讵料赫老大进步逼进黑衫内侍之后,一提真力才待发招,突觉丹田一麻,喜气竟然未能叫起,大惊失色之下慌不迭的按动飞轮暗簧,主轮倏地暴伸而出,四个对轮立即脱出主轮旋飞而到,黑衫内侍这才施展出震惊武林的罕绝功力,一声哈哈大笑,身形倏忽涌起,非但不退,反而迅捷无伦迎上了那四个飞旋而来的夺魂钢轮,左臂衣袖暴拂,一股钢强的劲力打出,竟将四只飞轮倒卷射向半空,右臂已探,整个的夺魂飞轮已到了手中,左手化为削式,向飞轮钢柱之上一切,那纯钢打铸的飞轮柱柄,一折为二,赫老大不由的张口结舌楞在当地。
赫老二比老大乖巧一些,自与蓝衫内侍交憾,他即隐藏着真实的劲力,打定寻觅蓝衫内侍破绽之后全力攻击之心,是故看来只有格架闪避蓝衫内侍凌厉的掌法,一路频频后退。
但他任凭如何乖巧藏拙,休想逃过蓝衫内侍施展“帝君”真传“三化神招”,在黑衫内侍点破赫老大真气之后,蓝衫内侍立即故作失招,一式“跨虎登山”施出,脚下突地一滑,身形不由斜倾,胸前门户洞开,赫老二不仅大喜,冷嗤一声,身形逼进,夺魂飞轮直捣向蓝衫内侍的“丹田”,相距三寸时候,赫老二拇指突按柄端暗簧,发挥了全部夺魂飞轮的威力!
讵料蓝衫内情适时哈哈大笑,身形倏忽转向左边,赫老二主轮已然扎空,四只飞轮中的两只,也斜飞而过,另外两只飞轮一击右肩,一奔蓝衫内侍的左肋,蓝衫内侍左掌暴出,一旋一劈,双轮竟被奇特的劲力送向丈外,右掌已疾如石火闪电,切在了赫老二的气穴之上,一按一登,赫老二被震出五步,他那夺魂飞轮竟然掌握不住,一声震响,坠落地上。
赫氏兄弟差不多是同时败北,黑衫内侍这时对蓝衫内侍说道:“赫氏兄弟交给你了,我发现远处似乎又有人来,此间事了赶快接迎愚兄一下。”
说罢不待蓝衫内侍答话,已腾枝而起,远射而去!
蓝衫内侍目光瞥向黑衫内侍的去处,倏凌虚点指,封了赫氏兄弟的穴道,扬声对少年说道:“远处又有敌踪,仆下兄弟前往一探究竟,恭请小主人早些擒获元凶,免留无穷后患。”
说罢对少年遥躬一揖,立即顿足追循黑衫内傍去路疲踪而下。
黄、素两位内侍业亦发现远处人影,沉声对十大将军说道:“速以‘天旋剑阵’毙敌,不得延误!”
十大将军闻令展剑,招法一变,化为一道寒光闪飞的园墙,剑气冲射斗角星牛,刹那缩小了半尺,被围于中的武林进士,已难见形貌,只听到数声凄号惨吼,剑圈再次紧缩,飞游亦疾,光圈以外又多了四名仆尸血泊的武林进士,黄、素两位内侍目光瞥处,点清被围剑阵之中的武林进士只剩十名,业已不虑生变,双双示意闪身飞腾于五六丈外,阻住通路,并为远处黑、蓝二侍的后路接应。
少年此时目光向远处一瞥,冷哼一声,继之对文孟远道:“远处来人果然是你们的接应,闵东源虽然聪明才智胜过他人,只可惜仍未逃过我的推断,来者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休想能在四大内侍的手中逃得性命……”
文孟远久未开口,此时突然接话问道:“莫非四大内侍就是昔日帝君‘四圣宫’中的四圣!”
少年一笑,道:“你不愧跟随帝君多年,他们正足四是宫的四圣,你愿不到吧?
