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洋梦
第一章 客栈小弟
我,太洋,现年二十又三,正值花样年华,长的不敢说一表人才,好歹也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在另类镇可是响当当的英才俊哥——谁人不知另类客栈里的风度翩翩集智勇于双全的堂堂老板——娘淡烟收留的小弟。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背景故事,我也不例外,只是太多的沧海桑田回味起来就五谷杂陈不知所味了。
我呢,抱着好死不如赖活的态度蹭一顿饭就过一顿的日子。当今年代都谈啥为理想而活,为未来而活,眼下的活却仅是为吃饭而活,当然这些都是心里所想,从不曾透露于世人。在外界看来我的性格跟我的名字一样,永远都是顶大顶好。
话说来到这个客栈也是机缘巧合,想当年不幸遭遇浩劫,孑然一身的我无处落脚,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闯入了——另类小镇。
这个镇地处偏僻,我也不大认识路,只是为了躲避要砍我的仇家追杀,不得一路逃亡,捡着坑坑洼洼的小道顺着茂木丛生的森林一路跑,沿途就摘了点野果,喝了大自然盛产的溪水,翩跹到这个小镇。
当时的我已然饥肠辘辘,寻了大圈才发现全镇仅有的这家客栈。想来惭愧,平时养成丢三落四的不良习惯,就餐完毕才记起我忘记带银两了。
自小师父就教育我吃了东西要给钱,从小的良好教育在我心中打下坚实的基础,我绝对不做任何有悖于常理道德的事。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跟老板娘直接说——我没带钱,我留下来打工吧。
老板娘名叫淡烟,三十不到,出落的婷婷袅袅,白皙的皮肤保养的跟白萝卜一般,五官不说精致也算棱角分明,特别的是一双眼睛貌似有勾魂摄魄的魅力,仔细盯着她的瞳孔看会有中说不出的诡异。
长的这般妖精,咋就没有骈头呢?咋还能一个人白手起家撑起这么大一家客栈?我对老板娘很好奇,当然也仅局限于此,我说过,我是正人君子,对于豪爽不嫌弃我的老板娘我视她为姐姐,——烟姐,我们都这么称呼她。
当然小道消息倒是对烟姐不嫁人传的沸沸扬扬,据一个可靠人士分析,最有可能的原因——淡烟是拉拉。
对于个人的不良性取向问题,我一向是施以唾沫,特别是男同gay,想来浑身就起鸡皮疙瘩,les?难道她是?
据一名提供消息的人员称,曾亲眼看见淡烟进了本镇的地下淫窝——恋尘青楼。青楼当然还是传统的妓院,里面只有两种人——嫖客跟妓女。有人会纠正我,还有妈妈桑?我敢保证妈妈桑是其中的高级妓女,出的条件高就会亲力亲为。龟公?可能有这号人物,原谅我把他跟嫖客放一类。
我以我人格保证淡烟绝对不可能是妓女,作为认证这条消息的人士同样的看法,排除其一,唯有的可能是——淡烟是嫖客。当然没有亲自被她嫖过的恋尘的当事人作证,这件事情依然是个不解之谜,仍是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一条八卦。
淡烟从不表态,可见她内心的高人一等,这种性格跟我很像,即便外面的八卦传的怎么热火朝天,老子依然我行我素,所谓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说的就我跟她这样的一类人。在内心深处,对于烟姐我是坚决站在她的立场,毕竟我还是她靡下的一名小弟,吃人嘴短,何况我是如此的多情。
话说回来,当年,额,也就是初来之时,跟烟姐订的合同期限是一个月,事实是我实在不知道接下来的该何去何从,而我最终生活的目的还不明确,用句中肯的话讲就是暂时陷入人生的迷茫。烟姐见我勤快,做事灵活,又是倍儿顶使唤的复合型人才,毫不犹豫的签署了一份无限期任工可以随时走人的优厚条件。于是乎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我就呆了了半年。
第二章 二妞出场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几乎都习惯了睡前瞻仰一下天空,今夜有月,所谓感时伤怀,何况繁星点点明月当空之夜。忆起当年跟师父一起居住于山间草屋那宛若人间胜境之地,夜晚同师父畅饮对月,如今物是人非,唯有对影成双,“我寄愁心于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低头沉吟一句,发觉我的才华依旧是青山不改。
“哇,小洋哥哥,你在吟诗亚?哇,好厉害亚!”耳畔突的传来震人耳膜的尖叫,虽然做好随时被花痴少女仰慕的准备,此刻也是猝不及防的一个趔趄,心里倍儿鹿转,看清来人——心顿时提到嗓门。
来人是二妞,初见二妞觉得她像极了如花,想想也不对,把她说成如花,恐怕如花还不乐意呢,估计楞是回头抠鼻对你挥挥手绢“讨厌,人家哪里长的那么上不了台面。”(呕吐~~~)所以二妞的相貌我实在是不敢恭维,只能说要眼睛有眼睛要鼻子有鼻子,脸岁丑,但也五官俱全。
