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只要坚信我是你丈夫,而我坚信你是我的妻子,这就足够了。】
【生活,原本就不尽人意。有些人参与了你的过去,他曾经存在你的心里,他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你温暖。Ann,萧然是你的盛夏吗?你以为他是你美丽的邂逅,但事与愿违,他给了你一个美好的开始,却给了你一个最绝望的结局。你现在心里是不是下起了隆冬大雪,那里有一个叫萧然的男人,有一个温暖的笑脸,然后便是痛并愤恨着的伤口?那些伤害你的人,伤害你的事,总能在不经意间击垮你残留的美好,你说你心狠……但是Ann,如果你心狠的话,那如今的痛苦和眼泪又是从何而来呢?你终究不够心狠,做不到心狠,也就做不到彻底的放下。我在想,就算你真的杀了萧然,我只怕也不会多说什么,实在是……没脸说,也没资格说。在这世上有很多事情目的不纯,很多人分分合合间去向不明,很多人在我们生命里来过,却都又消失了。没关系,无非是在看一场云起云落,我们看似拥有很多种感情,其实细算下来的话,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人的心脏太小,装不了太多人。】
【我终究不如别人可以有那么多花哨浪漫给你,这些花篮是我和元清、林默、文翰还有药儿、文姨趁你熟睡的时候挂上去的,我叮嘱他们小心一点,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六个人这辈子还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生怕吵醒你。你看,除了我,还有这么多人喜欢你,把你放在心上在爱你,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记得那些痛苦的人和事呢?他们离开了,凌晨三点,万物沉寂,我看着你的睡颜,我的心是暖的。我对你说过,我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对我最后一笑,我觉得很疼,但因为有了你和孩子,我不疼了,所以你天亮的时候对我笑一笑,怎么样?】
【萧夫人,天亮的时候麻烦叫醒萧先生,他说他今天还有几个重要会议要出席,如果你能吻醒他是再好不过了。当然这是他的建议,你可以选择忽视或是……执行!另外,他让我转告你一声:“早安,总统夫人!黑夜卷走了你的悲伤,而白日它会给你带来全新的希望。”】
如果说萧何带给苏安的是绵远流长的感动,那么苏安回馈给他的则是湿润的眼眶和心内涌起的温暖。
萧何在她身边沉睡,仍是昨天那套衣服,静静的躺在床榻一角,他睡觉的时候习惯枕着一只手臂入睡,另一只手放在腹部,她看着他,觉得仿佛有孩童调皮的拿着柳条在她的心里乱挠,瞬间便吹皱了一池湖水。
她低头凑近他,他沉稳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上,他和她那么近,近到她几乎屏息看着他。
完美的下巴处生出了青青地胡茬,她低头咬了咬,他没睁眼,但嘴角已经有了笑意……没睡吗?还是什么时候醒了?
她察觉到,呼吸缠绕间,明明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她却不再更进一步。
终于,萧何嘴角笑容又上扬了几分,并没睁开双眸,但原本搁置在腹部的手却伸向苏安颈后,然后滑入她发丝间,只稍微施力,她的唇便贴合在了他的唇上。
她哭笑不得,炙热的气息迎面扑来,他深深的和她缠吻着,灵活的唇直接探入口中,反复纠缠,宛如沙漠行者肆虐的吸取着她身体里的甘泉,吮吻深切煽情,他的亲吻柔情似水中,却带着烈火一般的狂热。
察觉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她一时忘了手腕有伤,离开他的唇,伸手去抓他,却扯动手腕一阵疼痛,倒没闷哼出声,反倒是皱了皱眉。
他又好笑又觉得心疼,坐起身体查看她的手腕,见没有鲜血流出来,松了一口气:“疼不疼?”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习惯了疼痛,但是又哪能真的不疼?
他见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重新躺下,声音慵懒,含笑看着她:“不是让你吻醒我吗?”
“刚才不算吗?”
萧何沙哑低笑:“刚才是我主动的,不算。”
她皱眉:“接吻是一回事,你的手在干什么?”
“……它迷路了。”
“……”苏安短暂无语之后转移话题:“你今天不是还有会议吗?快起床。”
他点点头,平静说道:“我记得,你昨晚没洗澡,手又受伤了,为夫代劳,帮你好好洗洗,顺便我也洗洗。”俊雅的脸庞上有笑意溢出,看得苏安心中警铃大作。
“不用,我找文姨——”她想离开却被他一把钳制在怀里,搂紧她几分,话语缱绻:“没关系,我喜欢伺候你。”
她……拒绝有用吗?
夫妻俩都不是善茬!【必看】
总统办公室,萧何敲打着笔记本电脑键盘,一旁放着几分文件,那是苏安当年被关疯人院卷宗,其中已经追查到了几名医生和护士,有些未曾追查到的已经因为各种原因去世了。残颚疈午
元清忍不住开口问道:“阁下,这些人您有什么打算吗?”
