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总是温柔之间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
我和布笛牵着手沿着马路往反方向走,一路沉默了许久,他突然开口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也不是一样……”我小声呢喃了一声,没想到却被他听到了。
他轻笑几声,突然低下头来与我对视,眼神如以往一样温柔似水,“你知道我这些天在干什么嘛?”
我摇头。
布笛伸手轻抚了几下我的嘴唇,在我耳边轻吟道“嘴巴被我的小妖精咬得惨不忍睹,我当然得偷偷养好了才敢来见你。”
话毕,他抬起我的下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点怒气说:“那天,你当着我的面跟其他男人接吻。”
他说的是我和耶苏举行婚礼的那天……
还没等我张嘴反驳,布笛就低头封住了我的嘴唇,在这人群川流不息地街头吻得忘情。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才会伸手揽住他的腰,甚至打开牙关回应着他。
这种熟悉的感觉,真的很好……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耶苏欠揍的笑脸,我恍若初醒,猛地推开布笛,低头说:“先生,你已经为人夫了,我也嫁人了,还是自重点为好。”
布笛的眼里有掩不住的悲伤,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
我说:“还有什么事吗?”
他摇头,“没有了。”
“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我转身就跑,忽地又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了回去,紧紧抱在怀里。与此同时,一辆小轿车与我擦肩而过,车里的司机瞪了我一眼,按了按喇叭。
我舒了一口气,头上传来布笛呵责的声音“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我试图挣开他,他却抱得更紧,擒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带着怒气的眸子,“柏儿!我不允许你拒绝我!”
我忽地就怒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大吼:“什么叫我拒绝你!?布笛,你也不想清楚你已经有老婆了,你的老婆有儿子了,你很快就要当爸爸了!!你的老婆不是我,你叫我凭什么不拒绝你!!??”
他将我拉回来,低下头又要吻我,我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摇摇头说:“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柏禾也不是你的柏儿了,不要再拿小时候解决问题的方法对我好吗。”
布笛没有强迫我,但是也没有放开我,他揉揉我的头发,柔声道:“柏儿,我不是……”
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姐姐和妹妹长得一模一样,姐姐和妹妹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孩,男孩也喜欢姐姐,但却因为醉酒上了妹妹的床……这样的事,能有什么故意或者不故意可言么。
布笛把我抱得更紧,头埋在我颈边,话音带了点哭腔:“柏儿,我不要……我不要……”
从小到大,他在我心中一直是个强势的男人,他是天,他是地,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担心,他可以把任何事办好,他是长辈们口中永远的优秀。
母亲曾经抚摸着我的头发指着他说:“柏禾,你长大要嫁给他,他能帮助你完美地掌管我白骨精一族。”我不屑地扭过头去,傲娇道“不用他,我自己就可以做得很好。”那个时候的他已经脱了那个年龄该有的稚气,对于我孩子气的话语也只是一个宠溺的笑容就云淡风轻了。
原来,像这样的男人,也是有脆弱的一面的……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哭,像是一个无所依靠的孩子一样……
心房仿佛被攻陷了那么一块,有点暖暖的又有点涩涩的,不禁软了下来。
我伸出双手僵在空中,想抱住他但最终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而拆开了他的手。这个时候,容不得我心软。
母亲曾说过,我和柏林谁先生下纯正的后代谁就继承她的位置。布笛自小的理想就是助着族长统一其他精族。小时候,长辈们几乎都认定下任族长就是我了,而布笛则是名正言顺的贤内助。我也曾经嘲笑过他是成功的女人身后的小男人,他却说为了他的理想,这些问题通通都不是问题!
但是问题是,现在我已经不想做这个族长了,就是想做也做不上了……
布笛是全族的希望,有他在,统一便指目可待。纵使他能任性地抛下柏林和我远走高飞,母亲也不会允许。其实母亲的意思我们都懂,她希望我和柏林能够共伺一夫。但是柏林不能接受,我更不能接受。
我掏出一张纸巾帮布笛擦了擦眼泪,低声道“布笛,我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布笛哽咽着点点头,哭得更猛烈……
我苦笑着摇摇头,看着男生哭还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就这样,我和他一直僵持了大半个小时,他终于哭了个够,那深邃的眼眸外围了一圈红色,居然还多了一丝楚楚可怜的境意,我的心又被戳地一痛。
他最后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柏儿,等着我。”
我想问他在说什么,但他却在下一秒放开我转身离开了。
“柏儿……等着我……”
我望着他的背影,琢磨着那意味不明的最后一句话。
正文 耶苏,回来了
耶苏回来的那一天,我正在家里做着大扫除。
耶苏的那一堆珍藏版占了客厅一个大角落,堆得乱七八糟,有得上面还蒙了一层灰。
扳了扳手指,耶苏大概也有大半个月没碰这些东西了吧,嗯,不错,挺乖的。
我湿了湿抹布,帮耶苏把他的珍藏版逐个擦了一遍。这时,不知从哪个夹缝中掉下一张照片,飘落到地上。
我弯腰把照片捡起,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眼睛很纯净笑容很明朗,虽然说相貌并不突出但却有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魔力。
我有点惊奇,没想到耶苏居然喜欢这种纯情烂漫的女|优。
并没有多想,我把照片也擦了擦便放回了原处,那个女孩的笑容却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打扫完卫生后,我围上围裙,走到厨房里切菜做晚饭。
这时,突然有一双手从后穿过我的腰侧把我搂住。
我大脑里闪过几个大字,不好!采花贼!
