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很抱歉。这方面一向都是由董事长来定,我没权利向你们透露。”他又笑了笑。。电子书下载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纪风实业的董事长……那会是谁?
“关于董事长,大家也不必好奇,晚宴的时候她自会亮相。关于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我们主要强调两点:一,纪风正式重生,在企业管理方面,我会跟董事长竭尽全力;但关于八年前纪风意外破产,我们已经向警方提出重新立案的要求,真相的到来永远都不会迟。二,纪风实业除了承袭八年前的产业范围之外,还将正式加入亚洲金融市场角逐。”
记者席内一片哗然,众所周知,傅氏是亚洲最著名的金融企业,而纪风这样做无异于等于直接向傅氏宣战了。
但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风乘羽已经风驰电掣般离开了,甚至都没人看清楚他是从哪里走的。
而此时傅凛及一众商界精英都拿着请柬在纪风实业巨大的会客厅等待晚宴。新闻发布会则是全程对他们直播的。
“傅总,那人是风乘羽。”助理指着屏幕上侃侃而谈的男子,有些惊讶地说:“四年前他不是出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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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盯着春风得意的风乘羽沉默不语。璼殩璨午风乘羽现在出现是不是太巧了,有一种猜想是他十分不愿意承认的,那就是风乘羽是与纪思玉一起回来的。那他们回来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要向他与傅氏复仇。但巫月之眼又怎么解释?据父母所说,巫月之眼是与哥哥傅冽一起失踪的,难道说哥哥真的没死?那这八年来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不露面?
各种疑问盘旋在脑海中,傅凛感觉自己已经快疯了。
“没想到新纪风口气这么大,上来就叫板傅家。”
“是啊,这叫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啊。”
来参加晚宴的多半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而这些人对傅氏在金融界一家独大的情形早就不满了,如今出来个新纪风直接跟傅氏叫板,他们心里也感到很痛快啊。这些人也都知道纪风与傅柳两家的恩怨,所以今天大家多半是来看热闹的。
“各位晚宴马上开始,请大家入场。”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将众人领进了华丽的宴会大厅,而此时傅凛看见了墨少宇。
“傅总,好久不见。”墨少宇主动上前跟他打招呼,只是情敌见面格外眼红,傅凛却不想搭理这个家伙。可是墨少宇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想放过他一样:“傅总,没想到今晚你也会来。”
“连你这个外国人都来捧场了,作为同行我怎么可能不来。”傅凛讽刺地看着他,“黑泽先生,你说是不是?”傅凛阴鸷地看着他,一脸的淡定。四年前,那该死的司徒琛拿着一张所谓黑泽綦的照片给他,害他误判。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那张照片的问题,于是他通过当初在日本打下的关系基础,的确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到真正黑泽綦的尊荣,可不就是墨少宇。若说当初司徒琛那张照片也没假到哪里去,据说黑泽綦天生是个早产儿,而且在很小的时候就患上了心脏病,所以才会那样矮小而苍老。现在据说是换了一颗人造心脏??
黑泽綦对傅凛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并不奇怪,毕竟堂堂傅氏在亚洲也是首屈一指的家族。
“那我们岂不应该重新认识一下?”黑泽綦满脸堆笑地问。
傅凛冷漠地拒绝:“不必了。黑泽先生如果有空,你还是早些回日本看好你的一亩三分地吧。现在新纪风插手压轴金融,傅氏会见机行事。不知道墨兰家族的位置在哪里?”
黑泽綦自嘲地叹了口气,佯作无奈地说:“是啊,是啊,墨兰家族几乎没有位置了呢!所以像我们这种小企业,只能寻求合作啦。”
傅凛冷笑,不屑地看着他,说道:“不好意思,傅氏从不会跟弱者合作。”
黑泽綦正了脸色,也不屑一顾地说:“是啊,所以墨兰家族今天将正式向纪风提出合作要求,将以纪风后盾的身份,全力以赴支持他们进攻亚洲金融市场!”笑容收敛,黑泽綦的脸色变得狠戾而歹毒,“傅先生,你觉得如何?”
傅凛还真没想到黑泽綦会提出来跟纪风合作,因为不管之前的纪风如何,现在的纪风只是个“初生婴儿”跟他们合作,一定要冒着倾家荡产的危险。
傅凛蹙眉,笑了笑:“人造心脏的魄力,果然是我等不能相比。黑泽先生,告辞。”他优雅地一扬唇,从容消失在黑泽綦面前。
黑泽綦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胸口,自嘲地低喃:“人造的吗?好像不是啊。”
“阿琛!”傅凛拍了一把司徒琛的肩膀,那家伙手中端着一杯果汁差点撒到衣服上。
“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司徒琛蹙眉,将果汁放到了桌子上。
“对不起,”傅凛笑了笑,“可能今天有些激动。”
司徒琛也笑了,低声道:“你猜纪风的董事长是谁?”