哼哼!”
少年话锋至此一变,沉声说道:“有关昔日假传帝君渝令,血洗双绝城堡之事。拒说你是元凶之一,如今我要带你去个好地方,好好的问问你,动手吧,我先试试你到底有多高的功力,竟敢大逆抗上,谋劫状元金印!”
文孟远早已看清近前形势,逃已无望,博无阻卷,只祈能有生力军接应,突围而去,因此迟不肯动手,即知接应已到,越发严加防备,迁延时刻,他昔日相随闵东源参叩帝君,自知帝君四圣宫中的四圣厉害,只惜四圣宫列为禁地,甚至闵东源不奉召唤,不敢忘窥一步,四圣又向不离开宫禁,因之除闵东源见过四圣一面外,余者俱不认识四圣面目,否则自己也不会轻投罗网。
这时远处人影已和黑衫内侍争执起来,少年再轻蔑的冷哼一声,对文孟远道:
“我不能久等,接掌!”
文孟远只当少年不能久待,后面还有下文,那知却是“接掌”
二字,话到拿到,右手已击奔文孟远的“太阳”重穴,文孟远微挫半步,右掌贯力迎上,他存心一试少年功力深浅,是故硬搏一掌,双掌相抵一接即分,文孟远觉出少年功力不过尔尔,悬心放落进步逼上,少年绝不闪避,恢出左掌迎上文孟远逼攻的一招,二次掌力相交,文孟远眉头暗皱,他发觉少年这次的掌力比适才一掌沉重的多,但却仍然没有理会到内中奇妙这人的变化,少年把式凌厉迅捷,一事接着一掌攻到,文孟远不由的也提聚真力,掌掌迎击,瞬即互对八掌,仍然未分胜负,文孟远霍地旋身,招式一变击出一拳,少年冷笑一声竟未迎接闪躲,这一拳实生生的打在了少年胸前,少年受拳动也未动,似无感觉,仍在哼嘿冷笑,文孟远不黎惊凛万分,突地又打出一拳,再次击中少年肚腹,竟然惹得少年仰合不止大笑连声,笑声掠动了五六丈外监阻来放的黄、素两位内侍,他们回顾一眼之后,竟也哈哈大笑起来,文孟远大怒,猛地旋身出指意图展施杀手,那如双足竟不受使,蹭拌一处几乎摔倒,情知有变,慌不迭的一提真力,始知一身功力不如何时俱已失去,他神色立变,惊凛骇惧至极,转身欲逃,少年飘身而到,五指轻弹已点中了他三处要穴,适时十大将军已将一干叛逆的武林进士诛戮殆尽,立即有两名将军飞纵近前,俯身架起文孟远和赫兄弟放置一处,少年扬声说道:“众将军以剑阵列队!”
十大将军刹那各占好方位,少年转对黄、素两位内侍又道:“召唤黑、蓝二圣回来!”
两位内侍恭应一声,双双抖手射出两点寒星,寒星在空际相撞,发出悦耳的脆声,远处黑、蓝二倚,闻声退身,飞般回转,在他俩身后有五条人影,也迅疾的追踪而到,现身于晶灯照明地方。
黑衫内侍业已到达少年身前,回顾身后那五名敌者一眼,对少年说道:“他们是三湘五者,因此仆下未能动手。”
言下之意,似乎四圣俱有不便与三湘五老搏战的原因是少年所了解者。
果然少年闻言剑盾一皱,挥手示令四圣退守一旁,然后缓步行近五老身前丈许,停步拱手说道:“在下愿闻五老来意。”
三湘五老并不答话,目光缓缀扫到全场,个个长盾皱锁,最后看到卧伏地上的文孟远和赫氏兄弟,五老中的老大“凌民老人”
这才开口说道:“你是‘武林帝君’的什么人?”
少年剑眉一挑,道:“五老只请示下来意,余者何必多问。”
凌风老人怒叱道:“看你年纪甚轻,答话却不老实,难道武林帝君没有告诉过你,不能对老夫兄弟失礼?”