相处一段时间下来,总算对她的容貌有了比较大的免疫力,还对她个人有了比较大的了解。
相传二妞是个情种,曾今有一段轰轰烈烈超越肉体的伟大爱恋,后来因为双方家长觉得狼才虎豹的组合有违祖宗遗训——优生,所以硬是棒打鸳鸯,活生生拆散一对天见犹怜的情侣。二妞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父母因此病倒转而入墓枕眠。至于男主人公以及其家庭远迁他乡,至此跟二妞老死不相往来。后来就来到另类客栈。
以上是二妞的说法。
二妞至此以后不轻易谈论感情,对一般男人都视为负心汉。不多看男人一眼,成了她的至理名言。当然,二妞身世的说法存在很多漏洞,因无证考察,本着丑人不说假话的原则大家对她都是深信不疑,我也就加入盛大的队伍,表示无异议,同意二妞丑陋外表下是一颗孤高的心,不与世俗女子同类——所以我将她归为异类。
虽说被人称赞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此近距离几乎要贴脸过来的话语却是让我战兢不已,本着不伤人自尊的原则,我礼貌性的冲了她笑了下,浅浅的点了头“见笑了,二妞妹。”天地良心,喊她妹绝非我所愿,二妞估计也三十好几了吧,只是她的心虽经历世间的沧桑仍是保持活力年轻,我喊她妹,她受之无愧,我良心有罪,成她人之美,而陷己于痛苦之中,舍生取义也就我这个境界了吧。
二妞突的一个媚笑,说到“小洋哥,早点休息吧。”说着侧身从我旁边走过,貌似无意的蹭了一下我坚实的臂膀~耳畔传来“咯咯”的浪笑,笑声渐熄,我才回复,待会要好好洗个澡,特别是这边膀子。使劲甩了下,一地的鸡皮疙瘩。
二妞这么一折腾回到房间已然三更。不得不抱怨一下烟姐提供的房间就一材房,家徒四壁也就罢了,偏得四面皆材,经过我的大力改造方腾出一空地,铺上草席,方能安身休憩。我仰躺在地,正面是一扇窗,这方位好,月光洒来可以照在我的脸庞,脑后就那扇们了。想想这光景着实黯淡,真是一无所有唯有材多。
近墨者黑,跟木头呆久了,变得愣神的经常,眼睛常常盯着一处地方半天不动。曾经师父说我定力不够,心态轻浮,等我真正淡定若闲的时候就可成就一番大业。难道说我现在足以创业了?
第三章 忆痛失初吻
月光逐渐的黯淡,眼皮却还是耸拉着不肯闭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咋了?想啥?很多卑劣的看客瞎整“想女人了”,说法确实合理,想我正当血气方刚的年龄,是男人咋会没那方面想法?只是,接受了传统中庸教育的我一直秉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没跟女孩子有过啥肌肤之亲,真要坦白从宽那我就老实交代,有跟个女的来过亲密接触,一来还就是——打啵。
夺走我初吻的罪魁祸首是文君,我们另类客栈的招牌花。文君来另类客栈有一年了,算起来也是我的前辈,只不过年纪轻轻却也有过一段历史。
文君18岁那年被卖到恋尘,刚开始是死活的不乐意,哭着喊着要上吊,后来知道有卖艺不卖身的另类规矩,乖乖学了琴棋书画,当了一年的艺术家,反到练就了一身本领。事情都有两面性一点不假。至于后来怎么就不搞艺术反而改行到这间客栈就不为人知了。这也是人家的秘密,隐私,不容人侵犯,所以没人追问,也就不了了之。
文君的历史又让偶引发感慨。往事真是不堪回首,每个人都有背景故事这话不假,然而却多半是悲惨黯淡不忍追忆的过去。
现年20的文君喜穿一身绿衣,彰显独特不凡的气质,圆圆的脸蛋,一双浓眉大眼,小鼻子小嘴,脸红的时候会渗透的滴水,不过只见她脸红过一次,还是喝酒喝的酩酊大醉的那一夜。要说这外表摆青楼那是一花魁,摆我们客栈也整合,所以客栈迎宾的任务便落实在她身上,活学活用,一样是重操老本,只不过换成纯洁的本质。
文君的外表跟她的言行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无害的外表却难挡其强悍的锋芒。环境可以改变人,唉,在青楼呆了一年成啥样看客都应该表示理解。
刚来那会,我是老老实实,不多说一句话,逢人就叫姐,自己整个一最底层的劳苦大众,那会叫她“君姐”,被她当头暴喝,“老娘有那么老么!叫文妹!”所谓有奶便是娘,我细瞅其胸部,果然是有老气横秋的本质啊,够老!一竿子定音锤,“——文妹”我叫的不亦乐乎。话收回来,那一夜~~~
该是中秋佳节吧,我们有幸共同畅饮,只是我向来喝不醉,倒是她叫着我“小洋,干杯,干杯”在那瞎嚷嚷,不一会整个人就酥软了,有意识模糊的趋势,还好只是趴在八角石桌上,不时呓语,诸如“老娘卖艺不卖身,我容易吗我”,眼见她醉的不行,我起身扶她,两只手扯她膀子,竟岿然不动。还是个练武的行家?泰山压顶?看来是我自己武功退化了,费了点劲扯她起来,这妞还在嚷嚷“我容易吗我?”“不容易啊不容易”架着她还要附和她才肯罢休,这女人真是麻烦。
到她房间,我就把她往床上一丢,她呀的一声尖叫,倒把我吓了一跳,靠,整的我跟个采花贼似的,不过这妞这会形态还真是——啧啧,有看头,脸红的滴水,胸大的惊人!
