那送思玉与布叮来的司机便出现在游泳池的玻璃门外。
“傅总,”那人恭恭敬敬地走过来。
傅凛不耐烦地说:“送他们走。”
“好的。”说完,他便将思玉的轮椅推过来,将她扶了上去。
小布叮依依不舍地看着傅凛,但傅凛却再次跳进了游泳池。小布叮小声跟纪思玉商量:“妈咪,我可不可以跟傅叔叔再玩一会儿?”
“不可以。”纪思玉语气很坏地否定了。15493885
小布叮胆怯地看了她一眼,便乖乖爬到了她怀中。
在回去的路上,司机忍不住问纪思玉:“纪小姐,傅先生是不是又不开心?”
纪思玉冷笑:“他开心与否,我不关心。”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张面罩寒霜的俏脸,讨好地说:“纪小姐,你莫不是误会傅先生了?其实,他是个很善良的人。他这几天心情很差,所以才会想到找你出来陪他……”
他心情差?他心情好过吗?纪思玉不禁冷笑,傅凛这种人就是胜负心太强,所以才总是患得患失,一个患得患失的人心情会好吗?
“他马上就要结婚了,有什么不高兴的。”纪思玉讽刺地问。
没想到听思玉这么说,那司机竟忽地变了脸色,他亦满是讽刺地说:“我以为,你是这世界上唯一能了解他的人,看来也不是。”
不知为何,听他这么说,纪思玉心中竟是一痛。司机不再说话了,而她的心情却不复平静。难道她真的从来都不曾了解过傅凛吗?
回到家中时,小布叮已经睡着了,白晓一脸忐忑地问:“他没为难你吧?”问完话,她才将目光移到纪思玉那华丽的睡衣上。
“别看了,我的衣服被他扔了,所以只能穿睡衣回来。”她自嘲地笑了。
“他又……”
“没有。他想让我穿比基尼,我不乐意而已。”思玉满不在乎地坐下,又说:“最近,我总有种错觉,不是他要疯了,就是我要疯了。”她高深莫测的话让白晓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白晓,我想带布叮离开这里。”纪思玉认真地说,“我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了。”以前,纪思玉总以为自己离开这座城市是逃避,为了证明自己不会逃避,也为了证明自己不再在乎傅凛,所以她坚持留了下来,但现在,她忽然生出了想逃走的欲望。为了小布叮,也为了自己。因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假如继续呆在这里,让小布叮接触傅凛,她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失去儿子。
白晓一脸讶异地问:“为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被他逼得太累了。”纪思玉疲惫地叹了口气,“我真的,真的不想再见到他。”那种疲惫中透着无奈,无奈里又满是无力的语气,让白晓断定,纪思玉对傅凛真的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了,这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吧,可是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你……打算去哪里?”白晓试探着问。
纪思玉叹了口气,低声道:“哪里都可以,只要他找不到。”
“思玉,你有没有想过,傅凛这样追着你是为什么?”白晓问。
思玉漫不经心地说:“还有什么,还不是因为布叮吗?”
白晓摇摇头,低声道:“我觉得,是他还爱着你。而这份爱可能比他自己比我们想象的都要深。”
我下那开掠。纪思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傅凛对她有爱,这是她听过的最无厘头的笑话。比起对她有爱,她更相信,他纠缠她是因为怀念当初的感觉,那只是一种自私的想法而已,与爱无关,只关回忆。
“你不要笑。”白晓认真地说:“假如被我猜中呢?你会给他机会吗?”
纪思玉敛起笑容,漠然地说:“不会。我不想自己的后半生继续活在各种纠葛里,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走回头路。”
白晓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就好了。你真想离开,我就帮你准备一下。我有个亲戚在一个古镇上开了一家小客栈,那里刚好却人手。而且我想傅凛也不会想到那种地方去找你。”
纪思玉满是崇拜地看着白晓,拉着她的手笑道:“没看出来,你人脉这么厉害。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谢我,就好好画图,赶紧交出作品来。如果你真能一炮走红,我们就一起开一家珠宝店。”白晓心驰神往地看着思玉,似乎她已经是著名珠宝设计大师了。
纪思玉一脸无奈的笑,低声道:“好,我尽力而为。”
说走就走,纪思玉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之后,便同白晓一起去了白月湾古镇。白月湾古镇与A市相距三个小时的车程,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白晓以为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躲得远不如躲得近,但她却小看了傅凛。思玉前脚刚走,傅凛后脚便知道了消息,甚至连柳晴都将纪思玉的行踪掌握的一清二楚。
“大小姐,纪思玉现在搬走我觉得是件好事。她走得远远地,起码可以保证您的婚礼可以顺利举行,至于那个孩子,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阿乐一五一十地将思玉搬家的消息汇报给柳晴,此时柳晴正在美发店做头发,她一边翻着杂志,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阿乐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远远地?白月湾离这里也不过三个小时的车程,你以为她搬到了国外?不过,最近我的确没时间跟她耗,看紧那个孩子。对了……婚礼上我还缺一个花童……”
阿乐一怔,疑惑地问:“大小姐您不会是想……”
“阿乐,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失手过。不管怎样,傅凛我势在必得,既然他那么喜欢那个孩子,我就将他带到婚礼上。”柳晴既有身为女人的敏感又天生聪明,她早已察觉傅凛的心思有变,但却一直都没撕破脸皮。因为她要的是与傅凛的婚姻,她也早猜到傅凛知道了小布叮的身份,所以如果还有什么能让傅凛有所顾忌,那一定就是那个孩子。