“让活人封口,用什么方法才能一劳永逸?”萧何盯着电脑屏幕,声音没有丝毫的起浮。
“除非活人变死人。”元清蓦然明了,神情如常:“我明白了。”
萧何的表情波澜不惊,淡然道,“这件事情我会吩咐飙风去办,你‘看望’一下李文军。彖”
“您的意思是?”元清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毕竟所谓“看望”其实可以有很多含义的。
萧何终于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抬眸看向元清,审视的目光变得深邃莫名:“一个损人不利己的人,什么时候不说话不会动,跟植物人一样活着那是再好不过了。”
送Ann去疯人院的事情是萧然做的,有关于皇室丑闻,不宜曝光;况且一旦有人知道Ann曾经在疯人院呆过,不管原因是什么对她都会造成伤害。而伤害,他从来都是防患于未然的郦。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看样子只能借助医疗手段了,毕竟李文军经过治疗已经会说话了,手脚也开始有了知觉反应,“返璞归真”是需要智商的。
萧何似是想到了什么,薄唇微勾:“记得安排记者把我的功德低调报导出来。”他笑了笑,李文军是城堡退休警卫,对待离休人员,他都能劳心派人照顾,国民需要这些振奋感动剂,这大概是李文军唯一存在的价值吧!
元清跟着笑了笑,害人还能落得好名声,在这世上大概唯独阁下有这个本事了。
沉默了一会儿,萧何开口,声音很淡:“给霍羽打电话,就说我邀请他一起去拜佛。”
“是。”元清神情一凛。拜佛,岂止是拜佛那么简单。
距离总统府八公里处有一座恢宏寺庙,寺庙方圆几里周边石壁上雕刻着各种佛像金身。
萧何孤身一人走向伫立于天地间的佛祖面前,他虔诚参拜,身后有人走了过来,然后静静的站在一旁。
霍羽,飙风领导人,三十岁,身材伟岸高大,英俊的脸庞阴冷无情,是一个沉默如夜的男人。
萧何站起身的时候,递给霍羽一张条子,霍羽下意识握紧,然后低头鞠躬,眼眸中昂贵的手工定制皮鞋声渐行渐远,他这才抬起头。
偌大的佛祖面前早已没有萧何的身影。
霍羽打开手中的纸条,逐一扫过名单上的名字,然后走到佛祖面前,掏出打火机把纸条烧掉,然后对着佛祖跪下参拜,随即站起身满脸肃杀离去。
在这世上有很多人每天都在进行着黑暗交易,但绝对没有人想到萧何每次让霍羽杀人的时候,他都会在佛祖面前暴露出他的罪恶,那是对佛祖的羞辱和蔑视,更是无言的挑衅。
一边虔诚拜佛,一边却进行着丑陋的暗杀恶行,但这就是萧何,从容冷睿,就连杀个人也是不动声色,他信佛却又不信佛,矛盾的令人觉得可怕。
霍羽会完成任务的,甚至会一丝不苟的完成,不管萧何吩咐的事情有多苛刻。
他们是飙风成员,这辈子手上沾满了血腥,但是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和跟随,对他们来说,为萧何效力是他们一辈子的荣耀。
他们擅长制造意外,在这世上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意外”,这些“意外”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有些人前一秒还活着,可后一秒却突然间死了,不是吗?
他们总统阁下从来不喜欢在这些事情上浪费精力和时间,他交代了任务,只看结果,从来不看过程。他喜欢布局,不脏了自己的手,还能把对方逼死。他曾对霍羽说过:“想让一个蛀虫消失在苍茫天地间,其实有时候跟玩智力游戏没什么区别。”
所幸,霍羽的智力水平勉强尚可,一直都在努力学习中。
※※※※※※※※※※※※※※
临近中午的时候,萧何派林默回城堡接苏安,有一家法国餐厅主食味道很好,萧何已经事先安排好了位置。
并不顺利,外面天气太热,汽车在停车场放着,林默取车的时候,苏安直接乘电梯到了地下车库。
她刚系上安全带,林默却蓦然熄火,挡风玻璃处一片阴影。
苏安抬头,竟然看到海伦站在车头处,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明显不让林默开车过去。
她……还真是神出鬼没。
林默愣了愣,然后回头对苏安说:“夫人,您别下车,我跟海伦夫人谈谈。”
苏安笑了笑:“恐怕不行,看她这架势八成是来找我的。”不见她,海伦势必是不会离开的。
所以,海伦如今是来兴师问罪吗?问罪?她苏安何罪之有?
