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尧征,眼中冒火一般看着他们,若是繁星平时好好的,他一定一把把方棋善拉开,紧紧地搂着繁星,谁也不让碰。可是,他怕自己的粗鲁又让她痛苦,死盯着方棋善,双手握成拳,脸色阴沉,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他就见不得方棋善出现在繁星跟前。
“阿征。”繁星软软地喊了一声。
喊一声就让尧征消了所有的怒气,赶紧走上前,站到床头,拿屁股对着方棋善,方棋善坐在凳子上,身子向后裂了裂,尧征的屁股像是故意的一样,又向后撅了撅,方棋善看着尧征的屁股,皱眉,他可对尧征自动送上来的屁股没兴趣,没办法,十分不爽地站起来。
哪知尧征随手就把凳子拉过来,一屁股坐上,紧紧地挨着繁星坐着,就差没跟繁星一个被窝了。
这些动作繁星都看在眼里呢,默默垂着头,想发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憋着。
这时,方棋善的手机喊了,他看了一下,接着温和有礼地和繁星告别,说下次再来她,繁星微笑点头。
方棋善刚走,繁星就捧着尧征的脸,仔细地看一小块一小块的伤,额头还贴了几块创可贴,担心地问:“怎么又受伤了,你又跟人打架了?”
“不是跟人打架,是我被打了。”被阿呆一捧脸,刚刚的怒气都没了,委屈极了,硬往繁星怀里蹭。“阿呆,我被人揍了,那人老强悍了。”
“谁打的?!”繁星也动气呢,敢打阿征,不想活了。这时,尧征已经挤到她胸口了,隔着衣服来回蹭。蹭着蹭着就上瘾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咱小姑打的。”
“小姑?那……”那你就受着吧。
说话间,尧征已经蹭开了一个扣子,嘴巴都吻到了锁骨,正要继续蹭时,繁星一把把他推开,捂着自己的胸部,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要干嘛?”脸都通红了。
被推开了,不能乱来,阿呆会生气。“阿呆,我这伤口痒,你帮我抓抓,好痒,蹭蹭就不痒了。”多会找借口呀。
繁星看他摆出一脸痛痒难忍的表情,相信了。所以,女人一恋爱,智商情商都下降,何况繁星本来就不怎么聪明。
“哪儿痒,哪儿痒?”繁星就真的用指腹帮他轻轻按伤口。
尧征突然话锋一转,“阿呆,我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发现整个脸像被鸡爪挠过似的,那连夕没事包包上装那么多钉干嘛,几下就把他伤成这样,这张俊脸伤的——特丑!
“……我也没觉得你、好看过……”繁星用指甲轻轻刮创可贴的表面,她知道贴上创可贴会痒。
“什么?!”尧征一下跳起来了,也不管脸痒了,“我那么帅,你没被我帅到?”
“……”繁星垂下头,这人忒自恋了,帅到是帅到过的吧……
“阿呆,那在你心中,谁最帅?”尧征重新坐下来,拉着她的小手问。
“吴彦祖、金城武吧。”
“那在你心中,全世界谁最帅?”不死心,咬牙切齿的问。握着她的手劲都大了。
“……尧征。”屈打成招了。
“真的呀?”开心,很开心。得瑟的不行了。“那你亲一下全世界最帅的人吧。”
“不亲。”繁星低下头,尧征这人一点也不害臊。
“亲一下嘛,今天早上你还亲我呢。”
“亲过了,就不亲了。”
“再亲一口啦。”他揉着她的小手,软软的,滑滑的。
“不亲啦!”
