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陌生却似乎有熟悉的号码,还是一个彩信。
韦默默没来由的心中厌恶,蹙眉瞪着手机,好一会儿才点开彩信。
一张陌生又熟悉的照片,醉香居的背景没有变,变的是里面的人。
正是她与林牧深手牵着手的照片。照片确切的捕捉到了灯光下两人的脸庞,清晰明了,她和他对视一笑,情深温柔。
很快又一张照片被发过来,韦默默迅速点开,背景换成了马路上,那是昨夜两人拥吻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如果把两张放在一起,很明显的还是他们两人。
韦默默不禁有些不雅的低咒了一声,惹得那司机侧目。
只是她才不管,熟记那个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嘟嘟嘟嘟的声音,却并么有人接。
韦默默再打了好几遍,都没有人接。
恨恨的她发了条短信过去,“王八蛋,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一看就知道她十分不爽!
只是,依旧毫无回信。
直到公司,韦默默愤愤然踩着重重的脚步,脸色铁青难看,谁都不敢打招呼了。
本来心情大好的一天,竟然被不知名的王八蛋给破坏了,她实在高兴不起来了。
看到她这样,一向不怕死的小冬都不敢冒然接近她,只偷偷的埋进办公桌内忙碌着。。
韦默默刚坐下,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也不看的直接接通,语气非常不好的说道:“你个王八蛋到底是谁?”
怒吼过去,谁知电话那头,却传来林牧深惊讶且沉静的声音。
“怎么了?有人***扰你?”
韦默默一愣,赶紧否认,“没,就是一个推销电话,我烦了他。”
“这样的你直接拒绝。”林牧深沉沉道,“到公司了?”
“嗯,”韦默默缓了缓脾气,边打电话,边往隐蔽的楼道那里走去。“看来你今天不忙了?”
“还好”!他笑笑,刚进办公室,扯了扯领带,坐进椅子中。“忙完这一段儿,我带你去玩。”
韦默默挑眉,想着两人距离那次游玩已经好几年了。怎么突然又有兴致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她把玩着垂下的长发,看着楼道窗外这城市的忙碌,她还真是想念那栋面朝大海的小屋子了。
“你以为呢?”他可是专门为了她的。
韦默默微一蹙眉,随即惊喜莞尔,“你——记得?”
“抱歉,我晚了这么多年!”林牧深有些歉意的回道,她的生日,他从来没有为她过过。两人在一起的三年,他最多也只是陪她吹蜡烛吃蛋糕的。而且每次都是她自己买的蛋糕。
电话那头,韦默默沉默,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似乎能想到,她该是感动的。
韦默默的眼中湿润,美眸中满满的都是欣喜和感动。
“以后,——都补上!”韦默默抑制着声音的哑然,撒娇的说着。
“将你二十五年份的都补上!”他低低的笑声传来,滑进她软软地心底,“不过这样做,可是有些傻啊!”
他堂堂市长可不想像那些什么电视剧中的男主角做那样的傻事。。可是,脑中却不自觉的想要如此做,只想这样疼爱她。原来,那种傻气的的行为只是因为心中真真的想要对她好的。
“你如果这么做,我不会发对的。”韦默默指尖抹去默默滑下的一滴泪,笑容洋溢。
“嗯——”他手指敲着桌面,“容我考虑考虑。”
“好!”她笑笑,给他机会。
之后,直到他那边有人敲门,才挂断电话。
韦默默转身的同时,却惊叫一声,被站在楼道口的人影真的吓着了。
“你干嘛?要吓死我啊?”韦默默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看着小冬双手环在胸前,斜靠在墙边,一副侦探的发亮的目光扫着她。
韦默默有些担忧,想着刚才她没有说什么让人怀疑的话吧?
“是谁?是慕大少还是哪个奸夫?”
韦默默额角抽搐,奸夫?
不过心下也松了口气,她不会知道电话那头是谁的。
“奸夫!”
韦默默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却惹得小冬惊呼起来。
“韦默默,快把奸夫拉出来,我要审他!”小冬见她冷静自持的样子往回走,赶紧追上去,拉着她的胳膊,十分的愤慨又——兴奋。
韦默默却只是睨了她一眼,“都说是奸夫了,怎么能见人?”
“哈?”小冬皱眉,“那——是姐夫?姐夫是谁?”
她赶紧该称呼,这会儿是谄媚的凑过去。
韦默默虚笑一下,“小冬,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韦默默——”小冬瞪眼,“你不够义气!有奸夫——
不,是有新男人了怎么也不报告声?怎么地也得露一下面,让他请我吃饭吧?而且你这速度也快的吓人,我总得看看是什么男人打败了慕大少,跃居上位的吧?”
