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沣好笑得看着白理跟小媳妇似的:“没事儿,我家比较大,我住二层你住一层还方便。”
白理回想起小丸子找的齐远沣八卦,看来网上说的名不虚传啊,真是小别墅,她吞吞口水,赶紧点头答应。
两人商量下午三点搬过去,齐远沣看没什么事儿了,拿出条白玉坠子挂在白理脖子上,说这个比主持的手链还管用,嘱咐她好吃好喝之后就告辞回家。
小蜜连忙走进来问白理:“你俩刚才都说了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对你做了啥事儿?你脸这么红。”
白理捧着脸,根本没听到小蜜说什么,光在那嘟囔:“大运啊真是大运啊。”
小蜜看她不回话,看着白理摇摇头,真是恨铁不成钢,开始翻找白理是不是漏吃了什么药。
中午导员过来看她,白理赶紧找了个爸妈让她回去静养的借口跟她告了假,导员表示同意,嘱咐白理好好养伤不用担心学校。时间紧急,不过宿舍姑娘们帮她收拾的衣物日用也正好可以带到齐远沣那里去。白理跟小蜜一说,小蜜回学校跟酥油茶小丸子一说,本来三只想送送她,不过白理解释道齐远沣有车来接,于是大家都识趣得直接没有来医院,挺好的,这样正好不用面对面撒谎了,白理很欣慰。
三点钟齐远沣准时来接,办好出院手续后白理在众人面前娇娇弱弱得离开,一上齐远沣的车就开始把石膏绷带该拆的拆。车行进了也就十分钟,齐远沣开到吴九市最著名的高档别墅群,七拐八拐在一栋大方简单的小独栋前停下,下车帮白理搬行李,带着她进了房间。
室内装修也像齐远沣给人的感觉,简洁明了颜色不多,舒适感十足,她打量了下周围,屁颠屁颠跟着齐远沣去她一楼的房间,大就不说了,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和衣帽间,虽然白理家条件也算好的,但是自己家的房间还是跟这个没法比。
齐远沣笑眯眯倚在门口看着白理满意惊喜的表情:“你喜欢嘛?喜欢就好,我有事先上楼,你慢慢收拾着。”白理满口答应,忍不住扑到床上打了个滚,没注意齐远沣已经走掉了。
一切安排妥当,齐远沣过来敲敲白理房门:“白理过来吃饭了,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白理换了身家居服走进餐厅,齐远沣正坐着拿个pad刷啊刷,白理乖乖坐到他对面看了看,桌子上已经摆了三道家常菜,不过没有碗筷,于是起身问齐远沣:“我去拿筷子,你放在哪个位置?”
“不用不用你坐下。”有清朗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白理往声音方向看去,一个略显成熟的男人端着三只碗和筷子走进餐厅,“还有个汤你们等我下。”
白理又被惊到,她本来以为齐远沣已经够帅的,结果这儿还有个大帅哥等着,撞大运啊撞大运!
大帅哥笑眯眯端着汤盆坐下,拿汤匙给白理盛了碗汤放在她面前,白理叠声道谢。
齐远沣放下pad,介绍道:“这位是苏谈,这位就是白理。”
不同于齐远沣的阳光健康的少年气质,苏谈脸色略白似乎要纤弱些,举止投足显示着很好的教养,看起来文质彬彬淡雅如竹,似乎拒人千里之外可是又亲切温柔,问白理:“那个白玉坠子管用吧?”白理摸摸挂在脖间的坠子,心想这原来是苏谈的啊,赶紧想取下来:“管用管用,昨天到现在都可安稳了。”
苏谈赶紧制止她的动作:“我送你了就是送了,别摘,对你还会有好处的。”转头对齐远沣:“儿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允琮招来?”
齐远沣脸色一黑:“在别人面前不要叫我儿子,过会儿吧,你准备好了?”
苏谈点点头:“随时准备着,赶紧吃饭吧。”
白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如此高雅的男人还会开你是我儿子这种玩笑,不禁莞尔。
苏谈看看白理再看看齐远沣:“其实他就是我儿子。”
白理噗得喷出一口饭:“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苏谈拂拂手背说:“我知道,我不光知道你想什么,还知道你对……”说完不怀好意瞄了齐远沣一眼,笑容暧昧不清。
白理又闹了个大红脸,刚认识也不好发作,白理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赶紧对苏谈说:“行了你别逗她啊,别看人家心思了好好吃饭。”
苏谈一本正经点点头,开口向白理解释:“你知道齐远沣有治愈的能力,我呢其实有感知和吸收自然灵气的能力,所以只要我愿意,你在想什么我都可以知道。”
白理不明觉厉点点头,开口问:“你刚才说齐远沣真是你儿子?”