“啵”的一声,他突然捧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下嘴巴。
繁星满脸绯红地骂道:“你不要脸。”
***
第二天,繁星就出院了,除了中间被尧征气得伤口崩线过一次,一直恢复的非常好。原以为繁星出院了就什么都好了。可是连夕偏偏不遂尧征的心。
走到连家大门口,连夕便拦住硬着头跟上前的尧征,“诶,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这是我家,我不让你来的。”
尧征厚着脸皮,“小姑,我是阿星男朋友。”
“别小姑小姑的叫啊,你谁啊?”连夕抱臂悠悠地站着,就是不让他跟上来。繁星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连敬笑着说:“没关系,让他多吃点苦头。年轻人嘛。”
“可是……”繁星迟疑。
“你小姑不会做过分的。进去吧。”连敬劝着。
繁星走着还不时回头。
“小姑,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尧征喜眉笑脸地说。
“别!我们姓连,你姓尧,八杆子打不着。”连夕铁面无私。
“小姑,我要向你侄女求婚。阿呆是我老婆,回头你就是我孩子他姑姥。”尧征腆着脸地畅想。
“我看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呢。”
“小姑……”
“我叫你大姑……”
***
月朗星稀,冷风阵阵。尧征孤零零地站在连家大院外,哀怨地望着二层楼上的灯火。煞是凄凉。
第63章 V章
深夜;四周阒静。
连家院子外的栅栏上;一个黑影刚刚越上正暗自得意。
盘桓在四周许久,看了地势;早已计划着跳过栅栏;爬上梧桐树,攀至阳台,钻到卧室,挤进被窝;搂着阿呆。
这一连串的行为只等天黑;如今已夜深了,这个黑影正喜滋滋一会儿就能马到成功抱得美人睡之时。
“谁,谁;谁在上面;”伴随着一个突兀浑厚的声音的便是耀眼刺目的光柱在尧征眼前来回晃,啥也看不清了,又吓了一跳,一个踏空,接着便“砰”的一声巨响。
“啊!阿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
连家二楼原本熄灭的光亮,瞬间也亮了起来。
***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家亲戚,我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财迷心窍脑袋不够用的小贼来着。夜间保安不好意思地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就是有人贼心不死。”连夕咬牙切齿地望着尧征拉着繁星的小手说疼。瞧他脸皮厚的小贱样,人至贱真无敌了,完全没有弱点,怎么赶也赶不走。
尧征也不管不顾别人,一迳地跟繁星喊疼,你说多衰吧,计划六部曲,一部还未完成就落下马了,裤子也挂破了,腿也划了一个又长又深的大口子,鲜血直往外涌。真衰!这会儿又遭连夕白眼。
这半夜三更的,繁星怎么可能会赶他走,心疼地处理了伤口,跟连敬说先留尧征一晚,住在客房。
从客厅到客房,尧征整个身子都向繁星身子上倒。真想和繁星一起倒。
“啪”的一声,连夕一巴掌甩过来,“那么大块头,往哪儿靠呢,不知道自己多重啊!”
尧征立即立正站好,一瘸一拐地走到客房,期间稍稍有些小动作,连夕眼疾手快“啪”的一声,或者眼睛一瞪,尧征就老老实实了。
连续打了两三次,繁星看着尧征挨打,她心疼,尧征从早上开始满脸是伤,到现在还贴着两个创可贴呢,刚刚又摔了一跤腿上划出那么大的口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了,伤痕累累。
尧征拉了一下繁星衣角,连夕再次扬手。
繁星软软地说:“小姑,你不要打阿征。”轻声细语中有些愠怒,她疼着尧征,宠着尧征,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这会儿眼见着被打了三下了,心里难过并且有些不高兴。
连夕一愣,合着这丫头生气了。
繁星也觉得自己生气有些不妥,于是温和地对连夕说:“小姑,你早点睡觉吧,阿征我来看着就行了。”
那怎么行!但见这丫头倔强的样子,也罢,看在那小子伤成这样的份上,暂时饶了他,临走前还不忘警告尧征:“别打坏主意,不然我剥了你!”
尧征打了个寒颤,这小姑可真毒呢。
***
连夕刚一走,尧征就搂着繁星的腰喊疼,手指着脸,指着胸口,指着屁股,指着腿,“阿呆,我这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好疼。”
“……”
不一会儿,洗好脚的尧征坐在床边,双腿分开夹着繁星的双腿,正面双臂搂着繁星的细腰,脸昂着,巴巴地望着繁星。繁星给他端水洗脚,给他用热毛巾擦脸,这会儿又捧着他的脸来上药。
“阿呆。”他昂着脸看着专心致志点药的繁星。
“嗯?”
“我想你。”说出这句话,他差点热泪盈眶。
繁星不为所动,她正专注看他的伤口呢。“哦。”
“一千一百八十九天,我无时无刻不再想你。”说完又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文艺,真琼瑶,可就是把自己感动了,情绪给渲染出来了,三年来的苦逼生活都冒出来了,搂着繁星的双臂又紧了紧,眼巴巴地望着繁星,“阿呆,你想我吗?”
繁星停下动作,注视着他深情的目光,幸福从心间溢出,伤感又有些羞赧地开口:“想。”
尧征一听,乐了,搂住繁星就往床上滚。
繁星轻呼了一声,小声喊道:“阿征,你的腿,你的腿。”
“没关系的。”
“那个……小姑,爸爸,他们……”
尧征顺手将房间的灯关了,被子一拉,在被窝里紧紧抱着阿呆,长腿紧紧地环着来回扭动的繁星,其实腿伤什么的都是小事情,只有看到阿呆的时候才会疼,看不到就会忍着疼。“阿呆,我就想抱抱你。你陪陪我嘛。”
才拉上被子就如恶狼一般扑向繁星,繁星喘息着说:“阿征,我身体才好,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你刚刚一抱我身上好像有点疼。”
尧征赶紧打开灯掀开被子检查,只见繁星微微蹙眉,尧征不敢再动,快速地说:“我们现在去医院。”
“不用的,你别乱来就没事。”繁星红着脸扯着尧征的衣服让他睡好。
尧征又问了句,真的不用去医院吗?还疼不疼?
