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人道:“这话也是凌侍卫当说的吗?如此为犯人曲解开脱,到底是何用意?哼,老夫待日后到要问问魏大人,是如何管教部属的。”言罢,在不理凌风,喝令守卫道:“还不将犯人押进去。”
凌风听了梅大人语气,已觉不秒,可是不知为何,却十分不愿这名女子受到伤害。正踌躇间,女子低声道:“你好人做到底,我是不能给这梅大人审问的,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以后自会报答你。”
二人离的本来就近,女子又恐给人听了去,几乎是贴着凌风耳边说的,说道日后几字,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凌风只觉脖子耳边痒痒麻麻的,说不出什么感觉。一时竟呆了。
梅大人见凌风不答自己问话,竟和犯人滴滴私语,不由大怒道:“凌侍卫。”凌风猛听梅大人喝问,吓了一跳,猛一抬头,恰巧碰到那女子的头,女子被撞得唉呦一声,道:“你做什么。”话刚出口,忙住口不说。
凌风甚觉歉然,未及开口说话,梅大人已惊声道:“是你。”
女子不觉低声埋怨凌风道:“这下给你害惨了。”那边梅大人已经一叠声吩咐道:“快拿灯来。”夺过守卫的灯笼趋前细看。
女子刚欲往凌风背后躲,梅大人已经喝声道:“站着别动。”女子竟果真乖乖的没敢动。
凌风心中纳闷,挡上一步道:“梅大人。”梅大人也不理他,伸手把他往旁边一扒拉,去照那名女子。女子但觉躲不过去,只好抬头讨好的笑道:“爹爹,女儿给你请安。”
梅大人大惊,指着那女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刚才虽有灯光,却不明亮,那女子一直低头躲在凌风身后,一声不吭,梅大人也懒得探看。及那女子受惊说话,梅大人才听出,竟像是自己女儿梅眉儿的声音。举灯一看,正是自己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名芍药的宝贝女儿。
芍药本是个顽皮的丫头,虽然有七、八年和姑姑在古庙修身,却是只养好了身体,脾气却是丝毫未变。偶尔装装淑女的样子骗骗梅大人而已。哪知随母亲见过太后,太后竟十分喜爱,要将他嫁给皇上。
芍药自由惯了,去过宫里那规矩繁多的生活当然是不愿意,故此竟要逃婚而去,被家里丫鬟发现后,梅大人将她关在家里,让她好好修身养性。哪知,一天,梅夫人回府后,与梅大人说,皇上想起小时候芍药顽皮,故已经推掉了这门亲事。
梅大人本非贪图权贵之人,能不能做皇上的老丈人却并不放在心上。可是梅夫人却觉得女儿这样让自己很没面子,不禁数说了几句。芍药却哪里受过这样委屈,心思一动,竟想找皇上兴师问罪,自己哪里不好,你还不要我。梅夫人见她不知天高地厚,又数说了几句,还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许出门。芍药便将这种种不幸归罪于皇上。
夜里,趁着父亲不在家里,偷偷跑到皇宫来了。本想好好吓吓子庭皇上的,结果却给凌风抓了来,无巧不巧的还送到他父亲手里。
梅大人看着芍药又惊又气,道:“是你,你竟敢夜闯深宫,当起刺客来了,我梅家竟出了你这不小的子孙。”气的身子也抖了起来。扬掌向芍药打去。凌风手疾眼快,忙轻轻的挡住,道:“梅大人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芍药也是害怕爹爹的,见爹爹气成这个样子,忙躲到凌风背后去。
梅大人叹了一口气,看看凌风道:“哎,家门不幸。这正是小女。老夫教女不严,实在愧对皇上。凌大人请将老夫一同抓起来吧。”
凌风忙道:“梅大人不必如此。我想这其中必有误会。”说完,竟抬手将芍药的肩部穴道也解开了。梅大人看凌风一脸诚恳,想及他刚才一直护着芍药,不禁又羞又愧。喝女儿道:“你还不快谢凌侍卫。”芍药见爹爹说话,虽不情愿,也对凌风福了一福,凌风连忙答礼。
两人脸色都红了。
芍药却对凌风道:“你抓也抓了,我也给爹爹责骂了,该送我们回去了吧。”梅大人听了,喝道:“住口。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私闯深宫是多大的罪你可知道吗?”
