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某女还很不知好歹的加上一句:“大叔,你慢慢兜风吧,我回家了,拜拜。”
话说得那叫一个无辜,可是傻瓜都听得出话里面明晃晃的挑衅。
就在清优心情大好的转身,迈着步子向公交站牌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忽然整个身体被人腾空而起。
心生一惊,大喊:“喂!你干嘛,快放开我!”
邓普斯健硕的双臂将清优腾空而起的抱在怀里,坚毅的脸庞绷得严肃骇人,丝毫不理会清优一下又一下粉拳捶下的胸膛手臂,直接将她丢到车内。
得到了放松,清优连忙向下车,车门却本人:“碰!”的一声关上,怎么都打不开。
“别乱动!”邓普斯不悦的训斥。
清优根本就和他杠上了,狮子吼:“放我下去,不然我就跳车了!”
邓普斯将她的话抛之脑后,不予理会,发动车子,以飞快的速度行驶在路上。
“有本事你就跳!”目视前方,认真的开车,薄唇却蹦出这样的带着挑衅的话语。
望着路面飞快退后的绿色植被,清优一头黑线,跳车?当她活得不耐烦了,她的前途一片光明,人生一片亮丽景色,好死不如赖活着。
扭过头,清水美目蹦出N道凶光,咬牙切齿的,心里第一千零一次的诅咒:霸道狂!欠打欠踹没人爱!
(乌拉拉!绑架式的爱情!)
091 这个不可驯服的女人
不用猜邓普斯都知道,这个小女人现在在心里一定将他骂个体无完肤,但是当她在他的身边,什么都不做他的心都会无比的满足。
可是偏偏这个女人就是对他排斥,这两天绞尽脑汁的躲着他,尽量的保持着距离。
想到这里,心情涌起烦躁,将车子停在路边,转身对她说:“以后要听我的话!”
清优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嗤之一笑:“你是我的谁呀,凭什么听你的话!?”
像是一根刺,毫不留情的刺入他心脏最柔软的部分,他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坚硬的无坚不摧,直到遇到了她,才知道其实他的心是那么软。
“不是你自己说的,我们是朋友。”他找了一个自己都觉得不恰当的理由,事实上他根本不想做她的朋友。
“拜托,我是要和安琪罗和卡卡做朋友,至于你?”说到他,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算了吧。”
“为什么!?”有些焦急,有些气恼,心里仿佛堵了什么,难受极了。
再一次的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为什么?这话该问你自己吧,做朋友是要彼此之间互相尊重,不能强迫对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要为对方考虑。”顿了顿,反问道:“请问您做到了几条?”
邓普斯微微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呢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无所不能,什么都要听你的,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别人只需要服从,不需要有任何的想法,你不觉得自己很没人性,自私自利专制霸道吗?”
“在巴黎,你不是说过其实我也没那么糟糕吗?”他反驳。
“是有一点点改观,可是现在觉得一小部分的改观,无法影响总体的格局。“其实事实如何,清优并不得而知,只是她总是潜意识的在逃避这个人,总觉得这个人会给她的生活带来意想不到。
或许他曾经给过她一段美好的回忆,但是短暂的梦幻终归要回归与现实,如果他还留在国外,如果他们一生都不再见面,或许在她的心里,她会记得他的好。
就在两人尴尬的对视,不知道如何言语的时刻,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
清优打开包包,拿出手机。“喂。”
“回家了吗?”耳边传来成浩特有的温和声音,有着亲切和关怀。
“还没到家,你呢?”在成浩的面前,清优永远都是温柔体贴的。
“还在公司。”
“饭吃了没?”
“吃了。”
“吃什么了?”
“额。”成浩顿住,然后微微笑道,吃了点面。
眉头蹙起,面带不悦,口气中充满了责备:“都说了别吃泡面了,还有别这么辛苦!”
“我知道。”
“现在要下班了吗?”清优忽然问。
“快了。”
“早点回家,我在你家等你。”说完丝毫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挂了电话。
转过头来,伸出手:“钥匙。”
“没带在身上。”邓普斯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中有着冷然,还有这不易觉察的生气。
其实钥匙就在他的车上,可是偏偏他就是不还给他,听她讲电话的时候,他也知道这是谁家的钥匙,自从那天晚上看到他们之间的亲密与默契,他就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可是却想不到连钥匙都有,却不知道他们有没有……
虽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哪怕他想一想都觉得心中仿佛被一只小虫子啃噬般的痛苦,想要挣扎,甚至想要杀人。
“这么晚了你要去男朋友家?”他试探的问道。
“你听不见呀!”
