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山林荒无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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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山林荒无人迹-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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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飞雪穿过乾枯的树杈,悄无声息地飘落。     一只红狐跃过冰封的小溪,远处被积雪压断的枯枝隐隐发出一声脆响,它抬起头,警觉地朝远处的山坡望去。     尖鼻不住抽动,似乎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无边的山林掩盖在漫天飞雪中,梦境般迷离。忽然,风雪中浮出一个淡淡的白影,像一缕轻烟,随风而至。     红狐扭头便跑,火红的皮毛彷佛跳跃的火焰,一闪一闪在雪原上敏捷地飞舞。     但白影速度更快,幽灵般转眼就飘到红狐身旁。     红狐骇然止步,颈中蓦地一紧,身子腾空而起。     白影轻盈地越过小溪,脚下一滑,倒在雪中。得_得_爱    …    …将撸文化传承进行到底!     微亮的雪光映出一张比雪花更洁白的面孔。她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五官精美绝伦,衬着娇美的红唇,宛如一朵含苞的玫瑰隐隐生辉。披散的长发夹着片片飞雪,丝一般飘舞,赤裸的身体如同月华般姣洁,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光芒。     少女似乎已经精疲力尽,她挣扎着爬到树下,翻身坐起。只见胸前肤光闪亮,露出一对年龄绝不相符的肥嫩香|乳,|乳球滑腻如脂,像两只沉甸甸的小西瓜颤微微摇晃不止。同样出人意料的,还有她的腰腹。     本该柳枝般纤细柔软的腰身,此刻却高高鼓起,显然已怀胎多时。     少女星眸中冷冰冰没有一丝表情。她喘了口气,反手拔出一柄乌沉沉的长剑,划开红狐的颈部,然後一口咬住热处。细密的贝齿不动声色地穿透皮毛,带着热气的鲜血溅在精致的唇瓣上,娇艳而又诡异。     少女对刺骨的严寒恍若未觉,赤身裸体地坐在冰天雪地之中,生饮鲜血。雪花落在赤裸的身体上,就像落在冰玉雕成的石像上,毫不停留地一滑而过。     热血流入喉内,带来一丝暖意。但腹中的阵痛却越来越强烈,少女颤抖着伸手抱住圆鼓鼓的小腹,清澈的美目冷如冰霜。     胎动愈发剧烈,子宫阵阵收缩。片刻後,她急促的吸了口气,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一涌而出,融化了身下的积雪。     该死的孽种,竟然在这个该死的时刻出生……  雪下的愈发密了,整个天地间似乎都被纷飞的雪花充满,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宫缩的痛苦比她以往所受的任何一次折磨都要剧烈。她死死抓住背後的树身,纤美的玉指几乎捏碎了树皮。娇躯挺直,两脚踏在地上,小腿深深没入积雪,圆润的膝盖拚命分开。一阵剧痛袭来,胎儿从收缩的子宫内挤出,硬生生撕裂了宫颈。少女痛叫失声,泪水滚滚而下。     