“大小姐,我们是不是……”
“没有是不是,照着我说的去做……”
“好的。”
柳晴满意地挂了电话,面带微笑地欣赏着自己的新发型,镜子中的女人,有一张至臻完美的面孔,美丽高雅大方,她从小就对自己这张脸特别满意,可即便是美丽如斯,也无法让傅凛专注,想到这里,她忽然神经质地杂碎了面前的镜子。
“晴晴,你又发疯。”旁边座位的同伴似乎对她这种举动早已见怪不怪了,只微微皱眉,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脾气也该收敛一点。”
除了她的这位闺蜜之外,再无人敢说什么。美发店的老板甚至讨好地上来说:“柳小姐,我听说砸东西可以发泄情感,您要是看得起这些镜子,随您砸。”
柳晴怒火中烧地看了他一眼,随手拿起一块玻璃就朝他扔了过去,好家伙,店老板的脸立即血流如注。见血了,柳晴心中那份压抑的怒火似乎才稍微缓解了一些,她随手从手袋里掏出一叠现金扔在桌子上,低声说:“对不起,去包扎一下吧。”
从美发店出来,柳晴心情一直不佳,其实此刻,她最想去找傅凛,但她知道傅凛并不想见她。两家一直在忙着准备婚礼,但他却仿佛局外人。从婚纱礼服到婚礼程序他一概不闻不问,有好几次她兴冲冲地拿着采购单去找他,却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她甚至都不知道傅凛最近在忙什么。
心情压抑的柳晴从手包里拿出一只烟。她坐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仿佛一个落魄的风尘女子,吞云吐雾,一脸惆怅。抽完了那支烟,她还是决定去找傅凛。
“傅总去西山打高尔夫了。”秘书见柳晴脸色很差,立即将傅凛的行踪告诉了她,“是跟日本工商联合会的几位高层。”
柳晴沉吟片刻,果断让秘书给她准备司机,带她去西山。
阳光之下,绿草如茵。傅凛一身高尔夫球装,安静地立在球场上,在他对面是几个操着日语的家伙,看来秘书没有骗她。
后来那几个日本人不知说了什么,傅凛忽然就笑了。笑完,他便轻轻挥杆,那圆滚滚的小球便乖乖进洞。于是日本人鼓起掌来。
柳晴要了杯果汁,在躺椅上坐下,耐心地等他。但没多久就见傅凛走了过来。
“凛哥哥!”柳晴笑着站了起来,“玩得开心吗?”
傅凛弯弯唇角,在她身边坐下,低声问:“你追到这里,有什么着急的事吗?”
听到这句话柳晴立即满肚子都是气,着急的事?关于结婚的每一件都是着急的事。可是她不好发作,只忍气吞声地说:“还有不到十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
“我知道。”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水,蹙起了英俊的眉。
“所以……上次那件婚纱我不喜欢,我联系了西班牙的设计师重新设计了。婚戒……”说到婚戒柳晴有些犹豫,爸爸说要上次的订婚戒指巫月之眼,但傅家却说那戒指不吉利,不能再用。在爸爸的再三逼问下,他们又说那戒指不见了……总之,很莫名。她不知道爸爸为何一定要巫月之眼,更不明白傅家为何会说巫月之眼不见了。
“既然巫月之眼不见了,不如我们就用‘相思结’。还有傅阿姨建议我们去威斯敏斯特教堂……还有我们的新房……”柳晴语速很快,因为她想用最短的时间将自己所要说的话都说完,否则她担心傅凛没有耐心。
傅凛的确没耐心了。虽然现在,他对这桩婚姻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但却也没想过要中断,因为他想通过这桩婚姻得到有些有用的东西,这东西虽然包括柳氏的股份,但更重要的是一些真相。近来,随着跟柳传薪接触的次数变多,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他甚至觉得父母与柳传薪甚至是柳晴都好像在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他隐约觉得这个秘密跟当初纪思玉入狱、纪家倒台甚至是正阳的出国都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些事件之间有联系,而且目前为止他也理不出任何头绪,但潜意识里,他觉得答案的关键应该在这桩婚姻。很奇怪的逻辑与直觉。
柳晴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傅凛变幻莫测的神色让她不安。
“一切由你安排好了。”傅凛终于回过神来,瞥了柳晴一眼,“婚礼的繁文缛节我本不擅长。”说到这里,那几个日本人就已经围了过来。
“傅先生!”日本人毕恭毕敬地看着傅凛,又看了看柳晴:“您吩咐的事我们都记住了。”
而傅凛则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之上,精巧地勾勒着他的脸部轮廓,那真是完美的线条。
柳晴看着他,满脸都是心满意足的笑。
但看着那几个日本人毕恭毕敬地样子,她忽然心生好奇,在她的印象中,好像还从未见过傅凛这样气场十足,而且对方还是一群外国人。
“他吩咐你们什么事啊?”她鬼使神差地问。
几个日本人先是一怔,继而都无比恭顺地离开了。傅凛冷冷地看了一眼柳晴,沉声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柳晴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赶紧跟傅凛道歉:“对不起凛哥,我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那你的好奇心真是太重了。”他将球杆交给球童,自己徒步像球场外走去。柳晴后悔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亦趋亦步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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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湾尘缘小客栈
“闲远哥,你可要好好替我照顾思玉啊。”白晓笑颜如花地挽着季闲远的胳膊,嘟着红唇似乎有几分撒娇的味道,“说起来,你们还是同姓呢!”她又笑米米地看着思玉,俏皮地看着她。纪思玉嗔怪地推了她一把,笑道:“好了好了,你就放心回去吧。”
白晓神秘地看了一眼思玉,将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