少年一笑,道:“在下不知何处失礼,请教高明?”
凌风老人冷哼一声,道:“孺子利口,不答长者所问,岂非失礼?”
少年也冷哼一声,道:“是在下先问五老,五老尚未回答。”
凌风老人不由语塞,五老中排行第二的“风雷老人”,这时沉声说道:“接儿可是此行之首?”
少年颔首作答,风雷老人手指场中那幅黄地金边的“闵”字大旗说道:“这个旗子是什么人叫你用的?”
少年扬声答道:“这是在下九洲镖局的镖旗,保镖在外必须用它,莫非与三湘五老有什么关系?”
凌风老人接话说道:“关系甚深,念你无知,此次不罪,自今日起更换其他颜色的镖旗应用,否则——”
少年不待凌风老人话罢,哈哈一笑,道:“不也多说,恕难从命!”
风雷老人厉声喝道:“娃儿可知老夫兄弟和武林帝君的关系,你敢不听我之命,更换此旗!”
少年震声答道:“在下身为九洲镖局东主,与武林帝君无涉,若要在下更换镖旗,除非能使九洲镖局瓦解!”
五老行三的“闪电老人”,行四的“行云老人”,不约而同一齐高声说道:
“孺子认为老夫兄弟不能?”
少年只对他们淡淡一笑,并未答话,凌风老人不得不接过两位兄弟的话锋,沉重而严肃的说道:“老夫兄弟今朝前来,一为这幅镖旗之事,二为受伤尚未丧命的三个人,镖旗你必须立即收起,不得再用,此事你手下的四圣非常清楚其中原因,一问即知,至于受伤的这三个人,老夫兄弟要讨份人情,带他们离开此地加以医疗,不论愿否,答复老夫一言!”
少年沉声问道:“老丈们可知伤者与我有何渊源?”
凌风老人道:“老夫不必知道这些!”
少年哈哈一笑,道:“彼等劫我九洲镖银,不幸败北,老丈适时而至,非但声声促令在下更换镖旗,并且威逼在下应允将伤者任由老丈携去,老丈怎的不避瓜因李下君子之嫌,实令在下惊奇老丈们的居心和用意!”
行云老人闻言厉声叱道:“孺子竟敢侮蔑老夫兄弟与劫匪有染,你好大的狗胆!”
少年也渐转恼怒,诮讽说道:“索讨受伤劫匪,坚逼更换镖旗,尔等若非一丘之貉,那个相信!”
五老俱已怒极,风雷老人手指黑衫内侍说道:“汝乃四圣之首,当知老夫兄弟与帝君所订秘约,老夫兄弟活在世上之日,帝君门下即不得以帝君传人及门户在江湖行走,今日娃儿非但破此规信,并且言污老夫兄弟,这是帝君自毁信约而生事非,老夫兄弟令将娃儿擒归三湘,汝等可即回禀帝君,就说老夫兄弟在吾老村候他三月,过时将娃儿一身功力废掉放归!
说到这里,风雷老人转对少年说道:“老夫让你三招,动手吧!”
少年毫无惧色,道:“阁下是风雷老人?”
“正是老夫,娃儿莫非不敢动手?”
“哼哼!三湘五老还吓唬不住在下,老丈适才声言擒我前往吾老村中,不知是老丈一人出手,抑或是五老齐上?”
“娃儿问得好,老文兄弟自出江湖,不论对搏千百名家或是一个敌手,向来兄弟齐上,今朝自不例外,但是念尔黄口孺子,除老夫真与娃儿你较搏技艺功力外,除下四位只虚发招式,以应惯例,绝不伤及尔体就是!”
“好一个兄弟齐上的惯例,在下也有惯例,老丈可愿一听?”
“讲来!”