我抄起菜刀就要转身砍人,身后的人却提前说道:“我的宝贝老婆啊,我想死你了,来来来,给我亲一口。”
= = 这语气,不是耶苏是谁……
我把菜刀放下,转过身子嘟起嘴,“来来来,亲亲亲。”
耶苏却皱起了眉毛说:“不对,这怎么就亲了……你应该娇羞地说‘不要啦~讨厌’才对”
“……”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一个粉拳就朝他招呼过去,他反应变快了许多,接过我的拳头反而把我拉进了怀里。
“怎么样?我不在的日子里有没有想我啊?”耶苏搂着我的肩膀,眨着眼睛朝我放电。
“想了想了。”我点头。
“肯定没有……”耶苏嘟嘴,“我这几天一个喷嚏都没打过……”
我抓起一把胡椒粉送到耶苏鼻子前说:“怎么样?现在打了没有。”
耶苏刚想张嘴说话就“啊切!啊切!啊切!”一脸打了三个喷嚏,幸好我躲得快,不然那胡椒粉就得被他吹到我脸上了。
我无语地拿了一块毛巾,湿了点水,帮耶苏擦擦鼻子,那可怜的鼻子,打喷嚏都打得红通通的了。
耶苏突然抓住我的手,笑得十分猥琐“嘻嘻,先别擦了,快点快点,亲热一下。”
我一把推开他,说“别不正经,我在做饭,不想晚上没饭吃的话就乖乖地在旁边呆着。”
耶苏又粘了上来说“饭等下再做,先出来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吧。”
我惊奇“唉?还有礼物?”
耶苏点点头,“当然了。”
于是我放下菜刀,喜滋滋地跟着耶苏溜了出去,看看他到底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走出厨房,我被外边一大堆堆积成山的东西震撼到了——
首先体积最大的是一张水床,光是看着就让人有想上去躺一躺的冲动。
放在水床旁边的是不下十几套的女装,法国巴黎号称时尚之都,所以这些时装也相当之引人注目,不谈布料和价钱,光说它们的暴露程度——该露的都露了,不该露的也露了,估计一件衣服也就那么一张遮羞布了。
再来是一整箱的香水,各种牌子香味的都有,虽然都没开封站这么远也能闻到那股扑鼻而来的香味。
接着往右的是一大堆复杂新奇的小玩意,很多我叫不出名字也没见过的,我真怀疑耶苏是不是恨不能把整个法国都搬回来。
耶苏拿了一件低胸束腰连体短裙让我换上,说是晚上不在家里吃了,带我出去吃一顿好的。
那裙子看起来简单,穿起来复杂,我在房间里捣鼓了大半天才穿好。
打开房门,耶苏眼前一亮,翘着狼尾巴就要向我扑过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警告说“耶苏,这衣服我穿了半天才穿上,你要是想着把它脱掉我就跟你拼了。”
耶苏不爽地嘟囔了几声,最后乖巧地牵着我的手,什么都没做的就出门了。
大街上,趁着人多天也黑,耶苏伸手不着痕迹地在我屁股上摸了两把,嘴里感叹道“啊!老婆身材好走在街上也有面子啊!”说完还不够地又摸了两下。
我毫不犹豫地抬起高跟鞋,狠狠地剁了他两脚,耶苏赶紧痛叫着抱着脚原地打转。
我扭扭屁股,甩甩头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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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耶苏所谓的请我吃一顿好的就是我俩现在混在一群小屁孩之中吃着所谓的全家桶。
我望着手里的炸鸡翅几番张了张嘴还是吃不下去,这都是垃圾食品啊垃圾食品啊!
耶苏跟我相反吃得相当起劲,一口气吃了五个鸡腿后终于舍得抬头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不吃?”