寒风掠过,股间温热的羊水升起的白雾消散开来,腹下充血的花瓣泛着湿淋淋的水光,随着腹部的蠕动渐渐翕张,颤抖着露出湿润的入口。几片飘舞的雪花飞入肉|穴,被热汽一蒸立即消失地无影无踪。     一刻钟後,白皙的腹下突起一团肿胀欲裂的浑圆,鲜红的肉|穴已张开拳头大小,能看到胎儿在里面挣动着,试图破体而出。但娇嫩的肉|穴实在太紧,一圈红红的嫩肉被撑得又细又薄,却始终无法让胎儿通过。少女大汗淋漓,苍白的唇角被牙齿咬破,露出几点殷红。     一团积雪从树枝上落下,重重掉在腹上。体内运转的真气一松,刺骨的寒意随即侵入肌肤。明媚的少女竭力挺起下体,紧紧咬住红唇,身体不住颤抖。肉|穴越张越宽,隐隐能看到胎儿颅顶细软的毛发。     少女痛得死去活来,玉体无意识地不住痉挛。她的咬紧牙关,两手按着腹球拚命向下使力。小腹白腻的肌肤波浪般起伏,一个胎儿带着血丝从娇美的花瓣间缓缓冒出,皱巴巴的小脸卡在在光润的玉股间,肮脏而又突兀。     少女吃力地伸手捏住自己多余的血肉,指尖触到胎儿柔软无比的肉体,她顿时打了个冷战。不会再有一个女人,会像自己一样在风雪交加的荒山里,亲手给自己接生了。少女哆嗦着吸了口气,捏住胎儿的脖颈向外拖动。     湿滑的胎儿穿过紧窄的腔体,先是肩膀、然後是胸脯、手臂、腰臀……突然体内一松,一团热腾腾的物体从两腿间的裂缝滑出,落在雪水中。     随着胎儿的降生,大量的血水、体液连着脐带、胎盘淌落出来。少女颤抖着直起身子,秀目中的寒光比风雪更冷厉。她毫不迟疑的捏住婴儿脖颈,玉指一紧,就要把刚从自己体内滑落的亲生骨肉扼杀得_得_爱    …    …将撸文化传承进行到底!。     指尖刚触到湿热的肌肤,婴儿小嘴一张,吐出羊水,林中立刻响起清亮的哭声。一瞬间,噩梦般的往事涌上心头,与母爱的天性茭织在一起,少女手指不由僵住了。    
   
          
            凄厉的寒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积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血淋的脐带一头挂在婴儿腹上,一头还留在母亲体内,在风雪中微微摇晃。     少女迟疑片刻,一把将孩子搂在怀中,两行清泪划过明玉般的俏脸。     孩子,你的出生,就是无可饶恕的罪孽……「不去!」纱帐中一声娇喝,飞出一个枕头。     小婢等了一会儿,小声说:「小姐,就剩四五个宾客了,都是老爷的至交好友,你就去一趟吧……」  纱帐「刷」的一声拉开,「娘都不要我了,还见什麽客人!我一会儿回飘梅峰,去当尼姑!」慕容紫玫眼眶发红,气鼓鼓地说着,小巧的Ru房在亮紫色的胸衣下不住跳动,白嫩的肌肤幽香四溢。     小婢乖巧地坐到紫玫身後,挽起乌亮的头发,一边梳一边抿嘴笑道:「小姐的头发多漂亮啊,剃掉可怎麽舍得?     再说了,女孩家剃光了头,多不好看哪。」  「怎麽不好看?你没见过我师父,她剃了头也漂亮得很呢。」「哎呀,少夫人、纪小姐,还有小姐都长得仙女似的,再加上雪峰师太和风女侠,你们飘梅峰真是仙女住的地方呢。」小婢艳羡地说。     慕容紫玫想起师父、师姐,幽幽叹了口气,接着又发起嗔来,「慕容胜那个家伙真不像话!娶了二师姐就够得意了,娘还要去给他烧香还愿。我六年都没回来了,娘也不多陪陪我这个女儿,真是太偏心了……」  小婢放下象牙梳,盘起秀发,安慰道:「夫人一来一回要不了五天,小姐还能在家住两个月呢。」  慕容紫玫满脸不情愿地穿上浅红绣裙。朱彤色的腰带一束,立时显得玲珑有致。妆台上放着脂粉香末,她理都不理,只拣出一个玉扣握在手中。     小婢捧着清水进来,嫣然巧笑道:「小姐快些,沮渠公子还在大厅等你呢。」