“女人晚上别去男人家。”他试图表达自己的看法。
“他是我男朋友。”她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可是成浩是她的男朋友,去他家怎么了?有空的时候她都会去成浩那里,帮他整理房间,或者做一顿美餐,可是成浩的房间总是一尘不染,让她有时候都在想,其实她可以帮他收拾的。
清优的理所当然让邓普斯心里警铃大震,同时身体内涌起一番酸涩。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语气中俨然的不可拒绝。
清优偏偏最讨厌他这样,冷冷的道:“不用,你就在这里停车吧,我要下车。”
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清优没系安全带,惯性作用整个身体向前猛的撞去。
“唔~~”疼呀,可怜的额头。
“下车!”邓普斯将车门打开,冷冷的开口,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命令式。
他是疯了才会被这个女人一次有一次的轻蔑,像个傻瓜似的被人戏耍,不知好歹,随她去吧,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他不管了!
“你当我想坐你的车呀!”变脸的速度这么快,阴晴不定,亏她刚才还想着是不是对他有点过分了,现在看来一点都不。
下了车,还没等她站稳,车子就像一阵疾风,快速的飞走,害得她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心里将他骂了一千遍,在前面的超市买了一包豆沙汤圆,准备给成浩做夜宵。就在她出了超市,在马路上寻找公车站牌的时候,‘嗖’的一声,又是一阵疾风。
“上车,我带你去。”邓普斯的声音少了几分阴沉。
“哼!”清优冷冷一哼,不在理会他,转身走自己的路。
“还要我抱你!”他的语气淡淡的,可是却丝毫听不出玩笑的意味。
以清优对他的了解,当他有发怒前奏的时候,千万别惹他,因为后果很严重。再说了,这会公车几乎都是夜间车了,一个小时才有一班,而且打车那么贵,她又舍不得。
“你自己要载我的,别等会不负责任的有把我又扔在半路上!”清优满是嘲讽的开口。
“以后不会。”他的语气诚恳,有着认错的意味。
方才他真的被气到了,但是他又想不出自己生气的资格,也许她说得对,他太霸道太专制。但是,喜欢的女人半夜跑到别的男人家里,是个男人心里都不爽!
这样不知好歹,不可理喻,不可驯服的女人,他本不该理会她,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他不想管她了,喜欢她太难受,糟糕透了!
越这么想越烦,索性调转车头,直奔那个折磨人不偿命,没心没肺没良心的女人。
“前面的四岔路口往左转,然后一直走,在香樟园停。”清优报上地址。
“恩。”高挺的鹰钩鼻微微发出一声,面色如常,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个男人他必须要把他翘掉,也必须要把他翘掉。
(邓普斯VS蒋成浩,首次交锋,敬请期待,下节更精彩,(^o^)/)
092 邓普斯和蒋成浩的初次交锋
“就在这里停吧。”在香樟园的大门,清优开口道。
“我送你进去吧。”邓普斯仿佛很热心。
“不用。”丝毫不留情面的拒绝,别以为送她过来,她就不生他刚才的气了,这是两码事。
“那我带你回家。”邓普斯显然不是好商量的人。
“开进去直走,22号楼。”气闷的报出地址。
车子准确无误的停在22号楼的楼下,刚下车就听到温和的声音。“夏夏。”
成浩显然看到这辆扎人的跑车,看到清优从车内下来,心中徒然的一紧。
邓普斯也迈开长腿,走下车子,望着眼前的男人,那天晚上天太黑,加之他只注意清优,将他忽视了,今日一见。
他的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息,温和自然,人淡如菊,谦谦君子。原来她喜欢这样的男人,一点都不能保护她,一看就知很懦弱,哪里好了!?
“你还不走呀!”看到邓普斯下车,清优没好气的开口。
邓普斯却答非所问,嘴唇勾起一弯弧度:“不介绍一下。”
成浩在看到邓普斯的那一刻,心底煞那间生出一份紧张,眼前的这个黑衣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摄人的压迫感,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从他微微挑眉的动作,成浩知道那是一个身为男人之间的挑衅。
他喜欢夏夏!
他们怎么会认识?
他们是什么关系?
