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侠影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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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侠影暂停-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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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最得意最拿手的招式。但还没等他的腿劈下来,左支撑腿的膝关节处又被李开放右脚用一个横扫击中。他壮硕的身子整个腾空起来,然后重又背朝下重重摔在地上,他觉得这一下身子骨都要摔散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难道真有这么快?二柱躺在地上想着,他就不信这个邪,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
    这次二柱小心了许多,不再轻意进攻,而是细心观察着,两次冒进都吃了亏。
    两人又摆开架式对峙了会儿,终于,这次是李开放耐不住了,一记左摆拳打了过来。二柱发现了李开放挥拳后左肋下露出的空档,不禁暗喜,于是一记右鞭腿狠狠地踢过去,心想我这一下不叫你断两根肋骨才怪。
    可结局总是事与愿违,李开放的肋骨没断,因为二柱这一腿又没踢上。在他抬腿的时候,他发现李开放的左摆拳并没有打过来,而是虚晃一下又收了回去。他知上当了,那是李开放故意卖的一个破绽,他想收腿已来不及了。李开放收回的左手已将他的右鞭腿紧紧抄住,右脚跟进边勾边靠住了他的左足跟部,使他动弹不得,同时李开放的右肘横劈上来。
    二柱又倒了,第三次倒地。他的左颧骨处被李开放的横劈肘硬生生打开了一道又宽又深的伤口,鲜血不停地涌了出来。他躺在地上,已不再去想什么招数了,此刻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巨大的羞辱和脸上揪心的疼痛使他只想着要和对方拼命。他用手在地上一划,在身后摸到了一块巨大的鹅卵石。
    李开放见二柱脸被打开,不禁心软下来。他原本只想教训教训他,点到即止,只要他服软就算了。没想到这二柱心肠虽坏,性格却是如此的倔强,死活不服输。更没想到自己下手会是这么重,最后这一下下手之狠让他自己都吃惊。此刻见二柱被打成这样,虽然想着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禁打,却也心生怜悯,早忘了他告状的事,于是走过去伸手想把二柱拉起来。
    就在李开放俯下身去伸出手准备拉二柱时,却见二柱右肩突然暴动,一道黄光朝自己面门飞来。李开放心说不好,下意识地朝侧后方闪去,一股劲风紧贴他的鼻尖擦过。待他重新站定,发现二柱手里拿着块巨大的鹅卵石。妈的,好险,心想要是被他这一家伙拍上,恐怕以后吃什么都不香了。
    二柱突然一击不中,强忍着脸上的巨痛又从地上爬起来,他发势要与对方拼死一搏。可是还没等他直起腰来,李开放又狠狠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了他的下颌上。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二柱闷哼一声,象一捆布般重又倒在了地上。他这次彻底晕死过去。
    李开放站在那里,等着二柱再次从地上爬起来,他不敢也不想再去拉他,这小子太可恶了。可是等了一会儿,却见二柱躺在地上没有丝毫动静,心里不禁着慌起来。他二柱二柱地叫了两声,没有任何回应,于是边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用脚踢了踢二柱的身体,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李开放这下心里真的害怕了,心想,不好,这下打死人了,怎么办?
    李开放惊慌失措,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他前后左右看看,没看见任何来人,最后决定还是迅速溜之大吉。
    “小子,别他妈躺在地上装死,爷爷我先走了,不陪你玩了。”
    李开放学着《水浒》中鲁提辖拳打镇关西后的口吻对着躺在地上二柱说了一句。说完,从路边拉起自行车,骑上飞也似地跑了。
第八节 出监门 屋漏偏逢雨
           李开放还了自行车跑回家,心中却一直忐忑不安。
    吃晚饭时因为总显得心不在焉,母亲便问他是否有什么心事,他说没有,然后随便吃了几口,电视也不看就钻进了自己的小屋里,母亲追进来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用手去摸他的额头,他不耐烦地推开母亲的手说没哪里不舒服,只是训练太累了想休息一下。于是母亲嘴里絮叨着说训练太累了更得多补充点营养,以后不要那么玩命练,练坏了身子不值得,边说边无奈地关门走了出去。
    李开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絮烦乱得无以复加。他心想那二柱现在不知怎么样了,是不是该回去看看?要是真被自己打死了,那该怎么办?即便没打死,要是一直躺在那儿没人发现晚上被野狗吃了也是糟糕。他几次欲起身再去现场察探一下,但最终还是有所顾虑而打消了这个念头。最后想到,管他三七二十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是死是活由他去吧,谁让他这么卑鄙暗地里害人来着?由于打了一架又担心害怕也着实累了,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晨起来,李开放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他想事情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说不定二柱只是晕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自己就爬起来回家了,要不为何一晚相安无事?