时值乱世,天下扰攘不休。北起大漠,南及蛮荒,东滨大海,西至流沙这片广阔的土地上,群雄并起,彼此间攻伐了无宁日。四周的匈奴、羯、氐、羌、鲜卑等异族趁机纷纷北上南下,攻略中原膏腴之地。     铁蹄所及,直临江汉。慕容氏正是源於北方的鲜卑大族。     百年间天下或分或合,立国以数十计。但多半旋立旋灭,长者数十年,短者不过十余年,兴亡匆匆过手。这可苦了中原百姓,定居於此的汉民十室九空,千里良田尽成荒漠,道路两旁白骨累累。     天下不靖,却是武林盛世,有实力者无不割据称霸。慕容紫玫的父亲慕容卫是伏龙涧的寨主,立寨十余年大小数十战,无一败绩,但他并无野心,只是结寨自保,倚仗伏龙涧近千人马,护得周遭数乡太平而已,因此在江湖中名声并不响亮。慕容紫玫的母亲萧佛奴,最是面慈心软,乐善好施,被人称为「百花观音」。     十岁时慕容紫玫被雪峰神尼收为徒弟,居住在雪山之巅的飘梅峰。同门还有三位师姐。大师姐风晚华是雪峰神尼收养的孤儿,尽得师父真传,曾以一柄流霜剑击杀江东四寇,技惊江湖;二师姐林香远虽然出身书香世家,貌美如花,但侠肝义胆,英气过人,出道两年来,寒月刀的名声已经直追流霜剑;三师姐纪眉妩则相反,她是豪门千金,出身弓马世家,性格却最温婉柔顺。     母亲虽然慈爱,但在紫玫学艺这件事却毫不通融。她在飘梅峰学艺六年,未曾下山一步。刚开始时还为此哭鼻子,幸好师父和三位师姐对她爱护有加,渐渐也就习惯了飘梅峰的严寒。     半年前哥哥慕容胜去飘梅峰探望妹妹,结识了二师姐林香远。两人一见锺情,遂结为秦晋之好,五日前在伏龙涧成婚,慕容紫玫这才回家暂住。     小婢说的「沮渠公子」乃是慕容家的世交子弟沮渠展扬。紫玫在飘梅峰六年,他倒上山了数十趟,比紫玫家人去得还勤,每次紫玫都会开心好几天,对这个青梅竹马的小哥哥好感倍增得_得_爱    …    …将撸文化传承进行到底!。     看到紫玫袅袅入厅,沮渠展扬忍不住面露微笑。他比紫玫大了五岁,相貌俊美,身长玉立。因为周围还坐着几个人,他只欠了欠身,没有说话。     慕容紫玫学着三师姐的样子,一一敛身施礼。     在座的都是慕容卫相识多年的老友。婚礼之後慕容胜与妻子远赴蜀中林家省亲,贺亲的宾客陆续离开,这几位直留到今天。名震东海的剑侠东方庆笑道:「佳儿如龙,娇女似凤,慕容兄真是好福气。」  慕容卫年逾五十,面如冠玉,长髯垂胸,闻言笑道:「东方兄过奖了,小女性情顽劣,连望诸位多多指点。」  湘西白沙派的掌门楚连雄笑道:「令爱下山不过月余,玫瑰仙子已经名扬江湖,比我们这些老辈名头还响。」  慕容紫玫俏脸飞红,垂头看到沮渠展扬怪怪的笑容,不禁心底暗恨,偷偷瞪了他一眼。    
   
          
            沮渠展扬起身抱拳道:「慕容伯父,小侄路途遥远,不及聆听伯父和诸位叔叔的教诲,先请告辞。」  慕容卫视沮渠展扬如同子侄,对两人感情日深乐观其成,见状道:「玫儿,你替爹爹送展扬一程。」  紫玫板着脸举步出门,身後传来一片善意的笑声。     走了几步,紫玫那点儿小脾气已经飞到九霄云外,沮渠展扬急步追来,「唔,你还带着它?用着方便吗?」朱红色的腰带上系着一只金黄|色的小弩,只有手掌大小,做工精致细巧,这是紫玫十二岁生日时沮渠展扬送给她的礼物。     紫玫停下脚步,把手心里一直攥着的玉扣递给他。     「这是什麽?」  紫玫喜孜孜地说:「漂亮吗?」  沮渠展扬点点头,「你的?」  「吴叔的,他年纪那麽大,留着没什麽用,就给了我。呶,送给你好了。」  吴震是慕容卫得力手下,昨日午间护送夫人百花观音去洛阳礼佛。多半是临行前紫玫看中这个玉扣,死缠硬磨要过来送给自己。     