强制压下邪念,欲转身离去,心里琢磨着自己的定力有所提升,有望跟柳下惠一拼。“小洋”一声轻唤,貌似错觉,不理,“洋哥,不要走,留下来陪我~~”真真切切的呼唤。我回头,那厮整了个姿势,两条腿夹着被褥,以手撑着头部,脸上的媚态不一而足,还变化万千,面对这风情万种的赤裸裸勾引,我的心跟见二妞的感觉一个样,欲跳出心口。
我就这么呆若木鸡,定在那儿,心里一个劲默念“顶住顶住”,索性闭眼深深平息了一下气息。咦,一股香气扑鼻,接着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睁开眼,惊,她的唇对着我的唇,还有停留的趋势,想啃我?我一晃身形,不觉退后n米,远离了她的房门,愤愤离去。
侵犯我男人的尊严,这种事情向来由我们男人主动,何时轮到被女人占忧?我的初吻!!!说道这里估计有人骂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得好好解释一下:我是骨子里最为纯正的男人,我希望我的初恋会是我最后的新娘,这种从一而终的思想导致我在这方面想法的固化——我的初吻我的初夜都只奉献给我的爱人。
也就是说我绝不倡导婚前性行为,下意识的抵制那些越轨的行为,为我将来的妻子保存名节。受教育的程度高了,思想也就堪登大雅之堂。很多人表示不理解——像我这种男人也是国宝级的稀有品种了。对此我足以沾沾自喜,俺们爷们也是刚烈的!
扯远了,女人,翻来覆去睡不着,为女人?只能说有些。顺带提及一下,在这以前,我对两种女人最为鄙夷,一种:表面纯洁的跟茉莉似的,骨子里骚的不行,偏爱摆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当要以此得权得势时,毫不犹豫露出淫荡本质,积极献身,美其名,追求理想!这种人该唾弃,男人们该群体鄙视。还有一种就是奇丑无比,却还愣是不自知,品德又卑劣,长舌不是她的错,喜欢说人长短背地里跟三姑六婆拿人隐私说事,还加以夸张渲染,这就是她的严重不对了。这种人琢磨着应该给她安个跟猪偷情有违人伦的罪名,然后五花大绑游街多圈将其投江。
我遇到了二妞跟文君跟上面的类别有些沾边,却也谈不上,让我对之前的看法有所改观,谁没个情非得已?谁没个用心良苦?不能光看表面说事,不能以主观审视断定一个人的高尚或是卑劣,客观才是真理。想罢,还真是受益匪浅,师父教我认知,教我做人,教我从生活求知,我一刻不曾忘记,也算对得起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了吧。良心稍安,昏昏沉沉,终于入眠。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偷欢……
第四章 忙碌的一天
公鸡啼鸣,一天的生活就此拉开帷幕。
开客栈其实是个蛮自由的行当,老板娘淡烟又是个善于打理经营而且肯听从建议的开明人士。另类客栈在她的打理下有条不紊,在另类镇是远近驰名独占垄断市场的客栈。当然,另类镇投宿的人也不多,多为赶往京城的过客,客栈是以供人三餐为主。自从我来这里之后,淡烟听从我的建议,更改了传统的经营模式,提供产品为主服务为辅,严格打造星级客栈。
此刻门口的迎宾美女文君已经在做拉皮条的勾当了。对她而言,这是轻车熟路,没有点技术难度,完全保证了本店客源的不间断。
这会,我就拿着一本本站在一八角桌前,“客官要来点什么?”面前的是个大胡子的壮年男人,一脸横肉,两条胳膊就这么往桌上一放,肌肉凸现,这要长胸前就是一大波了,胸肌好像不明显~这人往你面前一站,心里就矮他一截了,当今肌肉男的震慑力啊!
看的人多了,啥没见过,我脸上保持十足的微笑,一脸谄媚,“来壶好酒,你们店有啥好菜啊?”中气十足的嗓门,“我们店有鸡蛋燕窝,红烧鲤鱼,萝卜炖排骨,猪脚汤……”我喋喋不休作温文尔雅状,回看,大胡子眼睛一闭,遐想去了,口水涕到桌上了,“请问您要点什么?”我提醒,“小伙子,你给我点两道好吃的菜就成了~~呵呵。”
笑的忙随和的。看来不该以貌取人,偶还以为来闹事的,原来是没开过荤的娃进城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