瞬间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心中的紧张烦躁蔓延至全身,面色却依旧的淡然。“夏夏,你的朋友吗?”说着亲昵的将清优揽入怀中个,余光落在邓普斯的身上。
邓普斯自然注意到这个挑衅的动作,嘴角的弧度更深。“你是蒋成浩,她和我提起过你,不过你似乎有点紧张。”
一语被说中心事,成浩心中的警铃更加震动,淡然的脸上呈现几分尴尬:“没有,你看错了。”
“哦,是吗?”眉毛挑起,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成浩的身上。
成浩初入社会不过两年,怎敌得过邓普斯的久经世事,就在成浩的目光闪躲着他的注视的片刻,他已经伸出手臂。
“你好,我叫邓普斯兰迪。”第一次他向别人介绍自己,往来他从不需要此环节,但是今天,他却如此的郑重。
成浩微微一怔,听起来仅仅是一个自我介绍,可从他的表情语气中,成浩听得出,这是一个无声的宣战——我喜欢这个女人,敢接招吗!?
无论身份地位他无法与面前的这个男人匹敌,但是他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夏夏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他了解她。
无惧的伸出手,谦和的一笑:“你好,我叫蒋成浩,欢迎来到中国,改日我和夏夏一定尽地主之谊,请你吃饭。”
邓普斯虽非中国人,却自幼精通世界各国的文化,中国人的话里有话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蒋成浩,并非如眼前所见般淡雅如菊,谦谦君子,他的心思也是如此之深,于看不见细微之处,也会绵里藏针。
“中国有句古话: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不如就今日,正好她买了食材做宵夜,我也很久没尝过她做的食物,很想念。”
成浩忽然从脊梁处生出阴寒之气,眼前的这个神秘的男人,不仅有着威严摄人的气场,还有这杀人于无形的阴狠。
同时更多的疑问在他的脑中浮现,而这一切的疑问串联在一起,也形成了答案。
夏夏平日里的工作很忙,就算认识很多人,也仅仅限于萍水相逢,更不可能给他做饭。那么唯一可能就是那次法国的旅游,那次的度假旅游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夏夏却三言两语的轻描淡写,当时他并未多想,如今看来他们两个一定发生过什么。
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清优语气很冲的开口:“喂!我就买了一包汤圆,才500克,你好意思吗!?”
“你多加点水,我喝汤就行。”以前她也煮过汤圆,她煮的汤圆总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后来回到罗马,不管出是多么精心的烹调,都没有那种味道。
“夏夏,这怎么行,来者是客,怎么能让客人受委屈。”顿了顿道:“刚巧,我也买了你最爱吃得黑芝麻汤圆,一起煮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对清优的责怪,但是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却含沙影射。
“他算什么客人!”清优瞪了邓普斯一眼,哪有这样的客人,不请自来在先,强行登门入室在后。
邓普斯的视线落在清优的身上,有着包容和柔和。“蒋先生别客气,我和她这么熟,她都不对我客气,你也别客气。”
似笑非笑的表情,捉摸不透的想法,这并非成浩第一次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但却让人捉摸不透。
追求夏夏的男人,无论身份地位财富者也并非没有,只是从未有人让他觉得在他面前无法反抗,只能服从。因为他就像是无所不能的捕猎者,不管猎物如何挣扎,最终的结果都是被他捕获。
两人男人唇枪舌战,看不到的战场上硝烟弥漫,清优感觉到这两个人间有些不对劲,可是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甩掉脑子里的疑惑,将煮好的汤圆乘在白瓷碗里,成浩很默契的端过她递过来的汤圆,两人之间的互动如此熟练,相视一笑,一切尽在无言中。
邓普斯不悦的蹙眉,不服气的上前一步。“我来帮你端。”说着就要伸手去接她手里的碗。
白了他一眼,极具讽刺的道:“不用,您是尊贵的客人,还是到客厅呆着吧!”
心中被这不留情面的排斥扰乱,强硬的伸手夺过她手中的碗,力道太大导致盛满的汤水溢出来,泼到清优的手上。
“嘶。”刚出锅的汤水烫在皮肉伤,灼伤的疼痛瞬间传来,疼的清优直甩手。
邓普斯更为烦躁,看到她因疼痛而苦着的小脸,恨不得被烫到的是自己。“怎么样,有没有事?”
原本对他的满腔怒气,加上刚才被烫到,现在全都迸发出来。“废话,这么烫的水烫到你的手上,疼不疼呀!”
厨房的声响,惊动了成浩,他连忙跑过来。“怎么了。”
清优打开自来水,将烫到的手放在水中。“没事,就是被烫了一下。”
成浩连忙走上前去,检查着烫伤的部位,一向温润如玉般的他此刻有几分怒气。“烫破了一层皮,还说没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抽回手腕,不以为意:“都说了没事。”
“我去拿医药箱。”无奈的摇摇头,她总是这样不管受多大的伤,总是故作坚强的说没事。
待到成浩跨出厨房,清优端过放在大理石台子上的白瓷碗,看都没看邓普斯一眼,径直的走到客厅。
就好像被人抛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