沮渠展扬哑然失笑,但又心下感动,接过还带着紫玫体温的玉扣,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凝视着那张灿若云霞的俏脸,良久才翻身上马。     好不容易送走了宾客,慕容紫玫来到静室盘膝运功。缕缕真气从丹田散出,游走於四肢百骸,最後重归於丹田,往复不已。     飘梅峰诸弟子虽是同门,但只有紫玫一人得神尼传授《凤凰宝典》。相传此宝典乃是本派开山之祖赖以成名的绝技。历代相传,修习宝典只能是处子的纯阴之体,一旦破身,将会有性命之忧,因此飘梅峰诸代掌门都是出家人。     可自祖师以降,从未有人练至大成,甚至连达到第七层的都极少。     宝典精深幽微,有诸多难明之处,修行不易,尤其初练时几乎没有什麽效果,连雪峰神尼自己也是由别法入手,最後才研习宝典。练至第七层时,神尼感觉到宝典内蕴藏着极大的威力,她见慕容紫玫根骨奇佳,年纪又小,这才传於当时刚入门的紫玫。     慕容紫玫看上去年幼顽皮,其实极有毅力,六年来她进步神速,凤凰宝典已练至第四层,但紫玫此时功力非但远不及大师姐风晚华,比三师姐纪眉妩也差得远,唯有轻功一项,远超侪辈。     与此同时,雪峰神尼也在第七层再无寸进,宝典此後的文字晦涩难明,所载状况几乎无一能与练功时的情形相同。雪峰神尼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紫玫下山时还吩咐她勤加修练,以便早日练到第七层,师徒两人好互相参校,看能否解开宝典之谜。     天色薄暮,慕容紫玫缓缓收功。二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她站在阶前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家乡熟悉的气息。     微风拂过,衣袂飞扬,待看到庭中一抹淡淡的绿意,紫玫眼睛一亮,飞也似的奔进伏龙堂,兴奋地说:「爹,院子里长出一枝小草呢。」她久居雪山,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初春的新草。     慕容卫微笑着抬起头正待说话,却见一个手下快步入厅递来一只木匣,「寨主,适才有人送来这个。」  木匣尺许大小,色泽乌黑,盒盖上盘着两条涂金飞龙,张牙舞爪,却未留题款。     慕容卫在江湖闯荡多年,心知有异,拔出长刀挑起木盒放在桌上,细看半晌,然後退後一步挑开锁钮。     木匣啪的一声弹开,周围诸人立刻脸上变色。     木匣里舖着一块鲜红的锦缎,上面是一对纤巧的小脚,肤色莹白,创口血迹尚新,分明是刚从女子脚踝上齐齐斩下!秀美的脚掌静静踏在红绸上,凄艳无比。     失去血色的肌肤晶莹剔透,让人不由想起主人的轻盈体态。     慕容紫玫审视半晌,低声道:「不是我娘的。」  慕容卫松了口气,问道:「是谁送来的?」  那名手下惊得面如土色,「……是……是个穿黄衣的胖子……放下盒子就走了……」  「去追!叫许、周、朱、尤四位首领各带十名兄弟分路搜索,门前与他见过面的兄弟都跟着去。记住,不许声张!」吩咐了手下,慕容卫凝神思索自己有何仇家。     紫玫此时看出残肢也并非二位师姐所有,便从鬓角拔下银钗,挑开盒中所舖的锦缎。     锦缎下露出一张信笺,紫玫略一过目,俏脸顿时涨得通红,玉指一弹,将信笺钉在木匣上。     淡黄|色的信纸在风中脆脆作响,上面墨色纵横:写着几行大字:「今夜子时献出宝藏、慕容紫玫。否则伏龙涧鸡犬不留!」  字迹剑拔弩张,最後落款的「龙」字,写得更是跋扈张扬,直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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