    当他坐在桌前准备吃早饭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汽车刹车的声音。他抬头往窗外望去,只见一辆警车停在了院门前,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两个穿警服的人。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忖这下真的完了,一定是事儿闹大了。但心慌片刻后又格外沉静下来,心想,既已至此,害怕有什么用?
    李开放继续向窗外望着,看见那两个警察和正在拾掇院子的母亲说着什么。说了一会儿,见母亲一下十分激动起来,大声说道:“这怎么可能,我家开放可是个好孩子,昨天放学就回来了,哪都没去过,你们一定搞错了。要不就是有人陷害我们家开放。”
    那两个警察和母亲小声解释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可能是解释无效,便互相推搡拉扯起来,站在一旁的父亲也加入了进去。很明显,母亲坚决不让他们进屋。
    见父母这样,李开放看不下去了,便毅然拉开门走了出去,此刻他心里升腾起了一种电影里地下党为保护老百姓,面对敌人的刺刀挺身而出的大无畏英雄气概。
    “放儿,你出来干吗?谁让你出来的?”母亲见他出来惊恐地对他喊着。
    “没错,是我干的,我跟他们去。”李开放表现得大义凛然,虽然他并不清楚警察和母亲说了什么。
    父母见他如此说,站在一旁呆呆地发愣。警察走过来,对他说因有人告你故意伤人请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然后给他带上手铐揽着他胳膊走了出去。
    李开放被带到公安局,被安置在一个小铁笼子里接受询问和做笔录。他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没有半点隐瞒。签名按指纹后他才知道,二柱并没有死,被他打晕后一会儿就被路过的人发现并送往医院。经医生检查,诊断鼻梁骨裂,左下颌粉碎性骨折,左颧骨处表皮裂伤,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度脑震荡。二柱的家人报了案。
    李开放心里暗自庆幸,心想他妈的真是万幸,这小子命可真大。同时他也为自己下手太重而深深懊悔,认为终归是阶级弟兄,人民内部矛盾,而不是阶级敌人。
    笔录完之后,李开放被带走关进了一间铁门上只有一个小方孔的小黑屋里。进门时李开放问身后的警察能否给点吃的,因为他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就被抓到这来了,担心过后此刻才觉得肚子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谁知那警察答道:“吃什么吃?吃饱了还想去打人是吗?”说完把他推进小屋,咣当一声锁上了身后的铁门。
    李开放心里骂道:我操你妈,你丫吃饭难道就是为了打人吗?还真把老子当坏人了?什么东西?
    心中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看见屋子里只有一张很小很矮很简陋的单人床,便走过去坐在床上。他坐在床上坏顾四周,见整个屋内除了墙角有一个蹲便器外,一无所有,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尿骚气。不过有一点还好,居然给了个单间。
    坐了一会儿,李开放饿得全身疲乏无力,感觉下巴颏都无力得似乎要掉下来,还不见有人送饭来,便无奈地在床上躺了下来。整个房间内光线昏暗,始终如一,让人没有任何时间概念。他躺在那望着黑暗的屋顶,心中又想起了小兰。别的都无所谓,但小兰是让他最痛也最放不下的。心想,这下小兰要是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想?一定会对自己彻底失望了。其实他从来不知道小兰对他到底是怎样看的,也不知道小兰是否真的喜欢他。他只是一箱情愿地把小兰当作自己的梦中情人而已。
    胡乱想着,便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铁门咣当一声打开有人送饭进来,主要食物是两个比家里做的小得多的馒头,还有一碗用不知陈了多少年的米熬的稀饭,黑乎乎的,即便是这样,还看不见几粒米,另外还有一点咸菜。看见这些,李开放心里又骂道:操,真不把老子当人看,饿了半天就吃这点东西?骂归骂,他拿着馒头还是三嘴两嘴就吞了下去,由于太干,又用那碗所谓的稀饭往下顺。因为吃得太急,直噎得他胸口剧痛,眼泪直流,好不容易才长长地打了一个嗝顺过这口气。吃完了所有的东西,肚子里还是饿的,他又想起了在原始部落吃没有盐的烤虎肉。心想,这还不如原始社会呢,简直没人性。
    李开放一直百无聊赖地躺着,忽然又想起了那时空穿梭仪。心想,要是这时候有这东西在身边就好了,干吗在这受这罪呀?可以随便到哪里去散散心都行。可穿梭仪没有带来,放在书桌的抽屉里了。即便当时带在身上,进来时也会被搜身搜去。什么都干不了,看来只能在这苦挨了。地柱被打成这样,不知会被判多久。如果坐牢要坐个三年五载的,到时就让母亲偷偷把时空穿梭仪带进来。想到母亲,他心里不禁难过起来。自己呆在这里,父母此刻不知会怎样地心急如焚呢。
    想想睡睡,睡睡想想,直到送饭的又进来。李开放一看,这次是大白馒头,和家里的一样,还有酱肉咸菜和酸奶,他想这定是家里给送来的,于是问道:“是我爸妈来了吗?”