凌风道:“梅大人不必着急。梅姑娘她是无心的,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我去向皇上求情,皇上最是宅心仁厚,不会有大事的。”
芍药听了,道:“既是如此,你还不快去。”凌风道:“好,好。”对守卫道:“你们将这位姑娘好好看待,不要委屈了。”
梅大人看凌风对女儿的爱惜、呵护之情,不禁暗想,凌风这孩子实在不错,若是能和芍药也未尝不是良缘。可是又想,哎,现在自己父女已是带罪之身,竟还想这些事情。
对凌风拱手道:“凌大人,有劳你了。”凌风连忙回礼。梅大人道:“夜已经深了,不要打扰皇上休息,明天一早去禀也就是了。”凌风连忙称是。
正文 第九章 神秘女子
更新时间:2009…3…16 21:22:57 本章字数:5467
月冷这几日很是悠闲。皇上有了子时服侍,他反倒不便在跟前碍手碍眼。他居住的地方给子时占了,索性搬到子庭的寝宫去。那里地方很大,随便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只是这里宫女众多,见月冷年轻英俊,少不了都殷勤一些,月冷有时候有些不太适应。
皇上到了安寝的时间,也是月冷送子时回住处的时候。如今改成侍卫身份的香儿与月冷已经十分熟识。
香儿突然道:“月冷,你的师父可是十分厉害吗?”
月冷想了想答道:“师父为人比较严厉一些。”
香儿叹口气道:“我看你子庭皇叔好像很怕你的师父。”
月冷道:“是。”香儿幽幽叹道:“若是我和你子庭叔叔的事情给你师父知道了,不知你师父会不会为难子庭呢。”
月冷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答道:“师父对皇上叔叔一向较为宽容,大概会没事的。香姨你不必为此多滤,皇上叔叔会办妥一切的。”香儿笑了笑,便转移了话题。
月冷送香儿回到房间,回转皇上。皇上正愁眉不展的在房内叹气。月冷忙问皇上何事。子庭道:“总不能让香儿一直当给侍卫吧。”月冷道:“那要如何?”皇上道:“自然是娶她为妻。”月冷道:“让香姨做皇后吗。”
皇上道:“怎么你反对。”月冷忙道:“怎么会,我又怎么敢。只是太后和师父那里……”住口不说。皇上毅然道:“香儿身世可怜,对我一片深情。我不能负她。”
月冷道:“那太后会同意吗?”
皇上道:“太后这里还好办,太后一向疼我,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只要我以死相逼,太后无不应允。只是你师父那里,唉。”
月冷道:“你大可以也以死相逼。”
皇上泄气道:“恐怕我会被逼死。”又毅然道:“哪怕是我死,我也决不放弃香儿。”
月冷安慰道:“哪里有那么严重。”踌躇了一下,道:“皇上叔叔,香姨那次夜入皇宫是为何事?”
皇上道:“你香姨不让问。”然后挥手道:“这事想起来头大。我要好好思考个万全之策,你先休息吧。”月冷知帮不上忙,只好告退。
出了皇上书房,月冷并无睡意,见天上明月当空,御花园内传来阵阵芳香。想起是牡丹全开了。信步走向花园,准备夜下观牡丹。
刚至花园门口,突然听闻有人似乎在切切私语,月冷不由一怔,不是哪里的宫女这么大胆,敢到皇上的寝宫附近争吵。又行了几步,但闻争吵声越来越大,其中一人正是香姨的声音。不由大奇,偷偷趋前。
此时花园里虽然花影重重,月冷凝目望去,果真正是香姨与一穿着宫装的女子在说话。香姨好像正苦苦哀求什么。那女子手里拿着一朵牡丹花,正一瓣一瓣的将花瓣扯下在用手捻碎,看着碎花随风飘落到地上。
女子道:“香儿姐姐你自己在这里逍遥快活,不知道姐妹门为此吃了多少苦”。香儿道:“只要妹妹不回宫禀告,姐姐永感妹妹大德。”女子笑道:“香儿姐姐是让我也背叛宫主吗,我却没那么大的胆子。”
月冷心中一动,香姨好像是什么帮派的叛逃之人,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宫主是谁。
香儿道:”我心意已决,妹妹说什么也没用。若是妹妹还念着小时候的情分,请妹妹放姐姐一条生路。“
女子道:”姐姐你说的哪里话。若是我存心告密,怎么会还和姐姐罗嗦。我只是提醒姐姐,若是药性发作,姐姐要忍受那般痛苦,值得吗。况且姐姐你也太傻了。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皇上你怎么能如此相信,若是将来她将你抛弃,你后悔也晚了。”
香儿道:“子庭他绝不会负我。”
女子道:“姐姐真以为,那个皇上会将你立为皇后?姐姐你是依红轩最红的姑娘,认识你的达官显要不知道有多多。他们会同意皇上娶你这样的女子吗。就是皇上知道了真相,他也不会要你的。”
月冷听了,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香儿道:“我是卖艺不卖身。皇上她知道我冰清玉洁。”