“对啊,在他九岁的时候我收养了他,他是我养子。”苏谈笑了笑。白理接话:“真看不出来叔叔你已经四五十岁了,我以为你顶多比我大五岁呢。”
“怎么可能,”苏谈继续好脾气得笑,“我都快九百岁了。”
白理正准备往嘴里送汤,听了这话手一抖全洒在身上,她目瞪口呆打量苏谈:“你,你你是老妖怪?从宋朝就开始活着了?”
苏谈听了这话脸色一黑:“你哪只眼睛看我老,还像妖怪?我只不过因为自己的能力可以一直维持生命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活了快九百年不死不老还不吓人……明明就是不死僵尸啊……你说说到底什么比这吓人……白理无语,情不自禁把凳子往外挪了挪。
苏谈脸色更黑:“我觉得可能对于你来说允琮更吓人。”
齐远沣看不下去了,略有些不耐烦制止苏谈:“行啦你别说啦,人家一个小姑娘又没经历过这些,而且汪选仪不在白理可不会忘不了你说的事儿啊。”
“啊对,我把这茬忘了。”苏谈一拍脑袋,乖乖开始吃饭。
这都是些什么鬼……白理吞吞口水,再次决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来白理你很有当缩头乌龟的潜质嘛,这么喜欢选择性遗忘。”苏谈突然说了一句,吓得白理心脏跳了跳,暗暗想着如果你再没事儿看我想什么我就往你碗里吐口水。
苏谈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脸色又一黑:“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我不听行了吧。”
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吃饭了,白理松了口气。
吃完饭看电视休息会儿,时间到了八点半,齐远沣招呼两个人再次坐到餐桌旁,苏谈正儿八经摆了个架子,白理有点紧张,把白玉坠子掏出来握在手里。
“准备好了吧,我开始了啊。”苏谈看了看严肃的齐远沣,又看看抓着齐远沣衣角的白理,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放在丹田处后再往两边散开。
一阵阴风吹过,对面好像坐了个人影,白理颤抖着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果然允琮正满面怒容,气冲冲瞪着白理:“你丫把手从我远哥哥的衣服上拿开!”
白理全身抖了个激灵,抓齐远沣的衣服更紧了,允琮青白的脸更加青白,站起来伸手就过来抓,吓得白理闭眼转身躲进齐远沣怀里,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允琮被挡在半米外动弹不得,眼睛愤恨得盯着白理手里的白玉坠子,感情是这玩意儿有了作用啊,白理偷着乐,理直气壮挺起身板,一脸傲然面对允琮。
变成鬼的允琮其实如果不故意摆出吓人的表情,看起来跟活着的时候没啥区别,只不过身体变得半透明,脸上没血色了点而已。白理打量着允琮,允琮也一脸敌意打量她。以前看到过她穿的红色衣服原来是件萌萌的高腰连衣裙,白理仔细看了下,貌似还是vanlentino的,穿着格外正式。她看白理已经放开了齐远沣的袖子,松了口气在对面坐好,含情脉脉望着齐远沣:“幸好你没死,否则我会多伤心。”
白理吃惊得转头看齐远沣,这货看着活碰乱跳的,以前居然差点儿死过?
☆、第 6 章
齐远沣尴尬咳嗽两声:“咳,这,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紧接着问允琮:“你一心折腾白理,是为了活过来吧?”
允琮害羞得抿嘴笑:“我就知道远哥哥最懂我,白理气息和我最接近,只要她死了我就能用她的身体了。”
“原来允琮是想把我害死啊……最毒妇人心啊……”白理吞吞口水,害怕似的又往齐远沣身上靠了靠,摸到了靠山的衣服后大着胆子问允琮:“可是我不想死,你为什么非得要我的身体,自己投胎去不行嘛?”
“投胎就忘记远哥哥了嘛,我才不要,我要和远哥哥在一起,我把你手剁了你信不信。”允琮看白理居然又抓着齐远沣,面目有些狰狞。
苏谈赶紧朝白理使眼色,让白理松开齐远沣,边打着哈哈对允琮说:“行啦行啦,现在你看,白理不想死,你也不能强迫人家不是,而且我儿子也不喜欢你,你要不就看看投胎个好人家吧,我可以帮你寻摸寻摸,肯定比之前还白富美,当然你想变成男的也可以啊。”
不听这个还好,一听这个允琮立马瘪瘪嘴包了一包眼泪:“远哥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喜欢我好不好。”又埋怨看了眼白理:“虽然白理长得难看了点,但是灵魂是我的,那还是我,你还可以喜欢我。”
齐远沣满头乌鸦飞过,艰难开口:“允琮你是个好姑娘,但是我真对你没啥意思,不喜欢你跟之前的事儿真没什么关系,所以你别害白理了,逆天道遭天谴,你应该知道才是啊。”
“我算听明白了,你俩妾有情郎无意,而且还生死相隔,所以允琮你就打算拿我当替身。”白理抚抚额头,“允琮啊,我能理解你想活过来的心,不过你不要为了个不爱你的人害了自己也害了我,当然关键是你害了我,而且我这么难看,你用我身体不是屈尊降贵嘛。今天你和齐远沣把话说清楚,咱这事儿翻篇儿你别再吓唬我了行么?”