“在下年纪虽小,身份却高,目下江湖恶诈之辈多如沙尘,是故在下为保身份立一规矩,任凭对手报名是谁,除非在下自愿伸手与博,否则对方必须能够胜过在下的十大将军和同行四圣,老丈虽然声亩乃是三湘五老,可惜空言难以使在下相信,若欲较搏,请先与四圣一战!”
这番话非但含着份量,并且语带暗讽,只气得三湘五老雪白的须发怒冲飞扬,五老“霹雳老人”性如烈火,始终未发一言,此时不由的怒吼一声,道:“小娃娃,只要四圣他们敢,老丈兄弟不惧!”
黑衫内侍此时扬声对五者说道:“五老请听一言,帝君曾逢意外,非但已将门户封闭、并已遣散所有门下,因此昔日与五老所约各节,已不存在,如今老朽兄弟听命小主人分派,设若小主人下令,老朽虽汤火必赴,愿五老三思!”
王湘五老闻言未答话,少年却已扬声喝道:“十大将军听令!”
十大将军飞身而至,仍以奇异剑陈列位,恭应声道:“仆下敬候差遣!”
“尔等守住松林,将文孟远及颇赫兄弟安置林中,任何人意图妄闯剑阵,立即格杀,退后者死!”
“仆下谨遵小主人谕令!”
十大将军高应之后,立即旋身而退,将赫氏兄弟及文孟远抬到林中,重列剑阵严守不懈。”
少年目光瞥望了三湖五老一眼,道:“四圣听谕!”
黑、蓝、黄、素四圣立即躬身候谕,少年一指剑阵说道:“四象四门交与你们,闯入剑阵之人,宁杀不赦!”
四圣各自颔首,飞身阵中,各立四象屋位,少年继之顿足而起,投落剑陈正中,竟然不理会三湘五老。
五老羞怒至极,他们虽然各怀罕绝的功力,但也最为识货,武林帝君嫡传的“四象漩光”剑阵,厉害无比,四色四圣功力超群,先机已失,设若被困阵中却是难堪之事,因之并未含怒忘身补向阵内,不过却又无法落场下台,正暗中恨急,突然背后传来凌乱快马蹄声,五老瞥目看清,那是一队彪悍骑士,目的正是九洲嫖局停车的这座松林,五老不由得计,凌风老人对少年扬声说道:“如今另有强敌来此,老夫兄弟避嫌暂退,记住,今日之事必当了断。
说着五老迅捷无比的绕过松林远去。
三湘五老远去不久,一列快马已冲到林边,为首之人高举在手,骑者个个勤缰停步,为首之人左手一挥,骑者已弧形围住十丈地区,并纷纷翻身下马,映着十盏晶灯,马上人形貌俱皆无隐,黑衫内侍悄行少年身前,点指对方低低说道:“为首者即西王子闵东源,其友乃恶行无伦的司马侯瑞亭,右为学士陈常如,次乃十大镇殿将军,由巴震武为首,小主人当心。”
少年微然颔首,注目闵东源一行不懈,闵东源这次领率着宅中所有的高手前来,总数四十八人,多出九洲镖局一倍有余。
闵东源双目射光,业已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剑眉一挑,脸上掠过一丝杀气,但他隅即改换了笑脸,扬声对少年说道:“日前得报,九洲镖旗南下,一时失察,致令手下促驾巨宅一谈,适才始知九洲镖局竟是胞弟之子‘闵印’所设,立即前来仍误了一步,闵印贤侄是否仍然怪罪你这伯父呀?”
少年脸上显出激动之色,震声答道:“闵印只知家父并无兄弟,你大可不必硬攀这份长辈的尊荣。”
闵东源一笑说道:“我知误会已深,实难三言五话说得明白,姑且不论往事是非,只请到我家中一谈如何?”
闵印恨声说道:“家?哼!闵印的家在峨嵋龙门峡旁的双绝城堡,除非你能还我双绝城堡昔日的一切,否则免开尊口!”
闵东源仍然低声下气的说道:“过去我承认有些事情是做错了,但不论怎么说,你总是我的侄儿……”
“住口,设若昔日你穷搜双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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