我动了动嘴巴,没说话,把手里的鸡翅丢给他后,抢过他的钱包去收银台前排队,重新买些我能接受的食物。
打开钱包,里面夹了两张女孩的照片,一张是我,照片里我不爽地皱着眉毛,长大嘴巴不知在咒骂着什么,一副怨妇模样。旁边的那张照片和我行成了鲜明对比,还是那个笑得非常明朗的女孩,只不过这次穿的衣服不一样了,一身浅黄色连衣裙迎风伫立煞是清爽。
我皱皱眉毛,有点不满自己居然和女|优的照片摆在一起……
买了一份粥和一碗汤,我把钱包又丢回给耶苏,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吃饭吃到一半,耶苏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我妈说让我们明天回一趟碧落之城,她要见见你。”
“嗯,好。”我点点头,认识这么久,耶苏的亲人我还真的一个都没见过。
耶苏又说:“明天要穿得淑女一点。”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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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耶苏从他那堆从法国带回来的衣服里翻出来一件浅紫色连衣裙。我皱了皱眉毛,这衣服太过清爽,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并且又让我想起了那个照片上的女|优。
耶苏不容反抗的让我换上了这身裙子,然后拉着我下了楼,“嗖”地一声开着跑车,几个油门又几个漂移,停在了碧落之城城门前。
碧落之城严格来说是一个联盟,建立这个联盟的人是耶苏的母亲,算是盟主。
耶苏一家自己又修建了一个城堡,座落在碧落之城的一座山上,远远望去十分阴森,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座山可真难爬,虽然说有耶苏在一边扶着,但我还是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又一个不小心摔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后背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没血流但很痛。
耶苏无奈只能抱着我走,伤口只有到了城堡里才能处理。
耶苏走路要比我快许多,要早知道这样就该让他直接抱着我走了。大概十分钟后,我和耶苏终于到达了这座山的山顶,也就是城堡的大门。
城堡前的几个门卫见是耶苏便纷纷往后退了一步鞠躬,耶苏直接忽视掉他们抱着我走进了大门,爬了几层楼梯走了几个直道拐了几个弯最后进了一个房间,大概是他的卧室。
他把我放到床上,伸手就要脱我的衣服,我警惕地看他一眼问“做什么?”
耶苏双手合十,虔诚道“女施主,贫僧修为浅薄,尚不能隔衣疗伤,如有不便之处,敬请原谅……”
我无语,说“行了行了,脱吧脱吧。”
耶苏立马傻笑着三下两下把我的裙子脱了,没容他多看几眼,我立马扯过被子挡住腰以下的部位,说“背受伤了露背就可以了。”
“小气鬼,喝凉水……”耶苏小声嘀咕着,帮我上起药来。
耶苏动作还算轻柔,我昨晚没睡好,这回昏昏沉沉地眯了眯眼睛,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了。
耶苏揉揉我的头发,柔声说“想睡就睡吧。”
我点点头,呢喃了几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双手拍拍我的脸说:“柏禾,醒来醒来。”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耶苏一张猪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一巴掌拍过去说“行了行了,我醒了,别跳来跳去。”
耶苏揉了揉脑袋,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什么“画个圈圈诅咒你”?
我伸了个懒腰,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去,露出了胸前的一片雪白,耶苏立马双眼放光射了过来,我赶紧重新盖上被子。
身边有头色狼,行事多有不便。
我命令说“立定,向后转,齐步走,打开衣柜,拿一件能穿的衣服给我。”
耶苏如机器人一般完成了这一系列指示,重新拿了一件紫色连衣裙给我,也不知道他衣柜里哪里来的女生衣服……
换装完毕后,耶苏挽着我,踏正步似的那样庄严地走进了一个阴森的房间里去见他的母亲。
耶苏喜欢睡软绵绵的床,但他的母亲是正宗的吸血鬼,只睡棺材。
我和耶苏进去的时候,她正和一男吸血鬼在棺材里你攻我我攻你,娇喘连连。
我及时捂住自己的眼睛,又伸手捂住耶苏的。唉……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耶苏能有如此纯洁已经很好了……
我和耶苏站在门口等了大半个小时,耶苏的耳朵一直竖着高高的,贴着墙壁恨不得探进去。
好吧,我承认,我也有偷偷看了心眼偷窥的……咳,那个,吸取经验嘛。
终于,里面传来一声男人达到巅峰的低吼声,我和耶苏同时舒了一口气。我身上有伤,站久了累,耶苏便抱着我,增加了自己的负担,在这么站下去我两都得成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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