“我不我不我不我不~”允琮眼巴巴望着齐远沣,呜呜咽咽哭个不停,泪水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一会儿就变成了血红色,脸色也愈加青黑,白理忍不住哆嗦着捂住眼睛:“允琮你赶紧变回去行不行……唉呀妈呀忒丑忒吓人了……”
苏谈赶紧运气,一团暖黄色的光团团罩住允琮,允琮终于慢慢停下哭声,容貌也恢复正常。
看她差不多心情平静了,齐远沣也无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给苏谈使个眼色,苏谈了然点点头,坐到允琮身边,面容慈祥对她说:“姑娘,你既然心结放不下,要不暂且跟在我身边吧。”
允琮歪头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啊,我直接跟着我家远哥哥就好了。”
齐远沣赶紧说:“我是为了多跟你交流才让你跟着苏谈的,他可以帮你多像现在这样显出真身,这样可以多和我说话啊。”
允琮想了想,含情脉脉应予:“能跟远哥哥说话?真好啊,远哥哥你肯定会喜欢上我的。”
齐远沣呵呵笑着:“那个,允琮你要不先去休息吧,苏谈。”
苏谈变戏法儿似的拿出木头做的小人儿,允琮看了看,满意点点头,变成一道红光进入小人儿。
木头人光芒渐退平静下来,苏谈齐远沣和白理齐齐松了口气,苏谈看看白理说:“你俩赶紧想想怎么解决吧,现在顶多能安抚她别变厉鬼,拖时间久了她不成厉鬼也成附地鬼投不了胎了。”
白理看看苏谈又望向齐远沣说:“这么复杂,看来咱俩得好好商量下,不过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下到底什么情况啊……你的能力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可以治疗别人,允琮跟你发生过什么?我知道来龙去脉才能考虑对策不是,可现在光想想这些问题我脑子就晕。”
“我说过说来话长……其实真的没夸张。”白理有些犯难,“你现在就想听?还打算睡觉嘛?”
白理狠狠点头,有帅哥在身边,又可以听故事,睡觉什么的都是小事。
苏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起身对这俩说:“行了你俩慢慢腻歪吧,你爹我睡觉去。”说完就往楼上走。
整个一层只剩下白理和齐远沣,白理窃喜,赶紧去自己卧室抱来好多零食,全堆在茶几上,把齐远沣拽过去坐在沙发上让他讲。
齐远沣看着爆米花什么的架势实在是无语,咳嗽下问白理:“你这架势是打算让我把我一辈子的事儿都讲完么?”
“真的可以嘛?要听要听!”白理兴奋得咬着薯片,“你这样的人脑门上都写着传奇俩字儿,不听白不听。”
“我去我多个什么嘴……”齐远沣痛苦得抱着脑袋,喝口水拍拍胸脯,“行了行了我这就说。”
齐远沣出生在一个超级偏僻的大山里,偏僻到什么程度呢,连水电都没有,最近的邻居都隔着几个山头。齐远沣的爹因为家里实在太穷,跟大多数同龄壮汉一样出远门打工去了。所以家里只剩下齐远沣和妈妈。
齐远沣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就跟着妈妈在山里转悠,农活干完就去山里挖野菜,日子虽然挺辛苦挺孤独,但是也算很快乐。他平时聪明好学,爸爸深知读书的重要性,每年过年回家的时候都会带些书回来,他靠着查字典自学居然也能认识不少字了。
不过平静的生活没有过了多久,七岁的时候齐远沣就发现自己跟别人不太一样。
七岁夏季的某一天,妈妈带着齐远沣在溪边洗衣服,突如其来的山雨浇得俩人透心凉,妈妈赶紧带着齐远沣往家走,因为山里人最怕这种雨,特别容易在上游引起山洪,到时候几秒钟冲下来命都没了就完了。
谁知道越急越慌,刚踏过小溪到岸边最后一块石头,妈妈力道没控制好脚一滑就狠狠跌倒,□□在外的膝盖小腿蹭出了长长的血口,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小小的齐远沣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哇哇大哭,妈妈安慰他没啥事儿,想站起来但是一踉跄又差点跌倒,齐远沣赶紧去扶,不料小手直接按在了伤口上。
妈妈倒吸一口气准备狠狠疼下,可是事情倒是没按照她的想法来,低头一看小腿,哪里还有什么伤口啊,皮肤完整好像根本没有摔过似的。妈妈揉揉眼睛根本不相信,仔细想了一想,拽过齐远沣的小手往她同样蹭开口的手上按,果然伤口迅速愈合。
她赶紧回家,拿刀子伤了一只鸡后把鸡按到齐远沣身上,鸡很快就好起来。
齐远沣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