最终尧征还是没敢乱来,躺在床上,紧紧地抱着繁星,亲了又亲,直到把她亲的喘不过气,他才肯罢休。
一轮新月高挂天边,梧桐树叶在微风吹动下沙沙作响,透过窗户,影影绰绰地映在地板上。
室内的两人紧紧相拥,低声耳语。
时隔三年,尧征重新抱到了繁星,“阿呆,我找了你三个月,我把县城和市都翻了一遍,我一天也没好好睡觉过,我老做梦,前一刻梦里我还搂着你抱着你,后一刻你就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尧阿姨骗我,爷爷根本没生病,你也骗我,你骗完我了就吭也不吭一声就没了。后来你尧叔叔找到我,说我不误正业,为了个女人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往死里打我,我也没有反抗,把我打得住了半个月的院,他说就怪我没本事所以你才会走。如果我有本事了,可以主宰自己,你就不会离开。”尧征搂着繁星说这三年来的生活,越说越觉得自己惨兮兮的。
繁星贴在他的胸膛,泪水禁不住的往下流。紧紧地贴着他的,她真的以为他的味道,他的温暖,他的安全感,她再也感受不到了,可是,上天怜爱,她又重新拥有了,她将自己的身子贴得更紧了。吸了一下鼻子,因为泪意袭来,声音听似夹杂浓浓鼻音问:“所以后来你才在威克当总经理的?”
“嗯。我是从基层做起,才不是一上来就拿个总经理的头衔。”
“那棋尔呢?”繁星还是问出了这些天在她心里一直不解的问题。
“棋尔,是因为有个她不喜欢的男人一直对她纠缠不清,这个男人又不能得罪,但这个男人特别不喜欢三心二意的女人,所以我就虚张声势与棋尔经常来往。然后那个男人就不喜欢棋尔了。”
“为什么偏偏要你和她经常来往?”找别人也行的,繁星有些吃醋。
她的醋意尧征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他不信任她,一下急了,身子一裂,低头望着繁星,声音提高了,“你怀疑我什么?老子三年来连女人的嘴都没碰过,男人的生理需要都萎缩了。你一跑跑三年,你还怀疑我你一点都不内疚吗?”
这话题从哪儿跑到哪儿了,刚刚还好好的,他怎么就急了,繁星也急了,“我内疚又能怎么样,我是繁星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你爸看不上我,你妈看不上我,我不就是小保姆的养女吗?你以为三年来我好过,你以为我不是每天想你吗?你以为我愿意消失啊?你以为我好受吗?如果我不是连星,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爱找谁找谁。”
繁星一股脑的说完,转个身子背对着他,径自生气,眼泪又不争气地流出来。
虽然繁星冲自己了,一句不饶的控诉自己,但是尧征心理好不痛快呢,她说出她的真心话,她也是每天想他的。他说不上来的激动与开心,从背后紧紧环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低声说:“繁星,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阿呆再不出现,他会继续寻找,角角落落,他都要找到她。
繁星,我爱你。
繁星听着受用,拿脸蹭他伸过来的胳膊把眼泪蹭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了尧征的别扭,冷不防地冒出一句:“别以为全天下只有你情深意重,你他妈的就嘴上说。”
你他妈的——这四个字从阿呆嘴里说出来,味道真不一样。
说得尧征狼血沸腾,哑哑地说:“阿呆,你刚说脏话说的特别性感,我不嘴上说,那我们做一次吧。”
“……医生说不能剧烈动作。”
“我动你不动,你扮演尸体,我就扮演强。奸尸体的坏人,片儿里都有奸尸的。”说就翻身爬到繁星身上。
奸——尸——
“尧征,你要不要脸!大变态!”
“阿呆,老婆,来嘛来嘛。”
“滚!”
“来嘛,我现在特别有感觉,阿呆,老婆,你不要动我也有感觉。”
“滚!!!”
三年后的重逢,这一次才算是实质上的坦诚相待,心无嫌隙,爱情在中止后,重新起航,迎风飞扬,美丽非常。
第64章 V章
尧征到底没有奸。尸成功;繁星有时候也怪狠的。正当尧征“性”致勃勃的宽衣解带;恶狼一样在她身上乱舔之时;她一脚踹在他腿上的伤口,疼的他嗷嗷叫,不撒手也得撒手了。
繁星生气了;尧征一点也不分场合,腿脚不灵活也不能阻止他脑袋乱想;连敬和保姆都在一楼,连夕在二楼,他还想着奸。尸,
踹了两次后;尧征老老实实地搂着繁星的腰,将脸蹭到她胸口;撒娇,委屈。
繁星搂着身材高大的尧征,凶道:“睡觉!”
“嗯。”尧征动了两□体,就不动了。
繁星抱着大大的厚实的尧征,刚有些睡意,身边的尧征像是身上生了虱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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