“答案早已在你心中,何必问我。”傅凛风轻云淡地回答。他早已料到纪风实业的董事长是纪思玉,时隔四年,那个女人变成了什么样?但不管怎样,只要她还活着,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此时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想见到她,也比任何人都害怕见到她。物是人非,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阿凛!”一双柔软的手从他身后插进了他的臂腕,柳晴温柔似水地看着他。也打断了他的思路。
司徒琛下意识地看了看柳晴,笑了笑,“好久不见啊晴晴。”说句实在话,柳晴这四年来可是苍老了不少,起码那双眸子不在灵光四射。看来不幸福的女人,就是老得快啊。司徒琛暗自感叹。
“你怎么来了?”傅凛问。声音不见起伏。
“我看见新闻发布会了,正巧爸爸也收到了请柬,爸爸没时间就让我来了。”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来这里的原因。这四年来,她为了傅凛几乎已经磨光了所有的棱角,只要他不喜欢的事,她好像都不会再去做了。比如今天,她明知道傅凛来参加纪风的晚宴,应该携带她,但他却没打她的招呼,于是她也没问。可巧父亲给了她请柬,她才有机会跟他并肩站在这里,有时候想到这里,她也觉得蛮可悲的。
“各位来宾,在晚宴开始之前,有请我们懂事长对各位的到来致答谢词。”风乘羽笑容满面地看着众人,“有请,纪风实业懂事长纪思玉小姐。”
偌大的宴会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傅凛脸色泛白,柳晴几乎瘫倒在傅凛怀中,她浑身颤抖,难以置信地盯着舞台。唯有司徒琛面带笑容一脸淡定,似乎这是他早已猜到的结局。
黑泽綦只默念了一声果然是她,便早已迫不及待地往后台冲去,只是可惜,风乘羽似乎早有安排,他尚未及后台入口,就被安保人员拦住了。
“先生,后面是董事长休息室,您请留步。”
“让开,我认识你们董事长!”黑泽綦怒不可遏。比起傅凛的心虚,黑泽綦却只有怨怒。事到如今,他对当年纪思玉的不辞而别,依然难以释怀。现在,他想立刻马上就见到那个女人,然后问问她到底为何不辞而别。
伴随着雷霆般的掌声,那人已经款款从一侧走上了舞台。
“怎么会是她?”柳晴面无人色,颤声问。15882588
司徒琛笑道:“是她才最合适啊,纪风原本就是她家的嘛!”他双手抱肩,两眼放光地盯着台上那缓缓走来的女人。她似乎……跟四年前不一样了,但美丽不减,相反,好像更美了。如果说四年前的美只是一个女人单纯的美,那么现在的美,则带有某种致命的攻击性,就像是美丽的罂粟花,让人上瘾着迷,却是杀人于无形。
傅凛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那样彻彻底底消失了四年的人,竟又或灵活地出现在他面前。她身着一件宝石蓝色的长裙,已经被染成亚麻色的长发,高高挽在脑后,露出纤细洁白的颈子,高贵典雅如湖畔的白天鹅。那双曾经明亮纯净的眸子,如今已经变得深不可测,就连那绽放在唇畔的笑意,也显得无比的牵强。
“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如玉落寒冰,依旧清脆甜美的声音,但却似乎有着无比强硬的底气,再也不是四年前那般的唯唯诺诺。傅凛的世界忽然变得异样安静,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安静地看着台上那个举手投足都已经脱胎换骨的女人,心生彻骨悲凉。他终于找回了她,但她却再也不是她了。
她鲜活的表情,一笑一颦都是那么吸引人;只是眼角眉梢再也找不到一点之前的痕迹,没有了悲伤,没有了哀苦,有的只是冷漠如冰的淡定与从容。她,终于长大成人。想到这里,他莫名欣慰了一下。这样的纪思玉,即便是再没有他的庇护应该也能很好的生存下去吧。凛春起要要。
“纪风实业历经八年再次重生,绝不是偶然事件。思玉身为纪家唯一传人,这八年来连做梦都想着重新站在这里。如今,我终于梦想成真。”此时,纪思玉异常平静。在过去的四年里,她被暗门选定为下一任门主,而经历了各种非人的训练。如今的她早已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只是顶着纪思玉的名字生活而已,而真正的纪思玉早已死在了那各种残酷的训练中,也死在了过去那种种不堪的岁月里。现在,她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亲人,只需要真相,需要交代。关于重新注册纪风实业,一是为自己的回归找个合适的理由;二是她必须给风乘羽一个交代。如果当年纪风实业的确是因为她而毁掉,那么现在就由她在一手建立起来。
白晓是最后才赶到现场的,因为她没有收到请柬,几经周折,她才让穆云翳想方设法地将她带进来。此时,她刚好看见纪思玉站在台上发言,如不是穆云翳及时捂住她的嘴,她已经激动得失声大叫。
“云翳,你快掐我一下试试,我是不是在做梦。”白晓激动得泪流满面,“天啊,那真是思玉。她……她现在可真漂亮。”在白晓眼中,此时站在舞台中央侃侃而谈的纪思玉,就像是一颗宝珠,夺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她那颗已经跑到嗓子眼儿的心,慢慢掉落回心里。这样光芒万丈的纪思玉,还会在乎当年那些事吗?又或者她肯原谅她吗?这四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她变成今天这个摸样?白晓忐忑了。