“林默,鸣笛让她走开。”苏安皱眉。
林默鸣笛,刺耳的喇叭声在沉寂的空间内响起,但海伦置若罔闻。
苏安紧紧攥着手,冷声道:“没有人会不怕死,你继续开。”
“海伦夫人她……”那人毕竟是阁下的母亲。
她明白林默的想法,话语坚定:“你开吧,出什么事情我担着。”
林默只得发动引擎,苏安眼神紧紧的盯着海伦,她以为海伦会避开,但是车子都快逼近海伦了,她竟然还站在那里。
这次不用苏安开口,林默自己就蓦然紧急刹车。
苏安护着孩子,刹车声响的时候只觉得心跳飞快加速。
汽车外面海伦冷冷的看着苏安,目光熠熠生辉,只是却充满了无尽的寒冰和利刃。
苏安深吸一口气,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她一手撑着腰,一手放在隆起的腹部,眼眸宛如暗夜星辰,光华乍现。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苏安话语出口,竟是出奇的平静。
海伦直盯盯的看着她:“萧然想见你。”
怒意袭脑,苏安却越发笑的嫣然:“你借口能不能换一个?”
海伦深深的看着苏安:“这次是真的,萧然想见你。”
“可惜,我没兴趣见他。”苏安转身握着门把,海伦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苏安。”
苏安甩开海伦的手,瞳孔缩紧:“海伦,在你和萧然那么对待我之后,你怎么还有脸来找我?”
“……他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海伦声音冷淡。
“转告你儿子,听他说话,我怕脏了耳朵。”苏安拉车门的时候却被海伦挡住了车门。
“最后一次,只当我最后一次恳求你。”
苏安直直的盯着海伦,然后笑了笑:“海伦,你很爱萧然吧?”
海伦微愣,大概没有想到苏安会这么问,但她还是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了:“没有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苏安只是笑,但那笑讥嘲意味居多。这话从海伦嘴里说出来,还真是稀奇。
苏安淡淡的看着她:“轧死你之后,我再见你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海伦只是看着苏安,没吭声。
苏安示意林默下车,林默皱眉,想要劝阻:“夫人,您别冲动。”
“没关系,海伦夫人不是想当圣母吗?我成全她!”
林默劝不动苏安的,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安坐在了驾驶座上,她系了安全带,发动汽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微微用力,似乎真的下了狠心,车体蓦然飞快后退,脚踩刹车。她静静的看着海伦,海伦没动,她冷笑,将方向盘用力一扭,车子飞快前行,径直朝海伦冲去。
那么决绝的姿态,海伦感受到了来自苏安浓浓的恨意,她起先并不躲,她大概以为苏安不会真的撞她,但当苏安逼近海伦,却还没有刹车减速的迹象时,海伦吃了一惊,仓皇闪避,因为穿着高跟鞋,竟生生跌坐在地,但目光却不敢置信的瞪着苏安。
“原来,你还是有恐惧的;原来,你并不是真的可以为了萧然去死。”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苏安对着车窗外的海伦说。
海伦胸脯起伏,有些余惊未了。
苏安下车,走到后车座,拉开车门的时候,她对海伦说:“告诉萧然,既然他要见我,见见也无妨。”
街头,我要嫁给总统叔叔!
真的应该出来走走。残颚疈午
首都宽阔的道路两旁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坐在车里望去,整个城市仿佛都在树后面铺展开来。
苏安心里感慨万千,萧何治理下的K国,她似乎从未认真的用心体会过,以前路就是路,房子就是房子,并不会有那么多的感慨,但是如今可能身份位置不同,心里总归是百味杂陈。
高楼大厦林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八街九陌,K国的首都尽显丰厚的文化底蕴和庄重典雅,当然时尚风情随处可见。她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认真的领略首都风光。
K国人偏爱文艺,首都随处可见奇思妙想的手工艺品和精美画作。苏安摇下车窗,只觉沿途春光无限,道路两旁摆满了不少艺术品和工艺品,精美绝伦中琳琅满目彖。
林默从车镜里看到苏安含笑望着车窗外,笑了笑,车行速度慢了下来。
苏安看着街头和朋友闲聊的摊主画家;看着吉他唱歌的少年;看着沿途悠然散步的情侣;看着树荫下的老人……只觉得人生百态尽在其中了,只是这么看着,心里竟然涌起了丝丝缕缕的感动,这种感觉来的很莫名,只是觉得生命竟是如此的奇妙和美好。
阳光很好,有很多东西似乎在这么一瞬间都化为无形,就连丑陋也能在阳光下消融柙。
车行半途,她对林默说:“在这里停车吧!我想下车走走。”
林默微愣:“夫人,阁下估计快到餐厅了。”
“没关系,我给他打个电话。”
正是周五,又是K国首都旅游旺季,抬眸望去休闲场地热闹非凡,有很多的市民和游客在树荫下或公园里,或遮阳伞下消遣时光。
苏安身旁就