女子道:“姐姐真是太天真了。就算姐姐你洁身自爱,奈何人言可畏啊。退一万步说,就算皇上不在乎,那太后呢,皇上的那位表哥呢。他们会同意吗?他们傅家的规矩有多大,姐姐想必也是知道的。尤其要是知道你是咱们宫里的弟子,你恐怕在不能和你的皇上一起了。”
月冷听了心中更惊,他们怎么对皇上和傅家如此了解。
香儿听了,沉吟不语。女子道:“姐姐,妹妹怎么会不为你考虑。只要姐姐你盗得宫主交代的东西,我仍可为姐姐掩护,决不说出姐姐背叛宫主之事。姐姐你要考虑清楚。”
香儿抬头道:“谢谢妹妹相护之情,只是我绝不会作出危害子庭之事,妹妹不必在来了。”
女子道:“姐姐真不顾宫主多年的养育之恩。”
香儿道:“杀我父母,将我掳到这里,不过是为宫主做牛做马,还逼我在烟花之地强颜欢笑,更在我体内下有蚀骨巨毒,若是任务失败,我更难逃一死。宫主与我只有仇没有恩。”
女子见香儿如此坚决,不由叹道:“姐姐何苦。难道也不为丽儿考虑吗。”
香儿道:“还请妹妹帮忙,只说是姐姐盗宝失败,被杀而亡,姐姐感激不尽。丽儿还请妹妹多为照顾,只说姐姐对她不起。”说道此处,香儿业已泪流满面。香儿微一拭泪道:“这颗药丸还请妹妹拿回去吧。”说罢,将一物递与那女子。
女子并未伸手去接,劝道:“姐姐可要三思啊。距离姐姐毒发还有两日时间,姐姐服了此药丸还可在保十日性命。”
香儿毅然道:“妹妹不必说了。明日我与子庭道别后,就自绝而死。还请妹妹在宫主面前尽力掩饰,不要拖累丽儿。”
女子叹道:“既然如此,我祝姐姐求仁得仁了。”说罢欲伸手去接,但见人影一闪,药丸不翼而飞。眼前多了一名丰神俊郎的男子,正是月冷。
香儿失声道:“月冷。”月冷冲着香儿躬身施礼道:“香姨见谅,月冷冒昧了。”香儿也定下神来,道:“你都听见了。”月冷再次躬身道:“是,请香姨恕过月冷。”香儿叹道:“你何错之有。”
女子打量下月冷,道:“你是姐姐的侄儿吗。”
月冷这才见了那女子正面,只见那女子却用一层薄纱蒙着面部,只漏出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眼光甚是灵活。虽被自己撞破行迹,却不慌不忙,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直打量自己,不觉也有些奇怪,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夜闯深宫。”
女子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月冷扬了扬眉,道:“我先看看你的真面目在说。”一掌抓向那女子面巾。女子忙退,香儿也轻呼道:“不可。”可是为时已晚,那女子并未退得开,面巾已被月冷抓落。
女子面目皎好,可是右脸之上,却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从下额直到眼角,在那白皙的脸上分外醒目。月冷不由一呆。女子不及防,被月冷扯下面巾,不禁惊怒,眼泪在眼圈中直晃,却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抬头望向月冷,却见月冷神色如常,并无惊吓厌恶之色,心里不由一动。她冷冷的道:“将面巾还来。”
月冷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是可儿?”那女子道:“什么可儿,我才不是。”
月冷又仔细看了她两眼,只觉这个女子甚像是骗过自己和皇上去救人的那个可儿姑娘。
又想起不对,这两人面貌虽然相像,年纪却是不像,这女子比可儿要年轻几岁。想起,那可儿称呼香姨为妹妹,她却叫香姨姐姐,便道:“你是那可儿的妹妹?”女子道:“要你管。”
月冷道:“我正是要管,你姐姐骗了我和皇上,这事暂且搁下,你夜闯深宫,威胁香姨却是罪不可恕,你是要等我动手,还是自己就缚。”
女子道:“那么这里你是要做主了。”月冷道:“正是。”女子笑道:“我看未必。”
月冷道:“那我就先抓了你在慢慢审问。”女子道:“我听闻傅家的子弟一向是有规矩的,你怎么对长辈敢如此无礼。”
月冷怒道:“你是何人的长辈。”
女子道:“你啊。”月冷刚要说话,女子接道:“香儿是你的阿姨,却是我的姐姐,我自然也算你的长辈。”月冷听了,不觉一呆。
女子见了又道:“你香姨还在这里,你要做什么是不是该请示一下呢,怎么就轮到你做主。”
月冷忙对香儿躬身道:“月冷放肆,还请香姨示下。”
香儿看了看月冷道:“看在香姨的面上,你放她走吧。”月冷道:“香姨的吩咐,月冷不敢不听,只是……”
女子道:“只是什么,你敢抗命。”香儿道:“妹妹无须多言,记得姐姐的话就是了。”
女子道:“好,姐姐,那我走了。”对月冷笑道:“乖侄儿,你不必送了。”便要离去。月冷伸手一拦道:“慢。”女子道:“你要栏我。”
月冷对香儿躬身道:“香姨请恕月冷大胆,只是月冷不愿意香姨有什么意外,况且这女子行径大为可疑,若是对皇上不利……”
香儿摆手道:“香姨知你有许多疑问,稍后我会对你和皇上一一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