比起傅凛的失落,白晓的忐忑,黑泽綦则是喜怒交加,他心急如焚,巴不得纪思玉能够马上结束致辞,可是她却像是说起来没完。她噏动的唇,宛若含苞待放的花苞,饱满而鲜艳;而那双在傅凛看来深不可测的眸子,在黑泽綦眼中,则依然美得像是两颗黑宝石。这个女人的一切的一切,无一不让他心动,不让他发狂……他上穷碧落下黄泉,朝思暮想……如今她竟敢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面前。
“纪思玉,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黑泽綦薄唇紧闭,一脸的幽怨。
“最后祝大家用餐愉快,纪风实业的将来离不开各位的支持,在此我仅代表纪风实业对再做各位的到来再次表示欢迎和感谢。谢谢大家。”纪思玉一说完,马上转身欲下台。但这些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让她离开。
黑泽綦首当其中,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强行推开保安人员拉成的人墙,一把将思玉那纤弱的身体死死抱在怀中,继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抢走了。就如四年前那次一样,傅凛瞬间如置身冰窟,像是被抽空了一切力气,他站在那里寸步难行。
“阿凛,她又回来了?”柳晴自言自语地呢喃,一双手死死地抓着傅凛的胳膊。司徒琛早已坐到一边,闲适地端起了酒杯,作壁上观。他早已料到今晚的精彩,没想到会精彩到如此地步。纪思玉这家伙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竟然敢公然在这种场合出现。
“你是谁,快放开董事长。”保安将黑泽綦紧紧围在中央。
黑泽綦冷笑一声,自语道:“我是谁?纪思玉,你说我是谁?”
思玉疲惫地从他怀中挣脱,看了看四周的保安,无力地说:“你们先下去吧。”
一听董事长下命令,保安悉悉索索地都走了。
“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一声纪董事长?”黑泽綦怒极反笑,四年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此刻悉数化作胸腔中那冲天的委屈。他不明白思玉当初为何会不辞而别,更不明白她为何要消失得这么彻底。
思玉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好久不见啊,少宇哥。”
“少宇哥?好个少宇哥!”少宇紧紧握着思玉的一只手,低吼道:“亏你还记得这世界上有个我!”
思玉蹙眉,一言不发。
“我问你,当初你为何要不辞而别?”黑泽綦强迫思玉抬头看他,“如果你讨厌我,大可跟我说一声,我立刻就会在你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知不知道这四年来,我找遍了全世界……后来大家都说你可能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少宇捧着思玉的脸,红了眼睛,声音也变得哽咽。思玉握着他的一只手,呢喃道:“对不起少宇哥,让你担心了。”墨少宇的泪光,就像是一股暖暖的春风掠过思玉那颗死寂的心。她早已以为这个世界上再没人关心她的死活……
黑泽綦用力将她揽入怀中,激动而欢喜地闭上了眼睛,这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是他人生的全部意义,绝对不可再失去。
“这四年你都去了哪里?”一腔怨怒发泄完毕,黑泽綦这才想起诉衷情。他仔细端详着思玉这张精致如玉的面孔,眼中全是刻骨的爱与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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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黑泽綦的热情,纪思玉全程都是漠然。没有重逢的喜悦,没有再遇故人的惊喜,有的只是波澜不惊,只是莫名其妙的平静。她这份平静让黑泽綦讶然而失落。
“去了很多地方。意大利,德国,美国……估计我的脚印应该遍布全球吧。”她笑望着他,只是那微笑让黑泽綦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或是亲近。
“对了,少宇哥。你的真名应该是叫做黑泽綦吧。”思玉笑容可掬地看着他,“墨兰家族的唯一传人。”
黑泽綦一怔,无力地叹了口气,“没错,我是墨兰家族的黑泽綦。以前隐瞒身份,是为了不伤害你。”
纪思玉收起笑容,紧闭双唇,良久才叹了口气说:“你误会我了少宇哥。其实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没有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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