韦默默嘴角抽了下,“小冬,其实——那人是我的表叔!”
这回换小冬脸冒黑线了,“你骗鬼吧?你跟你表叔说话这么温柔深情还差点哭了?”
“怎么滴?我表叔对我很好,他是‘长辈’我总得好声好气的说话把?他还说要送我礼物,我感动的哭了不行吗?”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这个‘表叔’也没少让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啊!
小冬很是怀疑,非常怀疑。
“韦默默,你就诓我吧!”小冬不客气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等哪天让我抓到你和你‘表叔’,看你还怎么狡辩?”
韦默默莞尔一笑,“我会告诉表叔的,叫他小心,省的有突然冒出不法之人跟踪。”
小冬瞪了她一眼,没再追问,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脑中绞尽脑汁的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抓到那位‘表叔’了。
**
接到安威廉的电话,韦默默很是惊讶。多日没有他的踪影,他怎么又找她?基本上两人之间也没有别的见面的需要了吧?
不过,不好驳他的面子,韦默默想了想还是去见安威廉了。
她在男侍的带领下,走进了休闲会所。
还是隐秘的包厢,韦默默走进去的时候,正看到他正执着酒杯,轻啜一口红酒,随即又仰头深饮尽。
看到她的到来,他一向的迷人笑容染上蓝眸,果真是深具诱惑力的。
韦默默心中小小YY一下,这样的男人不知会爱上什么样的女人?或是他这一辈子都只会是无爱的游走于花丛之间?
“安先生,”
韦默默站在距离他稍远的沙发的另一边,而他则慵懒的靠在沙发,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默默,何必这么客气?叫我威廉不好吗?”
韦默默微一笑,“威廉,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安威廉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我们慢慢聊。”
韦默默却只是坐在了离他有些距离的一边。“杂志社今天还挺忙的,我不能呆的时间太长。”
也不会客气,韦默默直接挑明了下。
安威廉爽朗一笑,蓝眸都溢出迷人的光芒。
“呵呵——默默果然是爽快的人。让我都不好意思拐弯抹角了呢!”他为她倒了一杯红酒,韦默默却摇摇头,笑意拒绝。
他却不强求,自己自饮起来。
“默默,你这么年轻,这么美丽,除了慕非凡之外,肯定也有不少的追求者吧?”他不是询问,眸中满是确定。
韦默默不答,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连我都差点忍不住对你动心,想要将你牢牢锁在身边的。呵呵——”低沉一笑,蓝眸却忽然迸射冷冽,“为何你竟愿意做见不得光的情妇呢?”
韦默默本就交握的手一颤,脸色迅速煞白,身体僵硬几乎不能动弹。
心口像是有人狠心的捏住,不能呼吸。
“那人——就那么好?”
他的蓝眸瞬间冰冷,语气森冷阴沉,是在质问她,似乎又是在质问着另外的一个人。
拼尽性命的艰难
“那人——就那么好吗?”
安威廉冰冷犀利的目光直射韦默默那已经苍白脆弱的小脸儿,即使她看起来那样的无助,即使她已经濒临崩溃,他却依旧不放过她。。
起身,弯腰,居高临下的趋近她,灼灼蓝眸像一团火焰无情的要将她灼伤吞噬。
“韦默默,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你看中的是他的钱,还是他的权?还是他的人?他能在床上令你满足让你舍不得他?还是你天生就如此下贱,做人的第三者让你有成就感?你——”声音愈发的阴狠尖锐。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韦默默猝然起身,推开他,用力捂住耳朵,泪眼婆娑却带着最后一点点的自尊,倔强的站在那里对视他。
“这就受不了了?”
安威廉冷笑嘲讽,“若是被人知道,将你做的公诸于众,你岂不是要自杀谢罪?”
韦默默缓缓放下双臂,用力握拳,指甲更是狠狠的陷入了掌心中,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还能站在那里,双腿抑制住强烈的颤抖,惨白的小脸儿痛楚明显,紧紧咬牙不能放松。而手心因为指甲的陷入而不断滴落的鲜红的血滴陷入柔软的地毯中,了悟痕迹。
“你——到底想要怎样?”
韦默默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字,恨意满腔充斥,她竭力控制着自己。
安威廉也不再啰嗦,只冷酷的三个字的要求:“离开他!”
韦默默沉默着,整个包厢霎时充斥着冰封的凉意。
“为什么?”