    那送饭的冷冷地回答:“不知道。”说完,摔门而出。
    吃完饭又过了很长时间,监房的门重又打开,一个穿制服的进来说道:“出去吧。”
    “去哪?”李开放纳闷地问。
    “回家呀,不想回家吗?难道还想在这过年不成?”
    李开放走了出去,心想,这的人为什么都象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即便这里不是宾馆旅舍,自己也不是什么顾客上帝,也不至于这么说话呀?一个个跟吃了枪药似的。
    走出拘留所大门,父母已在那等候。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李开放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姐姐。
    外面阳光灿烂,是个晴朗的上午,李开放这才知道自己已在拘留所里待了一天多。
    见李开放出来,家人都关切地迎了上来。母亲摸着他的脸不停流泪,问他还好吗在里面有没有挨打。李开放说自己没事,也没有挨打,然后还摆了一个武功的架子,说你们看我不是很好吗?
    回到家洗漱完,姐夫早已把饭准备好了,一家人坐在桌上吃饭。李开放问姐姐你怎么回来了?姐姐说昨天你一进去爸妈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听急得要命,赶紧就和你姐夫一起赶过来了。老爸说得亏你姐夫托人找关系,才能这么快把你弄出来,否则我和你妈连门都找不着,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待多久。李开放问事情最后如何解决的?姐姐不让说,可老爸还是说还不是得花钱?这钱一大半都是你姐拿的,光二柱那除了登门道歉经协商就赔给人家杂七杂八的费用五万多,以后还有什么不可预知的钱还说不定,公安局那儿明里暗里的也花了不少钱。听完介绍,李开放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时对姐姐又感激得不得了,心想若以后自己赚了钱一定要把这些钱还给姐姐。
    第二天一大早李开放想去学校,父亲说别去了,还去干什么?李开放问为什么?父亲说因为这件事你已经被学校开除了。李开放不相信,父亲说有什么不相信的?是校长亲自打电话来说的。李开放心里不服气,执意要去找校长谈谈,心想自己还要参加散打比赛呢,何况若被退学,大学不能上不说,小兰从此也很少有机会能见着了。父亲拗他不过,就说你去说说也好,说不定还有回旋余地呢,要实在不行也无所谓,这种武校不上也罢,千万别再闹出什么事就好。李开放说以后保证不会了。
第九节 现真情 欲行古扬州
           李开放来到学校大门口。
    那些不住校的学生正陆陆续续走进校门。一些人站在校门的告示牌前正在看一张写在红纸上的告示。李开放走上前去,见内容赫然是对自己的处理决定。内容无非是李开放违反校规,无视法纪,行凶打架,至某同学重伤,情节特别严重,社会影响极坏,为维护法纪校规的严肃性,挽回给学校造成的不良影响,重视练武先修德,经组织研究决定,开除李开放同学的学籍云云。俨然一张法院的宣判书,定罪又定性,而且从重从快处理。
    李开放在学校可谓小有名气,认识他的人颇多。此刻众人见他走过来,有的面露惊异,有的迅速走开,并三三两两切切私语,有的则一脸的高深莫测。亦有几位平时和他关系铁瓷的死党过来表示惋惜和安慰,李开放一一道谢并笑容尴尬地豪言根本无所谓。
    要上课了,众人散去。李开放径直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到校长办公室找到校长,李开放陈述了自己的来意,希望学校是否能重新考虑对他的处理决定,能否再给他一次机会。其间为保护小兰的声誉,一字未提及自己和小兰之事。
    校长对李开放的肯求予以了委婉而坚定的回绝。最后还假装惋惜地安慰道:“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很有天份的好苗子,本来是本校的希望之星。唉,可惜啦。你呀,不珍惜自己,少不更事啊。你以后要好好做人,加强学习,社会上出路还很多……。”
    李开放知道回天无望,不愿再听他这令人恶心的假慈悲,便说好了您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李开放经过学校的大操场,见不知哪个年级的学生正在操场上练体能,便走过去坐在边上的台阶上痴痴地望着,忽然心里真正地难过起来。这里曾经是他衷爱的地方,他的理想,他的所有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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