幽冷清冽的声音响起,韦默默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
安威廉眼眸眯起,几乎遮住他深邃如海的蓝眸,还有他那说不清的恨和不甘。。
“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离开他,死不相见。我能保证你依旧是那个可爱美丽又招人喜欢的韦默默。”
那本是魅力迷人的笑容此刻却在韦默默眼中只是成为了虚伪阴狠的伪装。
“安威廉,我竟不知你是如此阴险小人。”韦默默拿起一旁掉落的包,因着触及手心才觉手心疼痛不已,眉头微蹙,却并不在乎那些疼痛和血滴。
撂下这一句话之后,没有给他任何确切的答复,她便直接转身欲走。
“让你的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是见不得光的让人唾弃的情妇,他们大概会很激动吧?”
安威廉的阴测测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韦默默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再理会他,直接走出去了。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纤弱背影,安威廉饮尽手中红酒,然后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摔下去,整片玻璃碎碴掉落地毯中,无声却尖锐。
韦默默走出包厢,一直挺直走出整个休闲会所,即使她颤抖不已,即使她快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却依旧忍着挺着。直到上了出租车,她终究是无可控制的全身颤抖起来。
这种奇怪的毛病从两年前那惨痛的那一日就开始了,今日又发作,她整个血液内控制不住的冰冷,好似整个人冰封在冰块之内,除了颤抖,内心几乎要窒息般的呼吸急促。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掌心的血迹擦在身上她根本无暇顾及,只能控制颤抖,平缓情绪,大口大口的呼吸。
“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那出租车司机看她如此不好的状态,关心的问道。。
韦默默只咬牙摇了摇头,将身子圈起,斜躺在出租车后座,脑中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不停的在闪过,安威廉那精致俊容已经变得狰狞可怕。
她都不敢闭上眼睛,木然的看向窗外,只希望那窗外明媚的阳光能驱散她的恐惧和厌恶。
“姑娘,你真的没事吗?”
韦默默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却哑然,声音几乎不可闻,“没事的。”
司机皱了皱眉头,专心开车,没再询问了。
直到车子到了杂志社,韦默默才稍缓和了些,交给司机五十元,连找的零钱都没要,直接冲进了大楼。
一直低头,不敢看人任何人,韦默默知道,自己那畏惧人群的目光障碍又出现了。
心中愈发的疼痛,直接冲进了卫生间,将自己关在狭小的空间内,紧紧抱着自己,无声的流泪。
汹涌的泪水总不止息,原来她竟如此的害怕的!
原来,她的所谓的倔强竟如此的不堪一击。
只是如此被一人解开她的伤疤,她已经疼痛的不堪忍受,已经足够让她歇斯底里,她更不敢往深了想,若是家人知道,若是——
她真可能如安威廉所说,难道到时候她真的会以死谢罪吗?
原来,她的执着看起来只是可笑的任性呵——
她的洒脱、她的看似无心、她的要快乐的活着,那样的艰难,是要让她拼尽生命的艰难的吗?
包里的手机响起,韦默默无心接听,只一味沉浸着木然痛苦着。
半个小时后,她才从洗手间内出来。挑开水龙头,张开手心,两只手心竟是血淋淋的指甲印子,虽然血已经干涸,却隐隐作痛。
她小心放在凉水下冲了冲,钻心的疼痛立刻袭来,皱着眉头忍着
的韦默默沾着凉水用手背沾了沾眼睛,洗去眼睛的酸涩。
微整理了头发,她才看了看手机,是小冬的电话。
她没有拨回去,自己的声音现在根本不能跟任何人通话。她只发了个短信,告知她自己有些不舒服,先离开了。
随后,她又离开公司大楼,想也不想的去了徐老爷子的茶室。
茶室竟然关着门,韦默默却已经无力离开了。
坐在茶室外的台阶上,韦默默曲着腿,木然的望着前方,眼神却根本毫无焦距,没有任何的映入眼底心中。
时间就在她无心的呆坐中渐渐逝去,而她也愈发憔悴不堪,仿佛这每一秒每一份都在吹逝她的活力和精神,夺走她的光彩。
渐渐的,夕阳最后一丝光芒消失,韦默默已经坐在那里将近五个小时。全身僵硬,动也不动的身体冰冷,脸色愈发的难看。
可是这些,她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只是想这样坐着,只是想这样毫无意识的隔绝所有,而外界的一切与她无关,她不要去理睬。
包中的手机不知想了多少次,她根本听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霓虹灯亮起,闪耀整个城市,韦默默僵硬的抬头,看向那根本看不清任何星光的夜空,只觉地特别遥远。
她伸手向上,呆傻的想要触碰夜空,却始终够不着。
她双手都不放松,触碰不着地夜空,用力起身,却还够不到。只待她想要蹦起去够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黑暗遮住视线,下一秒,她浑然不觉,毫无意识的倒在了地上。
灯光依旧璀璨,夜拂过的稍凉的风却吹不醒昏倒在地的韦默默。
**
林牧深心头一阵阵的闷,那种以为找不到韦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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